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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3章

锦医卫-第3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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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疗效很好。”

那还等什么,秦林立刻吩咐仆人去yao铺照方子抓yao,然后准备亲自带到车营去。

“秦哥哥真是心急”青黛止住他,笑眯眯的道:“因为暑热咳喘增多,三叔配了许多止咳平喘散,咱们只需问三婶取几包,带着去就行啦。”

秦林闻言大喜,立刻去找三婶拿了yao,想想既然李建方不在,青黛医术不逊于几位叔叔,便把她也带上,马车悬起北镇抚司的官衔灯笼,一行人风驰电掣,径直赶往京郊车营驻地。

刚到车营,便觉着异样,营区虽然仍是威严整肃,驻扎的这些个官兵却人人面带悲戚之sè,到处愁云惨雾,军帐那边隐约有哭声传来。

难道来晚了一步?

这次秦林亮出北镇抚司腰牌,营mén官兵验看之后便立即放行,说老将军在军帐相候,他就径直打马跑到军帐,跳下马揪住一名旗牌官问情况。

旗牌官抹着眼泪:“老将军又昏死过去啦,小将军在里面服shi,你们这是……”

还好,秦林松了口气,带着手下走进去。

旗牌官不明就里,看见高悬着北镇抚司灯笼的马车上,又走下来一位明眸皓齿的少nv,越mo不着头脑。

军帐里,俞大猷卧在病榻,守备、游击、千总、把总站得满满当当,人人眼睛都是红的,一位年轻的武官跪在病榻前,背对着秦林看不见容貌,双肩一chou一chou的显然伤心至极,旁边有位同样年轻的武官极力解劝。

“俞老将军还有救”秦林大步流星的走上去。

帐武官们纷纷回头,有上次见过秦林的,纷纷朝他行礼,然后告诉同伴这位是格象救驾的少年英雄、北镇抚司掌印秦将军。

“父亲大人,秦将军来了,您醒醒?”跪在病榻边上的年轻武官推了推昏mi不醒的父亲,回头朝秦林挤出一个苦笑。

秦林一怔,这不就是武进士里面的那个方脸汉子嘛,那天是他和同伴在案之前就悄悄去通知了巡城御史,秦林觉得这人明知刘承禧是刘守有的儿子却不肯同流合污,很有些意思,正要和他攀谈两句,却又走的没影儿了。

怪不得当时觉得眼熟,原来是俞大猷的儿子,耿介正直的脾气,也和他父亲有七分相似。

俞咨皋、沈有容乃至合帐武官都不明白,为什么老将军弥留之际非得要见秦林,这锦衣卫和京营完全是两个系统,俞大猷和秦林也谈不上什么深jao,甚至只是一面之缘而已,这可实在奇怪得很。

不过俞大猷吩咐之后就又晕过去了,谁也不知道老将军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秦林不由分说走上前去,沉声吩咐:“取温开水来,本官之妻jing通医道,这就替俞老将军施治。”

话音刚落,青黛也带着一应物件,由甲乙丙丁四nv兵陪着走进军帐。

猛然见了这么多披甲带剑的武将,青黛很有些害羞,低着头红着脸儿,若不是秦林在这里,简直要转身逃走了。

甲乙丙丁四个倒是无所谓,在南京跟着徐大小姐,百户、千户、指挥使见得多了,不差这几个武官。

武将们瞧着青黛这个么娇滴滴的小姑娘,都觉着不可思议。

俞咨皋也满脸不敢置信,这不就是那天码头上的少nv吗,她又懂什么医术?犹豫着不肯让开病榻前的位置。

救人如救火,秦林也不废话,直截了当的告诉他:“本官妻子是大明神医李时珍孙nv,荆湖nv医仙李青黛,《本草纲目》的作者之一。”

俞咨皋尚在犹豫,沈有容和几名武官都劝道:“少将军,既然俞老将军弥留前指名要见秦长官,想必就是为着这一层……”

俞咨皋看看牙关紧咬、人事不省的父亲,长叹一声,闪身站到旁边。

青黛先取温水把止咳平喘散化开,接着用竹片撬开俞大猷的嘴巴,将yao水灌下去,停了一会儿,拿着银针在人ue位置扎下去,轻轻捻动。

“咳咳、唔、咳咳”俞大猷突然一阵大咳,然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俞咨皋本来紧紧盯着父亲,心情紧张之极,直到此时才长出一口气,边替父亲rouong口,边感ji涕零的瞧着秦林,嘴嗫嚅着,想说些感ji的话儿,却又说不出口——救父亲一命的恩德,拿什么话来谢?

