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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9章

过关-第4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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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道游说着头一偏对着蔡志阳说:“蔡主任给医院联系一下,要给杨县长找一套好的病房,要将杨县长的病治好,要让杨县长休息好。”

    所有人都对蒋道游说的话感到诧异,但诧异的内容不一样,有人诧异蒋道游对于杨跃民的“建议”是去医院治疗,有人诧异蒋书记竟然对冯喆改了口,不是小冯县长而是冯县长了。

    蒋道游的话音未落,众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的投射到了杨跃民身上,杨跃民好像对蒋道游的话和会议室里大家探寻的目光浑然不觉。

    杨跃民有什么病?

    每个人都知道杨跃民什么病也没有,昨天杨跃民还在拍卖会上抑扬顿挫慷慨激昂的发了言,因为兆丰第一次举办拍卖会,杨跃民的那些发言的内容还上了新源电视台的新闻,并且,昨晚杨跃民还出席了百能公司的庆功晚宴,吃也吃得,喝也喝得,身体绝对没问题。

    既然杨跃民没病,蒋道游让他去医院治疗就是一种托词和一个比较委婉的说法,其实就是昂杨跃民停职反省。

    相对于乡镇一级的干部而言,到了县一级这个层次的官员,说话的艺术已经比较讲究了,蒋道游说杨跃民生病,让他住院,是照顾了他的面子。

    如果事情调查后不是太严重的话,能通融的尽量会给通融过去,到时再让杨跃民“病愈”出院就行。

    蒋道游率先离开了会场,其余人也陆陆续续的走了,杨跃民坐在那里陷入了一种冥思的状态,他昨晚到现在一直试图和蒋道游进行沟通的,但蒋道游一直的就联系不上,而且,蒋道游早上就去了市ei,开会前才刚刚的回来……

    那就住院吧……

    沙坡的鸡场那会是自己支持办的,那不是为了发展经济的需要?沙坡和城关那一块现在的养殖业办的不错,这些难道不是自己的功劳?

    兆丰上了新闻,省里骂市里,市里问责蒋道游,蒋道游就将让自己“住院了”。

    夹了包出了会议室,前面正走着冯喆,杨跃民下意识的慢了一步,想让冯喆先走,但没想到冯喆听到了脚步声,回头看着杨跃民,还停了下来。

    “昨天的拍卖会,举办的很成功,”冯喆主动的展开了话题:“有了这个良好的开端,下来就好办多了。”

    杨跃民听着点着头,冯喆的话题又车到了别的上面,一直到了杨跃民办公室的门口,杨跃民看着冯喆说:“一会我将工作移交一下。”

    “事情就是那么个事情,你休息几天也好,对了,”冯喆说着断了话音,看看四周,杨跃民推门让冯喆进去,两人都坐下,冯喆才继续说道:“前一段我因为棉纺厂的事情去过一趟沙坡学校,但是当时学校也没说什么,倒是我团省委有个朋友说兆丰是贫困县,可以在咱们县支援一所学校的,我还考虑是不是将沙坡学校给重建一下,毕竟发展经济是首要任务,谁想这几天也忙,就没顾得上,这下就弄成这样。”

    杨跃民在想冯喆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但有一点是千真万确的,当蒋道游在会上宣布了让自己去治疗之后,往常和自己有说有笑的人今天不知道何故都先行一步的离开了。

    结果,只有这个一直不阴不阳的“小冯县长”和自己说了这么多的话。

    杨跃民简直不知道这会应该到底怎么看待这个来了兆丰才不到半年的顶头上司了:“去医院就去医院,我这几天还真的觉得全身都不对劲哩。”

    杨跃民说着轻轻的笑了,从书柜里拿出一盒茶叶说:“碧螺春,借花献佛了。”

    冯喆也没推辞,接过说:“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我住院,这茶就喝不成了,县长算是替我品尝一下,放着也是放着。”

    冯喆笑了:“过几天你出院,我再还你一盒。”

    离开杨跃民那里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冯喆将茶叶放在桌子上,没一会郭世杰打来电话说,县里公安正在将袁国锋往回押解,袁国锋已经初步交待了他贪污挪用公款的相关事宜,并供述曾经给杨跃民多次行贿,数额巨大,但除了杨跃民和棉纺厂原有班子成员之外,袁国锋什么都不说了。

    冯喆心想袁国锋是不是昨晚也看中央台的焦点访谈了?

