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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佞宠-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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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婢夏荷。”青莲身旁两个年纪不大的丫鬟一水儿地穿着穿石榴红对襟小窄袄,头上盘起两个圆髻,言语间却是半分恭敬的神态也不见,隐隐的还透出几许不屑。
    景盛芜淡笑,问道:“方才听你们堵在我窗子外头说我是鬼?”
    唤作春桃的丫头嘴唇一抿,有些失语的样子。
    反而是夏荷柳眉一竖,一脸的刻薄相:“我看三小姐可不止是身子不好,这脑子怕也是有毛病的,三小姐发疯我们可没时间陪你折腾,三小姐若是没别的吩咐,我们还要去给六小姐取衣裳呢。”
    “呵,我倒忘了你们是六妹院子里的人了。”景盛芜不气反笑。
    夏荷面露得色,讥笑道:“三小姐知道就好,虽说按年岁我们六小姐少不得唤你一声姐姐,我们六小姐可是夫人与侯爷的嫡亲女儿,这侯府后院儿的正经主子,三小姐可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哦?你且说说我是什么身份?”
    “你?哼!你不过是没娘的贱种罢了!”
    “大胆!”景盛芜一改方才的慵懒,眉眼间透出几许凌厉,寒声道:“我祁安侯府的嫡长女也是你一个婢子能编排的?这些话谁教给你们的,你跟在六小姐身边多年就学了她这些不知尊卑的脾性吗!”
    夏荷叫景盛芜给唬地一愣,府里尽知景盛芜人人可欺,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可谁知道怎么这次突然就发了难了。
    随即一想到景盛芜只是个不受宠的小姐,而自己的主子才是侯爷心尖儿上的人,夏荷的心顿时就放回了肚子,反唇相讥道:“景盛芜,我劝你收起你那副千金小姐的架子,咱们夫人才是侯府后院儿当家的主子,六小姐的是非也是你这个贱种配说的?”
    景盛芜半晌不语,就在夏荷洋洋得意以为她被自己吓住了时,忽然眼前一黑,一阵天旋地转人便失去了意识。
    景盛芜嫌恶地掸了掸手,朝着一旁僵住的青莲道:“把这两个不知尊卑贵贱的奴才都给我狠狠地打。”
    春桃已经吓得呆住了,方见三小姐抄起一支青花瓷瓶朝夏荷的头上砸了下去,还未回过神儿来就见夏荷一头栽倒在地人事不省,额头上开了一寸的口子,血汨汨地往外直淌。
    此刻一听景盛芜的话,再也提不起反抗的心思,忙拔了腿就跑,谁知道三小姐会不会在她的头上也开个口子。
    “小,小姐……”青莲本就胆小,如今更是记得快哭出来了:“你打了夏荷,春桃定是跑回去向六小姐和夫人告状了,夫人本就不喜小姐,如今肯定不会放过咱们了。”
    “闭嘴!”景盛芜寒声斥道:“你以为我什么都不做孙氏母女就会放过我们?你先躲起来,一会儿我一进西院,你立刻跑去官府报官,只说是府里的丫鬟拿了三小姐的财物,夫人震怒要将人送交官府,叫京兆尹即刻派人来东院把贼人带走。”
   
  ☆、第三章 手撕嫡母

果然,不过盏茶的功夫,西院里管事儿的李嬷嬷便气势汹汹的带人闯进了东院。
    “三小姐,还请您随奴才到西院儿走上一遭。”
    李嬷嬷话说的直白,景盛芜也不推就,将卧在腿前的八仙桌往边上儿推了推,提了裙摆便下了榻,看也不看李嬷嬷一眼,径自道:“我清楚去西院儿的路,李嬷嬷且先回去候着吧。”
    “这怕是不妥,夫人叫奴才来接三小姐,奴才若是自个儿擅作主张回去免不了要受一番责难的,三小姐一向体恤奴才们这些下人,想来也是不愿的。”到底是跟在孙氏身边儿伺候的人,当真不是好对付的,一番话说的进退有据,此刻景盛芜若是再强行赶她回去倒显得自己不通人情了。
    可如今的景盛芜亦是今非昔比了。
    景盛芜淡淡一笑,道:“李嬷嬷也是夫人身边儿的老人儿了,以往我竟不知你对夫人有这般大的成见,看样子,想来私下里是怨夫人手腕狠卓了?”
