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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启奏皇上皇后要出轨-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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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绍从偏房中走出来正是看见这一幕,幽静的小院中,白的墙,青的瓦,生机勃勃的桃花树下坐着一个身着山河地理宫裙的美丽女子,她沉静的看着头顶上一朵已然绽放的小小花蕊,嘴角勾着一抹平静淡然的笑痕,星子般的眼睛中淬着宛若宝石般纯净的光芒;那一刻,似乎要人沉醉其中,久久无法自拔。
  徐昭听见动静回头一看,就见多日来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楚绍傻呆呆的站在门口,一手扶着门框,一手背在身后,正看着自己微微有些发傻。
  她站起来,站在桃花树下对他一笑:“来迎我回宫的仪仗队应该快到了吧。”
  楚绍恍惚的神志一下清醒过来,看着站在桃花树下的女子,陡然间脸色变的有些发白,跟着他便扭过头,似乎不愿意再多看她一眼,单手伸出食指微微蜷缩抵在自己的嘴唇间,低低的说着:“臣弟先下去看看,皇嫂且等一等。”
  徐昭此时此刻的心情全部都扑在宫中的周兰身上,自然是没仔细追究楚绍一瞬间的怪异;看着他一会儿透白一会儿发红的耳根,还以为他是被山头清冽的山风吹的,当下也没在意,点了点头,算是首肯了他的话。
  楚绍几乎是脚不沾地的飞出了小院,看着那家伙使出的出色轻功,徐昭轻轻地咦了一声,跟着就下意识的摸了摸一直挂在腰间的锦袋;这个锦袋是当初楚烨趁她熟睡时送给她的,里面装了不少稀奇宝贝的救命良药,也放了许多奇奇怪怪的要命毒药,还有一些不需要太大力就能使出来的精巧暗器;这些东西她在大宛或多或少都用到过,只有一件东西,至今都没被她当着他人的面拿出来过,就是一本书。
  以前,她以为这本书是楚烨给她找来的话本子,以方便她打发时间随便拿来翻着看的;直到在宛城有一次她闲来无聊随便拿出来翻看,才知道这哪里是一本三文钱就能买来的话本子,分明就是一本记载着练习轻功的武学之书。
  虽说她向来对那些刀枪剑戟没什么兴趣,但并不代表她不对这种关键时刻用来逃命的保命轻功不感兴趣;不得不说的是,楚烨还真是了解她,知道她手无缚鸡之力又没什么大本事,所以才会挑选了一本练习轻功的书籍塞到这个锦袋中。
  当初在宛城,她曾抽出过时间仔细练习过上面的轻功招式,只是她性格疲懒再加上对武学上又没什么天赋造诣,所以练到最后,除了跑的时候比寻常人快一些之外也没什么出挑之处,故而就将这本书当成了压箱底再也没拿出来过;可今日看见楚绍离开时的身法,竟然跟楚烨送给她的那本书上的轻功招式颇有几分相似之处,倒是让她小小的惊讶了一下。
  徐昭轻轻地摸着腰间的锦袋,脑海中一遍又一遍的回放着刚才楚绍离开时的飞快背影,再想到自己在学着书上的招式依葫芦画瓢般的笨拙模样,一时间心思震动,暗暗下了决定,等抽时间她一定要静下心来好好地学上一学,到时候就算是比不上楚绍飞云闪电般的身法,也一定比现在再好上几分。
  就在徐昭摩挲着腰间的锦袋筹划着自己的将来时,忽然她感觉到一股凉风从背后吹来,垂在腰间乌黑的长发被风吹的如散开的蒲公英般妖娆动人,在她回头看向身后时,白色的墙头上,青色的绿瓦间,一个黑色的人影如天地间的一柄金枪直直的站在墙头上;在看见她回头看他时,那人永远清冷的神色先是一怔,跟着一抹难掩的喜色从他的眼底悄悄绽放,那一刻,徐昭似乎听到了冰雪消融的声音,看到了草长莺飞的春景,惊叹原来这块冰块笑起来,竟是要人如此惊艳。
  徐昭双手环胸,看着站在墙头上再次相逢的朋友,同样难掩喜色:“这位英雄,突然造访难道是又打着掳走本宫的打算?”
  男子脸上的笑容淡淡,可徐昭知道,这已经是他所能表现出来的最大喜悦;只看他腼腆的轻轻一低头,乌黑的睫毛像两把小刷子在他的眼下投下两片阴影,再抬头时,黑曜石般的眼睛透彻干净,清亮耀目:“要是真的掳走你,你会跟我走吗?”
  徐昭倒是觉得难得,难得冰块脸会随着她戏谑的话与她一同开玩笑:“跟你走?有什么好处?”
