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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病宠成瘾-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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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婉猛然后退,瞳孔骤缩:“你、你说什么?”
  阮江西似乎不安,抓着宋辞的手握得很紧,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望向唐婉的眸,暮霭沉沉:“既然做了,就应该做干净一点。”
  “你知道?”唐婉不可置信,本能地后退,眼底,血丝遍布。
  一双眸,冷彻,宋辞紧抿着唇,嘲讽地笑。
  唐婉突然发笑:“呵,原来你都知道,也对,你怎么会不知道。”瞳孔猛地放大,她指着阮江西大喊,“那你一定也知道这一切都是败谁所赐,谁才是罪魁祸首!”
  尖锐的逼视,唐婉将所有痛恨的罪责都指向阮江西,当年的事,果然,她终难幸免。
  阮江西抬头看宋辞,眉宇间,阴郁不散,始终是担心的,害怕伤疤下的鲜血淋漓,宋辞只是拂了拂她的脸:“江西,你出去等我。”
  她沉默了许久:“好。”
  “不准走!”唐婉发疯般嘶喊,目光淬了毒,死死钉在阮江西身上,“阮江西,是你,全都是因为你,宋家会散,宋锡南死了,还有宋辞的病,全部是拜你所赐,你这个灾星,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
  宋辞大喝:“够了!”
  “不够,不够!她就是死也还不清她们母女欠的债。”她发疯地嘶吼,面目狰狞,扭曲了嘴角,“你要哪个女人都可以,谁都可以,唯独阮江西不行,她不配,她不配!”
  咒骂声,尖叫声,刺耳极了,不止不休,忽然,微凉的手覆在了阮江西耳边,隔绝了所有声响,只剩宋辞的声音在耳边拂过:“江西,别听。”
  “嗯。”她点头,覆住宋辞的手背,罔顾所有嘈杂,只看他,只听他。
  宋辞将阮江西护到身后,眼底所有柔光消失殆尽,只剩不暮的寒:“我从来不是心慈手软的人,亲缘血脉束缚不了我,唐婉,你适可而止。”
  适可而止……
  这是她的血脉,她在这个世间本该最亲近的人,却如此视同仇敌,唐婉笑了,大声癫狂地笑着:“宋辞。”笑着笑着,红了眼,声音压抑着,好像要断裂的弦,紧绷而尖刺,“你是不是忘了,就是因为她,当年那场大火险些要了你的命,是不是忘了,”字字撕扯,将目光刺向阮江西,她咆哮:“你的父亲就是死在她们母女的车上,尸骨不全。”
  阮江西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宋辞牵着他的手,越发用力,手心渗出些许细密的汗。
  他说:“嗯,忘了,你说的那些我都不记得,也没有兴趣。”
  唐婉募得睁大了眼。
  “唐女士,好像你也忘了,你儿子的记忆只有七十二个小时。”宋辞侧身相对,清清冷冷的眼,毫无半点温度,“你又何必在这里歇斯底里,我记不住的。”
  记不住?若是他想知道,又岂止千方百计,只不过是他一心袒护,把所有私心都给了阮江西。
  唐婉痴痴笑了,指着阮江西:“你偏偏就只记得她这个孽障。”
  “拜你所赐,配我这个病患刚好。”俯首,宋辞轻声对怀里的人道,“我们走。”
  他牵着她,走得很快,脚步有些急促,身后,唐婉的声音缠缠绕绕的像疯涨的藤曼,没有休止地歇斯底里。
  “我真后悔,当初生你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掐死你,如果没有你,宋锡南也许不会死。”
  “该死的人应该是你,你是个怪物,没有道德伦常,冷血的怪物!哈哈……”她大笑着,瘫软在地上,“怪物……”
  耳边,尖锐的嘶喊声渐进远去,宋辞牵着她,很用力,手指相扣有些许的疼,他一言不发。
  “十五年前,她对你做了什么?”
  宋辞回头,走慢了些,放开她的手把她揽到怀里:“不太清楚。”他指了指脑袋,用轻描淡写的口吻说,“应该是动了这里。”
  阮江西突然顿住脚步:“因为这个你才生病的吗?”
  “不记得了。”
  他没有细说,当年唐婉将他带到了非洲的一个无人岛,整整关一年,之后,他就成了精神病患。
  揉了揉阮江西紧紧拧着的眉头:“都过去了。”
  都过去了……
  这么轻而易举的一句话,太不堪重负了,怎么会过去,她的宋辞受了十五年的罪责与孤寂啊,怎么能过去呢。
  阮江西推开他的手:“宋辞,你在这里等我,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回头看,我不想你看到我粗鲁的样子。”
  宋辞有些不太放心让她一个人:“你要去做什么?”
