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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锦医卫-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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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话的时候,这位魏国公的脸上似笑非笑,有意无意的瞟了眼秦林,只可惜秦林正皱着眉头冥思苦想案情,叫徐邦瑞俏眉眼做给瞎子看了。

徐辛夷嘟着嘴,轻摇父亲的胳膊,有些赌气的说:“唉呀,爹爹真讨厌,就这么急着赶女儿出门?女儿谁也不嫁,一辈子陪着您老人家,行不行?”

这傻丫头!徐邦瑞笑着摇了摇头,想把女儿带回去。

可徐辛夷非得留下来协助办案,说是要擒获真凶,替惨死的殷小姐和杜小姐报仇。

换了别的儒门文官自然决不允许未出阁的闺女三更半夜还在外面“胡闹”,但徐邦瑞年纪再大也不脱少年时的纨绔心性,只是笑着命新提拔的副千户**神枪马四平留下来保护小姐,又让周进忠、吴广孝、郑思仁、王守义四名指挥使率京卫精兵协助应天府和锦衣卫办案。

五名武官当即单膝跪地齐声领喏,徐邦瑞虎着脸,手笼在袖子里头指了指徐辛夷,想了想,又指了指秦林,众武官自是心领神会——所谓协助办案,其实是保护大小姐和秦林,嗯,或者说秦姑爷?

冲着女儿挤眉弄眼的笑,直到徐辛夷蜜色的脸蛋羞得发红,徐邦瑞才嬉皮笑脸的走了,看他那样子,哪儿像职任南京守备、执掌中军都督府、统帅四十九卫一百一十八所十余万大军的国公爷?

四名指挥使先朝徐辛夷拱拱手,又冲着秦林深深一鞠躬:“国公爷有命,卑职及标下兵马悉听秦长官号令!”

得,四个正三品武职京卫指挥使冲着从五品的锦衣卫副千户叫长官,近几十年南京城内外,秦林也算蝎子拉屎——独一份啦。

王世贞和白浩也道:“应天府捕快差役,惟秦长官之命是从。”

黄公公与霍重楼对视一眼,笑容可掬:“咱家从荆王府那案子开始就只听秦长官的,秦长官是慈圣太后娘娘和冯公公他老人家都赞过的少年英雄,咱家还有什么信不过的?”

“黄公公都这么说了,雷某人难道还敢端什么架子?秦将军本来就是我们锦衣卫的好汉嘛!”雷公腾刚才本已硬着头皮出来,准备向刘一儒、耿定向承认玩忽职守的罪责,是秦林替他接了过去,心头实在感激涕零。

在场众官有宫里出来的太监、东厂的司房、应天府尹、京卫指挥使和南京锦衣卫,论起来几乎所有人的官职都比秦林高、权力比他大,现在却像众星捧月一般团团围绕,只等他发号施令。

若是平日里秦林必定自谦一番,免得太过锋芒毕露,但现在重案在前,正该当仁不让、舍我其谁,他先微笑着朝众官团团一揖,等抬起头的时候神色就变得异常严肃,声音沉稳有力:

“黄公公、霍老哥,您二位是京师派下来的,对南京不熟,还是坐镇钦差行辕的好,免得刘侍郎情急之下钻了牛角尖,白白浪费力气。”

这两位闻言微笑,其实秦林是叫他俩去盯住刘一儒,免得老家伙背地里使坏吧。

“白总捕头,请你立刻率应天府捕快调查当日参加燕子矶诗会的人员当中,哪家的马车在作案时间段曾经外出,以及有没有目击者发现曾在这附近出没!”

秦林顿了顿,他目光清澈,思维极富条理:“殷小姐、杜小姐遇害案中,两起案发现场都不是第一现场,凶手绝不可能在被害者居住的院子里面实施暴行,那么为了转移尸体、掩人耳目,就必须有马车之类的工具,本官料定由此入手可以打开局面。”

白浩万分钦佩的拱手应喏,秦林的推断和他的想法不谋而合,顶住刘一儒的压力,紧锣密鼓的开展调查工作,才是真正为了破案着想。

“雷长官,”秦林朝雷公腾拱拱手,毕竟是顶头上司,他把态度放得尽量低些:“你重病在身,本不该过于劳累,但现在案情重大,也少不得抱病坚持了,请你率本千户所弟兄展开高强度排查,到青楼妓院里头盘问曾参与燕子矶诗会的各家公子,谁在那方面有特殊的嗜好——只问燕子矶诗会的与会者,别的人不用管。”

雷公腾连连颔首,秦林推断出作案者的大致范畴对破案极有帮助,比起头一次大范围的调查,这一次缩小范围到燕子矶诗会的参与者,调查的详细程度也必然提高。

“对了,作案者完全有可能是女性,这条线也不能放过,”秦林目光在人群中扫视,最后落在了徐辛夷身上:“请徐小姐回忆,南京这些年轻大家闺秀、豪门女眷里面,有没有被丈夫冷落或者寡居的,遭遇过退婚之类重大打击的,性格特别偏执狭隘善妒的,把她们的名字和基本情况都给我列出来,想办法调查她们今晚的行踪!”

