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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毅军突起-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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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了下头,王士珍现在毕竟还不知道,这个把他从兵部要了来,又给他连升保举了三级的上司是什么性格的。

所以,自己一问到他,他连忙就走上前,趴到了刘克武的耳朵边上,小声的说了些话。听着他的话,刘克武很快就由忧变笑了。

等王士珍一说完,刘克武就站起身,看向那个妇人说到:“张大嫂,您前面带路,带我们去看看你丈夫在哪家烟馆。这次,本官替你做主了。”

那个妇人听到后,连忙拉着两个孩子,又给自己跪下后,嘴上连连的谢起来。朴实的百姓,却给这个黑暗的社会,当成了最廉价和没危险的剥削目标。刘克武在看到那个妇人的表现后,更加下定决心要把中国的天,提前换掉了。

拉起了那个妇人后,就让妇人前面带路。刘克武身边跟着的,此时是汤玉麟手下的一哨骑兵加上韩玉国的一哨亲兵。总共,也有过了百人的队伍,就跟着妇人向那烟馆走了过去。

转眼间,刘克武带人就走到了一家烟馆的门前。叫过那个妇人,在她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后,那个妇人就带着两个孩子,跑到烟馆面前哭喊起来。

等那个妇人哭喊起来,烟馆里冲出两个护院后,刘克武将目光投向了张怀芝。刚才的路上已经清楚刘铭九要怎么做,张怀芝立刻大喊一声:“来吖,把着给我保护起来。”

两哨人马,韩玉国的亲兵哨,迅速的将大门口正面堵了个满满。而另外汤玉麟骑兵右队左哨,也在眨眼间就将整个烟馆给围了起来。

见到手下们将烟馆围了起来,刘克武又看向张作霖说到:“张守备,你进去按人头,每人给我收五十两的捐钱。不交的,就按抗捐处置,全都送到九门提督衙门去。”

这个时代,各种苛捐杂税是比比皆是。这次刘克武选的名头,则是朝廷刚出来的协防捐。这个捐名义上是为了给前线部队协收的,可实际上都是给各地的守军,增加一道创收的政策而已。

“哎呦喂,这可怎么说的。”张作霖带人冲进烟馆,只小片刻的功夫,就从里面跑出了两个穿着锦袍的人。边跑边在嘴上继续喊到:“知刘大人新任,数次拜访均不见大人,这怎么直接就来查我的馆子了呢?”

声音一落,那两个人年纪稍大一些,穿的明显只有大富之人才穿的起华服、年纪约在四十上下的胖子,就先行跪到了自己的面前说到:“刘大人多多见谅啊,小的在这给您请安,还请大人暂莫封馆,咱有话好商量。”

有意思,老子是他娘的广安门总兵,来砸你的烟馆,你还想跟老子这商量?不过刘克武很清楚,面前这个家伙,按张作霖调查的情况,那可是礼部典制司郎中的小舅子。

知道对方背景,刘克武也只能笑脸相迎站起身,边将他从地上拉起来,边在嘴上说到:“张老板,本官可没跟您这故意为难。最近烟馆闹事的很人多,本官又接了协防捐的令,这不是来保护您的馆子,顺便收收捐钱,怎么就让张老板当成查你馆子了呢?这要是传到孙郎中那去,本官可是担待不起呢。”

一翻话说完,那个站起身的张老板,顿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话里说的很明白了,我不是来砸你馆子,是总有人闹事来保护你馆子的。

而且,这还多一个个事,那就是谁也不敢抗的协防捐的事。张老板站在那,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嘴上连连说着:“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过了大约一柱香的时间,张作霖就押着二十几个面黄肌瘦、衣衫不整的家伙,走出了烟馆。

站到自己面前后,张作霖一抱拳说到:“禀大人,这二十一个东西,没钱交捐还这抽大烟,请大人处置吧。”

走到那些人面前,扫视了一圈后,刘克武张口问到:“哪个是吴老大和他的两个兄弟啊?”

一个年纪约在三十岁上下、穿的衣衫褴褛的家伙,在自己的话说完后,立刻从人群里跑出来,拉着另外两个家伙边跪拜边在嘴上说到:“小的吴景纯,带两个弟弟参见大人,给大人这请安了。”

抬起腿就是一脚,那个吴景纯根本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呢,直接闷哼一声,就给刘克武一脚踹到了胸口后,向后横飞砸进了人群。落进人群后,立刻就昏了过去。

那两个跪在他身边,他的弟弟还没等反应过来,刘克武已经一挥手,就让手下的人将他们两个按倒在了地上。

走到这两个已经抖如筛糠、被按成狗啃屎姿势的家伙面前后,刘克武蹲下身子说到:“吴景年、吴景康,你们两个可知罪否?”