  男子黑白分明的眼睛闪耀出阳光般的金色,硬朗的五官如刀削般令人过目难忘,尤其是在这片金辉中,更让人犹如看见了来自于古来神话中的战神,一眉一眼,皆是神采:“好处?我的一切,信仰、生命,全部都属于你,这个好处怎么样?”
  徐昭脸上玩味的笑容渐渐收敛,她像是重新认识了眼前的他一样,以前的那个冷漠的、冰冷的,甚至不喜欢他人靠近的他似乎被他悄悄地藏了起来;眼前的他,就像是另外的一个他,能够站在光辉下浅浅的笑,能够随着她玩笑般的话与她一起说笑,能够骄傲认真的站在她的面前,对她说出这样一句平淡却又十分震撼人心的话。
  徐昭讷讷的伸出手,然后,在他的注目下慢慢的鼓起掌;安静的小院中,宁静的似乎连二人之间的呼吸都听不见,就是在这片寂静中,清脆的鼓掌声更像是拍在了心口上,叫人觉得悍然。
  “段清,许久不见你还真是转性了,这么会说话;看来老疯子根本不用担心自己的儿子太木讷以后娶不到老婆。”徐昭一边说笑着,一边继续鼓掌,顺带还偷掖着说了句:“以后有喜欢的姑娘,可一定要告诉我你是怎么花言巧语把人家骗来的。”
  段清脸上的神色不变,心知肚明她是在跟自己装傻;既然她乐意装出听不懂,他也不愿意逼迫她;正如他在临别前跟父亲说的那样,他愿意守护在她身边,让她看到他的好,如果她过得幸福,他甘心退出;可如果她受了伤害,只要她愿意,天涯海角,就算是与天下为敌,他也愿意为她站在一起共同面对。
  一个利索的翻身,段清就如一只展开双翅的海东青般动作麻利的从墙头上翻下来,跟着在眨眼间便掠步到徐昭面前,依旧浅浅的笑:“许久不见了,徐昭。”
  面对段清的落落大方,徐昭自然不愿在他刚才表现出来的暧昧中纠缠不清,而是粲然一笑,与他打招呼:“是很久不见了,没想到当初大宛分别之后,本以为会再难相见,却不料又在这里重逢了。”说到这里,徐昭偷掖的往段清面前一凑,眨了下眼睛,灵气十足的问:“喂,你堂堂大宛镇北王却出现在大梁的京城附近,不会是又准备闯进京城里烧什么东西抢什么人吧?告诉你,自从上次京城大火之后,京兆府尹就跟神经病一样喜欢到处屯水,这次如果你再放火生事恐怕会事与愿违;看在咱们曾经是同一战线的战友份上给你友情提醒,别闹腾了,多累呀!”
  看着徐昭脸上生动的嫌弃表情,段清眼底如镜湖般漾起圈圈涟漪,双手背在身后的他很有一副翩翩出尘的错觉,“我什么话还没说,你怎么就总是认为我是来截人放火的?”
  徐昭没好气的耸耸肩,白眼含笑瞪了他一下:“还不是因为你有前科。”
  想到自己的前科,段清也忍不住发出一声低低的笑声,至今他都记得那天夜里他将她掳走时她脸上露出的明明害怕却很镇定的表情,尤其是那双顾盼神飞的眼睛,更像是一对狡黠小兽的眼珠子,左右转动,灵气十足,要人不禁想要伸手去摸一摸她软乎乎的发顶给她以安慰;或许是从那时候开始,他就被她的特别吸引了吧,所以才会从那时候开始,他的眼睛就不由自主的开始追随着她;看见她笑时,他就会暗暗开心,看见她皱眉,他就会忍不住心情低落;甚至很多时候还会从心底生出想要去看她的冲动,哪怕只是远远地看她一眼,就会觉得心里踏实。
  “你放心,这次我来不是掳人,而是帮你。”
  T

  ☆、011:揍这王八羔子

  徐昭被段清脸上认真的表情逗的一笑,还真别说,虽说他的相貌并非属于类似于楚烨那般的俊美精致的长相,但是硬朗刀削般的冷酷容貌的确也挺引人垂涎三尺的;此刻再配上这幅严肃认真的表情,更有种沉眸冷目的感觉,真是有着说不出的韵味。
  看在他赶了上千里路风尘仆仆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就是为了说这句话,徐昭很感动的走近他几分,伸手就抬起胳膊慰问般的拍了拍段清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是不是你家老疯子又给你灌输什么奇葩怪异的思想了?段清你听我一句劝,虽说老疯子是你亲爹,但据我对他的认识和了解,老疯子的脑部构造实在是跟正常人有些不太一样;就拿我的事情来说,当初他在明知我已嫁为人妇后还一口一个的叫我儿媳妇,当时我就特别想问他一句,他既然称呼我为儿媳妇,是不是就变相认了楚烨当儿子,他堂堂大宛镇北王府的老王爷没事跟大梁先帝抢儿子,他就不怕已经被埋进帝陵中的先帝一气之下爬出来找他索命?”
