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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狙击南宋-第2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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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隐患。但问题是,打晋宁军,师出无名。这是故宋留在河东的最后一支王师。至今依然高举抗金大旗。无故攻击这样一支军队,道义上占不住脚,甚至有可能引发天诛军内部思想波动。所以,对晋宁军。最好的办法,是借故宋皇族的名义,收编之。如果晋宁军守将不从,那时再以皇家名义讨伐,就顺理成章了。
  折家军呢,对这等叛国行径,倒是可以痛加挞伐。但这里也有一个问题,折家军与晋宁军不同,晋宁军是普通厢军,打散算完。折家却是三州之地的地头蛇,百年将门,其势力盘根错节,根本不是仅靠战场上的胜利就能彻底解决得了的。折家百年来,先后臣服于北宋与金国两家王朝,但这两个王朝,都只能让折家自治三州,没法将其他势力渗透进去,就是一个明证。
  天诛军除非是在三州驻重军,才有可能以武力威慑及长期分化逐渐取代折家……但是现在天诛军可能将一个主力旅,放在麟、府、丰三州长期驻军么?答案显而易见。所以,折家军同样不能硬打,折家归宋已上百年,而降金却是最近的事。狄烈相信,这应当是折家当代家主折可求,在北宋灭亡后,建炎朝名不正言不顺,而且行在远在淮扬,根本联系不上的情况下,为保全家族,不得不屈服于金人之举。在这个时候,如果让折家军、让三州之军民、让晋宁军都看到,打着皇家旗号的天诛军强大实力,那么,折家军的倒戈反正与晋宁军的谈判收编才有可能。
  那么,要如何展示这个实力呢?太原之战或许会令两军惊诧存疑,毕竟只是耳听为虚。要眼见为实,拿晋宁军与折家军眼皮子底下的,西夏左厢神勇军司开刀,最适合不过。
  杀敌立威,敲山震虎,此其时也。
  天诛军刚破解金军意欲围殴太原的意图,难得喘一口气,却又冒然挑上西夏一国,是不是有欠考虑呢?狄烈却不是这样想。
  狄烈要拿下晋宁军与三州之地,那么,就意味着天枢城的势力,与西夏正式接壤。在得到这三州一军之地利益的同时,也就意味着天枢城也要相应地承担起北宋王朝百年的责任与义务对抗西夏。
  西夏的左厢神勇军司,常年与晋宁军、折家军作战,规模有小有大,时间有长有短,反正没消停过。这种边境的战争,不会因为三州一军之地换了新主人而中止,除非这个新主人能像金国一样,将西夏揍得满头包,它才会老实下来。而且,不要忘了,西夏是金国的盟友,如果不能给它一个难忘的深刻教训,很难说它不会在金国的窜掇下,利欲熏心,在某个关键时期,给天诛军在西北的侧翼来上那么一下……
  天枢城据有三州一军之地的同时,就是与西夏放对的一刻,天诛军与西夏军,早晚必有一战。既然如此,何不趁太原战局稍定,主力兵马又在左近的机会,先行发难,一战而将西夏这个刺头打服,至少让它几年不敢动弹,岂不是为日后西北的安定,奠定基础。
  昨日狄烈没有审讯几个俘虏,反倒是与那位德裕和尚有过一番长谈。在这个时代,僧侣常常是最有文化的那一群人,从他们嘴里,有时可以了解到敌军大将都未必知晓的信息,譬如西夏历史与现状。
  狄烈从德裕口中及后世所了解的少量信息,综合起来后判断,这西夏国,就一典型的流氓国家。
  西夏是个小国,这个“小”不是指它的国土面积,它的国土面积其实不小,囊括了现今的内蒙、甘肃、宁夏一部分,从地盘上说,西夏是仅次于同时期的宋、辽、金三国,位居第四。但是,它的国土面积,其实又非常的窄仄,偌大的地盘。绝大多数是不宜居住、不宜畜牧、不宜耕种的沙漠戈壁、荒凉之地。从西夏国的州府分布,可以看到,其国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州府,密集于宋国之秦凤路、永兴军路及河东路三路之边境。由此不难理解,西夏为何要与宋国争战百年,拚命抢地盘,实在是自家的地盘只是样子货,拿不出手啊!
