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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绿岛晨光-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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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并不是祖传的青卫,最初加入青卫也不过是因为法诺尔见猎心起,强迫她加入的。

  在法诺尔眼里,她是比圣杯更好用的操作者,每个能力者的躯壳,对她而言都是一具可以操控的机器。

  她惧怕李大江,得知法诺尔是四阶以后,她就更加惧怕法诺尔。更何况她的心里有一团火,法诺尔教会她怎么使用自己的能力,而不是像寄居蟹一样一辈子躲在砂砾里不敢见人,她可以获取更大的权利,无论是在青卫,还是在别的地方。

  所以她首先想到的是占据胡洱的躯壳,投降,献上圣杯肖恩和军队,借机接近楼屡冰,楼屡冰是不错的身份。

  可是胡洱比她能想象得更无耻。

  得到消息不足1个小时,胡洱已经失踪了,他还特意约定时间召集所有团级以上军官开会,让他的失踪根本无法隐瞒。

  树倒猢狲散,这样的混乱必然是胡洱想要见到的,可对于朴天惠来说却是最大的噩梦。

  在混乱中,她不敢随便占据一具缺乏绝对力量的身体,而拥有绝对力量的朴天惠又在第一时间被楼屡冰盯上了。

  双方已经追逃出200多公里,他明明有机会截下自己,可是崩蝶始终不紧不慢地吊在身后。楼屡冰像个老道的猎人,只有在猎物最虚弱的时候,才会射出自己的箭。

  残阳如血,朴天惠有种感觉,她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停下沙漠车,朴天惠光棍地跳下来,肖恩悬在不远处的天空,就在她和海岸之间。

  咄!一柄钢剑扎在她脚边,朴天惠一动不动。

  铺天盖地的钢剑攒射过来,目标是肖恩,海浪翻卷,把肖恩吞进灰色的海,紧随其后的浪则扑向那些飞剑,吞噬掉一部分,逃走了另一部分。

  “我以为你打算束手就擒。”楼屡冰踩着巨大的崩蝶居高临下。

  “在你答应我的投降条件之前,我总该握有一些反击的筹码。”朴天惠抬着头,媚眼如丝,声音颤抖着,我见犹怜。

  “喔?难道在这种情况下不该是我提条件吗?”

  “你想提什么呢?”舌头在嘴唇边微微一舔,朴天惠是美丽的,只要楼屡冰亲下来,一切就完美了。

  “倒不是我想问什么,这句话是董小姐让我问的。”楼屡冰漂浮着,崩蝶溃散成无数刀剑,“为什么背叛拾荒者?甚至不惜拼上自己的性命!”

  朴天惠一僵。这个问题无法回答,真正的朴天惠没有任何理由背叛,更别说赌上自己的性命来刺伤安迪,那不是叛徒该做的事,死士才能做出这种举动。

  “董小姐调查了很多资料,譬如罗拉。吉尔哪里去了?千濑小姐说她留在出云,但是董小姐发动了很多力量,确信罗拉。吉尔上了旗鱼号,而且没有机会在中途下车。”

  肖恩从海里浮起来,海浪鼓动着,焦躁不安。

  “毛利提供了一种思路,来自侠盗团的罗琳。贝尔纳,她的能力可以控制目标,所以我们假设,你的能力是不是吞噬一个目标,然后变成她的样子?”

  海浪卷起,排山倒海!

  噗!一柄钢剑从下至上,穿进朴天惠的身体,是最先刺到脚下的那一柄,朴天惠一直在关注崩蝶,以为钢剑只是威慑,谁知道那才是绝杀……

  “看来被毛利人猜准了。”楼屡冰鼓动着散开的崩蝶翩然离开,海浪打下来,肖恩坠入深海。

  钢剑从天灵破开朴天惠的皮囊,带着鲜血和脑浆,追射而去。


第271章 北京一夜 夕阳下的青卫(四)

  IC65年12月25日,夜,北京郊外,北火道口。

  这里是灵雾山和云岫谷的交界,从北京攻略开始,凌佟的大营就安在这条狭长谷道的入口,在两侧交火激烈的时候,圣徒的大部队也基本都是从这条谷道穿透战区,渗透至百草洼区域的。

  战火平息两日,对参战的士兵而言,是难得的休息,对指挥官而言,是煎熬。

  凌佟不甘心,托仑至今没有给过他开战的解释,法诺尔也没有提起过那个莽撞的计划,如今,法诺尔兵败身死,凭什么要他来承担最后的苦果!

