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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谋臣与王子-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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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鳌战下令开始挖掘隧道,一刻钟换十名军士,先前挖掘的军士休息,一直挖了半个时辰之后,一名挖掘的军士露出笑脸道:“将军,应该快挖通了,泥土越来越湿润了。”

“湿润?”鳌战赶紧上前蹲下,看着他们挖开很深的地方,泥土果然有些湿润,忙点起火把,细看之下,发现一些缝隙之中竟然有水渗漏出来。

糟了鳌战叫道:“停下都停下撤出去撤出去”

所有人都停下,先还是一愣,随后马上后撤,沿着那条小暗道向洞外爬去,鳌战站在最后,对身边的副尉说:“我们走在最后,离开暗道,到了坑内之后,马上让军士用泥土将暗道给填埋了。”

副尉忙问:“为何呀将军?这刚刚才挖通”

鳌战已经来不及向那副尉解释,将副尉抓住塞入暗道之中,随后自己也爬了进去,此时一阵“轰隆”声从背后传来。

鳌战下意识地回头,但脚边已经感觉到了从石壁之中间溅出来的河水……

于此同时,武都城内,城墙之下。

一名将竹筒一头贴近地面的军士正在附耳仔细听着,旁边站着一直紧盯着隧道入口的远宁,而隧道入口早已是被灌进了河水,偌大的入口在夜风的吹拂下,泛起波纹,而在隧道入口的两侧,则是早已经挖开的一条渠道,渠道直接连接进引入城内的水源。

“将军有动静了”那军士抬头说,“听见响声,很大,应该是河水将隧道给冲开了。”

远宁摇头道:“不,是他们开始给自己挖掘坟墓了。”

震动,巨大的震动,还有水流在隧道之中冲击发出的声音,在武都城下回荡着。

我站在城楼之上,看着灯火通明的反字军营帐,不知在那里是否也有一双眼睛看着这个方向。

聪明,反被聪明误。

'第七十二回'孤寂的背影

江中,武都城,书院。

巨大的震动声使本闭着双眼的鬼鹤和敬衫两人都正睁开眼睛,此时两人还坐在院落之中。已到深秋,半夜天气吹来的夜风都带着一种刺骨的寒意,敬衫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又回屋帮鬼鹤拿了一件厚重的披风,回来时竟发现鬼鹤不知何事已经从木轮椅下滑落,趴在地上侧耳听着什么。

鬼鹤抬头后,敬衫将他扶回木轮椅之上,又将披风给他系上,随后又做回原位。

敬衫开口道:“听震动,已经开始了。”

鬼鹤紧了紧身上的披风,猛然发现这时口中呼出的气已成白色,深秋已经快过,很快就入冬了,也就是说这场战争很快便会结束。武都城下的反字军缺衣少粮,很快便会撤军,不过今夜他们又会折损一些兵力。

那陈志果然只是个半桶水,凡事只能想到表面,看不到内在隐藏的东西,明明是个双层套,还偏偏派人来送死,不过这只是谋臣那小子的第一步吧。

鬼鹤转头看着敬衫,忽然问:“你什么时候回蜀南?”

敬衫笑着摇摇头:“这城都还没有守住,我没法回去。”

鬼鹤把木轮椅移动到院落之中,看着满天的阴云说:“这反字军就如现在武都城上空的这片阴云一样,阴云散去,他们也就退兵了,不过我想到时候你根本没有办法走了。”

“为何?”敬衫懒洋洋地问,四下去寻找一些可以点火的东西,但却想起城中在夜晚禁止在空地燃放明火,除非是在屋内,只好作罢。

鬼鹤没有直接回答敬衫的话,只是说:“那宋一方已经成为了猎物,自己还不知道,还愚蠢的以为自己是猎人。这武都城下就是早就准备好的陷阱,就等着他来钻,而布下陷阱这位只是开了个头,其他的三位猎人都在等这头猎物奄奄一息时,对他发起最后的攻击,不知道你哥哥什么时候动手呢?也许快了吧。”

敬衫看着鬼鹤,问:“老师的意思是,我哥也会派兵参与这场战役?”

“为什么不会呢?”鬼鹤说,“剿灭了反字军,对各方势力都有好处,这是一场没有约定,但都心照不宣的合围。”

敬衫苦笑道:“这么说,我很快又会见到那个只是会设计骗人的大哥了?”

