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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大明首辅-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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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要和俺答议和,又何必要他萧墨轩去做。”严世蕃不屑的笑了一声,“凭任何时候,只要我大明朝答应让,议和都不是难事,他萧墨轩不知道深浅,难道竟

以为这样做的事情,便就是功了吗?”

“哦。”严鹄应了一声,再末开口。

“万大人,你去安排下,也快些赶去端门那边罢,”上帝世蕃转过身来,对着万采挥了挥手,“庭议的时候,可少不了你们的大理寺。”

“下官立刻去安排。”万采此时也是信心满满,拱了拱手,就向外面走去。

“你还在这里干什么?”等万采出了门去,严世蕃看了看仍在那踌躇着的严鹄,不禁好奇的问上一句,“还不快去安排。”

“哦,孩儿告退。”严鹄被严世蕃这么一喝,才彻底回过神来,应了一声,掉头就走。

妺妺,你却是也怪不得哥哥了,严鹄心里像是被一根针扎了进去一般,你和他本就是无缘,又能怪得了谁,若要怨,只能怨天罢。

严鹄和严依依自幼丧父,虽说母亲家里也是大户,但是孤儿寡母依附在娘家,末免受了不少歧视,只是后来机缘巧合,其母被严世蕃看上,收做侧室,便也把这

一双儿女带了过来。

说来也奇怪,兴许人和人之间直的要讲那么几分缘分,严世蕃见了这一双儿发,竟是十分投缘,视若已出,不但是严世蕃,就连严蒿和欧阳氏,对他们两个也是

极尽疼爱。

可是对严鹄来说,自从母亲过世之后,这个世界上,自己最亲近的,仍就是这个妺妺了,打心里,他不愿自己这个妺妺受上一点委屈,他也觉得只有萧墨轩这样

的青年才俊,才能配得上自己的妺妺。

这就是他面对萧墨轩始终那么犹豫的原因,他一直希望,能出现什么奇迹,能让萧严两家和解,也好促成自己这件心事,可是这时间以来,他只看见两家在仇恨

的道路上越滑越远,心里也愈加的沉重起来。

紫禁城,端门。

“鸡栖于埘,君子勿劳,河清,已时!”

《论语》有日:爱之能勿劳乎?忠焉能无诲乎?

听着远远传来的打更声,嘉靖帝的心里也感到一阵从来没有过的沉重,犹如一锅滚开的水,不停的翻腾着。

一直以来,他都把东墨轩视为大忠之人,即使是现在,他仍然是这么想的,可是眼下,他却做了一件让自己难以容忍的事。

爱之能勿劳乎?忠焉能无诲乎?自己是不是也该像论语上所说的那样去做?

但是这一年以为,萧墨轩为了大明朝,几次出生之入死,几乎可以说的上是不辞劳苦,呕心沥血,自己没能做到前一回,又有资格按后一句去做吗?

萧墨轩的马车,在端门前百丈远的地方便停了下来。

萧墨轩神态轻松,走下巴车,抬头望一眼远处的端门,竟是微笑一声,两只眼里,清澈如波,竟似不含一丝杂念,走在前面的罗龙文,回头看时,也是不禁心中

一凛。

这家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眼下的情形,当真他一点都不知晓?

“臣萧墨轩,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走上端门的城楼,萧黑轩似乎并不把两边站立的大臣们放在眼里,走到当中,只朝着嘉靖长身拜下。

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自信和漠视,徐阶等人看在眼里,原来一直揪着的心,竟然也是不禁放下了一些。

既然说是庭议,自然少不得刑部,虽然牵着父子的关系,可是嘉靖仍是让萧天驭也加了进来。

自从萧墨轩走进城楼,萧天驭的两眼就没离开过儿子,可是朝堂之上,哪里还容得你儿子相亲,压下心里的那一阵激动,萧天驭仍只直直的站在列中。

一个多月,儿子竟似真的瘦了,脸色相比离家的时候,竟也似是黑了些,想是被塞外的风沙吹的吧。

“爱卿平身。”嘉靖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波动,两边的朝臣们,一时也猜不出皇帝陛下却到底是在想些什么,只能先悄悄的互相找着眼神,整个殿堂内,就如一

