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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绿岛晨光-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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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会驾驶室、乘务室,发车。”

  “是!通知驾驶室、乘务室,发车!”

  “知会伊甸车站,林将军专列将于四小时四十二分后到达,让他们准备迎接事项,通知过境。”

  “是!通知伊甸车站,准备迎接!”

  “林可少将专列——极光号,发车!”

  “引擎室收到!发车!”

  “驾驶室收到!发车!”

  “车站楼收到!发车!”

  “发车!”

  随着此起彼伏的号令,闭合式的月台开始向后向上抬起,气压螺丝主动脱钩,列成等边三角的导向轮牵引着通体月白色的“极光号”开始加速,不过百米,“极光号”已经到达悬浮速度,在引擎低沉的“嗡嗡声”中化作一道白光,消失在车站尽头。

  几分钟后,一个穿着警察制服的壮硕男人缓步站到了苏执身后:“教授,极光号已经越过封闭线,小韵的那趟民客也恢复通行了,预计还有十五分钟进站。”

  “那就陪我等会儿。”

  “诶!”壮硕男子莫明其妙地笑,仿佛得了什么天大的好处似的,让苏执一阵头疼。

  “你要是再笑成这样,就滚蛋!”

  “啊?是!教授!这就不笑了!”说着,壮硕男子赶忙收住笑,一个跨立站到苏执侧后,“教授,有四年了吧?”

  “是啊,当年带着小秋从伊甸出来,小韵跟着墨钜来送站,一晃可不是四年没见了。”

  “我是说您让我从亲卫队转入警察系统,有四年了!”

  “真的?”

  “您不会完全不记得了吧!”

  “当然不记得,我的脑容量多宝贵,哪能用来记一个龙套的时间表。”老头带着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回答道。

  “您不是吧,教授,好歹我们陈家三代做了您60多年的亲卫,我现在大小也是警察厅长,敦煌一柱陈杜泽长官,到您嘴里怎么成龙套了!”

  “你都做厅长了?”老头一脸惊容。

  “教授!”陈杜泽一脑门子都挂上了黑线。

  “才厅长嘛,不想当龙套,怎么也得……总理吧。”苏执玩味地笑着,拍了拍陈杜泽的肩膀,“努力啊,少……中年。”

  “怎么可能啊!”

  “怎么不可能,你可是人类之光苏执的御用亲卫呢,给自己点信心嘛,不难的。”

  “教授,用宣传部的称谓作自称,您真的不要脸。”

  “这叫自知之明……”

  “是特别不要脸。”

  “你很闲呐,再去看看车到了没,我这老腿都快站断了!”

  “是!教授”陈杜泽行了个军礼,转身跑下月台,“真的特别不要脸嘛……”

  “滚蛋!滚蛋!小混蛋!”

  不提这边暴跳如雷的苏执,在即将到站的MK…216号磁轨列车里,墨离韵望着窗外轨道壁迷离的彩色,双目无神,仅有的几套换洗衣物和父亲不多的存款都收拾在一个陆军背包里,连同父亲的阵亡通知,就斜靠在脚边,瘪瘪的,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对于一个14岁的少年来说,这些天发生的事似乎过多也过快了。

  先是父亲在一次普通致极的清剿行动中战死,一个二阶的强大能力者和32名训练有素的特种战士,离奇地战死在一场仅仅面对17头洞穴毒蛛的战斗中,而且是全军覆没。

  随后,在墨离韵收到阵亡通知书的同一天,方舟六人执行委员会发起对削减墨家特别开支的动议,他被要求必须出席,听证会上,墨离韵听到动议代表对墨家在近60年中被授予的多达77项特权发起一次次口诛笔伐式的冲锋,却完全无视这些特权从未被使用的事实。墨家世代从军,一脉单传,除了爷爷墨思武,没有家庭成员活过40岁,而爷爷也是死在任上。可连墨离韵都知道事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墨家最后一个能力者战死了,他作为一个“凡人”,没资格拥有这些。

  持续三天的听证会让墨离韵精疲力尽,他接受了全部动议,但收获的却是几乎来自于整个方舟领导层的恶意,墨家被宣传成奢靡之家,浪费民帑的典型,学校要求墨离韵休学,少年在伊甸寸步难行。直到方舟现任总裁官苏定琛对他发出邀请,他踏上开往敦煌的磁轨列车去投奔苏定琛的爷爷,也是墨家实际意义上的长辈苏执,那里还有四年未见的儿时玩伴苏凝秋。