徐辛夷欣然领喏,替殷小姐和杜小姐报仇雪恨,对正义感极强的她来说本就是分内之事。

“周、吴、郑、王四位长官,请你们率精兵封锁南京各道城门,”秦林伸手往下一切,厉声道:“务必使罪犯成为瓮中之鳖,困于南京城中,等我们内查外调有了结果,他就只能束手就擒!”

秦林一条条命令发下去,众位官员各各领命行事,案件侦破工作有条不紊的推进下去。

其实大多数案件的侦破初期都不能确定嫌疑对象,像侦破小说里面傻乎乎留在现场妄图蒙混过关的罪犯在现实中并不多,侦破者必须通过周密的、大范围的内查外调确定嫌疑范围,再筛选出重点嫌疑进一步调查,最后才从若干疑犯中揪出真凶。

秦林现在的做法表面上看起来还没能揪出真凶,但嫌疑范围正在一步步缩小,他为那个隐藏在暗处的穷凶极恶的罪犯布设了天罗地网,并且随着上千名捕快、衙役、锦衣校尉的努力,罗网正在逐渐收拢,留给罪犯的空间越来越小……

南京城内对案件负有责任的各衙门空前高效的运转起来,捕快、锦衣校尉们彻夜未眠,以过筛子的方式调查着案情,搜集着相关的蛛丝马迹。

秦林和徐辛夷也整晚没睡,回到秦林宅院的书房,一起趴在极大的书桌上,徐辛夷把那些性情古怪的重点嫌疑对象的家用红点在南京地图上标注出来,秦林则在红点和三次案发现场之间划着各种可能的行车路线,为寻找目击者指明方向。

一有了新的想法,秦林就命韩飞廉率众位弟兄出去查问。

不知不觉东方已露出了鱼肚白。

“啊~~”徐辛夷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仿佛呵欠也能传染,秦林也打了个呵欠,两人同时笑起来。

虽然案件还没有水落石出,但紧锣密鼓的侦破工作正在推进,罗网一步步收紧,胜利的曙光就要来临。

某种奇怪的想法,自从撞车那天开始就萦绕在秦林心头,挥之不去,但要仔细去想,灵感的小精灵又嬉笑着跑得老远,看不见、摸不着……

草草吃了点早餐,秦林又带着徐辛夷、陆远志等人去了应天府,燕子矶诗会的参与者里头,有部分纨绔公子和千金小姐对徐辛夷比较疏远,秦林又想到了几个新的线索,觉得还是仔细问问王士骐更加妥当。

王世贞、王士骐父子在书房和他们见面,两边的人都看着对方发笑:秦林和徐辛夷黑着眼圈,王家父子也眼睛发肿,都是彻夜不眠啊!

双方交流了对案情的看法,一整晚没睡秦林的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但灵感好像又特别强烈,处于某种难以言明的奇妙状态。

他不经意的扫视着书房,忽然目光停在了扔在角落里面的、翻开几页的书本上,眼睛一下子眯了起来,从来都保持沉稳的声音竟破天荒的有些儿发飘:“这、这是什么?”

王世贞老脸一红,把那书稿捡起来,封面上题着金瓶梅三个字,他不好意思的道:“是本官闲极无聊的游戏之作,实在不堪入目,叫秦长官见笑了。”

'荆湖卷216章竟然是它'

216章竟然是它身为文坛盟主,王世贞绝非1ang得虚名,不仅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就是戏曲和xiao说也颇有成就,******这部奇书就是他老人家的手笔,当然他身为朝官,这种思想不大健康的书不便直接署名,便以兰陵笑笑生为笔名。

此时******还没润色完毕,王世贞近来为连环杀人案焦头烂额,早已无暇批阅这本闲书,随手把它扔在书房角落里面,碰巧被秦林现。

王世贞被揭出写yin书的老底,不免老脸红,心头暗思秦某人虽然本事大,到底年纪还轻,重案未破还有心思关心这本******。

秦林神情极其古怪,不由分说把书夺到了手中,叫众人好生诧异。

王世贞父子对视一眼,王士骐笑着拱拱手:“此书尚未刊印,秦兄如果要看,xiao弟命人抄录一份送到府上便是,咱们现在似乎仍要以案情为重……”

