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灵附身-第3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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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波纹力是从身体内侧发射出来的，而只要利用身体来释放能量，首先会传递给剑胄，这样对于七星来说承受的压力很大，会产生热量过载的现象。至于为什么不干脆脱掉装甲，以更灵活的肉身迎战银星号，道理也很简单，那就是如果处于那个状态，很容易被对方的重力波形成的“精神同调”所影响。
　　（但是，只要进一步的完成了心甲合一，大致就不用太担心这个问题了，先把剑胄的损害也考虑在内而行动吧！）
　　他的思考不过片刻，银星号转眼又杀了过来。
　　“接招吧，七星龙渊。”
　　随着宣告，银星号以双手挥出重力波束，那是看不到的攻击，并且因为两个如同双胞胎一样的重力波的同时反应，凭空创造出重力的地狱。


第0694章　怪物的终焉
　　七星是无法抵御这种重力的攻击，它如蝴蝶一样翻飞，逃脱重力的捕捉，同时黑色剑胄张嘴吐出融合了两种不同能量的光波。
　　“哇——！利用面部铠甲还能发射这样的攻击！”
　　银星号伸手一抹，重力屏障偏移了光波，使的七星的攻击落空。
　　“果然，不动用心甲合一，想要在剑胄战中战胜银星号，着实困难……”
　　封寒心头一动，下定了决断。
　　“七星，准备下降，集中精神，进行心甲合一。”
　　“等一下，现在这个时机，就强行进行‘心甲合一’，是否太过急躁呢！”
　　七星反问了一句，她与封寒一直没能进行心甲合一的原因之一，大概是因为两个人的心灵没有合二为一而存在着一处障碍。
　　那个障碍是来自单方面的，也就是封寒的那一边，身为攻略者的他，无法彻底的与七星的意志磨合为一体。
　　“没时间说这些了，只有纯粹的战意才能磨合你我之间的不谐，我们只能以战斗的方式完成‘心甲合一’，只有我们二人抱持着同样的战斗意志，才能有效的发挥心甲合一的力量。”
　　但是，封寒想到了一个解决的办法，操控者与剑胄间的理想状态，那是完全的意识一体化，就算自己平时在内心有抵触七星的情绪，但一旦介入完全的战斗状态，执著于战斗的自己可以抛弃这些杂念，完全的融入剑胄的意识之中。
　　“准备开始吧！”
　　封寒淡然的口吻让七星在心底点头。
　　“既然主君有这个意思，七星自然奉陪——”
　　——识性不动，以灭穷研，于无尽中，发宣尽性，如存不存，若尽非尽，如是一类名为非想非非想处……心甲合一，开启！
　　抛弃了意识的实态，将自己和一切投注入七星的身体内，彻底的溶解进去。
　　由血、肉和某物制作出来的心，终结，锻造。变为漆黑的钢铁、坚固、坚硬、强大、坚韧。最终，变为无法动摇的铁块。
　　“啊啊啊啊啊啊——！！”
　　七星龙渊如从虚空中醒来的巨龙一样的咆哮，异变，就此开始。
　　……
　　站立在大地上的凑斗景明的双眼追逐着白银与漆黑的光影，一直到双骑突破高空，到达目力无法抵达的位置，这才收回了目光。
　　沮丧、疲倦、痛苦，过去积累的压力如奔流一样向他涌了过来。
　　“……主君。”
　　二世村正张口欲言，却又不知如何是好。她与凑斗景明一样，无论是精神上，还是肉体上，都承受了难以言喻的冲击。
　　白银的妖魔，漆黑的魔王，这两具跨越时代的强大剑胄带来的震撼，还有心灵上的冲击，何止是自己，大概在场的所有人三观都会被冼刷一遍。
　　他们这些人就如同趴在地面上的蝼虫蚂蚁，去仰视着伫立于天地中的巨人们的战斗。
　　“——我一直以来，所做的努力，究竟有什么意义？”
　　宫本武藏、银星号、北辰王，这些超越想像的怪物们的存在，将这个世界的现实践踏了一遍。