  磁轨列车是现今人类穿越沙漠实现绿岛间交通的最主要方式,即使是最普通的民用客车速度上也不逊色于公元时期的客机,伊甸至敦煌,行程8个小时,虽然中间轨道封闭了近半小时,敦煌那毫无特色的半球型护罩也已经近在眼前。

  这些天被接蹱而至的打击锤打地几乎麻木的墨离韵突然有些惊惶,记忆中无敌的父亲,从小长大的亲切而温柔的伊甸,什么都变了,那老爷子呢?苏凝秋呢?会变成什么样子?

  墨离韵几乎想打碎车窗就此逃走,他害怕看到苏执冷漠的眼神,更害怕苏凝秋的疏离,也许和拾荒者们一样流浪沙海,直到某一天在某个角落找到一座无人的绿岛终老,或是在路途中无声无息地战死才是适合他的归宿吧。

  少年胡思乱想着,甚至不知道车已进站,直到一位温柔的乘务轻轻拍打着他的肩膀,才把他从自已编织的噩梦中唤醒出来。

  “到站了哦,小弟弟。”

  “到了……吗?”

  “是呢,你看,其他乘客都下车了,在想女朋友吗?一定是个小美人,才让你这么魂不守舍的,呵。”

  “哪……哪有!我没有女朋友的!”

  “那可惜了,小弟弟很帅呢,一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你的,快下车吧,家人该等急了。”

  “没有家人了,他们都死了,只剩下我了。”墨离韵的声音低沉下来,是啊,墨家只剩下自已了,一股迟来的悲哀铺天盖地地涌过来,直没过顶。

  女乘务走上去,轻轻地把墨离韵搂进怀里,一下一下地拍打他的后背:“我也没有家人呢,相信姐姐,他们一定不希望你为他们伤心的。因为啊,男孩子是一定要坚强的。”

  墨离韵昂起头,看到女乘务正对着他温柔地笑着,和照片里的妈妈一模一样,那样看着他,那样温柔地笑。

  “我知道的,妈妈。”墨离韵在心底答应了一声,提起地上的背包,“不会再恐惧了,无论前面是什么!”

  墨离韵直起身,向女乘务深深地鞠了一躬,转身向车门走去。女乘务仿佛看到一柄璀璨的利剑从少年的灵魂深处夺鞘而出,光华让人无法直视。

  “那,姐姐,我可以要你的电话吗?”

  “不行哦,姐姐喜欢成熟的男孩子,你太小了!”

  “不是!是……是……算了,姐姐,再见啊。”

  “快点长大哦!”

  “知道啦!”

  车站的移动月台上,苏执一边揉着脖子,一边对着陈杜泽破口大骂:“你说你有个什么用!连个车次都会看错!”

  “真是这辆啊,教授,伊甸那里小教授的亲卫把小韵送上的车,不会错啊。”

  “不会错?那就是我看落了?我老眼昏花,不中用了?我顶你陈家三代的肺!人都走光了,你说那小子在哪儿呢!半路跳车了?”

  “差点哦,老爷子,您可真错怪我陈叔了。”

  “就是嘛,教授,小韵差点就跳……跳……小韵!”

  “哪儿呢哪儿呢!臭小子真出来了?”

  “这儿呢,老爷子。”

  顺着墨离韵的喊话,苏执终于看到了墨离韵,T恤,牛仔裤,一双土黄的陆军作战靴,皮肤微黑,黑色的板寸下是一对剑眉,有些偏细的丹凤眼,挺翘的鼻梁和微微笑着的嘴,以及尚未完全褪去婴儿肥的尖下巴,相较四年前的小男孩儿,现在的墨离韵明显高了,健壮了,五官依稀有了墨刚的样子。

  “小韵?哈哈,小韵!”移动月台靠上列车,墨离韵被迎上来的苏执一把抱住,狠狠搂在怀里,“来了好,来了好!”