  他依然有余力,猛攻多日,第二集团军的战损不足2成,叛变的浮屠两个旅还有近4000战士,圣徒战损3成,还有近5000力量可供支配。胡洱……胡洱的第三集团军在鸭绿江畔本来就只是一个五五之局,听到法诺尔战死的消息,凌佟只希望他能带着编制撤退,只要退过对马依险而守,楼履冰和他的浮屠第一师就腾不出手脚。

  在北京这个关键之地,他依然占据着绝对的优势。

  华夏的兵力本来就比他少,这些天的损失却绝对不会比他少上几分,同样的战损,不一样的基数,放在华夏身上就是近半,这已经到达一支部队抵抗的极限。

  只要再加把力……只要……

  凌佟把桌子一把掀翻,怒不可遏。

  这群鼠目寸光之辈!军队想跑,麦迪想跑,楚飞和邓慧麟这两个浮屠叛将整日请战,眼睛里却死气盈溢,哪里还有半点求胜之心!

  难道他们看不到眼前的活路吗?

  毛利出现了足以杀掉法诺尔的人,就算是带着十几万部队退回太平洋的岛屿上固守,难道就挡得住一位四阶带着数位三阶铺天盖地的能力冲击?

  唯一的生路只有一条,攻下北京,吞并华夏,借重广阔的大陆为纵深,破坏沿途所有磁轨通道,层层抵抗,地地设防,这样既能防止那个不知名的四阶斩首决胜,又可以把毛利拖进泥沼。

  毛利真正的弱点在底蕴,一旦战争长期化,根本不需要几年,或许只需要几个月,她的经济就会破产,到时候续战无力,只能主动求和,求得尽快结束战争。

  左肩一阵阵的刺痛,那是前几天和冯锐一战留下来的,不过是区区一拳。四阶武者太难缠了,凌佟咬了咬牙,必须要说服他们,只有向前,才是活路……

  ……

  华夏,部队都在前线抓紧加固工事。难得的休整期,原先粗陋的工事逐渐有了一些体系,这是以弱对强的可靠依仗,张艾嘉已经在瓜达尔卡纳尔岛证明了这一点。

  军事指挥官都没有回来,瞻泊敬诚殿里游荡着紧张的气氛,会议开了两天,依然没有得到任何有价值的结果。

  争议的原因很简单。毛利斩了法诺尔和李大江,托仑的大军被封锁在瓜达尔卡纳尔进退两难,眼看就要取得一场完胜。那么,华夏该何去何从?

  就像一个玩笑,战局在一夜之间翻转,于是已经被压制住的政见纷争重新抬头。

  袁则之坚持要亲自前往战区说服邓慧麟,他认为邓慧麟是受了楚飞的蒙蔽,如今正是劝其回头的大好时机。林恰卿没有改变主战立场,他旗下的代表却提出青卫衰落,赵睿应该再和被关押的楚金圣谈谈,楚飞和楚家都是可以和平争取的对象,内部分裂迹象明显。更有参会的人异想天开地提出凌佟也是华夏一族,同族之间本就可以有更多选择。

  赵睿知道,他们提出这样的建议,不是在担心华夏能不能坚持到战争胜利,而是在担心胜利以后执政党一家独大,或者说得更直白些,是担心赵睿挟大胜之机走上独裁的道路。赵睿至今没有这样的想法,可问题是,要怎么说,他们才会相信呢?

  争吵还在继续,赵睿开始后悔召开这次扩大的紧急会议,发言的人太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哪怕他的领袖没有这样的意思,众人一心之下,也只能改弦更张。

  王勋倒是轻松,他在一边闭着眼睛,双手捧着茶,赵睿甚至以为他睡着了。

  接连两个副官跑进来,径自跑到王勋身边,王勋的眼睛睁开,先是一惊,然后便是抑制不住的喜色。

  这个时候汇报的只能是军事问题,北京戒严,唯一的通讯频道在王勋手上,这是华夏总理一贯的领域,赵睿和他是盟友,更没有提出异议的可能。

  “先生们,该静静了。”王勋放下茶杯,向着赵睿微微颔首,看来是好消息。

  “刚刚我接到两个消息。”王勋慢悠悠地说到,“其一,鸭绿江畔第三集团军溃败,胡洱失踪,楼将军阵斩朴天惠,正带着浮屠第一师武者部队星夜赶赴北京。安将军带领辅兵和器具大队跨江击敌,松原安全,同盟对北京的封锁已经流产了。”

  这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单说北京的封锁被解除,无论胜败,华夏都没有灭国的危险了。

