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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谋臣与王子-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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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机救人?救谁?信上没有写明白。

“难道城中要出乱子了?”卦衣问,张生摇头不语,只是指了指城墙之上,示意他们应该回去了,随后两人来到城墙之下,随便找了个陷马坑,跳入注满积水的深坑,潜回城中。

'第九十回'残局

在这个时代,人都是以保命为大,忠义为小。因为忠义早已经随着乱世的开始名存实亡,有人为了生存,可以跟随那些举起所谓义旗,要救天下百姓于疾苦之中的“明主”;有人为了生存,明知道追随之人是十恶不赦的狂徒,但依然助纣为逆……

而有些,却什么都不为,只是因为猜忌。

东门城墙,楼阁之内,我和敬衫两人摆了一副棋局,接着微弱的烛光对弈,这已是我们之间的第二局,第一局我和敬衫打了个平手,只因为互相都知道再走下去谁都没有好处,棋局之上只剩下十五步可走,但这十五步之内都是步步杀机。稍不慎重,就可能将其他棋子陷入死地之中。

第二局开始,敬衫棋盘之中的那些兵卒棋子竟各后退一步,做出了防守的阵型,并将攻城辎重棋子调防到主帅营地附近,做出一副全攻全守的模样。我也随之按兵不动,并没有越界发动攻势,只是静静地计算着其他五种可行的套路,各自往下前行三十步之后敬衫是如何应对。余下的每一步,敬衫都只是将兵卒棋子在自己营地之中来回部署,根本不做出任何攻击之势,而我不得不被迫发起进攻,但我每进一步,敬衫便遣棋盘上作为前锋的兵卒棋子退后一步,根本不做任何抵抗。

“你再退下去,我就将你团团围住,到时候你的棋子在棋盘之上无路可走,只能任我宰割。”我抬头看着敬衫,敬衫笑笑不语,只是将投石车棋子调动,随后我发现那投石车棋子正对的便是我的主帅,而我主帅却只能向左右前后挪动一步,可不管如何挪动,都在那投石车的范围之内。

我忍不住拍了拍手道:“好计,诱敌深入,一举杀之,这棋局的规矩就是主帅阵亡,全盘皆输。”

敬衫将我棋盘上代表主帅的棋子拿开,放在一旁,然后说:“棋局的规矩都是人定的,今天你我改变一下这个规矩,主帅已死,你可以任命其他棋子作为主帅,哪怕是一名步卒小兵棋子都行。”

“哦?”我笑道,“这有什么讲究吗?”

“没有任何讲究,只是派兵布局。”敬衫淡淡地说,伸手展开,做出请的手势,让我接着下。

我拿起棋盘之中,靠在最前的一枚骑兵棋子道:“好,我就用这骑兵棋子作为主帅,继续与你厮杀,但这局实际上我已经输了,这是事实……”

敬衫笑笑,将放在旁边的黑皮龙牙刀放在了自己的双腿之上,又用双指夹起一枚棋子道:“好,我已经无路可退,你主帅已死,并不是被我所擒杀,实则只是轻敌刚好落入投石车陷阱之内,接下来,你被迫更换主帅,要拼死一战。”

我摇头,将前面的棋子退前一步:“如今无路可退的不仅仅是你,还是我,你和我都是这棋局之中的困兽,受制与手握棋子的人,而这两人实际上却不是你我。”

“哈。”敬衫笑道,双手交叉抱在一起,“你的话越来越深奥了。”

“是呀。”我直起身子,“有些时候自己都不明白到底在说什么,你和我之间的棋局让我想起来禁宫政变当夜,天义帝与大王子卢成尔义之间的那场棋局,他们以酒桌为棋盘,酒桌之上器皿、果蔬、肉食作为棋子。”

“是吗?原来政变之事,还有这等好玩的事情发生,不能亲眼所见,真觉得有些可惜。”

我苦笑:“可惜吗?我不觉得,我反而后悔亲眼看见了那一盘棋局,天下的命运就那样掌握在了两个人手中,当成了一盘棋,丝毫不顾忌其他人的生死。器皿之中看似装的是酒,但却是鲜血,流淌了一地……”

敬衫点头:“我大哥对我说过那夜之事,虽然不是很详细,但听说原本是天义帝身边的禁军却全数反叛?”