  “爷爷,父亲战死了,父亲战死了啊!”压抑了四天的情绪在苏执有力的熊抱中喷涌而出,宽阔的敦煌车站,反复回响着一个少年撕心裂肺的哭喊。


第5章 少年和少女

  命运是什么?它是魔咒?还是神的考验?亦或是生而为人所即定的磨难?命运总在不经意间拜访你,然后把你带进更悲惨的明天。

  ——《悲观论总篇》IC227年,弗莱明古德里安

  IC62年,3月,22日,敦煌,鸣沙山庄园。

  唐桡惬意地坐在他的暗紫色沙发上,摇晃手中的红酒,却久久没有品上一口。这是他的庄园,他的别墅,他的书房。房间就在别墅顶端,穹顶高悬,他选用了鲜血般殷红的地板,除了在中心布置一盏射灯,一张单人沙发和一个置酒的小几外,只有一个能直通地下室的柱型电梯塔安置在对面,没有其它陈设。书房墙面是由落地玻璃拼接而成的,能够俯瞰整个鸣沙山森林,他置身其中,恍如地狱中的魔王在王座中巡视自已的国土。

  这便是敦煌新议长最常待的地方,这个传奇的男人,7年前以一个流浪汉的身份来到敦煌,随后便贵人不断,三年成为敦煌首富,又一年成为方舟最尊贵的商人,之后便买下了整座鸣沙山,让这片敦煌唯一的自然林成为自已的庄园。

  传说他运送了足以建设一个王国的建材,最后地表上也只建成了这栋中规中矩的三层别墅。传说他终将成为全人类最富有的商人,但他却在第5年出售了公司的全部股份,投身敦煌政界。他总把自己置身在人们的预测之外,并自诩这正是他成功的根本原因,但真是如此吗?没有人能说的清楚。

  如此一个人物,此时也如往常一般沉醉在血池般的书房里欣赏他的王国,直到柱型电梯的指示灯一闪,从中飘出一个灰色披发,身材健硕的男子,仿佛身带光芒刺破了整个书房的诡异美感。

  “啊啊,看来我的审美和你的发色真是完美相冲呢!”唐桡苦笑一声,随手便把红酒抛向对方,“对您华贵的地下王国还满意吗,老板?”

  “很一般。”酒杯顺着时针方向旋动着抛向灰发男子,酒液飞洒,但在某个临界,大约离地30厘米的地方,一切都停止下坠,酒液翻滚着凝聚成一团,飞身投进悬停在半空的酒杯中,酒杯则划过一个优雅的弧线,落进男子指间。

  “很一般?我……”

  “你知道我不说假话的。”男子飘到唐桡面前,轻啜了一口红酒,“酒很好,地宫很一般。”

  “好吧。”唐桡无助地按住额头,“那怎么办?”

  “他们在下面按自己的需求进行改动了,浅野清点过,材料充足,只有老鼠那里有点问题,你的地宫除了那几百具尸体,生物废料太少。”

  “喂,普罗迪,不用这样吧,我听说近几年你有人情味儿了不少啊!”

  “你说这样?”灰发男子说着,身体向穹顶浮起直至三米高度,随后,他斜靠着空气慵懒坐倒,脸上挂着玩味的笑意,轻摇着手中红酒。

  唐桡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该死,这不是……”

  “是你。”普罗迪不知何时已经立直了身子,从高空降了下来,“这是计算机算出来最适合我所在地位的神态。”

  “你的人情味儿全是演出来的?”

  “并不意外,不是吗?脑域的缺陷难以治癒,自癒的可能性更少。”

  “好吧,看在多年的交情上,我不追究你盗版的责任。”

  “谢谢。”

  “……如果不是打小就认识你,你这声谢的讽刺意味可真重。”

  “这样会给人讽刺的感觉,我记下了。”

  “言归正传,地宫真不行?”

  “很华贵,但不符合战场的要求。”

  “你认为他们会冲击你的主场,他们活够了?”

  “总是能请过来的,你不是早就明白吗?”

  “我不明白。想要钥匙你完全可以一个人过来,没人拦的住你。”

  “不出意外的话我不会出手。”

  “所以你就带着大半个起源还有女王待卫,把敦煌拆了吗?你想发动第二次遗民战争?”

  “狼圈养久了也会变成狗的,我不需要狗。”

  “狼永远都是狼,不会变成狗。只不过你需要的是野狼!”

  “我说过,你明白我的。”

  “见鬼,我要知道一切,别老是让我猜。”

  “不必猜,该发生的,总会发生。”

  ……

  鸣沙山下,直线距离不足5公里的地方,学院区学林街29号独立公寓内,此时正进行着一场不见硝烟的战争,战争的主角,是第一卷的两个主人公……的晚辈。

  “墨离韵,起床!立刻起床!再给你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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