鬼鹤道:“也许吧,反字军的实力慢慢在减弱,其实如果镇龙关内的大军能够出来围剿,必定事半功倍,不过他们却不会轻易地出兵,除非有十成把握。”

“老师你该不会是想让我去说服镇龙关内的守将出兵吧?”

“在你没来之前,我有这个想法,但不是让你去,而是让谋臣去,在你来了之后,我就知道这武都城必然是能守下了。”

敬衫问:“为何?难道老师真相信我大哥那套我能助谋臣一臂之力的屁话?”

鬼鹤笑笑道:“你的确已经助了他一臂之力,换言之,你也是你哥哥的信物呀,你们真的是亲兄弟吗?”

敬衫听完此话,沉默了一阵之后,点点头。

“但身世成谜对不对?这个世上太多不了解自己身世的人了,你大哥明知道危险重重,却将你遣到这里来,无非就是为了告诉谋臣一件事。“

“哪件事?”敬衫问。

“他不会坐视不管,或者说他也不会放过这个重挫反字军的良机。”

江中,武都城下。

鳌战浑身**地从水中爬出来,身上的铠甲已经在水底全部卸了个干净,否则的话他也会如水中的那军士一样,沉入落车井之中活活淹死,身边那名副将若不是被鳌战拼命拖上来,也死在了井中。

一同爬上来连同他们在内只有二十余人,其他人都已经全数演戏在了落车井内,原以为在潜入城内之后会有一番苦战,谁知道那谋臣根本设下了一个真正的陷阱,挖好隧道之后,再用石块泥土填充隧道,随后军士退出,从城内将河水引入隧道之中,换言之,他们也根本没有打算引用这些反字军早已下了毒药水源。

身边部分军士在爬上来之时,也已经不小心喝进了不少的河水,此时开始呕吐起来,鳌战忙让他们互相搀扶赶回大营找医官医治。

正在此时,突然听到城墙之上有人大喊:“火把”

鳌战站定,看着城墙之上,身旁那名副尉忙拉着鳌战要跑,但鳌战却推开他,依然站立不动。

副尉看着城墙之上,喊道:“将军中埋伏了赶紧退吧”

说话间,本在他们前方城墙之下潜伏的那百人军人也赶紧退了回来,各自找着掩护,此时城墙之上已经点起了无数的火把,随后其中不少火把扔下了城墙,落在地面上,将城墙之下照得透亮。

鳌战的脚下也掉落了一根火把,他捡起来举在空中,副尉急了,想要去抢火把,因为拿着火把无疑就是弓箭手的活靶子。鳌战一掌将副尉推开,此时他心中已经抱了必死的决心,其实自己早就应该死了,或许那夜死在鸡脚村中才是自己最好的归宿。

城墙之上没有羽箭射出,只是看到一个穿着银白色铠甲,将军模样的人站在箭垛之上,高喊道:“城下今夜来袭的是反字军哪位将军?请站出来,本人乃武都城中兵马卫将军远宁,有话请你带给宋一方大将军。”

鳌战喊道:“我先锋军鳌战”

城墙之上的远宁抱拳道:“鳌战将军,久仰,请转告宋一方大将军,还请将军及时退兵,否则便大祸临头了,如不退兵,我们可以寻一些其他的法子,尽量不要伤及其他军士性命,明日午时,在武都城下,各自挑选三名武将在城下单挑,生死天定”

鳌战地下头自言自语地重复着远宁的话:“尽量不要伤及其他军士的性命……”

旁边的副尉见鳌战这模样,也知道他是心疼手下那些无辜死去的军士,但阵前却不好劝说,只得轻声道:“将军,他们既然不会对我们下手,我们还是赶紧走吧。”

鳌战点点头道:“你带他们先走,我断后,走吧。”

鳌战轻声细语,副尉点头领命,带了那群军士快速向大营方向撤去,所有人快速地从有火把的光亮之处离开,消失在远处无尽的黑暗之中。

鳌战却举着火把,又抬头看了城墙之上的远宁一样,此时城墙之上的火把也尽数熄灭了,只剩下远宁手中还握着一支。两人就那样在对视着,一个城上,一个城下,许久之后鳌战终于转身,迈着沉重的步子慢慢地走回大营,但手中依然抓着那个火把,手指已经深深陷入火把之上,指甲中已经流出血来。