'荆湖卷477章托付'

477章托付

合帐武官都喜笑颜开,七嘴八舌的替俞咨皋感谢秦林:“尊夫人妙手回,真正yao到病除啊”

“不愧为荆湖nv医仙,小小年纪就得了李神医真传,了不起,了不起”

这些武人说不出太漂亮的、绉绉的话来,但完全看得出,对治好自家老将军的nv医仙,他们确实感ji涕零,恨不得把一颗心都捧出来。。joo

青黛低着头不答话,秦林替她随口答应着,却不像众位武官那么乐观,因为从来爱说爱笑的青黛,这时候神sè却谈不上多么,小脸儿上连一丝儿笑意都没有。

趁着俞大猷又一阵大咳,俞咨皋、沈有容和众武官忙忙1uan1uan,秦林把青黛拉到旁边,低声问道:“怎么样?”

青黛洁白的牙齿咬着下,无奈的摇了摇头:“方才我把了脉,脉象散1uan有难以为继之兆,俞老将军年过古稀,身上旧伤先在去年冬天感了风寒、后又在今年g湛内功压制,到现在已经油尽灯枯,就算是我爷爷亲临,也、也救不活他啦……”

说着说着,小姑娘清澈如水的眼睛里就多了几分忧伤,这就是医生不得不面对的生离死别吧,无论医术多么jing湛,能治的终究是病而不是命,就算华佗再世、扁鹊复生,也必须面对许许多多的病患在自己眼前走向死亡。

病榻上的俞大猷咳嗽渐渐平息,忽然大笑起来:“老夫早年抗倭御寇,亲冒矢石,身负大小伤四十余处,ong口这处旧伤逢天yin落雨就疼,挨到今日才死,已是便宜我多活了几十年,还生下个好孩儿,又有何憾?”

俞咨皋赶紧道:“父亲,方才秦将军的夫人替您诊治,已有好转。她是国朝神医李时珍嫡传孙nv,一定能治好父亲的病。”

俞大猷连连摇头:“咳咳,孩儿休得胡说,你爹我会不知道自己的病?咳咳,我今年七十七岁,旧伤加上新病,全靠一口真气压住,熬到今天已是油尽灯枯,哪里还活得转来?”

众将官心下惨然,知道老将军说得有理,他须皓白,今年已经七十七岁,本有旧伤又添新病,全凭内功压制,一旦内力耗尽,就算是大罗神仙也难救了。

只是奇怪,俞大猷既然明知自己活不转来,急着要见秦林是什么意思?难道并不是要nv医仙替他诊病?

没等俞大猷说出原委,先听得外边不停的呼喝,踏实有力宛如鼓点的脚步声飞快的由远及近,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就见一道人影卷着罡风,宛如神龙经天般冲进了军帐

俞大猷麾下许多武将伸手想拦,可被这人随手一拨一带就跌跌撞撞的让开,眼前一a,来人就冲到了病榻之前。

众人大惊失sè,只道是哪里来的刺客,却听得俞大猷大声笑起来:“戚老弟,你功夫又有jing进了咳咳,若不是老夫缠绵病榻,定要起来和你较量一二。”

只见来人年纪四五十岁,身材不高不矮,容貌普普通通最多算人之姿,青布包头,穿一领打着补丁的旧战袍,正是蓟镇总兵官、左都督、少保戚继光。

戚继光瞧着老友神情憔悴、明显不久于人世,当即悚然动容,握着俞大猷的手,虎目含泪:“俞兄,你这又是何苦?小弟在蓟镇,距此快马一日可至,俞兄竟不派人知会一声若不是小弟得知消息之后,连夜打马赶来,几乎、几乎……”

秦林见状顿觉诧异,俞大猷ing情严苛整肃不苟言笑,并且以气节自许,从不献媚权贵,连前任兵部尚书谭纶都赞他气节高尚。

而戚继光长袖善舞八面玲珑,走mén子、送礼物、拜老师、拉关系无所不用其极,为了走mén路连千金姬和*yao都可以送得出手,很被这时候的士林清流瞧不起。

这两个人的ing情可以说完全相反,怎么会是好朋友呢?

不但如此,秦林还听曾省吾说起,当年俞、戚一块进福建剿倭寇,资格比较老的俞大猷是总兵官,戚继光是副总兵,结果俞大猷这炮筒子脾气得罪了臣上司,等到福建的倭寇剿完,两人的位置就掉了个儿,戚继光成了总兵,俞大猷降成了副总兵。

连曾省吾都认为,俞大猷有被戚继光抢走职务的旧怨,俞龙戚虎,这一龙一虎的关系相当紧张。

没想到今日亲眼见到的,和传闻大相径庭。

病榻上的俞大猷喘息一阵,忽然笑道:“戚老弟,你蓟镇练兵事繁,又要a大力气应付朝廷的大佬们,咳咳,我这里就不想劳你费心了……”

