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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2章

锦医卫-第6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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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还得看对方要他们做什么,如果是做那些不见天日的勾当,永远躲在黑暗之中,那还不如在牢里等死了。

做那些脏活儿的,主人一旦觉得有事,往往先将他们弃如敝履——这种事徐爵和陈应凤自己以前都干了不少,想到那些弃子的下场,他们觉得与其那样活,还不如就呆在牢里等死,还省得便宜秦林。

“两位误会了,”秦林镇定自若的微笑着,竖起了一根手指,自信满满的道:“两位为本督做事,绝非不能见人,生杀大权、赫赫威风、宝马香车、官衔名爵……你们失去的一切,本官都可以重新给予!”

“认明此时与此地,切莫执迷!”霍重楼一声断喝。

徐爵、陈应凤对视一眼,两人齐齐跪下,正如霍重楼所言,他们已没有别的选择。

刘三刀上前,用刀子剃掉他们过长的头发和胡须。

番役当中,两个浑浑噩噩神色木然的家伙,其实是南城抓来的死囚,服了迷药带到这里,校尉们七手八脚把他们衣服扒了,与徐爵、陈应凤对换,再把剃下来的头发胡须用鱼胶给两个死囚贴在脸上……

一刻钟之后,霍重楼、刘三刀率番役们走出东厂监牢,没人知道其中两人已经掉了包,凶名昭彰的徐爵、陈应凤,就混在了番役之中!

“哎哎,胡档头,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监牢外面,一名番役低声提醒巡查的胡老二:“毛掌班交待下来,让咱们多盯着点儿呀!”

胡老二没好气的道:“盯着什么,盯到勾栏胡同里去吗?”

说话间,霍重楼、刘三刀已领着番役们去得远了。(未完待续)

'第一卷荆湖夏风680章秦林牌xo'

欢迎大家来到……:

曾省吾开了当头炮,江陵党立刻一拥而上。

臣附议!吏部尚书王国光出班奏道。

臣等附议!礼部尚书潘晟、工部尚书李幼滋、户部尚书张学颜、都察院佥都御史王篆等大臣纷纷出列。

持着拂尘站御座之旁的冯保也俯下身,语气恭谨诚恳:皇爷,以老奴之见,张太师实是个大大的忠臣哪,先皇隆庆爷的托孤重臣,太后娘娘也倚为股肱,咱可不能听信谗言,寒了忠良之心。

寒了张居正的心,就是寒了这一大群江陵党大臣的心,寒了冯保的心,还寒了李太后的心。

太师张先生功社稷,朕岂能不知?万历强撑着笑了笑,现他可真有点灰心了,努力按捺住心的不满,大声宣布:朕幼年登基,多亏江陵张先生一力扶保,先生公忠体国,柄国执政近十年鞠躬瘁,所以朕加先生为太师特示荣宠,此天下皆知也。朕以朝政相托,先生秉公处断,又如何能称专擅……

张居正笑了,学生的反应本他意料之,对王用汲是看都不屑于看一眼,蚍蜉撼树不自量!

冯保和王国光、曾省吾这一拨大臣们也相顾而笑,管冯保和江陵党之间也有争权夺利,但对付反对派的时候,总会齐心协力。

王用汲也豁出去了,本来就做好了犯颜直谏的打算,竟不待万历说完,就抗声叫道:威福者陛下所当自出,乾纲者陛下所当独揽,托之于人。则有大权之旁落、太阿之倒持;政柄一移,积重难返……

此言一出。君臣全都大惊失色,万历脸色阴沉,冯保提起吊梢眉,王国光、曾省吾、张学颜瞠目结舌,刘守有、严清、张鲸也始料未及。

王用汲把只能做不能说、放台面底下的事情,全都抖搂出来了,群臣之所以惊讶惶恐,乃是因为他并不是造谣,而是说的事实!

张居正常对属下说我非相。乃摄也,但千古之下曾经称摄政的,也就周公与王莽两人而已,即使算上后来满清的。也就添个多尔衮。这种局面对朱明皇朝一家一姓来说,自然是大权旁落、太阿倒持。

但以社稷而论,大明朝到了嘉靖、万历时期已经弊病丛生。严重到嘉靖年间帝国东南腹地竟被海盗和日本浪人袭击,花费十年功夫才能平定,俺答、图门汗相继入寇京师边上跑马,朝廷连斩两任蓟辽总督、撤换十位边关大将,隆庆年间储存着整个国家钱粮的太仓,竟空得满地跑老鼠……张居正要是不大权独揽、独断专行。而是按部就班纠缠于大明官场的泥坑里面,怎能革除旧弊、推行政?又哪儿来这四海升平的兴局面?