　　凑斗景明灰心丧气，他想到自己所背负的诅咒，不知造成了多少无辜者的死亡，但现在……他忍不住反问自己，自己所行之事究竟是否有这个必要。
　　简直是玩笑，简直是嘲讽，简直是毫无意义……
　　“不，不能这么说，主君，你一直在努力，如果说人类的努力毫无意义，那就是在贬低人类本身啊……”
　　但就算二世村正这么说，问题还是无法回避，自己的所作所为，仍然距离银星号异常的遥远，而这个世界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没这会事，就算是这样也无所谓，因为你说过了，要阻止银星号的人只有你，也只有你会去做这件事，那个漆黑的剑胄，不过是与银星号同样的恶魔，无论他们之中谁会获胜，降临到这片大地上的灾难是不会改变的……”
　　“主君，别忘记了何为村正的诅咒，那实际上并非是诅咒，那是村正一脉的悲愿，是祈求世间再无独善存在的愿景。”
　　“武，是杀法，是凶法，母亲的话是正确的，每一个战斗着的人都认为自己是正义的，敌人是邪恶的，因为若不如此，便无法开战，但是仔细一想，这是错误的，哪里有什么正义和邪恶，杀戮从来只是杀戮，世间没有纯粹的恶，也没有纯粹的善，自己在杀敌的时候，所斩杀的既是恶亦是善。”
　　——道德、社会正义，那些都只是少数服从多数的结果而已，当人类决定以正义之名摧毁邪恶，并且进行杀戮之际，那就是以正义之名，摧毁正义之实，世间之事，没有比这更荒谬的了。
　　主君，如果你能够明白这个道理，如果你能理解村正之戒律中蕴含的真义，你或许就不会这么痛苦了。不，可能痛苦仍然存在，但至少能够释然一些呢。
　　凑斗景明渐渐平静了下来，他的心绪在村正的话语中仿佛抓到了什么。
　　没错，他深知自己罪孽深重，迟早，有人会给他定罪，但至少不是现在。
　　“我不是正义，我只是恶鬼，我将揭露战斗的丑陋的本质。”
　　他的目光里露出了一丝凝重的神色。
　　银星号必须要打倒，那是与世人为敌的存在，它只要还在大和境内，就会制造无数惨剧。
　　而漆黑之剑胄七星龙渊，必然也是自己的敌人，它以争斗为源头而寻求的道理，同样会带来毁灭，不能放任不管。
　　“但我不为正义而战，我是恶鬼，是恶，讨伐邪恶的人也同样是邪恶。”
　　没错，正如那家伙所说的一样，想要踏足他们的领域，与他们为敌，就无法以人类的身躯作战。
　　“‘能杀死怪物的只有人类，但可以战胜怪物的只有怪物！’”
　　人类并不强大，相反很弱小，但所有的故事之中，人类总会取得胜利。而凑斗景明从这句话听出了深深的恶意。
　　人类自禀为正义，总是能够杀死、打败怪物，但与怪物为敌，就如同与深渊凝视一样，当人类杀死怪物的时候，他也只会变得与怪物相似。
　　最终，人类变成了另外一个怪物。


第0695章　心甲合一
　　红色的光之纹路在黑色剑胄的背后凝聚，血域轮王变这一刹招正式启动。
　　整个星球的生态圈能量被封寒完全掌控，他由人类蜕变为神灵，强大的红色能量从他的体内涌现出来，整个七星龙渊如同红色的火山，虚空中都能感受到异常强势的能量。
　　“禁血阴雷变！”
　　黑色剑胄屈指一弹，一道道血色光球从他的指尖炸散开来，那是“血域轮王变”专属战技衍生出来的三大杀招之一。
　　目前，这三大杀招还在开发之中，是由封寒耗费心力进行的推演，并且根据自身的所拥有的所有技能总结出来看三种最强的攻击手段。
　　禁血阴雷仅仅是三大杀招最弱的一招。其次的另外两大杀招，封寒还没有完成，不过光是“禁血阴雷”就十分凶悍霸道，绝非普通角色可以抵挡的。
　　……仅仅是一霎，虚空中布满密密麻麻的血色光球，这些光球混合多重波纹力，它们蕴含着不同的频率振动，可以释放出强辐射、高温、负能量光线。
　　封寒可以通过自身的波纹力量点燃虚空制造出“禁血阴雷”，同样，他也可以跨过数公里的距离，随意将一个生命体直接点燃起来，以他人的血肉之躯，生命能源进行塑能，将血肉化成强大的血色光球。
　　这些血色光球它们可以自动游走进行攻击，并且无需进行操纵，有着简单的“意识”，自律性相当高，当血色光球一旦落入生物附近，就会自主吸收对方的生命能量，以强化自己的能量强度。