我点头:“对,除了几名贴身的近卫之外,其余人早已经归顺了大王子卢成尔义,可实际上大王子也只是贾鞠棋盘之中的一枚棋子,如果没有他在作为内应,贾鞠怎么可能那样容易就混入了京城之中。”

敬衫将黑皮龙牙刀放在棋盘之上:“这棋局,如今就同反字军与我们一样,不需细看,但一目了然,结局是什么非常清楚,不过却如同你所说的一样,怕就怕有人作为……内应”

敬衫话刚说完,楼阁的大门就被人撞开,随后鱼贯而入几十名手持兵器,杀气腾腾的军士,他们并不是反字军,而是武都城中守军,原本张世俊手下的几名亲信,为首之人我认得,就是我赠予自己锦带的胡子将军王政,而身后几名军官皆是他军营之中的副尉,虽然名字我都不记得,但样貌却很熟悉。这些人都曾经在张世俊被砍头之日,发誓要追随我与远宁,死守武都城。

敬衫看了一眼王政,又看着我,笑了笑,那意思好像是终于明白我为何要用计将城中百姓送走。一开始将城中百姓藏于武都官仓的地库之中,并让远宁麾下的亲信军官带兵保护,就是战事对我们不利之事,军中有变,反叛的军官会以百姓作为要挟,逼我就范。而后我又遣百姓离城,前往镇龙关,也是如果发生兵变,他们对百姓下手,话说回来,他们也不算笨,知道在我心中,最看重的还是那些手无寸铁的普通庶民百姓。

敬衫握住刀柄,不理睬冲进来的王政,却问我:“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他们有反叛之心的?”

“一直就有。”我笑道,也不侧目去看王政,“我从未真的相信这些张世俊的手下,什么人的带出什么的兵,一个只图自己前程和生死的贪官,手下会有什么能顾及城中百姓生死的将领吗?我只是在给他们机会,甚至在他们冲进来的前一刻,我还在心中向上天祈祷,千万不要如我预料的一样。”

“老天爷又一次让你失望了。”敬衫笑道,如我一样并不害怕带着一身杀气的王政。

我笑道:“对,老天爷总是在给我希望之后,又让我失望,大概是觉得时机不对,让我继续等待吧。”

我和敬衫都笑着,完全当王政不存在,因为我知道他如今不会取我和敬衫的性命,他还得留着我和敬衫的性命向宋一方邀功,况且他还天真地以为作为军费的那些银钱还好好的锁在官仓的地库之中,等着他们去拿来挥霍或者献给宋一方作为拿下武都城的贺礼。

“唉,我早说了,让你取下那宋一方的脑袋了。”敬衫笑道,将手中黑皮龙牙刀握在手中,同时王政的长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王政冷冷地说:“放下刀,我遣去的信使如今应该快到了反字军大营之中,事已至此,无法改变。”

我起身看着王政,笑道:“你说得没错,事已至此,无法改变,我们走吧,送我们去该去的地方。”

半个时辰之后,我与敬衫被投入了武都城的大牢之中,我和敬衫分隔开来,分别住在挨在一块的两间牢房之中,而在我们对面却是已经重新被关押起来,正一脸无辜的麝鼠。

我盘腿坐在牢门口,从王振和另外一名军官所站的缝隙之中盯着对面的麝鼠。

麝鼠也看着我,突然笑道:“喂喂喂,你怎么会被关进来了?我还以为托你的福,可以在这多住上一段时间呢。”

我笑道:“你看,你依然是托我的福气,又好好的住下来了,只是不能随意出入。”

麝鼠用手指敲了敲铁栏杆:“啧啧啧,到这种时候还说风凉话,你还真是谋臣呢,天生就是一个不怕死的家伙。”

王政用脚踹了一下铁栏杆道:“闭嘴等送大将军来了之后,再商议如何处置你们三人”

王政带着那名军官走了,临走时那名军官还往我身上吐了一口唾沫骂道:“狗贼让远宁带着那些死老百姓逃走,留下我们在这与反字军厮杀,真当我们是傻子吗?**去死吧要是送大将军下令砍下你的脑袋,我保证会第一个站出来欢呼”

“嗯,都称呼宋大将军了,在你们心中早就这样称呼了吧?”我抬头看着背对着我,已经渐渐远去的王政,喊道:“王将军如你所愿事已至此无法改变好好享受吧谋臣在此多谢了”

王政停下脚步,转过头看我一眼,鼻子里“哼”了一声,大步离开。

敬衫此时也笑了,敲了敲铁栏杆道:“你不把话说明白,那个王政是不会明白你的用意的,还以为那是你的疯言疯语呢。”

麝鼠也问:“对呀,这名反叛的贼子将你关进大牢,想必是要打开城门放反字军入城,到时候就会要了你的性命,你为何还要谢他?”

