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死无限-第7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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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完全杀死？”贞德不禁看向了源赖光。
“是的。”源赖光却没有看向贞德，紧绷着俏脸，这么说道：“虽然御主的魔眼能够杀死世间万物，那对于那头魔物来说，力量似乎不够。”
所谓的直死魔眼，本来就是将事物的死给强制性的引发出来，通过切割死线的方式，将事物给导向死亡的能力。
这一点，不管是方里、两仪式还是远野志贵都是相同的。
通过理解对象的死亡，将目标的事物给杀死。
那就是这么一种能力。
可若是无法理解死亡的话，便连死线都看不到了。
当然，这一现象在方里的身上是不存在的。
不管是什么样的事物，其死亡都会记录在方里的灵魂中，让方里几乎本能般的去理解万事万物的死亡，到得如今，若是将魔眼的力量全力全开，那甚至连世界都能以自身的死亡作为代价去杀死。
毕竟，哪怕是世界那亦是有迎来末日的一天。
不管那一天有多么遥远都好，那都是世界的死期。
而只要是会死的事物，不管其本身有多强大，切中死线的话，那便能够将其杀死了。
可反过来说，如果是不会死的事物，即真正没有死亡的概念的存在的话，那就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了。
例如，神。
真正意义上的神乃是即无生亦无死的存在，本身便没有死亡的概念。
连两仪式那样连接着根源的直死魔眼都无法对神出手，哪怕本人声称只要是活着的东西的话，就算神也能杀给你看，可前提是得活着，若神本身无生也无死，那就另当别论了。
巴修姆则是美索不达米亚神话中，与诸神一同由太初之母迪亚马特生下的魔物，本身与龙神乃是同位格，属于真真正正的神兽。
这样与神无异的存在，同样没有死的概念，亦没有生的概念，只是作为一种纯粹的存在而存在着而已。
因此，理论上来说，巴修姆是无法被直死魔眼给杀死的，哪怕是死线都看不到。
然而，别忘了，直死魔眼的原型可是魔神巴罗尔的权能，仅凭视线便能将一个神群给杀死的力量。
换言之，哪怕是神，那也是不可能真正不死的。
别的不说，若是这个世界毁灭的话，那神自然也只能跟着一起消亡，绝对不可能单独活下来。
所以，一般的直死魔眼或许真的无法将神给杀死。
但是，若是抵达了原型，拥有了弑神的能力的直死魔眼的话，那就不一样了。
方里的直死魔眼早已离原型仅有一步之遥，连世界的死线都能够看到。
在这样的情况下，方里的魔眼还是将巴修姆给杀死了。
可是，却没有彻底的将其杀死。
如果方里解除魔眼的限制，再将巴修姆给杀死的话，那巴修姆肯定必死无疑。
可惜，方里对战巴修姆的时候并没有解除魔眼的限制，看到的死线终究还是太淡了。
于是，被那样杀死的巴修姆便没有彻底死绝，在死与不死的境界线上徘徊，最终彻底的化作了毒，变成了只能以毒气的形式存在的模样。
“现在，只能以毒气的形式存在的巴修姆已经彻底的疯狂，将整个空中庭园都给腐蚀！”
源赖光冲着贞德宣告。
“再这样下去的话，空中庭园将会被彻底瓦解，坠落向地面，到那时就糟糕了！”
的确糟糕了。
如果空中庭园真的从天而降，谁知道会落在什么地方？
若是落在城市里，那简直就是空前绝后的大灾难，媲美陨石坠落的天灾了。
更别说，那样一来，隐匿原则之类的问题也将彻底的被破坏。
再加上即使坠落地面，巴修姆的毒亦很有可能继续向地面发起侵蚀，最终造成的灾难，恐怕会使整个世界都受到剧烈的重创。
理解了这一点，在场的众人的心均都凉了半截。
