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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谋臣与王子-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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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子一样跟着马群奔跑,边跑边喊道,野马现世是因为天下大乱,头马已死,要想野马不再践踏草原,必须选出真正的皇者等等之类的话。

谁也想不到那群野马是阿克苏早就派人千辛万苦围回来的,足足有千匹之多,耗费了多年的时间,也便是说在很多年前阿克苏便预知了天下即将大乱。

“阿克苏呀,我至今没有想明白,为何当时你要拿野马来启示呢?”

阿克苏把玩着巨鹰的骨头:“这如同那个贾鞠放出去的那个‘天下乱,银鱼当’的口号一样,只是一个噱头,没有噱头谁会相信你就是天定的那个皇者?百姓都是很愚昧的,如果得不到百姓的支持,你这个皇帝能当多久?”

焚皇沉思了一会儿说:“我一直以为自己不应该当皇帝,做一个纳昆王,没有那么多约束也好。”

“不当皇帝,你难道等着其他人大军直入草原,占这里的土地,把你扔进大牢之中等死?糊涂”

焚皇笑道:“我手中连玉玺都没有,这个皇帝有名无实。”

阿克苏将巨鹰的头骨塞进焚皇的手中,说:“这就是你的玉玺。”

焚皇看着手中的头骨,不明白阿克苏的意思。

“玉玺只是一个象征,就好像领兵的帅印一样,如果你手下的士兵都是自己的心腹,愿意追随你,有没有帅印无所谓,只要他们的心向着你,即便是别人拿着那帅印都没有办法号令他们。”

焚皇笑笑,将头骨放回石台之上:“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想说的是,难道我就一生呆在这草原之上?”

“你想挥师进入江中?”

焚皇严肃地点点头:“对,那是龙生之地,占不了江中那富饶之地,困在这纳昆迟早有一天羊群会啃完青草,我们会吃尽羊群。”

阿克苏坐直身子,看着焚皇问:“那我问你,你出师的名义是什么?”

“需要名义吗?如今天下大乱,各方势力……”

“闭嘴”阿克苏竟突然呵斥道,如果那个侍者在旁边的话,恐怕已经晕了过去。

阿克苏呵斥完后,接着说:“各方势力都师出有名,就如同我当初用了那群野马将你推上帝位一样,你得找一个绝佳的理由,最好不止一个,否则怎么服众?出师出师,说得容易,你挥军进入江中,是很简单,但江中的那些百姓们如何看待你?”

焚皇叹气道:“这便是我来鹰堡找你的理由之一。”

“之一?”阿克苏奇怪地看着焚皇,“除了这件事,还有其他的吗?”

焚皇起身看着远处的江中平原道:“当然有其他的事情,因为那支虎贲鬼泣小队至今还未回来,且一点消息都没有。”

“什么虎贲鬼泣小队?”

焚皇低头看着阿克苏:“大概半月前,我派出了一支虎贲鬼泣斥候小队,前往江中平原,以要和武都城太守交易粮草为名,实则想让这支小队寻一条能够直达龙途京城的便道,这样便可以直接挥师到镇龙关之外,免除了沿途征战繁琐。”

阿克苏笑笑,没说话,又玩着那些骨头。

焚皇见阿克苏没意见,又说:“只要能夺了京城,这样才能名正言顺问我弟弟蜀南王卢成梦要那个玉玺,有了玉玺便可名正言顺开始征讨各方势力。”

“名正言顺?”阿克苏笑道,“名正言顺需要的不是理由,需要的是能蒙骗天下的谎言,你果然只懂得上阵厮杀,也不愿意让你那高贵的头颅想想这其中浅显的道理。”

焚皇问:“你不同意?”

阿克苏道:“眼下就有一个很好的例子,那反字军速战,从建州城打过佳通关,现在已到了武都城下,但迟迟没有发兵攻打京城,是为何?粮草接应不上,三十万大军吃什么?我想那宋一方肯定是打算将武都城攻下,作为据点之用,筹集粮草再攻打京城。”

阿克苏说完,也不等焚皇说话,继续说:“你刚才所言,和反字军先前所做的完全相同,这样有何意义?打一城,占一城,安抚一城,步步为营,这才是上策,你看那廖荒与贾鞠的天启军,除了与我们有过交战外,一直按兵不动,保存实力。我敢打赌,那个贾鞠自从京城一战后,就再也没有想过要发兵攻打龙途京城,他可没有那个宋一方愚蠢,那可是个聪明人呢。”

焚皇点头:“与天启军数次交战,虽然表面上看他们一直在退,我们一直在进,但实际上赢的是他们呀。”

“那当然,虎贲骑离了草原,离了平地,进入山林,如何作战?他们先是屯兵在边界之上,就是为了引虎贲骑深入北陆之地,挥师一进北陆,便进了死地。”

焚皇问道:“阿克苏,当时为何你不劝我?”