    看来,袁国锋口中也只会说出和杨跃民之间存在的钱权交易了。

    墙倒众人推,杨跃民明天住进了医院,恐怕,再也出不来了……

    两天自后,新源市委决定对兆丰县常务副县长杨跃民进行双规。

    兆丰县委赞同市委做出的决定,完全拥护以石修远书记为核心的市委领导班子,并在今后工作中自觉汲取教训,在市委的正确领导下,将兆丰的工作推向新的起点。

    同冯喆预测的一样,杨跃民被双规后,所交代的问题仅仅只限于涉及棉纺厂相关的情况,除此之外,他和袁国锋一样,别的什么都没说。

    大家都知道,别的什么都没说,那是明智之举,要是什么都说了,牵扯的人越多,杨跃民和袁国锋的罪责就会越大,那样的话,就算他们在里面没被怎么样,他们俩在外面的家人,恐怕日子就很不好过了。

    杨跃民、袁国锋的事情相关部门还在进一步的审理之中,但无论如何,所有人都明白,兆丰从今后再也不会有杨跃民这个人物出现了。


………………………………

第490章人是三截草,不知哪节好(二)

    尚静的这一句不知是对谁喊的,语句和冯喆喊叫花满勤的一字不差,尚静一边喊叫一边过来从冯喆的头顶拉牛阑珊的手臂,因为冯喆这会是抱着牛阑珊的一条腿蹲在栏杆里面,动也不能动,尚静过来后使劲拉牛阑珊的胳膊,用着力双腿就分开,慌乱中一前一后的夹着冯喆的头,尚静穿的又是裙子,裙摆一晃一晃的,将冯喆的头全部包裹了起来,冯喆的眼睛就什么都看不见了,整个脸和鼻尖、嘴巴在尚静穿着紧身保暖裤的大腿内侧蹭来蹭去的,心里在想着救人,感觉却十分的怪异,一会就出了一身的汗。

    牛阑珊终于被拉了上来,瘫倒倒在走廊里,眼睛泛白,口吐白沫,冯喆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气看着围上来的人,才知道刚才和尚静一起救人的是局里的一个小司机。

    没有过正月十五就不算过完年,大过年的单位就出了事,司法局的领导非常震怒,当即就对在局里参加会议的吕操发了话,要求老干处迅速查明事情原因,做一个汇报,另外勒令花满勤停职反省,到组织部门接受调查。

    牛阑珊被送进了医院后,经检查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受到惊吓,修养一下就好了,牛阑珊的家属立即跑到了司法局,奇怪的是他们并没有去找那个肇事者花满勤理论,这并不是因为找不到花满勤,花满勤在局里接受事故质询,没有被隔离审查,没有消失了难以见面,所以牛阑珊的这些亲属不找花满勤反而是去了局里的政治部去闹腾,这让冯喆有些奇怪。

    冯喆作为牛阑珊坠楼事件的当事人之一,接受了政治部的询问,这样,冯喆就明白了牛阑珊和花满勤当天为什么会起争执。

    五陵市体制内流行这样一句话:肚子大,头发白,你不下台谁下台;老干部,你别怕,不是政协是人大。

    司法局老年干部处是科级机构,处长吕操今年五十三岁,肚子有些大,头发,也有些白,以科长的身份在老年干部处主持工作已经有七年了,吕操觉得因为老干处实在是一个很冷僻很边缘部门,他不想在老干处这个适合养老地方一直待到退休,所以就一直在活动,想调到局里别的位置上,也就是想进步一下,弄个实实在在的副处级职位干干。

    如果吕操能操作从正科提半级,他的政治生涯还有五六年时间,运气好的话,也许能在离休前当上正处级干部,然后能到政协和人大哪个部门去真正的养老,那也算是这辈子没有遗憾了。

    搁在古代,正处级干部就是县太爷,七品官,听起来也舒服,最不济的,吕操觉得自己在哪个副处级的位置上干几年后,面临离退休了可以享受处级干部的待遇,这个结局也好,否则就只能是在老年干部处处长这个位置上直接的退休成为老干部的一员被服务起来,那多没意思。

    花满勤和牛阑珊这两个副处长都是老干部处副科级别的干部,按照新旧更替前赴后继的人事更迭程序,吕操如果离开老干处,处长的职位一般来说就会从牛阑珊和花满勤两位副处长中产生。