贞德亦是沉下了脸，缓缓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而结界外，闪烁着暴戾和疯狂的蛇瞳还在毒气中游走，使毒气腐蚀着周围的一切。
刹那间，地面被熔化，墙壁被熔化，周围的一切都在化作沙土，逐渐的死亡。
如此危机，已经是绝望了。
“如果方里还在这里的话…”
如果方里还在这里的话，那就能解决这一切了。
“或许，这就是命运…”
贞德抬起了头。
眼中，开始涌现坚定的光芒。
1367 绝望之后必将迎来希望
“Rider！”
贞德突然向着阿斯托尔福出声。
“靠你的骏鹰的能力的话，应该可以带着大家脱离空中庭园的吧？”
贞德的突然发话，让呈现慌张状态的阿斯托尔福被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点下了头。
“嗯…嗯！如果是脱离的话…！”
阿斯托尔福的骏鹰拥有着能够称之为王牌的能力。
那并非是对军宝具级别的突进，而是名为「次元跳跃」的隐藏性能。
————「此世无存的幻马（Hippogriff）」。
那是骏鹰的真名。
正如其名，骏鹰本身乃是本应不存在的物种，存在本身非常的模糊，甚至连存不存在也不清楚，极其的暧昧。
而在骏鹰的真名被解放时，其身为「非实质存在」的这一认识将会变得非常强烈。
这样导致的结果，便是骏鹰会将从当前的次元里抹去自身的存在，连同骑乘者一起切换成模糊的姿态，失去踪影，进而逃避世间一切形式的观测，乃至可以在其它的地方再次出现。
纵使是强大到神佛俱灭的攻击，在这样的能力之下，均都无法伤到其一根寒毛。
那就是骏鹰的真正力量，能够实现次元跳跃的能力。
阿斯托尔福之所以能够在阿塔兰忒的猛攻下维持不败，直到阿塔兰忒被赛米拉米斯给唤走，那便是因为这个能力的关系。
如果使用这个能力，那的确可以让众人脱离空中庭园。
可是…
“那必须得骑上骏鹰才行啊！”阿斯托尔福连忙说道：“现在已经严重超员了，即使可以多少想想办法，但最多就是带上大家而已，没有办法将大圣杯一起带上的！”
闻言，贞德露出了笑容。
那是与圣女之名无二的充满圣洁的笑容。
“这样就行了。”贞德极为真挚的恳求道：“那么，Rider，请你将在场的人都给带出去吧。”
“唉？”阿斯托尔福愣住了。
“Ruler？”齐格、菲奥蕾与考列斯亦是敏锐的察觉到了贞德话中的意思。
“贞德小姐…”源赖光注视向了贞德，犹豫了一下以后，问道：“你想留下来吗？”
“嗯。”贞德微笑着点了点头，一边支撑着圣旗的结界，一边说道：“我必须留下来，这也是为了保住大圣杯。”
同时，也是为了拯救地上的生命。
不能让空中庭园坠落向地面。
不然，空前绝后的大灾难，一定会给人类造成巨大的创伤。
贞德必须拯救那些即将死在灾难下的人才行。
即使不像天草四郎时贞那般，以救济全人类作为愿望，可贞德同样是圣人。
“请你保护大家一起离开吧，赖光小姐。”
贞德迎向源赖光的目光，轻声笑着。
“请你放心，我会解决所有的问题的。”
不管是方里的性命、大圣杯的存在还是地上的人们的安危，贞德都将担负下来。
用自己所拥有的另外一个宝具。
“贞德！”
“Ruler！”
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齐格、菲奥蕾、考列斯和阿斯托尔福几乎是齐齐的出声。
可是，却是被源赖光给打断了。
“……我们走吧。”
源赖光沉默着，随即压低着声音，说了这么一句。
“Berserker…？”
众人顿时又齐齐的愣住了。
面对这样的众人，源赖光以身为源氏首领的冷彻表情，这般说道。
“圣女的觉悟，即使别人会否定，我们也不应该否定。”
如此话语，让众人失去了言语。
“轰隆…！”
这个时候，巴修姆的毒气又是化作一波浪潮，冲击在了结界上，使整个结界都蓦然一震。
“唔…！”