    李嬷嬷听得景盛芜一番调笑,眼皮都是不受控制地突跳起来,老脸一白,忙堆起笑意,赔笑道:“三小姐可折煞奴才了,夫人向来以德服人,实实的一副软心肠,奴才笨嘴拙舌可万万不能累了夫人的名声的。”
    语毕,忙带人辞了景盛芜灰溜溜地回孙氏那儿去了。
    若说早先还只是从春桃那妮子嘴里听说三小姐和从前不一样了,此刻与景盛芜站个照面儿的李嬷嬷是真真觉察到不同了,以往哪回见了她三小姐不是退避三舍大气儿都不敢喘的,可如今面前站着的这钻了空子便能置人于死地的妙龄少女又是谁。
    李嬷嬷前脚方一出去,景盛芜便招来了屏风口躲着大气儿不敢出一声的青莲。
    “我跟你说的话可记住了?”
    青莲重重点头,道:“奴婢记住了!”
    景盛芜勾唇,眼底闪过冷芒,孙氏,你我之间的账,便从今日起好好儿清算。
    穿过三进的院子,再转过抄手小廊,还没进门儿便听得里头孙氏带着愠怒的低语。
    “果真?”
    “真真儿的!”
    只一瞬,景盛芜便辨出带着笃定的回复声正是李嬷嬷。并着里头窃窃私语的声音,阵仗倒是不小,只怕是府里的姨娘小姐们都到了,孙氏这是要借此机会名正言顺地对她出手了?
    素手一扬打起大红缎子面儿的帘子,景盛芜轻笑着提脚走进:“适才走到窗下便听夫人这儿热闹得很,不知夫人唤盛芜来所谓何事?”
    明堂中罗汉床上歪着个瓜子儿脸的美妇人,只见她头上盘起双刀髻,身上穿着缕金百蝶穿花大红洋缎窄袄,下边配着淡灰紫色荷花暗纹长裙,发髻上簪着金累丝嵌红宝石双鸾点翠步摇,耳间坠着景泰蓝红珊瑚耳环,一身儿的珠光宝气,可不正是景盛芜的继母,孙氏。
    一见景盛芜,孙氏脸色一肃,右臂一抬,她身边儿的丫鬟见了忙上前小心地将孙氏的扶正了起来。
    “见了母亲也不先行礼,景盛芜,你打小学的礼仪都学进了狗肚子吗!”孙氏还未开口,倒是坐于她右方下首的少女尖利地讥讽道。
    看向年岁不大,生得姿容娇俏的少女,景盛芜翻了翻眼皮儿,像是听了多大个笑话儿般:“六妹妹见了我这个长姐可行过大礼了?言语间这般粗鄙不堪,你也知晓‘礼仪’二字?我倒想找来教六妹妹学习礼仪的教导嬷嬷来问问,她便是这么教导我侯府千金的么!”
    “景盛芜!”景盛雨闻言怒极,张口便要呵斥,话还未出口却叫孙氏一个眼神拦了下来。
    “方才春桃到我这儿哭诉,说夏荷无端地被你得打昏死过去,招你来是想听听你有什么话说。”孙氏一双吊梢丹凤眼眯了起来,上下打量起立于厅中央的景盛芜。
    孙氏倒是聪明,知道景盛雨在她这儿讨不到好话锋一转便点到了春桃和夏荷身上。
    景盛芜冷冷一笑,寒声道:“六妹妹方才的言行举止夫人和各位姨娘们也都看到了,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春桃,夏荷都是自小跟在六妹妹身边儿伺候的,脾性自然也是随了主子的,今儿个她们两个在我院子里张牙舞爪作威作福,我且问上夫人一句,这两个奴才可是得了六妹妹的授意?”
    闻言,孙氏果然沉了脸色:“自然非雨儿授意。”
    “既是如此,为何我刚处置了这两个没规矩的奴才,六妹妹便急着替她们二人出头?”
    “打狗也是要看主人的,本小姐的奴才要打要杀也轮不到你这个……”
    “住口!”孙氏气急,厉声喝道,暗恨景盛雨不争气,三句两句便被景盛芜挑起了火气,险些着了她的道。
    景盛芜轻笑,状似宽慰般开口道:“六妹妹年纪尚浅,说不得是受了奸人的挑唆,到底是您身上掉下的肉,即便有再大的不是,您又何苦动怒,只消小惩大诫叫六妹妹长了教训便算了。”
    孙氏闻言一口闷气梗在胸口,强自压住怒气道:“我既是咱们侯府的当家主母,必不能偏袒任何人,即便你是咱们侯府的嫡小姐,我也不能仅凭你一面之词便定了春桃夏荷的罪。”
    到底是在一群莺莺燕燕中屹立不倒十几年的狠茬儿,即便给景盛芜驳了个没脸儿也没失去理智,孙氏若是头脑简单,又岂能镇得住这后院儿的莺肥红瘦。
    早在一旁吓得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的春桃这方回了神,抓住救命稻草似地扑了出去,伏在地上大呼冤枉:“夫人给奴婢做主,奴婢是冤枉的!”