王用汲一番话。恰恰戳张居正软肋,老太师气得面皮翻红,颔下一部黝黑的胡须直抖。

秦林见状就暗道一声不好,连忙给准岳父大人打手势、使眼色。

哪里来得及?张居正气冲斗牛,国字脸涨得通红,厉声道:王用汲,你焉敢污蔑老夫?!陛下以一身居于重之上,视听翼为,不能独运,不委之于臣而委谁也?先帝临终,亲执臣手,以陛下见托,今日之国事,老臣不以天下自任而谁任耶?

谋断天下大事者,舍我其谁?非我莫属!这就是大明第一名相的胸襟气魄!

振聋聩的声音皇极殿回荡,张鲸、张诚骇然变色,严清愤愤不平,陈炌吴兑不以为然,冯保神色尴尬,就连曾省吾一干江陵党也觉得太师这番大动肝火,有异于平日。

得,秦林无奈的挠了挠头,张太师这番话说得酣畅淋漓,御座上的万历听耳却不见得是那么回事了。

不委之于臣而委谁也,不以天下自任而谁任耶,既是一代权相张居正内心的剖白,从某种角而言,也无异于对至高无上的皇权的蔑视,除了我张江陵,谁能肩负兴之任,谁能重整这大好河山?

张居正是侧身对着万历,朝下直斥王用汲,所以没注意到某个瞬间,得意弟子的瞳孔流露出的厌恶之色,但万历脸上转瞬即逝的神色变化,却逃不过秦林那双犀利如电的眼睛。

老太师诶,您还不知道已经被自己学生记恨上了?又或者……

万历才具人而已,小聪明却也不缺,此时的神色转换极快,顷刻间就变成勃然大怒,从御座上站起来,戟指王用汲斥道:住口!你诋毁宰辅重臣、挑拨朕和张先生的君臣关系,实是心存不轨,来人呐,将此人格去官职,重打五十、不、一廷杖!

张居正冲着王用汲重重的哼了一声,又躬身朝上禀道:启奏陛下,实不应廷杖王某,否则越坐实老臣专横跋扈的罪名。

假仁假义、欺君罔上!王用汲白着眼睛梗着脖子不领情,也晓得张居正是故意这么说的。

果然万历温言宽慰张居正:是朕恨他妖言惑众,所以动了廷杖,实与张先生无关——大汉将军何?

当下就有好几名如狼似虎的大汉将军一拥而上,把王用汲乌纱帽摘掉,五花大绑拖了出去。

严清、刘守有等人把脖子一缩,暗叫一声侥幸,亏得王用汲这傻冒做了出头鸟,否则咱们还不好收场呢!

只不过,被江陵党诸位大臣用戏谑的眼神瞧着,他们脸上总归是火辣辣的。

秦林从这他俩嘿嘿一乐,谁让你们找了猪一样的队友?王用汲这家伙,明明就是来讨打的嘛。

午门外,司礼监张鲸监督行刑,真正动手的则是锦衣官校,刘守有和秦林职责所系,也到场监刑。

廷杖用的棍子一般是由栗木制成,击人的一端削成槌状,且包有铁皮。乌油油、黑沉沉,分量格外扎实。不少受刑官员,就死廷杖之下。即便不死,十之八的人,也会落下终身残废。廷杖高的数目是一,但这已无实际意义,打到七八十下,人已死了。廷杖一的人,极少有存活的记录。廷杖八十,意味着双脚已迈进了阎王爷的门槛。

不过。秦林身为北镇抚司掌印官,知道这只是表面功夫,行刑的锦衣官校都是二流以上的高手,内劲收圆转如意。熟谙轻重两种打法。

轻打。是用丝绸布匹做了衣服裹大豆腐外面,要挥舞棍子打得衣服片片纷飞,里面豆腐却不能有一点儿破损才算练成。到时候动刑。表面上看起来打得非常狠,其实受刑的人多刮破层油皮。

重打,衣服里面就是裹的青砖,要不紧不慢的用棍,打得衣服一点不能破,里面的青砖却全部粉碎才行。用这种手法动刑的话。受刑者体表的伤很轻,内脏却数震碎。当场就会一命呜呼。

行刑校尉们到底选择哪种打法,就得看监刑的厂卫官员怎么暗示了。

官校们将王用汲丢翻,就瞧自家长官的脚,只见刘守有的靴子尖儿是分开朝外的,便低声道:原来是轻打,弟兄们仔细了!

说着官校就挥舞廷杖,高举轻落,一下子抽王用汲屁股上,看似泰山压顶,实则轻如鸿毛。

趴着的王用汲晓得这次算逃过去了,不禁大为得意,心道果然摸准了陛下的意思,将来总有好处,就是这次挨廷杖,不痛不痒的没什么大碍,又得了犯颜直谏的美名,将来还不名扬天下、青史流传?