汪静水,底下却是暗藏着几股暗流。

“谢吾皇万岁。”萧墨轩站起身来,又一作揖,侧身往一边站了一些,抬眼看时,却见爹爹正直直的看着自己,于是脸上露出一丝笑来。

轩儿聪明的很,他这般轻松,定是有了打算,萧天驭迎着儿子的目光,心里又稍宽了些。

“爱卿此去北关,千里奔袭鞑靼,甚是壮了我大明军威。”嘉靖不等有人出来说话,先开了口。“朕甚为欣慰。”

第三卷 第四十七章 东门乱

王府,书房。

“王爷。”高拱裹着一件青色的披风,急匆匆的撞进门来。虽然天气有些寒冷,但是高拱的头上,却闪着一层细密的汗珠。

“子谦那里情形如何?”裕王见高拱进来,急切的站起身来,迎上前去,脚下无意中撞翻了紫檀木椅,却也顾不上去扶。

“已经去了端门了。”高拱也不脱下身上的披风,只是站着说话,“他刚进安定门,就被罗龙文引了过去。”

“父皇让罗龙文在那守着的?”裕王心里顿时抽了一下,脸上的肌肉,也不禁跳了几下。

“当然不是。”高拱连忙摇头,“若是皇上的意思,自然会派司礼监的人去,又怎会派一个中书舍人去,这边定然是严嵩的意思。”

“那就好,那就好。”裕王连叹两声,适才还有些苍白的脸上,回复了些血色。

“子谦不是糊涂之人,本王料想,他定然不会做这样糊涂的事儿。”裕王转过身去,像是安慰着自己,“他这般做,定然有他的道理。”

“王爷,眼下不是论这些事儿的时候。”高拱顿了一下,又继续开口说道。

“哦,还有什么事儿比这还紧要?”裕王回过头来,眉目间泛着不解。

“实在在下听说,锦衣卫和大理寺的大批人马出动,已经把萧府给围住了。”高拱这时才感觉到额头上的汗滴,提起袖子,略抹了一把。

“宫里的信还没出来,他们就敢这样做?”裕王的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撞到了一般。不由得一震,“他们好大的胆子。”

说话之间,两眼里也是透出一股杀气。

“他们这回定是以为有了十足地把握,才敢这么做。”高拱的神色,愈加的凝重起来,阴霾也是越积越重,“现在宫里那里,定然也是有一番恶斗。”

“父皇可是知道他们这般做?”裕王的眉头,锁得更紧。

“应该是不知道。”高拱摇了摇头,“不过……”

“不过什么?”裕王显得有些焦虑。“你只说便是,本王又不会怪你。”

“在下也想不出,子谦做这样的事,为何不上报一下朝廷。”高拱轻叹一口气,继续说道,“有些事情,却是不求有功,只求无过便是。做得越多,往往却错得越多。”

“来人。”裕王阴沉着脸,猛得大喝一声。

高拱本来就悬着一颗心。这一句话刚说完,便听见这一声大吼。不禁全身抖了一下。

“王爷有何吩咐?”门房门口的两名侍卫,听见喝声,立刻便奔了进来。

“备轿,去东安门。”裕王的显,涨得有些红,一只手掌,“啪”的一下拍在了案桌上,把桌上的镇纸和笔砚全都震飞起来。

“王爷要去萧府?”高拱顿时大惊失色,连忙伸手拦住,“不可。千万不可。”

“为何不可?”裕王的声音,显得有些大。

“眼下宫里尚且没有消息传来,王爷切不可轻举妄动。”高拱两只手横在裕王面前,“王爷若是这时候去萧府。若是稍后宫里传来地消息不利,王爷护得了一时,还护得了一世吗?”

“况且稍后若是情形不料。王爷留在王府,也多些回旋的余地,去了萧府,便是把把柄往别人手里送了。”高拱焦虑的说道,“到时候即使王爷有心要帮子谦,只怕反而被制了肘。”

“本王偏容不得他们这般飞扬跋扈。”裕王嘴里吐出的字,若是有形,只怕一个字就能砸死一个人,“他们也别是忘了,大明朝到底是谁家的天下,是我朱家的,还是他严家的?”