我靠着墙壁闭眼道:“我早就死了,离开皇城那一天就已经死了,现在的我,只是一个有思想的行尸走肉,矛盾的化身。”

如今议和有什么作用?若没有武将单挑,若没有今夜的火烧反字军辎重营,宋一方或许还能平静地想一想,然后接受王政的投降,可事实很宋一方绝对不可能接受他的头脑,以那人的性格,为了报仇会不惜一切代价,就算王政投降也会屠光全城,即时王政除了拼死抵抗之外,毫无办法。

军中有变,早已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与其在反字军大举进攻之时,让远宁亲信军队与城中叛军厮杀,不如让远宁带着亲信主力军队带领百姓先行离开,这样一来,一则军队实力得以保存,二则大部分百姓性命无忧,即便是反字军追击离城大队,以远宁军的实力,加上那些配备有联排弩弓的军士,也能击退,况且反字军追击部队不会傻到冲击牢不可破的镇龙关。如今城中剩下的那些叛军部队,一定向百信自发组织的民兵掩盖了我被他们擒获的消息,打算宋一方入城之后,逼迫他们一同加入反字军,这算是在又献上了一份厚礼。王政妄想以我、城中留下的粮钱以及剩下的军民三份厚礼来收买宋一方,留得自己的性命,可他却想错了。我之所以一开始便用计让反字军一败再败,目的就是在于鸡怒宋一方,此人一但气血上头,所做的决定谁也无法阻止,只得依从,奇袭佳通关,一路速战到武都城下便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宋一方必定不会接受王政的头像,一定会全力攻城,因为在宋一方的心中,使反字军一败再败的“功劳”也有王政的一份。再者,最终最要的一点,宋一方屡次被算计,无论是军力和士气之上都大大受挫,更不要提他内心之中对我的那种仇恨,况且他根本不知宋离没有死在武都城之中,而那王政却知,必定会将此事“功劳”告知宋一方,结果可想而知……

所以我会告诉王政,事已至此,无法改变。

这世间有一种人,永远只是看到眼前脚下是否有几枚铜钱,不抬头去看看远处还有大堆的财宝,鼠目寸光不仅仅会让人失去机会,还会让人失去性命。

让王政和剩下的叛军与宋一方决战吧,只是希望那些百姓所组成的民兵千万不要做任何冲动的事情,只需要再等一天,或者两天,战局应该可以逆转。

武力和智慧想比,后者必定永远是占上峰的。

可有些傻子永远不会明白这么道理。

武都城外,反字军大营,宋一方营帐。

王政的遣去的信使是他一命贴身副尉,在王振眼中这名复姓皇甫,单命疆的军人,一定会完成自己交予的任务。皇甫疆除了带去了王政的亲笔书信之外,还呈上了两样对象,一是谋臣的锦带,二是宋离离开武都城时所换下的那身衣裳,那衣裳是他入城前所穿,有此信物必定宋一方能相信自己。

宋一方只是简单地将信看完,随后扔在一边,又招手让皇甫疆把木盒呈上,打开第一层看见里面是条锦带,从锦带之上的宝石可以看出价值不菲,但对如今的宋一方来说却不是什么稀罕之物。

营帐之内,除了陈志之外,还有排成两列的亲兵,其他将领都站在营帐之外等候,其中还有本要卸甲归田的鳌战。鳌战未走,只是因为他觉得攻城之时,自己离去,就算宋一方没有追求,但自己也应该寻找机会报答宋史的知遇之恩。

“这是什么?”宋一方举起那根锦带问皇甫疆。

皇甫疆跪在地上,一脸恭维之笑:“这是那贼子谋臣的随身锦带”

“哦?随身锦带?”宋一方看着自己手中的那根锦带,用手摸了摸上面那颗翠绿色的宝石,“王政信中的意思是,那谋臣如今已经成为了他的阶下囚?”

“正是”皇甫疆回答,虽然他心中有些忐忑不安,因为他离城之时王政还未对谋臣下手,所以他心中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但已经身在反字军大营,不得不这样说。

“既已成为阶下囚,为何只送来锦带,不送来人头呀?”宋一方盯着皇甫疆问。

皇甫疆不知如何作答,总不能实话实说他也不知道如今王政是否得手吧?只好低头道:“大将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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