　　它们会追逐生命体，以高温辐射、负能量光线破坏生命构造，吞噬对方的生体能量以延续自身的存续时间，并且不断重复这一过程，简直就让人联想到仙侠小说中的法有元神这一体系。
　　并且，每一发禁血阴雷有着媲美着雷霆一样的破坏力，血色光球存续的时间越长，它们的威力就越大，这东西根据其杀伤力的特性，能够在特定的场合发挥巨大的作用。
　　血色光球如同鱼群一样涌来，它们有着追逐生命体的特性，银星号明显感觉到了威胁，血色光球在空中飞速移动，如同浮游炮台一样的狙击着它，这让银星号也不得不全力以付，以双手喷发的重力波束进行抵挡。
　　空气的流动出现变化，重力场域迅速生成，从五指装甲前端释放的超波动，以肉眼看不见的力量狂烈咆哮，简直像是挟带着两道龙卷风一样，强行抹消掉了冲击而来的血色光球。
　　但是不可以大意，银星号中的凑斗光口干舌燥，即使隔着装甲的保护，她还是感觉到了血色光球蕴含的威胁程度，那些血色光球对生命体有着毁灭性的破坏力，如果不是有装甲和重力壁的防御，她的身体会不自然的投入其中，然后被直接点燃成灰烬。
　　就算隔着装甲与重力的保护，她也能体会到血液都在倒流，像是要从体内喷涌而出，涌向飞舞在空中的血色光球。
　　“奇怪，那家伙的气息有些奇怪？”
　　二世村正语气颇为疑惑的开口。她说的奇怪自然是另一侧悬在空中的七星龙渊，那血色与黑色结合的强大剑胄宛如神话中出现的恶魔，泡沫一般大小的血色光球密集的形成着鲨群攻势，在它的周身游荡，那是死亡的泡沫之海。
　　——这些浮游炮台一样的血色光球有得担负后卫，有的是前锋，也有的是游击手，它们以高度自律的方式进行活动，持续狙击、制造杀戮。
　　“唔！确实如此……七星龙渊变得有些奇怪……”
　　凑斗光也赫然的察觉了这件事，七星龙渊的装甲部份变得有些奇怪。
　　七星龙渊的装甲缝隙处，不断喷涌出浓烟一样的热蒸气，红色的光芒在周身闪烁，还有一种异乎常理的肉质筋络，如同血管一样的物质，从体内伸展出来，如藤蔓一样纠缠在体内，它们如同人类的血管一样，频频脉动了起来。
　　不仅如此，还有那巨大的晶体转轮，血色的能量潮汐在虚空中涨落，它缓缓转动着，释放出一种浩大、庄严、肃穆的气息。
　　而此时此刻的封寒的意识几乎消失，他与七星龙渊融为一体，也因为这一原因，七星龙渊解放了自己的处理机制，她能够更快的进行操纵，将自身机体性能发挥到极限。
　　并且，封寒的所有能力都被她所接管，众生之红网络与七星以一种超出常理之外的方式进行了融合，在这一刻，七星龙渊的性能突破了百分之两百，如果硬要形容的话，七星龙渊几乎成了一具拥有着神性之辉的机体了。
　　（不过，这与真性之武还差的远，按照我和主君的推论……这只是“心甲合一”的第一阶段，与我们所要完成的心甲合一最终阶段，还有一段距离……）
　　这就是强行融合的结果，还是没有达成最终的目标。
　　按照封寒与七星龙渊的推测，他们所要到达的心甲合一有三个阶段，其第一阶段只是单纯的将意识与剑胄并列，完成所谓的心甲一体化，凭借剑胄的处理运算机制和人的大脑相互融合，最终以二者结合后的混沌算法来进行运算、控制、处理，这样一来就会将剑胄的技能发挥到极限。
　　这也是《装甲恶鬼村正》这一故事中凑斗景明领悟到的无我之意，他与三世村正相互配合完成了战胜凑斗光这一艰难的战斗，但不可不说无我境界下的心甲合一确实非常强大。
　　但是，这只是凑斗景明能够达到的心甲合一。
　　“心甲合一自然可以提升剑胄的处理运算机制，再加上充分的发挥人脑的复杂并行化性能，二者结合无疑是更加强大的……”
　　封寒的推论是这样的。
　　“人脑的很多思考方式是冗余的，剑胄的纳米计算构造完全可以代替这一部份，但是人脑的复杂处理模式能够解决纳米计算机的不足之处，这样看来，心甲合一确实很强大……”
　　“但问题是……这只是心甲合一的第一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