阿克苏笑了笑:“如同一个被掺杂了毒药的可口果子,你想吃,我告诉你有毒,你会相信吗?不会,只得让你吃一口,中了毒,得了教训之后,我再救你,从此之后你便有了教训,不会再轻易去吃在路上捡到的来历不明的果子。”

“可死的都是虎贲骑的弟兄们呀。”焚皇惋惜地说道。

“你也知道死的是虎贲骑的弟兄们?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如今眼看就要入冬了,青草即将枯萎,羊群没有草吃,也过不了这个冬天,陛下有没有想出什么好办法?”

焚皇摇摇头:“天灾怎么能躲得过?”

阿克苏摇摇头:“就算躲不过,可以想想其他的法子。”

焚皇忙问道:“什么法子?”

阿克苏道:“你不是想挥师入江中吗?在入冬前,还有机会。”

“什么机会。”

阿克苏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到天焚殿平台的边缘,指着远处的江中平原的土地道:“如今江中平原生灵涂炭,除了打仗就只剩下打仗,谁打谁?如今还拥护大滝皇朝,却只想自保,独善其身的各州各城的那些傻瓜们,他们的对手便是号称有三十万之众的反字军,这样的战争持续下去,没有任何意义,反字军一时半会是统一不了江中平原,这是铁打的事实。”

焚皇来到阿克苏的身边,看着远处道:“你的意思是?”

“先以拯救苍生为名,挥军直下,攻打反字军老巢建州城,同时呼应如今还拥护大滝皇朝的各州各城的太守响应,不过我推断,响应者肯定寥寥无几,这样一来,我们便又有了借口,以这些人放任反字军烧杀抢掠不顾之名,逐一击破,再收复,这样一来,兵源既得到了补充,大军的粮草也能接应得上。”

焚皇寻思了一会儿道:“大祭司的意思是,步步为营,先吞掉反字军?”

“当然,首先灭掉最弱的势力。”阿克苏说。

焚皇摇头:“三十万之众,怎么会是最弱的势力?大祭司看错了吧。”

阿克苏笑笑道:“那反字军就如马屎一样,表面光滑,内中却是一团糟,除了那些归降的大滝军队,剩下的都是些普通的穷苦百姓,参军打仗最基本的目的便是吃饭,宋一方可以给他们吃的,陛下您也可以呀。”

“不过。”阿克苏又说,“据我派出的探子回报,宋一方如今日子很不好过,刚刚吃了败仗,而且这一仗似乎已经将我们牵连了进来。”

焚皇眉头凸起,问:“牵连进来?”

阿克苏点头:“你派出虎贲鬼泣小队之时,我的探子也出发了……”

阿克苏说到这,神秘地一笑,挥了挥衣袖,转身来到石台上,看着那堆被自己摆成不知道什么形状的巨鹰骨头道:“看,天神有了启示,师出有名,还不止一条理由。”

焚皇转过头看着那堆巨鹰骨头,这才发觉阿克苏还是那个阿克苏,早就将一切计划好了,只是在等待一个或者更多师出有名的理由。

如今,阿克苏所说的不止一条理由,其他的又是什么?

第五十回

蜀南小道上,两匹一黑一白的马慢慢走在山道之上,白马在前,黑马在后,黑马的马背上驮着两个巨大背篓,背篓之上盖着麻布,里面装着什么东西,黑马之上的杵门根本不知,他也不敢问走在前方不知道一个人在嘀咕什么的白甫。

一天前,白甫带杵门进了前往商地的大道之上却突然调头,向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杵门认得那条路,即便是他眼睛瞎了,都认得那是回家的路——蜀南大道。

说是蜀南大道,实则只是一条从江中通往蜀南的官道,但一入了蜀南境内,这条大道便顿时消失不见,剩下的全是无数条崎岖的山路,以及山崖上的那条栈道。

出入蜀南的人,大多数都会选择那条由累死千人才修建而成的栈道,可白甫却偏偏不选,以马匹行走栈道并不安全为由,选了一条崎岖的山路晃晃悠悠地向前走,此行的目的地是去什么地方,杵门根本就不知道,且自己马匹上那两筐东西都是在入蜀南前一天早晨,他醒来后,才发觉多出来的。