  西夏的小,还体现在这个国家的小人心态上。西夏是个欺软怕硬、见风使舵的国家。宋国建国时强,它便臣服于宋;辽强它亦臣服于辽;金国崛起后。两国碰撞。一战被灭三万,它立马臣服于金。并且趁宋、辽、金三国大战之机,出兵攻占宋之河东八馆之地,更占了故辽的武州及云中。而辽国,一直是西夏的宗主国……小国与岛国一样,对领土都有着异乎寻常的渴求,并代代执着不休。西夏算是个中典型了。
  当然,国小也有它有便利处。不用打肿脸充胖子,面子丢一边,利字摆中间。西夏在与宋国的百年对弈中,一面打生打死,一面还厚颜无耻要求宋国“赐”岁币。等岁币到手,军费有了,再接再厉开打……偏偏宋国还不得不捏着鼻子“赐”给它,以求边境安宁。只不过,边境的安宁,从来都不是买来的,而是打出来的。
  狄烈越听越觉得怎么那么象后世的小越南呢?自觉武力牛叉,到处挑起战火,侵占地盘。一面向你要援助,一面蚕食你的地盘……端起碗来吃饭,放下筷子骂娘,嗯,骂还不算,还要打……嗯,就是这样。
  这是妥妥的流氓啊!
  流氓要怎么对付?绕着走是纵容,冲其瞪眼是找k,只有扎扎实实海扁一顿,他才会暂时老实;以后见一次扁一次,扁到他远远见到你就绕着走,一见你瞪眼就脚软……对付流氓国家也大抵如此。
  ……
  全营用罢早饭,人饱马腾,八百猎兵,二千战马,外加四百名仆役,向西南方进发。四百仆役是昨日一战中,被俘虏的夏军。这里面有擒生军骑兵、有神勇军步卒、有役夫负担……不过现在他们只有一个身份:天诛军的俘虏。
  狄烈将猎兵营一分为二,以梁兴率四百猎兵为先锋,任务是开路探道、截杀敌哨、清理据点,为后继大军铺平道路。狄烈、张锐率四百猎兵押着俘虏、马匹随后缓行。先锋队多为猎兵营原班精锐,而张锐所率殿后队,则因补充进了一部分战损猎兵,实力稍逊。
  狄烈经过综合考虑,决定不走直线,即不经葭芦寨直接越过宋、夏边境,而改走永兴军路的绥德军辖区。之所以要绕这么一个弯子,主要是为了避免晋宁军的误解。如果从葭芦寨直走,近是近了,但中间要穿过神泉寨、乌龙寨与克胡寨,这三个呈品字形分布的宋军防御夏军的大型军寨。他们这支人马众多的队伍从其间经过,必将引起各军寨高度戒备,一个弄不好,擦枪走火。本来是要打外敌的,结果演变成内讧,那就实在有违初衷了。
  猎兵营的行军路线是,从绥德军辖区边缘西进,沿无定河溯源而上,中游之处,即为银州。据俘虏们所言,这条路线甚少宋、夏军寨。狄烈本人及天诛军将士对这一带都不太熟,好在他们有足够的俘虏向导,不虞走岔道。
  一路西进,但见沿途坡陡沟深,梁峁起伏,全是典型的黄土高原丘陵沟壑。
  从第二天开始,狄烈与张锐所率的殿后队伍,就不时碰到一伍或一什的先锋队猎兵,或押着夏军士卒、或携带百姓,不断交来给殿后队看管。说是拔除夏军沿途堡寨的俘获。狄烈居然还在其中发现了当日在野外疗伤时,所见到的那些被夏军俘掠的杀胡堡百姓。
  狄烈的殿后队也是战斗队,当然不能带百姓一道,当下按排两什猎兵将百姓全送往宋境的杀胡堡去。至于夏军俘虏,有多少逮多少,全部随军而行。
  五月初三酉时,狄烈率殿后队人马刚从一道狭长的峁子穿过,前方就见一骑扬尘而来,殿后队立即驰出四骑前往截击。不一会,就见五骑一齐奔回,向狄烈禀报:“禀报军主,梁副指挥使回报,先锋队已至夏国银州城下。”


第二百五十三章 夜夺银州
  黄昏时分,狄烈与张锐、梁兴及四名猎兵护卫,驻马无定河北岸,各自用瞄准镜及望远镜,察看无定河南岸六里之外的银州城。
  如此之远的距离,两倍望远镜是看不到什么的,只有十倍瞄准镜,能够看清一星池设施与守军隐隐绰绰的身影,还有插遍城墙各处,在晚风中如无定河水一般荡漾的黄、绿、白、赤各色认旗。
  这就是银州啊,也就是后世的米脂,“米脂的婆姨,绥德的汉”,这是后世号称“美女窝”的一方好水土啊。不过狄烈相信,现在银州城里,不会有什么美女。要有,也早进献给兴庆皇宫里去了。
  此战目标为什么是银州?这与银州的特殊“履历”有关。