  阮江西认真思考一下:“打人。”
  宋辞笑:“好。”松开手,他依着墙站着,“我在这里等你,打不过就喊我。”
  阮江西点了点头,折返回休息室。
  唐婉坐在地上,汗湿了脸颊,额头上隐隐青筋还未消退:“你来耀武扬威吗?”
  阮江西摇头,俯身蹲下:“我来看看你有多悲惨。”
  唐婉死死瞪着她,眸光灼热至极。
  阮江西清青凌凌的眸,凝着地上的唐婉:“你真是个可悲的女人,同样,也很可恨。”
  话落,她扬起手,用力地落下。
  很重的一巴掌,阮江西用了她所有力气,唐婉毫无防备,重重跌倒在地上,她捂着脸,一字一顿:“你居然敢对我动手。”
  唐婉抬手就往阮江西脸上掴,却被她截住了手腕,动作慢条斯理,好似不经心,只是手指紧扣,陷进了皮肉里。
  “唐婉。”
  清雅的嗓音唤了一声,并无波动,却叫唐婉浑身一怵,下意识地怔住。
  “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躺在棺材里只会哭的小女孩了,刚才那一巴掌是你欠我的,你该受的。”
  唐婉张嘴,要说话。
  “啪!”
  又是狠狠一巴掌,不遗余力,猝不及防唐婉整个人被重重甩出去,撞在桌脚上,疼得浑身抽搐。
  阮江西动了动手腕,打得太用力似乎有点疼,她皱了皱眉:“这第二巴掌,是你欠宋辞的,我不舍得让他背负不仁不孝的骂名,所以你欠他的只能我来讨。”
  唐婉趴在地上,重重喘息:“阮江西!”她嘶喊了一声,扭过头就要扑过去。
  阮江西不疾不徐,拿起了茶几上的匕首,唐婉骤然僵住。
  “别怕,如果要对付你,我有很多办法,不会这么费力。”她把玩着手里的匕首,站起来,走到墙角,细细盯着监控,似乎思考了一下,然后对着摄像头说,“我是阮江西,麻烦帮我把监控处理好。”又想了想,“就说镜头坏了。”
  说完,她将手里的匕首狠狠砸过去。
  “咣!”
  监控室里的屏幕骤然黑了,几个保安面面相觑。
  年轻的小伙子很震惊,有点没了主见:“王哥,怎么办?”
  王大勇指了指九号休息室的那台显示屏:“刚才镜头里面的人认识吧?”
  小李立刻回:“当然,阮江西是我女朋友的偶像。”就是没想到,刚刚才拿了大奖的国民女神居然这么……这么暴戾,这么暴力。
  王大勇一巴掌拍在小刘的脑门上:“什么偶像,那是宋辞的女人。”一脚踢过去,催促道,“快去把那一段监控调出来。”
  小李有点懵:“然后呢?”
  王大勇道:“毁尸灭迹!”
  不是吧,打人本来就不对,国民女神打人那可是大事件,这么包庇不好啊。
  小李迟疑:“毁尸灭迹不太合适吧?”
  王大勇简明要害:“你不把监控毁尸灭迹了,宋少就会把你毁尸灭迹。”
  小李愣住,他单纯的头脑一时难以接受这么暴力的世界。
  王大勇推搡:“还不快去,阮江西不是连理由都给找好了吗?再不快点,等锡南国际的人找来了,有你罪受。”
  小李一想,拔腿就去毁尸灭迹。
  诶,善良的国民女神是什么时候不复当初的啊。
  宋辞等在原地,见阮江西走出来,他上前,抱了抱她:“手疼不疼?”
  阮江西笑了笑:“有点,刚才打得太用力了。”
  ------题外话------
  严重缺少睡眠,然后昨晚写着写着就梦周公去了,先发这么多,我决定,告别二更是传说的魔咒,晚上二更

  ☆、第五十七章:桔梗花开

  阮江西笑了笑:“有点,刚才打得太用力了。”
  宋辞有些心疼,握着她的手亲了又亲:“这种事以后让我做,不仁不孝的骂名算什么,哪里有你重要。”
  阮江西乖乖点头:“好。”若有下次,她还是会舍不得,舍不得她的宋辞担一点罪责。
  宋辞亲了亲她的脸:“累不累?”