那两个家伙已经给刘克武突然对他们哥哥的行动,惊吓的三魂没了两魂半。这个时代,清军这些军爷们,想杀人很多时候根本就不用去上报。他们很清楚这一点,自然吓的是魂飞云外,半天没回刘克武的话。

见这两个家伙已经吓傻了,刘克武站起了身,冷笑着说到:“来吖,每人给我重责二十军棍,然后移送九门提督衙门法办。状告这俩小子抗捐、欺嫂、贩卖私盐。”

“大人冤枉啊、大人饶命啊、哎呦、哎呦……”

那两个家伙刚回过神,知道求饶的时候,却已经给站在边上的四个兵丁,挥起了手上的军棍,对着他们的屁股上狠狠的打了起来。

头两棍那哥俩还能喊上两声,到了第三棍以后,就只剩呻吟了。打到第十棍的时候,全都没了声音。

站在边上的张老板,这个时候似乎是明白了刘克武为什么冲进他的烟馆闹事了。那个此时正蹲在自己丈夫面前,掐着丈夫人中穴的妇人,这几天可没少来他这找丈夫和小叔子。

也是见过些场面的张老板,连忙从袖子里抽出两张银票,颤颤巍巍的走到刘克武的面前,边将银票往刘克武面前送,边在嘴上说到:“刘大人明查啊,这哥三的事,可跟小的没关系。不过这三人也都是小的这的常客了,这一百五十两,小的代他们捐了,还望大人高抬贵手啊。”

银票用不着自己去接,站在身边的张怀芝已经代自己接过银票后,看了一眼确定了数额对后,向刘克武点了点头。

又是不知什么感觉的怪笑,刘克武坐在一架车板上,看向面前这个礼部郎中的小舅子,说到:“张老板倒是仗义的很,难怪生意这么好呢。不过,张老板可否,代那十八个人都把该交的捐钱给交上呢?”

“这、这、这,小的哪弄这么多钱去!还请刘大人多多见谅啊,小的开这馆子,可是有我姐夫、礼部郎中孙静斋孙大人的分子的,还望刘大人看在孙大人的面子上,高抬贵手啊。”那个张老板说完后,竟然低头用一装死鱼眼睛,带着笑意看向了自己。

搬出你的靠山了,可惜老子就是不买帐。笑了一下后,刘克武说到:“张大老板既然不代他们交了,来吖,把这十八个家伙,全给我每人打二十军棍,然后移送九门提督府去。”

手下那些士兵们,听到这话以后,立刻蜂拥而上。很快,连成一片的惨叫声,就在这家烟馆的门前,响了起来。

那个胖的真可以用某种动物来同化的张老板,一看到这场景,已经先给吓的双腿打起了颤。

在不远处,刚才给刘克武一脚踹飞的吴景纯,此时已经在他老婆的连掐带捶救护下,苏醒过来。

一醒过来,吴嘉纯就从他的老婆那里,知道刘克武竟然就是为了他家的事,才带人来砸烟馆的。反手一巴掌,抽到了他老婆的脸上。

听到一声巴掌响,随后就是两个孩子的大哭声,刘克武转头看到了吴嘉纯干了什么。“豁”的站起身,刘克武刚迈步向那个家伙走过去,吴景纯吓的连滚带趴的,就想跑。

往哪跑,他也跑不了,刚趴起来的吴景纯还没动上两下,就给站在身边的两个兵丁,一人按一个肩膀,直接按到地上也来了个狗吃屎。

刚能重新抬头,吴景纯就连连告起饶来,嘴上说到:“刘大人、刘大人饶命啊,再怎么说,小的也算是大清开国王爷之后,您可不能这样对小人和小人的两个弟弟啊。”

开国王爷之后?刘克武大吃了一惊。刚才那个妇人,可没跟自己说,这个姓吴的是什么皇亲国戚啊。而且,就算是真的皇亲国戚,也不至于落到这般田地啊。

第一卷 激荡甲午年 第060章 计降又一仕

不等自己说话,站在边上的张老板已经先抢过了话,冲着那个吴景纯喊到:“哎呦喂,我的祖宗哎,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这还拿你们家祖上那点东西,在这说道呢?”