  “我们应该把这个消息迅速公开,既不让毛利专美,也能进一步打击凌佟的求战心,尽快消弭战火!”一时找不到发言的人,不过这段话显然符合大部分与会人的心思,赵睿看到很多人都点起了头。

  “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二个消息。前线战火重燃,邓慧麟和楚飞突入云岫谷,兵力很集中,看来是打算走直线踏足核心区。”

  袁则之的脸上一阵灰败,看来邓慧麟是不打算回头了,说服二人回归的提议也成了彻头彻尾的笑话。

  “看来没有继续讨论的必要了。”林恰卿翘了翘胡子,谁都没有想到,一旦主战,老头的意志比谁都坚定,这两天一力主张全兵出击,寻求决战,“凌佟伸手,我们剁手,凌佟抬脚,我们跺脚,如果他有胆子把头伸进来,老头亲自动手,砍了他的脑袋!”

  对于这个老愤青,赵睿实在无话可说,不过主和的声音已经被压下来了,赵睿趁热打铁,清清嗓子:“华夏共和国已经成立了,继续沿用联盟时期的政治结构不合适,我提议战后重启选举,我不再作为候选人参选,这一段记入会议纪要。”

  这是决胜一击,一时间会场里连续响起“附议”的声音,王勋已经先一步离开,他要调集物资,回撤伤员,还要重新检查民众避难的情况,困兽犹斗,北京说不定就要迎来自己的第一场巷战。

  ……

  奇仙屏在云岫谷东北,和拄拄石遮一起挡住通往第二阶梯的门户,一路上怪石嶙峋,奇峰突兀,并不算高,却胜在陡峭,沿途瀑布似银河挂落,溪涧激涌。

  这里是云岫谷防线的最后一道关口,吕儒沐被两天休战麻痹了神经,一时不察已经被邓慧麟带着人突到了脚下。

  乍一看浮屠的内战,观者总会有穿梭时空的感觉。精壮的大汉披甲执锐,在山涧溪流中奔跑,挥刀呼喊,提枪上马,不时有残肢断臂飞起,见不到一丝烟火的气息。

  双方都是武者,更是曾经的战友,几次交战,他们已经把配发的步枪和手枪丢弃,连手雷都没带,只提了自己最信任的制式刀剑,穿上极少穿戴整齐的重甲,连火力压制的任务都交给飞蝗一般的箭矢。

  这是武者的骄傲。

  楚飞喝得烂醉,他敞着怀,面色潮红,双眼迷离,迈着趔趄的步子在山壁上行走如飞。

  凌佟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击败华夏是活路,战死云岫也不过是得偿心愿。楚飞已经不再有求胜的意志,他只求体面地落幕,实在不行,英勇战死也不错。

  邓慧麟就在他身后,两个人一前一后,没有混在战作一团的浮屠中间,而是把自己放到最显眼的位置,这是邀战。

  翻过一块凸起在崖上的山石,终于看到那对夫妇了,吕儒沐和苏青背着剑,一身锦袍携手而立,奇仙屏和拄拄石一左一右矗立身后,像是一道山门,衬托得夫妻二人好像看守山门的剑奴。

  “喝!”楚飞蹬石跃冲,当空翻滚落地,披着脚趟地向前,身随步走,手拈杯状,径自向着苏青递出了拳,竟是连应有的寒暄都省掉了。

  武者养心,这是冯锐始终挂在嘴边的话。

  武者手术每经历一次都是迈过一道鬼门关,至今也没有找到明确提高成功率的标准化流程,其中的很多程序,连公认技术最好的南京都不知甚解。

  但是武者手术每提升一阶成功率就更低,相应的,残废率、死亡率直线上升。所以对武者而言,养心是他们进一步提升自己的关键所在,也是唯一能够自己把控的。

  无论是流派规矩,琴棋书画、参禅打坐还是上古流传下来的交流之道,越是高阶的武者越是不愿踏过雷池。

  势均力敌之战,战前寒暄就是很重要的一条,把自己放在道义的制高点养心,直面自己作战的理由养性,不宣而战,说明这个武者的信仰崩塌,更进一步说,就是楚飞已经废了。

  锵!吕儒沐没动,苏青长剑脱鞘,天赋激发,整个人像快进一样加速,弓步一踏,仙人指路。

  长剑闪着寒光,向着楚飞的手背刺了过去。

  楚飞双眼通红,在酒精刺激下,窈窕的苏青似乎成了邓慧麟,而他最想杀的人就是邓慧麟!

  昨天邓慧麟写绝命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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