  “有点。”她搂着宋辞的腰,将所有重量放在宋辞身上。
  “我抱你。”他俯身,将她打横抱起。
  “外面很多记者。”她有些不放心,推了推宋辞。
  宋辞抱着他,低头就亲她的唇,堵住她所有的话:“别人与我无关,我只管你。”
  点点头,阮江西还是乖乖搂住宋辞的脖子,将脸藏进宋辞怀里。
  阮江西是被宋辞打横抱出会场的,媒体都疯了。
  哦,叶以萱同样也是横着出去的,当然,是被抬出去的,媒体同样拍疯了。
  当晚实时热搜,排行前三,全是飞鹰节盛况。诸如:阮江西实至名归,叶以萱哗众取宠,唐婉恶毒贵妇。
  诸如:方菲恋情公布,唐易花式虐狗。
  诸如:定北侯囊收五项大奖,盆满钵盈。
  诸如此类等等等等,当然,不只网络,各大电视传媒也纷纷播报实时盛况,当晚,飞鹰节横扫各大卫视,阮江西仅凭常青一角,拿下两个重量级奖项,又有宋辞作陪,众人皆叹事业美人双丰收。只是如此盛况,奈何媒体忌惮锡南国际,连宋辞的正面照都不敢放一张,只甩了一张宋辞抱着阮江西离场的照片,还是背影照。
  “咣!”
  遥控器砸在墙上,落在地上滚了很远,叶以萱躺在医院的急救床上,脚踝高高掉着,打了一层石膏,她的脸,颜色与石膏一般白:“妈,为什么是阮江西?我哪里不如她?”
  苏凤于捡起地上的遥控器,关了电视:“你唯一不如她的,就是没能让宋辞动心,”她笑,嘲弄,“然后,步步皆输。”
  步步皆输……
  是啊,步步皆输,一败涂地。
  就在刚才,她遍体鳞伤地被抬下表演舞台,宋辞就站在舞台下面,见到他,她满怀欣喜,甚至忘了疼痛:“宋辞哥哥,你是来看我的吗?”
  “不是。”
  宋辞不曾多看她一眼,然后走到那个男主持人面前:“你看到了。”
  很笃定的语气,那个男主持人冒出了满头的汗,不敢肯定,更不敢否定。
  宋辞懒懒的声音,随性得很:“本来想剜了你的眼睛的。”
  张敬豪面色大变:“宋、宋少——”
  宋辞微微敛着眸:“不过我家江西不喜欢血腥,我可以留着你的眼睛。”
  张敬豪长吸了一口气:“谢谢宋少。”
  “不过,”
  漫不经心的两个字,瞬间让张敬豪刚放下去的心再一次悬起来,七上八下地打鼓:“宋少放心,我什么都没看到,更不会乱说。”
  “你猜你也不敢。”宋辞抬起眼,绵长的睫毛落下一层暗影,“你若敢多嘴,不止你的眼睛,你的命我也要。”
  张敬豪连连点头,脱力地靠在墙上,用力喘息。
  这是威胁,宋辞是在替她女人善后,不分黑白,助纣为虐。
  叶以萱从担架上挣扎着站起来,几乎情绪失控:“她那么坏,是她陷害你的母亲,也是她害我伤了腿,你为什么还袒护她?她分明不是什么善类,你为什么还要非她不可?”
  宋辞抬起眼:“不要让我再听到一句她不好的话。”
  这是唯一一次,宋辞正眼看她,却如此冷彻骨髓。
  叶以萱握紧了拳头,狠狠捶打着病床:“我不甘心,我那么爱他,为什么不是我?为什么他连看我一眼都不愿意?”
  苏凤于只是冷笑,骂她傻,骂她愚蠢。
  叶以萱趴在枕头上,失声痛哭:“我是傻,我恬不知耻,可是,”她抬起头,满脸的眼泪,“妈妈,我是真的爱宋辞,从来没有那样爱过一个人,会让我不知所措,因为太爱了,所以才会沉不住气,那样愚不可及。”
  苏凤于笑了:“爱?”
  她毫不犹豫:“我爱他。”
  “别傻了,爱情算个什么玩意?不过是情人嘴里的月亮,哄哄人可以,怎么能当真,你父亲不就是个例子,谁能说叶宗信不爱阮江西的母亲呢?可是他也爱阮家的钱势,也爱他那一文不值的尊严和面子,所以当年我不过略施小计,他便抛妻弃子,连自己的女儿也怀疑是别人的。”
  叶以萱忘了哭泣,怔忡着。
  “爱情,可真廉价啊。”苏凤于叹了一声,拂了拂叶以萱脸上的眼泪,“以萱,我的女儿,千万别相信爱情这种无用东西,你不要忘记有比宋辞的爱情更有价值的东西,也不要忘记你的弟弟是怎么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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