“张老板,怎么回事?这家伙是哪位王爷的后人?如实回来,一切好办,如若不然,休怪本官不给孙大人留面子了。”刘克武见那个张老板既然知道这家伙的背景,于是冲他问了起来。问完话后,自己却重新坐回了车板子上。

那个张老板听到自己的问话后,连忙跪到了自己的面前,边磕头边说到:“回刘大人的话,这吴景纯的确乃开国元勋的后人。不过,他们家早在康熙朝,就给削籍贬民、发配全族了。”

姓吴?康熙朝?大爷的,这小子不会是吴三桂的后人吧?不等刘克武再问,在围观的人群外面,传来一个声音:“刘大人当街刑罚众人,这可不合大清律和军规吧?”

“什么人?刘大人这办事,哪有你说话的地方?”

“新科举人吴景濂,恳请刘大人莫在当街惩戒,妄施私刑。”话音未落,发出声音的人,已经穿过人群,不等身边众人拦阻,跪到了刘克武的面前。

吴景濂?民国四任议长?吴三桂的后人,难道跟这三个大烟鬼真是亲戚?不然,为什么他要冒充者给自己手下抓起来的危险,跑出来阻拦自己呢?

心里想着,刘克武却换上了笑容,站起身将吴景濂从地上拉了起来,嘴上说到:“吴先生所言差矣,本官何来私刑呢?按大清律法,抗捐者就地责罚,而后扭送衙门再行法办,这可是我们各城巡防之军的本职之责。”

刚站起身的吴景濂却一抱拳,据理力争的说到:“可大人当街刑罚,而且又是一责如此众多之人,怕是也非我大清律法所授之事吧。”

“混蛋,你他娘的只不过一举子,怎敢对我家大人这样说话。”张作霖的话说完,就要冲上来拉开吴景濂。

挥手制止住张作霖后,刘克武依然保持微笑,看向吴景濂说到:“吴先生乃站丁举人,又是当年平西王爷的后人,张守备不可无理。不过吴先生此次来阻本官,怕是另有原因吧?”

收伏这些个还是半腐儒的家伙,刘克武心里很清楚,只有说倒他们,才能真让他们佩服。所以,伸手拉住张作霖说完这些话后,笑着盯住了站在自己面前的吴景濂。

听完自己这话,吴景濂也不禁面露难色,低头抱拳说到:“确有小人私事夹杂其中,但大人此举亦确不当。还望大人可以让贵部的军台们,可以停止现在的行为。”

“呵呵,吴先生,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哥三应该是你的族人或者堂兄弟吧?”刘克武边说,边坐回到车板子上,笑望着吴景濂。那眼神中,没有半点责备,却满是慈祥之色。

抬头看了一下刘克武,吴景濂心里不禁感觉亲近许多。于是他再低头抱拳说到:“回大人的话,此三人确为我族人,但非近亲。只因我吴家祖上之事,现我家男丁凋零,还请大人饶过他们。至于他们该交之捐款,在下愿为代交。”

协防捐是户部接了西太后旨意刚开始收的,按清朝的法律,凡是有了功名的人,都只税不捐。这种捐只在大城市里收,而且按西太后的意思,其实也只收那些有地、有产业的人。

可惜,在这个时代,不管上面怎么说,只要了有由头,到了下面就是一概全收。吴景濂既然已经有了功名,自然是不交这些钱的。但现在他既然要给他这族人交了,那也难免不破把财。

刘克武笑着看了看他,之后冲着远处还在打人的那些手下们,高声的喊到:“都给我停了吧,问他们能不能交出来。今天本官就给吴先生个面子,交不了的直接塞到九门提督衙门去。”

说完后,又将目光盯住了吴景濂,依然是面带微笑的说到:“吴先生,按你这三个兄弟家的户籍,那可是整整十二口人哦。一个人头五十两,十二口人就是六百两。张帮办,跟这拿银子吧。”

“啊?六百两?”吴景濂的嘴张开了,半天没有再闭上。他的家境虽然也不错,但这六百两之数,可也不是小数。

张怀芝已经从自己这个七弟的行为上,明白了这是他又要把这个吴景濂也收为己用。所以走到吴景濂面前后,也是面带微笑的说到:“吴先生,交银子吧?我家大人没收他们的罚金,已经是很给您面子咯。”

按清朝的法律,凡是抗捐的人,轻则罚金两倍、重则罚金十倍。张怀芝的话,明确的告诉了吴景濂,刘克武这一句话,至少就让他少花了一半的银子,就能把他的这三个兄弟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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