    孙氏瞥了眼面无表情地景盛芜,朝跪伏于地的春桃道:“你且说说你如何冤枉。”
    春桃哭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闻言,忙抬手扯起自己袖子胡乱地在脸上抹了一把,也顾不得那些个姨娘小姐们脸上嫌恶的神情,哭天抢地道:“奴婢们今儿个一大早得了六小姐的命令去浣衣局取衣裳,经过东院时想起三小姐前些日子险些……险些……遭了大难,身子怕是不好,左右奴婢们也是要出府一趟的,便想问问青莲可有什么要帮忙的,谁知,三小姐一见奴婢们进去半句说话的机会也不给,抄起花瓶直直朝夏荷头上砸了过去,夏荷昏死过去奴婢心里害怕,急忙跑来夫人这儿求夫人给奴婢做主,奴婢真的是冤枉的!”
    “你说的可是真的?”孙氏脸上染上了一抹笑意,低声问道。
    “自然是真的,奴婢不敢欺瞒夫人。”
    景盛芜看着这主仆二人一唱一和,心底冷笑,提起裙裾缓步行至春桃面前,一干旁观之人正好奇,便见景盛芜提脚朝着春桃胸口狠狠地踹了下去。
    “大胆!景盛芜,可是春桃讲出实情你恼羞成怒了,在我面前你尚且如此,更遑论平日里你在东院里时怎样作威作福的!”孙氏端起了主母的架子,怒斥道。
    景盛芜再懒得看春桃一眼,冷冷地对上孙氏眼底的冷光,讥笑道:“我看夫人真是年岁大了,脑子不好了,偌大的祁安侯府若交给你掌管,只怕是父亲所托非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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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重刑流放

孙氏大怒,府里的姨娘小姐们都在,这些年她手段尽出树立起的威信岂能叫一个小小的景盛芜给败光。
    “景盛芜你好大的威风!堂堂的侯府三小姐便是这般罔顾规矩不分尊卑的!我看这些年终归是太纵容你了,今日,我便替侯爷好好教训你!”
    “难道夫人是被我戳中了痛楚才这般失态?掌家主母是非不分,黑白不辨,不是老眼昏花是什么!”
    孙氏气极反笑,道:“事已至此难道你还想狡辩?”
    景盛芜瞥了眼倒在地上装死的春桃,寒声道:“我自小在侯府长大,还不知何时出府要经过东院了,府里谁不知道东院距离侯府大门最为偏远,亦或是西院的奴才出府不走正门,不走西偏门,却偏偏要跑去我偏远的东院走那东偏门不成!”
    话落,只见孙氏的唇抿得更紧了些,一时间,厅内再无人言语,凝重得掉根针怕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孙氏瞧了几位姨娘狐疑的神色心头一突,直觉叫景盛芜继续说下去怕是要坏事的,忙疾声厉色打断道:“许是春桃与你院里哪个丫头有故,着她从外头带些个女儿家的物事儿也无不可,眼下证据确凿,你虽身份尊贵,我也万万不许你当众指鹿为马。”
    在府里耳濡目染这么些年哪个不是人精,若说起初不知情也便罢了,眼下有点眼力劲儿的谁还看不出个三分五分来也真是白活了。
    且孙氏掌家多年依仗自己正室夫人的名分可没少给她们这些偏房穿小鞋儿,连带着自己的儿女都不得人正眼相瞧,向来王侯将相,钟鸣鼎食之家的后院儿里最不缺的就是不安分的女人,今儿有几个眼尖的姨娘瞧准了好容易得来机会哪肯安分。
    这不,年初刚入府的秦姨娘率先坐不住了。
    “夫人别急呀,你且由三小姐说下去,咱们这么些个大活人眼珠子瞪圆了瞧着呢,还真能冤枉了好人不成?”
    金姨娘也应和道:“就是说呢,夫人要做处置也不急在这一时,事关咱们祁安侯府的嫡长女,失的可是整个儿侯府的脸面。”
    闻言,孙氏的脸色彻底阴沉了下来,狠狠地剜了秦姨娘一眼,这才恨恨地开口:“既如此,三小姐就请好好说道说道,可别辜负了你这些姨娘们的一片回护之心!”
    景盛芜唇边扬起一抹冷笑,道:“前些日子我从鬼门关兜了一圈之事旁人不知晓,可对咱们府里的人怕是瞒不住的,想必夫人和姨娘们心中有数,按说父亲下了封口令,盛芜受惊过度,此事在府里本是不许议论的,可春桃和夏荷倒是没把父亲的话放在心上。”
    话音方落孙氏袖中的手猛地一紧,想着自己那已经贵为王妃的宝贝女儿,心才稍稍安定,不善地朝景盛芜道:“所以你便自作主张打杀了夏荷,若是春桃逃得慢些,是不是也命丧当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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