  知道徐昭没将自己的话听进心里段清一点也不奇怪,当初他也料到了自己没凭没据的跑到她面前嚷嚷着要帮她,一定会被她当成笑话的拒绝的;不过,好在他早已做好了准备。
  段清并不解释,而是从怀中掏出一封信笺,送到徐昭面前,神色依旧严肃:“你先看看这个再说。”
  徐昭被段清认真的表情看的还真是心脏有些突突,将信将疑的接过他手中的信笺,三下两下的拆开,在看清楚上面写的东西后,顿时,脸上明媚的笑容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则是要人不寒而栗的寒气和怒火。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徐昭将手中的信笺甩的呼呼啦啦响,一双近乎快要喷火的眸子里似是快要射出冷刀子来。
  也不怪乎她的表情会变化的如此之快,只因那信笺上清楚地写着上官无策的坟墓被人暗中挖掘之事;对于徐昭来说,上官无策的去世无疑是内心深处不可言说的酸痛,只要一想到那样风采绝伦的一个人已经不存在于这三千红尘之中,她的眼前就不断浮现出上官无痕那一头雪白的长发和憔悴的容颜。
  对于大宛许多人来说,或许上官无策是恶魔的代表,可是对于他们兄妹来说,他是神子,更是她亲哥哥毕生最大的救赎;上官无策的死,是他们兄妹今生最大的遗憾,更是他们欠了他的永远都无法偿还的债;所以,当初她才会在知道上官无策悄然辞世的噩耗时那般难以忍受,那样后悔自责。
  可如今,却有人敢动了他的坟,掘了他的墓;这无疑是在钻她的心,剔她的骨,此等丧尽天良、灭绝人性之举,如果被她找到凶手,定会将那人千刀万剐方能泄心头之恨。
  徐昭忍住浑身上下的颤抖,因为愤怒而变的苍白的脸颊如寒冰如冷雪,星亮的眼睛里刮起了狂风暴雨:“究竟是谁?是谁做这样的事?”
  徐昭喷火的眸子几乎快要烧出血窟窿般怒视着段清,可在他还没来得及回答时,徐昭又急急开口:“我哥哥呢?他知道吗?”
  无法想象,如果上官无痕知道上官无策的坟被人悄悄掘了,已经形容憔悴的哥哥,该是又要多么痛苦,多么悔恨;这时候,徐昭真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当初就不多留在哥哥身边陪一陪他,他看似坚强,实则内心早已千疮百孔,他的身边除了她,早已没有任何亲人了;她不应该因为自己的自私而丢下他一个人,守着那样一个孤独的国,坐在一张冰冷的龙椅上。
  段清伸手扶住微微颤抖的徐昭,黑白分明的眼睛清亮的紧盯着她,那笃定镇定的眼神就像一潭幽幽湖水,将已经慌乱的她温柔的包裹着,一遍又一遍的抚慰她拨乱的心:“徐昭,冷静一点,你听我说。”
  在段清扶起她的那一刻,她就觉得全身的力量都被刚才知道的噩耗全部都抽走了;脚下一软,她几乎整个人都依倒在段清的怀中;段清伸手一揽,便将这浑身如软云般的人儿搂进怀里,没有任何**,更不带任何尴尬的抱紧着她,在她耳边,声音低沉镇定的继续说道:“徐昭,你放心,我清楚地知道上官无策对于皇上来说有多重要,如果让皇上知道这件事,恐怕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大宛又会被搅的血雨腥风,所以这件事除了你我和我身边的几个人知道之外,并无他人得知;而值得庆幸的是那些掘上官无策坟墓的人似乎也不愿意让人发现他们的行径,所以在行动时并未惊动太多人;而我为什么能知道这件事,也全亏了黑鸦队,你该知道,我镇北王府的黑鸦队绝对不逊色与大梁天子的翎羽卫,想要遮住他们的眼睛,纵然是非同一般的人,也很难做到。”
  徐昭依旧全身颤抖,一双僵硬的手指紧紧地攥着段清的衣领,两行眼泪不受控制的从眼角滚落,她不愿意让段清看见自己落泪,一转头,便将整个人都缩进他的怀中,压低了声音,在他胸口不停地呢喃:“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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