没想到秦林充耳不闻,把书稿翻得哗啦啦直响,似乎在找着什么。

王家父子见状自是哭笑不得,实在没想到秦林对******的兴趣如此之大,若是平日王世贞定拿他当个知己看待,现在嘛,却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喂、喂!”徐辛夷嘟着嘴,很不的拉扯秦林。

就在此时,秦林已经翻到了刚才他看见的那一页,登时两眼放绿光,直勾勾的盯着书稿。

徐辛夷颇为好奇,紧挨着秦林去看,却见那一页并非文字而是绣像cha图,上面画着的女子年轻漂亮、神态妖媚,全身上下只穿着件xiaoxiao的肚兜,除此之外精光赤膊,躺在牙床之上,檀口微张做吁吁喘气状,眉眼之中意盎然,双腿张开,一只手抚着胸ru,另一只手便拿着件尖尖长长的妙物,凑在那双腿间的隐密处。

呀的一声叫,徐大xiao姐面红耳赤,伸手捂住眼睛,跺着脚嗔道:“秦林你讨厌死了!”

王家父子也尴尬之极,实在没想到秦林如此惫懒。

可谁也没想到,秦林竟丝毫没有羞愧之色,倒是堂而皇之的摊开书稿,进而手指着画面上女子所用之物,神情兴奋至极,朝王世贞问道:“这、这是……”

“角先生啊,”王世贞莫名其妙,暗道秦林年轻识浅,连这个东西都不晓得。

呼——秦林长出一口气,嘴角微微向上弯了起来,自言自语道:“原来如此……怪不得前两天办案总觉着漏掉了什么,竟是这个东西!”

王家父子和徐辛夷喜出望外,又万分不解:听口气案情已有了眉目,不过,秦林是怎么从******的一幅bsp角先生,俗名男型、***,实乃女子所用的yin具,于***之际自得其乐,因最初其形类似兽角,又多用牛角之类材质雕刻而成,故称角先生。

秦林问到这玩意,可角先生又和连环jian杀案有什么关系呢?

心头已然明了一切,秦林指头点着绣像上女子所持的角先生,不紧不慢的问道:“王世兄,你与刘戡之等人并列金陵四公子,可知道这人是不是随身带着一只犀角?”

嘶——王士骐的脸色突然变得煞白,头皮一下子炸得酥酥麻麻,因为秦林的提问让他想到了一个十分可怕的答案。

“是、是的,他有一只通天花纹犀角,宝贝得很,总是随身带着,不肯给别人看,”王士骐回忆着近年来和刘戡之jiao往的情形,字斟句酌的道:“这么些年,xiao弟我也只偶然有几次看见他拿着把玩,问他借来看看,他一次都没答应,总是很快的收回怀里……呃,秦兄又是怎么知道的?”

这头畜生!秦林咬牙切齿的骂了句,“我是在撞车现场看见的,当时那玩意儿已经碎成了几块。”

事实上困扰秦林好几天的疑惑,就是因为他在刘戡之撞车的现场看见了那只碰坏的通天花纹犀角。

华丽珍贵的犀角可以是文人雅士的玩物,也可制作为贵妇密戏的yin具,秦林不知从哪儿模糊听说过角先生,潜意识中便觉得刘戡之带着这玩意儿有些不大对头。

不过,角先生这种东西,至少是中上层妇女才会玩得起的,就算大明朝的普通老百姓都多有不知,秦林来到这个时代还不到一年,当然不可能一下子就想到那方面去。

秦林查看刘戡之撞车时的仓促一瞥,能够引潜意识的注意,就是极其可怕而敏锐的侦探直觉了。

第三起案件中尸身下处cha着粗糙的树枝,没有像前两次留下rou冻,两大疑点都在秦林心头反复萦绕,加上之前的各种分析,林林总总的线索和思维断片在秦林的脑海里面左冲右突,像chao水一样冲击着表意识的大坝。

直到在王世贞案头看见******的绣像,潘金莲正用角先生自我安慰的场景,表意识的大坝出现了裂口,思维的chao水喷涌而出,秦林眼前顿时豁然开朗。

之前分析凶犯使用rou冻代替j液出于心理学上特殊的移情,是用这种类似的东西代替真正的j液,使其陶醉于“占有”女xing的自我欺骗中,那么,在xing具本身上他为什么不能具有同样的移情心态?如果让罪犯来选择的话,还有什么东西比粗壮而坚硬有力,又天生和女xing**相关联的角先生更适合呢?

第三起案件与前两次的不同之处,至此迎刃而解:刘戡之在不能人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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