在这山路之上已经走了近半日,但只要回头依然能清楚地看见刚才出发的那个地方,这便是蜀南山道离奇险峻的地方,不要说不利于军队行军,就连平日内那些做买卖的商人,若不是有觉得特别划算的买卖,也不会冒险进入蜀南,当然蜀南一向自给自足,他们的商人根本就对蜀南之外的任何买卖都不感兴趣。

蜀南的蔬果、鱼米甚至布匹、丝绸都是一等一的上品,在江中平原除了北陆的雪丝刺绣之外,就属蜀绣最为名贵,只有大户或者官宦之家才会将蜀绣在家中高高挂起,以显示家中的地位和财力。

“杵门,我们如今走到什么地方了?”白甫在前方拉马停住,手搭凉棚四下看着。

杵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虽然他是蜀南人,毕竟跟随白甫时才第一次离开,对这些山路根本不熟悉。

杵门只得照实回答:“主公,不知。”

白甫笑道:“你是要行军打仗之人,为何连这条路通向何方都不知道?”

杵门心中不悦,但又不敢表现出来,只是说:“当然通向蜀南境内。”

白甫轻轻抽了胯下马匹一鞭,那马吃力地抬起四蹄继续向前缓缓前进。

“领军之人,若不了解军队即将前行的地势地形,只能吃败仗呢。”白甫在前方说,杵门在后面答应着,有些疲惫,总觉得眼前有些模糊。

就在杵门打了个小盹的时候,再睁开眼睛已经看不见白甫的行踪,只是短短一刻,连人和马都消失不见,杵门打了个寒战,忙跳下马来,在四下寻找。

杵门找了一阵,寻思白甫会不会掉落山崖去了,起了一背冷汗,刚要探头去看山崖之下,便听到旁边密林之中白甫的声音传来:“在这边,带着马匹赶紧过来。”

杵门忙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走去,拨开灌木丛,竟发现里面还有一条路,那路比刚才自己所行的路平整许多,心中一喜,想必是主公找到了一条捷径。

杵门拉马走进密林之中,看见白甫已经下了马,拉着马匹慢慢向前走着,走了一阵,来到一条小溪旁边。白甫俯身,摘下脸上的面具,捧起水来喝了一口。杵门站在身后,等白甫重新将面具戴上后再上前喝水。

不要去管我面具下到底是什么模样。

这是白甫告诉杵门的话,也算是他们之间的约定,杵门一直遵守,从未想去窥视白甫的模样。

溪水很清澈,杵门喝饱了之后,又接下腰间的皮囊,将先前的那些水都倒了,重新装满了溪水,赞道:“还是蜀南的水好喝呀。”

“是吗?”白甫看着他说,“你知道这条小溪从何而来?”

“山泉,还能从什么地方?”

白甫笑道:“这条小溪的确是由一条山泉流下,不过那山泉所在的位置,却是在江中境内,人呀,总是以为眼睛看到的便是真实的。”

杵门听白甫这样一说,反倒觉得那溪水不那么甘甜了,甚至还皱起眉头。

白甫看他的模样,摇摇头又说:“觉得自己被蒙骗了?但实际上蒙骗你的还是自己,走吧,我们还有一段路要走,不过走在这里可比外面舒服多了。”

杵门起身,牵上马走在白甫的身后,他实在忍不住,终于开口问道:“主公,我们这是去什么地方?”

白甫很意外地回答他:“我们去见一个人。”

“见什么人?”

白甫回头看着还在发问的杵门,笑道:“见了后不就知道了。”

杵门牵马走在这条平整的小道之上,觉得心情舒畅了不少,阳光从树林中穿插而过,晒在身上,也不感觉那么火辣,相反就觉得像是有无数双无形的人轻轻在身上抚摸。五颜六色的鸟从一棵树飞到另外一棵树上,好奇地盯着这两个陌生人,还有几只有着金毛的猴子在树林之间穿梭,抓着树上的藤条荡来荡去,那模样好像一点儿都不怕白甫和杵门。

杵门虽是蜀南人,但也是第一次看见这种美景,好奇地四下看着,不时地吹响口哨去逗那些漂亮的鸟儿。

在林间走了一个时辰后,前方出现一个山洞,山洞入口大小刚好够一匹马过。白甫牵着马径直走了进去,杵门忙紧跟其后,紧紧地抓住缰绳,可入洞之后,便能看见山洞前方不远处有光亮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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