  银州,处于西夏与北宋对峙的前沿。这个州城,曾在两国近百年你争我夺中,时入宋境,时为夏城。距今三十多年前,宋军曾最后一次夺取银州,但随后两国和议,银州又旋即被“赐还”。前方将士浴血奋战的战果,却在谈判案桌前轻轻巧巧被送出去,此后直到北宋灭国,银州一直在西夏控制之下。
  一方面,西夏对其东南面的领土十分着紧,可谓寸土必争,我抢你的包子可以,你不能动我的蛋糕,其国心态,大抵如此。银州是西夏还被称为拓拔党项时的肇兴之地,更是其国产盐的重要地区,此地对西夏而言,绝不容有失。
  但另一方面,银州又曾屡屡陷于宋军之手,得而复失,失而复得,循环往复,西夏人在心理上已具有相当的承受力。
  如此一来,天诛军打银州,就会出现一个比较微妙的情况:银州若失,西夏方面固然震惊,却不致于愤怒如狂。以倾国之力来与天诛军对撼;同时西夏也绝不允许银州脱离其领土,它必定会想方设法,软的硬的一起上,也要夺回来。
  狄烈要的就是这个,无论西夏是先硬后软,还是先软后硬,都能达到敲山震虎,而且是三只“虎”一起震的目的。当然,这一切都是后话,首要的还是如何尽快以尽可能小的代价,拿下银州。
  瞄准镜的镜头中,银州城并不大,也算不上高大雄浑,别说跟太原比,即便是与平定城相较,也颇有不如。不过作为边境州城,银州城防还是可圈可点的。城池为典型的四方形,开有四门,其城高二丈,夯土墙修葺一新,门楼、角楼、外城垣、护城河、女墙、雉碟、走马道……一应俱全。
  在州城的西侧,每隔五里有一座丈余高的小型烽火台。因为银州城不大,城里没有多少驻军,一旦受到攻击。就燃起烽火,逐级传递。向三十余里外,驻守在弥陀洞的左厢神勇军司驻军示警救援。在州城东南侧,据说有个采盐场,但一直没看到。估计挺远。
  狄烈一边调动焦距,全方位观察银州城,一边对身边的张锐与梁兴道:“我已向太原抽调生兵,就是第三混成旅。不日即可到来。你们想等三旅来后合兵一处才出击,还是想独立承担攻击任务?”
  张锐与梁兴互望一眼,用力点头,说了一句看似不相关的话:“咱们猎兵营,可不是骑兵。”
  狄烈听罢一笑,他已明白二人的意思,骑兵长于野战,拙于攻坚。别看猎兵营一人双马,比骑兵还象骑兵,其实猎兵的骑术甚至还不如天诛军老牌三大骑兵团。猎兵,只是骑马的步兵,而攻城,正是步兵所长。
  狄烈放下瞄准镜,看了看天色,对张、梁二人道:“有这个决心就好,猎兵的确是步兵而非骑兵,但又不是普通的步兵,我们估且称之为……嗯,特种步兵。在训练时我对你们说过,猎兵的作战方式,一定与普通步兵不同。以前训练只是演习,今夜,将是实战!”
  ……
  青碧的无定河,如玉带般绕银州城半匝,滚滚东去,其中有一条细细的支流,顺着深长的沟渠,注入护城河,形成活水。
  戌时初刻,夕阳刚刚沉入山坳,一支长长的队伍,披着最后一丝晚霞,踏上无定河支流上的木桥,渐渐逼近银州城。
  对于银州城的守军而言,这支队伍的旗帜是熟悉的,军兵装束也是熟悉的,但长期戍边所煅成的紧绷神经,还是令他们做出了防御姿态。
  这支骑步兵加起来有五百人的队伍前头,是狄烈与梁兴,呃,还有一个……曹吉。
  猎猎白旄大纛,醒目的“曹”字清晰可见,马是臀部烙着左厢神勇军司火印的擒生军健马,衣甲是擒生军的牛皮黑甲,步卒的刀枪衽袍也俱是神勇军制式样服——一切都与五日前从银州城外经过的那支左厢神勇军司的军队无异。
  眼见银州城越来越近,已经可以清楚看到雉碟后面反射霞光的一枚枚闪烁箭镞,先头部队越过木桥后,已进入弓弩射程。队伍最前列的狄烈稳坐马上,泰然自若侧首对身旁的曹吉道:“曹指挥使,等会就看你的了。办完这件事,你就自由了。可以回弥陀洞,也可以去兴庆府……嗯,我还是希望你去兴庆府,亲自将书信交给李枢密使。”
  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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