说罢,裕王猛得推开高拱的左臂,又说声“得罪。”昂首向门口走去。

“王爷……”高拱在身后大声喊着。

“本王相信子谦。”裕王回过头来,对着高拱微笑一下,又回过头去,径直向外走去。

“相信子谦……”看着裕王的背影,高拱仿佛被雷击中一般,愣在当场。

相信子谦,自己这般慌乱,其实不就是不相信子谦吗?高拱的心里默默地念着。

对,相信子谦。高拱直起腰板,相信他。我,高拱的学生,我看中地人,绝不会是砧板上的鱼肉。

东安门,萧府。

一帮子家丁,有些战战兢兢的,从门缝里向外张望着。

前后门外,都已经被锦衣卫和大理寺的番子和衙役们死死的把守住,一个个执刀擎杖,气势汹汹。

“也不知道是老爷还是少爷,又惹了些什么事儿。”萧夫人看上去倒还算是平静,毕竟这样的阵势不是第一次见识了,相比上回,心里的压力居然是少了不少。

倒是宁夫人,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情形,哆哆嗦嗦的,只缩在了萧夫人身边。

“你们是些什么人?”门口边,传来一声娇斥,透

的不满,“大白天地堵住人家的门口,是何道理?”



萧福听见响动,从门缝里看了过去,却见门口停着一顶小轿,看上去像是小姐乘坐的。只是轿子里的人并未探出头来,只在隔着轿帘在呵斥。

“锦衣卫公办。”门口一位番子,应当是一位百户地样子,冷冷的朝着轿子扫了一眼,若无其事的说道。

“哼,锦衣卫。”轿子里地声,有着几分不屑,“既然是公办,为何只堵在门口,却不敢进去。”

“这……”那名百户似乎也有些语塞。其实锦衣卫也并不是真的像传说中那般厉害,他们在有诏命在手的时候,或者对着那些地方官的时候,自然是牛气冲天,可是眼下却是在朝廷大员的家门口,况且又没有诏命在手,手上更是没有任何凭据。自然仍然有些忌惮。适才问的那一句话,也正是打在了命门上。

“小姐,小姐,别多说了,赶快进来吧。”萧福把门打开些,压低了声音喊道。

轿中的声音又冷哼了一声,随即两顶小轿又抬了起来,从打开地半扇门里挤了进来。

“福叔,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等进了门,宁苏儿立刻从轿里钻了出来。冲着萧福问道。

“这……我却也是不知道。”萧福挠了挠脑袋,“他们在这里已经好一段时候了,只在门口守着,不给人出去。听说少爷也已经回京了,可这半天了,老爷和少爷都没一丝影讯,也不知道他们知道家里的情形不。”

“我也是在店铺里听说了这些事,所以放心不下,便把杭儿留在铺子里,自个过来看看。”苏儿见家里一切仍是平安。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了下来,“他们眼下只是在门口呆着。却也不敢进来,想是姑父和表哥也没什么大碍。”

“你这丫头,却是这时候跑回来做什么。”宁夫人听见女儿的声音,也从内房里跑了出来。

“女儿不是放心不下嘛。”宁苏儿娇嗲一声,靠到了宁夫人的身边。

“你倒是进来了,又该如何出去。”宁夫人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你该是去学堂把你弟弟接到店铺里去呆着才是。”

“娘亲放心,女儿从店铺里出来的时候,已经吩咐宁义去接了。”宁苏儿。似乎并不十分担心,倒是“咯咯”的笑了两声。

“你……你凭还笑得出来。”宁夫人扯住女儿,就往内房里走。

“娘亲,你得相信表哥和姑父才是。”苏儿不慌不忙的跟着宁夫人走着。

“我……你……”宁夫人锁着眉头。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们便是这样,才是怕了姑父和表哥。”宁苏儿回过身来,又朝着门口看了一眼。却见刚才打开的大门又一次关上了。

门外地番子和衙役们,却果真是一步也不敢进来。

“裕王爷驾到。”夹街边,忽得响起一阵锣声,像是一块大石头丢进了一汪深潭一般,门里门外的人的心里,立刻全都兴起了一阵波动。

“你看,裕王爷这不是来了嘛。”苏儿有些不展的眉头,顿时全都舒展了开来,有些惊喜朝着宁夫人笑道,“姑父和表哥,定然也是无损才是。”

裕王爷来了?门外的番子和衙役们,立刻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

大部分番子和衙役,向来都只知道按照上峰的命令办事,到底情形如何,也从来不敢过问。可是这一回才在门口站了一个时辰,就把裕王爷也引来了,历年以来,可从来没遇见过这样的事儿。

“恭迎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番子和衙役们,纷纷跪到在地,惊恐的看着一顶镏金八抬大轿,落在了地上。

随着帘影闪动,一件大红的官袍,从轿子里面转了出来。只是这件官袍上,却是绣上了几只金色地团龙图案,显得极为与众不同。

随着脚步的移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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