贞德低声呻吟，随即向着众人大喊。
“趁现在我还撑得住！请各位抓紧时间！”
急迫的催促声与危局，让众人再也不敢耽搁了。
当下，源赖光一手抓着菲奥蕾，一手抓着考列斯，纵身一跃，跳上了骏鹰的后背。
菲奥蕾背后的义手所抓着的一个个红方阵营的御主，自然也在一起。
“Rider！”
源赖光出声。
“呜…！”
阿斯托尔福眼角含泪，以抽泣般的声音解放了幻马的真名
“上吧！此世无存的幻马（Hippogriff）！”
骏鹰顿时发出了尖锐的啼鸣。
“嗡…！”
下一秒钟，骏鹰的身体便是化作模糊的幻影，消失不见了。
现场，只剩下贞德与大圣杯。
“G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
结界外，毒气中，巴修姆似乎察觉到了猎物的逃脱，再次发出狂暴的嘶鸣。
但贞德却是不管不顾，只是一边苦苦的支撑着圣旗，一边回过头，看向了绽放着光辉的大圣杯。
旋即，贞德嫣然一笑。
“放心，我的火焰是不会烧到你的。”
留下了这样的话语，贞德便是拔出了腰间一直佩戴着，却始终不曾出鞘过的剑。
“噗哧…”
撕裂声中，贞德以剑刃割破了手掌。
鲜血，从其手中流了下来。
而贞德则是直接跪下，将鲜血淋漓的手掌给合拢而起，并闭上眼睛。
那模样，就像是虔诚的圣女。
过去，圣女沦落为英国的阶下囚，在敌国之人的诬陷下，以魔女的身份被处以火刑，遭到了焚烧。
这一传说，将贞德的火刑诠释成了攻击而产生的概念结晶武装。
贞德腰间佩戴的剑，其本体正是固有结界的亚种，将心象世界结晶化而成的宝具。
————「红莲之圣女（La_Pucelle）」。
那是Ex级的特攻宝具。
以贞德生前从未用过的圣凯萨琳之剑为触媒，具现出过去曾灼烧自身的火焰。
使用此宝具的代价是生命。
效果，则是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消灭一切的存在。
如今，为了拯救即将遭遇大难的人类，圣女毅然使用了这一宝具。
虔诚的祷告，从其口中响彻而开。
“————诸天乃主之荣耀，天空乃神手之伟业————”
“————白昼传达语言，夜晚传递知识————”
“————既不会交谈也不会说话，连声音也无法听到————”
“————温暖之光洒遍大地，延伸到世界的最尽头————”
“————从天的尽头往上登，一直绕到天的尽头————”
“————我的终点就在此地，我的命数就在此地，我的生命就在此地————”
“————我的生等同于无，如同影子四处游离————”
“————我的弓无法依靠，我的剑也不能救我————”
“————谨以剩下的唯一之物，愿能守护他的脚步————”
“————主啊，谨将此身托付于你————”
红莲的火焰，在贞德的身周开始燃烧。
随即，一口气爆发开来。
“————绝望之后必将迎来希望（L'espoir_vient_apres_de_sespoir）————”
红莲之火，燃烧了整个花园。
1358 于红莲之火中燃烧着
“啪叽…啪叽啪叽…”
高高的悬挂在半空中的空中花园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逐渐的产生了崩落。
一阵阵紫黑色的毒气从花园中似浓雾一般的弥漫了起来，将整个花园都给笼罩在其中。
在毒气的侵蚀下，花园在产生着惊变。
花草树木的生命被夺走，逐渐的枯萎。
大地的生气被消耗，化作干枯的石块。
一座座的建筑物都如用沙子堆积起来的一样，渐渐的在可怕的毒气中被染成了灰白色，随后随风洒落。
整个空中花园便在这样的情况下似被融化的积雪，一点一点的龟裂而开，逐渐瓦解，最后如同砂砾一样，散落向了大地的方向。
在这样的情况下，空中花园终于是失去了继续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