    吕操想调离老年干部处,起码吕操在老干处熬到了正科,牛阑珊和花满勤还只是副科,能调动的机会很小,就等于绝了外援,于是牛阑珊和花满勤两人就在内需上花费心思,挣夺正处长这个位置,因此两人之间关系一直紧张,卖石灰的见不得卖面的。

    牛阑珊这次险些发生的坠楼事件起因和去年的全是司法系统老年干部棋艺书法大赛有关。

    去年的那场大赛,举办的非常成功,非常圆满,市委市政府和四大班子的领导在大赛结束时莅临赛场,为获得名次的老干部们颁发了荣誉证书和奖品,同时做了热情洋溢的重要讲话,还和与会老干部们合了影,司法局老年干部处作为这次活动的承接方和主办方,自然也受到了市委、市政府领导们的亲切接见,吕操、牛阑珊和花满勤也同市委书记和市长合了影。

    春节过后的第一天上班,司法局政治部让老干处的人去取去年和市里领导合影照,花满勤平时就总黏在政治部,加上这是春节后第一天上班,自然更免不了在部里联络感情,于是就将和领导的合影照带回了老干处。

    兴许是新春伊始,万象更新,平时不怎么和花满勤说话的牛阑珊这天心情可能很好,看到花满勤后竟然主动的和花满勤问候了一句,花满勤当时就有些发愣,机械的回答了一句,牛阑珊就看到了花满勤手里的照片,随口就问这是什么。

    花满勤就说这是去年活动中和市委市政府领导的合影照,牛阑珊一听就兴奋了,伸手就说快给我看看。

    牛阑珊本来这个要求是十分普通不过的,可是这个普通的动作忽然的更让花满勤感到尴尬了,因为这时花满勤才发现,政治部给自己的,只有两张照片。

    这张和市领导的照片中,老干部处里除了尚静和冯喆没有参与合影,吕操、花满勤和牛阑珊三人都位列其中,既然三人都照了相,那么就应该每人一张照片,以作留念,可是现在花满勤手里只有两张照片,要是给了牛阑珊一张,自然也应该给牛阑珊一张,但是牛阑珊拿走了后,花满勤这里就剩余下了一份,这剩余下的一张照片,花满勤是留给自己,还是给吕操?

    花满勤心里犯了难。

    如果给牛阑珊解释只有两张照片,牛阑珊会发扬风格说回头再给政治部要一张吗?可要是给牛阑珊一份,余留的这一张必然是要留给处长吕操的,那花满勤自己眼下可就没有了,花满勤如今还想拿着这张照片四处炫耀的,毕竟不是人人有机会和市里主要领导合影留念,这张照片就是一个谈资,就是一种潜在的资本,也会让花满勤在别的机构同事面前小小的扬眉吐气一把。

    怎么办?再说真的将为数不多的照片给了牛阑珊,现在政治部还有多余的存留吗?如果没有现成的照片,自己等到再次拿到这个照片,会是哪一天?

    办公室的风云变幻莫测,有些新闻是很具有时效性的,这张照片在此时,在眼下可能起到的作用似乎是不能估量的,那么假以时日后,这东西估计也就只是一个留影罢了,形同鸡肋,未来的事情,谁能说得清楚?

    想到这里,花满勤权衡利弊了一下,就说:“小牛啊,我刚才没留心,从政治部只带回了两张照片,你看……”

    花满勤比牛阑珊年纪大,叫牛阑珊为小牛,然后顿了顿,言下之意是要不你自己去政治部一趟?

    牛阑珊本来兴冲冲的脸登时晴转多云,朝着花满勤伸出的手直接拐弯,朝着花满勤的手里抓去。

    花满勤往后退了一步,说:“小牛,要文斗不要武斗,你这是做什么?”

    牛阑珊又抓了几把,但是没抓到,怒气冲冲的说:“花满勤,你做的好事啊!”

    “我做什么好事?牛阑珊,你别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政治部只给了两张照片?那是政治部原本只有两张,还是你只带回了两张?”

    花满勤瞪眼:“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私藏了?还是丢弃了一张?我告诉你,这犯不着!”

    “谁知道你犯得着犯不着,为什么三个人照的相照片只有两张?是没有你还是漏掉了我?我就说你怎么那么好心,原来是故意大过年的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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