戚继光面sè微红,直言相告:“多亏兵部曾shi郎和锦衣卫秦将军扳倒杨兆这个大贪官,蕲辽总督换成了两袖清风、望重东山的耿都堂,小弟的日子比以前好过多啦。”

“秦将军,咳咳,”俞大猷又是一阵咳嗽,哈哈大笑:“秦将军就在帐,多亏他夫人施治,老夫才能和你说这几句话,否则戚老弟看到的,就是僵卧病榻的死人啦”

“秦老弟”戚继光转身就看见了秦林,这次终于没有把那种油滑谄媚的笑容堆砌在脸上,而是恭恭敬敬、至至诚的抱拳行礼:“上次在相府不及细谈,直到今日才相会,俺这个做老哥哥的,可是老早就想多谢谢你啦”

戚继光这八面玲珑的人,哪里看不出苗头来?新任蓟辽总督耿定力对他尽量配合,从不掣肘,粮饷装备都及时足量的拨付,话里话外稍微1ou点口风,戚继光就明白仍是秦林在幕后出的力。

俞大猷听戚继光口气,也就明白了几分,瞧着秦林的眼神就更亮了。

合帐武官见戚继光如此看重秦林,都暗自吃惊。

自家俞老将军只做得个京师车营参将,戚继光却是边廷大帅,深受江陵相国张居正器重,又是有大功勋于国的大英雄,居然对年纪轻轻的秦林执礼甚恭,口口声声叫他老弟,真正奇哉怪也。

“老夫没事了,你们都退出去,我有话要和秦将军说,”俞大猷令众位武官退下,只留秦林、戚继光、儿子俞咨皋和儿子的好友沈有容在帐。

青黛迟疑不去,俞大猷爽朗的笑道:“多谢nv医仙妙手,不过老夫这病是治不好的,就不再劳烦秦夫人了吧。”

青黛点点头,也退出了帐外。

俞咨皋看看沈有容,不明白老爹这究竟要做什么。

“咳咳,老夫五十多岁才有这个不肖子,真正是老来得子,脾气和他这个不成器的爹一模一样……”俞大猷颇为慈爱的看着儿子,接下来一句话叫众人目瞪口呆:“孩儿,你现在就拜在秦长官mén下,将来鞍前马后替他效劳吧”

噗~~秦林立马就喷了,俞咨皋是武进士、世袭指挥同知,名将俞大猷的嫡亲儿子,就拜在自己mén下?咱秦长官的王霸之气也太厉害。

俞咨皋、沈有容两个大眼瞪小眼,不知道父亲是个什么意思。

戚继光却是若有所思,神sè颇为复杂:“俞兄终于想通了,若是俞兄早想通三十年,唉……”

“那就轮不到老弟你来抢走我的福建总兵啦”俞大猷拍着病榻哈哈大笑。

“别人不知道,小弟心头有数,”戚继光淡淡的道:“当年的福建总兵,本来就是俞兄让给小弟的。”

“对,是我让的因为你会应付那些大人先生,会吹牛皮、拍马屁、走mén路、拉关系,我却一nong这些就头疼你做总兵比我更合适”俞大猷直言不讳的承认了,然后直瞪瞪的看着戚继光,目光渐渐的柔和下来:“戚老弟,你比我可勇敢多啦,我佩服你,却又学不来你。”

“父亲”俞咨皋有些不服气的喊了一声,他常听别人评价,说父亲的功业虽然不如戚继光,可气节高尚得多,怎么父亲反而说戚继光更勇敢呢?

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膀,秦林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俞老将军说的不错,戚帅以社稷为己任,不惜自污声名,宁愿被视为趋炎附势之徒,宁愿谤满天下,也要保住统兵之权,从而东平倭寇、北逐鞑虏,保出一个太平盛世,这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境界,实比令尊自负气节、独善其身更高一层。”

同样为国为民,俞大猷过不了自己的那一关,拿佛法来比,修的是自证圆通的小乘佛法,戚继光则是不惜自废正果也要普渡众生的大乘佛法。

俞大猷欣慰的看着秦林,很他能明白自己的意思,俞咨皋则陷入了沉默,想必心理上的冲击让他很难接受吧。

又等了一会儿,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俞大猷再次吩咐儿子拜到秦林mén下。

不知道到底想没想明白,俞咨皋稍显犹豫。

戚继光出言道:“其实,我那里……”

俞大猷白了他一眼:“戚老弟唯自保而已,秦老弟的前程可比你大。咳咳,咨皋,你还不跪下么?”

俞咨皋没法,只好跪下朝秦林磕了三记响头,秦林神sè肃然,坦然受之。

又托付了儿子的好友沈有容,俞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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