万没想到秦林抄着手慢慢踱过来:咳咳,这些官校是谁管的,没有吃饭啊,叫王主政不疼不痒的,未免笑话咱锦衣官校的手段呢!

我靠,这秦某人好狠的心哪!王用汲趴地上,只觉眼前一黑。

几名行刑的官校连忙看秦林,这才现他老人家两只脚尖朝内并着,腿都弯过来了。

秦林呵呵奸笑,看见没,我他妈都快弯成拐子腿了,你们的懂?

以德抱怨秦长官,那可不是吹的!

咳、咳、咳!刘守有被自己口水呛得直咳,差点背过气去,想起秦林也是内行,他面前耍花招可不容易啊。

心想自己总是锦衣都督,官职大一些,刘守有就和秦林卯上了,两只脚拼命的伸外八字,让官校们瞧清楚。

靠!官校们都快哭了,这两位都得罪不起啊,一个锦衣都督,一个北镇抚司掌印,神仙打架,咱们凡人站哪边?

看来得加把劲儿!秦林笑嘻嘻的朝刘守有投去挑衅的眼神儿,形腿拐得厉害了。

老夫、老夫和你拼了!刘守有气满胸膛,拼命把脚尖朝外,生生的弯出个形腿,两腿之间的空隙能塞进整只足球。

这两位卯上了,秦林突然噗的一声笑起来,心说我腿弯成,刘守有成了,两人加一块岂不正好是?

主监刑官张鲸听得秦林怪笑,不晓得他又有什么鬼主意,知道这次瞒过他不容易,只得大声道:刘都督、秦将军,二位不必再争了,校尉儿郎们,着实打起来!

和靴子尖儿朝向类似,喊用心打就是打死,喊着实打就是打伤,于是官校们有了主意,举起板子不轻不重的打下去。

啪的一声响,王用汲不由自主的出了惨叫,像油锅里的鱼那样浑身直弹,可官校们毫不放松,一棍接一棍打得他皮开肉绽……

求仁得仁,想挨廷杖就挨个痛快嘛,秦林坏笑着撇撇嘴,又冲张鲸、刘守有道:二位请便,下官先走一步。

这家伙拍拍屁股开路,一摇三晃的走回皇极殿。

哼!刘守有重重的哼了声,也朝宫里走,哪晓得第一步身子就一个趔趄往地上栽,旁边官校扶都来不及,当下摔了个大马趴。

原来他和秦林拼着摆造型,秦林年轻又经常锻炼,不当回事儿,刘守有年纪大,又是整日枯坐的臣世家子,老胳膊老腿的经不起折腾,刚才摆形腿搞得腿上闪了筋,初时不觉,刚一迈步就又酸又麻站立不住。

秦、秦林!刘守有瞧着秦林潇洒远去的背影,直恨得牙根儿痒痒,可惜他腿脚闪了筋,只能由两名属下扶着,像鸭子一样蹒跚前行,就连同伙张鲸从后面看见了,都忍不住背过脸,偷偷笑个痛快。未完待续

'荆湖卷951章推他一把'

天色放亮,勾栏胡同潘二娘家,邢尚智是在宿醉未醒的情形下接到消息的,听说霍重楼和刘三刀连夜率大队番役直入东厂大狱,他气得狠狠踹了掌班毛伯用一脚:“妈的,这两个趁爷爷不在就捣鬼,怎么不拦住他们?”

毛伯用被一记窝心脚踹得跌做了滚地葫芦,撞在茶几上头,花瓶、笔洗掉下来叮叮当当摔了个粉碎。

昨天和邢尚智颠鸾倒凤的头牌姑娘,见状就心头叫起了撞天屈,这些家伙什物都有来历,有的还是这个衙门那家幕府里头那些个风流孤老送的呢,眼珠一转,从后面贴过去,腻声道:“邢爷,消消火嘛,奴喂您一口莲子羹……”

“滚!”邢尚智冷着脸恶狠狠的吐出一个字。

头牌气炸了肺,嘟着嘴一路走出去,老远了才啐一口:“提起裤子不认人,什么玩意儿!”

毛伯用爬在地上,尽管嘴里发苦,脸上还得堆起笑容,吭吭哧哧的道:“邢爷息怒,息怒。昨天小的本该留厂值守,可少主派人把小的叫到勾栏胡同这边来……留在厂里的都是些档头、番役,有几个掌班、司房,也是和咱不怎么贴心的,霍某人做着理刑百户,他要点检大狱,这些人也没道理拦着呀。”

毛伯用口中的少主,指的是张尊尧,因为张鲸曾任督公,所以东厂这边的心腹叫他少主以示亲厚。

邢尚智一怔,昨夜叫毛伯用来的,恰恰不是张尊尧而是他邢尚智自个儿,眼珠一转,晓得对方替自己隐讳的意思,气也消了不少,自己抓起皮靴来穿,就要赶紧往东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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