夜风袭在火把之上,让火焰不停地左右摇晃,不时会猛地减弱,鳌战手指尖流出的鲜血在火光的照射下忽隐忽现。

城墙之上,远宁手持那个火把,盯着渐渐远去的鳌战,并没有从箭垛之上下来。

我站在箭垛之下,也盯着远去的鳌战,但已经看不清楚他的身影,只是能在黑暗之中看到一点忽明忽暗的火光,不知为何,那火光却能清楚地将鳌战的身影给映在地面之上。鳌战走过的地方,不时能看出一片白,接着又变成一片暗红。那些暗红应该是战死的军士流出来的鲜血所染红的地面吧。

鳌战的身影拖在地面上,逐渐地被拖得老长,就好像他边走,还拖着一具尸体一般。

我和远宁盯着鳌战的身影越走越远,终于连火光都无法看到的时候,远宁这才举着火把从箭垛之上跳下,随后说了一句没头脑的话:“那个鳌战,有些像从前的我。”

我看着远方问:“是吗?为何?”

远宁也扭头盯着远方:“找不到自己的方向,在不想牵连他人的同时,又想证明自己的实力。”

我笑道:“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难道你们认识?”

远宁摇头:“并不认识,只是自己的感觉。”

突然,远宁的火把之上刺上了一支羽箭,羽箭在火把上抖动着,将火把生生给刺穿。所有人立刻蹲下去,旁边的军士低声向四周喊道:“敌袭”

我看着那黑色的羽箭,说周围人说:“不急,准备开城门,是我们的女将军回来了。”

城门下的所有军士严阵以待,等尤幽情带着大队入城之后,又赶紧将门关上,随后又辎重物品将城门死死堵住。那些骑兵很艰难地从城门外那个攻城车下钻进来,不是卸下了一个车轮,马匹还根本无法进入。

尤幽情入城之后,目光在我和远宁身上扫了一眼,问:“谁点的火把。”

远宁道:“我,怎么?”

尤幽情又问我:“你和他在一起。”

我点点头,苦笑,知道尤幽情要说什么了。

尤幽情一点都没有给远宁留情面,一把抓住远宁喝道:“入夜,禁止明火,在城楼上点起火把,如果我是反字军中的神箭手,你与主公两人早就成了我的活靶子了。”

远宁看着我,我忙说:“今夜是发生了些其他事情,所以不得不……点起火把,是我应许的。”

尤幽情没有说话,只是推开远宁,见自己那匹马拉入马厩之中,我和远宁对视一眼忙跟过去,就听到她说:“每个人的命都是命,我不想有那么多人死在自己的眼前。”

尤幽情栓好马,从我身边走过时,停住脚步,带着歉意说:“因为要带这些骑兵回城,所以原本去刺杀宋一方的计划没有实行,抱歉。”

说完,尤幽情就要走,我看着她的身影说:“我没让你去刺杀宋一方,在大营之中你不是去找死吗?”

尤幽情停住脚步,没有说话,侧了下头,然后将身上的盔甲卸下来扔在地上,随后大步离开。

这个傻姑娘,到底是为了什么,你并不欠我的,是我欠你的。

尤幽情远去之后,远宁问道:“先生,我觉得尤姑娘很喜欢你。”

我没回答他的话,将话题岔到一边,说:“明日午时与反字军武将单挑一事,你是否有了合适的人选?”

远宁见我没有回答他,只好回答:“我打斗阵,两名副将殿后。”

我问他:“有把握吗?”

远宁回答:“五成把握。”

我摇头:“不,我要百分之百的把握,且武将单挑都不能暗箭伤人,另外你那两名副将与你相比,武功肯定在你之下,反字军中不缺能人,还是另选他人吧,还有,你必须是最后出战之人。”

远宁问:“先生,除了那两名武将之外,我手下没有其他武功尚好的将领,这样一来必输。”

我摇头笑道:“你忘了,我手下也不缺能人。”

我说完打了一个哈欠,抬头看着屋顶之上,那里站着一个抱着刀的黑影,黑影见我抬头看到他,转身纵身一跃离开。

我笑着摇摇头,转身上马离开,向太守府奔去。

江中,武都城,大牢。

空无一人的大牢之中,只有一间牢房中还有点点火光,那火光只是由一支快要燃尽的蜡烛发出。在蜡烛旁边的一张雕花床上,麝鼠正躺在上面,怀中还抱着一个酒壶,不时地将酒壶抬起来喝上一口,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

微弱的光线下,能看出这间潮湿阴暗的牢房如今已大不一样,周围都挂起了一些奇怪的东西,但表面都光亮无比,被蜡烛的光线照耀着,隐约还能反射出银白色的光芒。

牢门外左侧,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人慢慢走近,随后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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