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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5章

飞天-第13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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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满静默了一会儿,忽然挥手连扫,在两只星铃上打下了法印,顺势扫了一只到手中收起,叮嘱道:“不说什么害人之心,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他现在就算有什么心思想动我目前来说还没到那个火候,他想掌控这边就要先摸清我这边的情况,怕是要先从我身边人开始下手,最合适的对象就是你,你今后外出的时候务必小心,身边务必带足高手保护,不要给人可趁之机!跟你说了这么多,是想让你明白一件事情,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就算投靠他,也成不了他的心腹。”

    “老奴明白。”七绝应下。

    “呵呵…”曹满忽又惨笑一声,若问他甘不甘心,他肯定不甘心,奈何他根本不清楚夏侯家有多少个像他这样的人存在,他就算想串联也无从下手,不得不佩服老爷子当年这样布局的英明,得不到其他势力的支持就算有什么想法也白费,靠一方势力成不了什么事,而夏侯令得到了老爷子的支持却能轻易弄清夏侯家的家底!

    天翁府邸,卫枢快步离开禁园,来到了夏侯令的宅院,目前夏侯拓还未过世,夏侯令还没那胆子入主禁园。

    一名丫鬟迎了他,直接领到了夏侯令的书房外,通报了一声,“老爷,卫管家来了。”

    “进来!”屋内传来夏侯令的声音。

    丫鬟做个了伸手相请的手势便退下了,卫枢推门而入,结果才一进门便忍不住鼻翼扇动了一下,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书房客间没人,卫枢一走入里间便是一愣,看到了血腥味的来源,夏侯令宅院的管家傅同躺在了血泊中,瞪大着双眼,心脏部位穿透了,一支带血的宝剑就扔在书桌上,夏侯令坐在案后看着他。

    两人之间静默了一会儿,夏侯令出声道:“从你父亲开始就跟随我爷爷,一直到你跟随老爷子,卫家和夏侯家是一体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老爷子看人的眼光毋庸置疑,所以对卫管家的忠心我从未怀疑过。你放心,我没别的意思,我杀傅同只是想让你明白,你在夏侯家的地位无人可以取代,你依然是夏侯家的管家。”

    卫枢躬身道:“谢老爷信任。”

    夏侯令站了起来,“老爷子的精神大不如前,每长谈一次都是对老爷子肉身的伤害,这有违为人子的孝道,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如今我想知道的事情可以告诉我了吗?”

    卫枢没接话,走到傅同的尸体旁仔细检查起来,甚至摸出印泥来,将傅同十指上的指印打在了一张白纸上,接着摸出了另一张白纸,后者上面也有指印,两张纸上的指印放在了一起做详细对比。

    夏侯令皱眉道:“怎么?我就如此不值得你信任吗?”

    确认了死者的确是傅同后,卫枢方站了起来,拱手道:“老爷恕罪,这是老太爷的意思。”

    如今已换了称呼。

    夏侯令一愣,“什么意思?”

    卫枢道:“在老太爷还没过世前,卫枢只听老太爷一人的吩咐,老太爷过世后,卫枢只听老爷的吩咐。老太爷交代了,只要他还活着,就不能坐视夏侯家的秘密落入其他外人的手中,不能让夏侯家的秘密落入老太爷不能完全信任的人手中,因为这对夏侯家来说,实在是太危险了。老太爷吩咐奴才,让奴才等,等傅同死!”

    “……”夏侯令有点无语,他对傅同下手前还很犹豫,毕竟是跟了他多年的心腹,然而数次问及卫枢一些情况却得不到任何有用的消息,卫枢一直在回避,这让他很恼火,偏偏又不敢拿卫枢怎么样,他已经在心里暗暗发火,这笔帐来日再算,为了取信卫枢,他这才狠下心来杀了傅同。

    谁想,闹了半天竟然是老爷子的意思。他现在有点明白了,老爷子不但在为他铺路,同样在为卫枢铺路,反之让卫枢没了后顾之忧也同样还是在为他铺路,这是在逼他下决心取信卫枢,送一个忠臣给他。

    夏侯令心中憋的怨气顿时消了,“如此说来,现在可以说了吗?”

    卫枢躬身道:“老爷有什么疑问尽管问,卫枢知道的知无不答。”

    夏侯令一字一句道:“我现在想知道我究竟有多少个兄弟分掌着夏侯家的地下势力!”

    两人就在停着尸体充满血腥味的书房内一问一答,足足闷了一整天,夏侯令才停止了问话。

    此时夏侯令心中的震撼之情是难以形容的,他没想到夏侯家的势力远超他的想象,自己的兄弟中居然有人潜伏在牛有德的麾下效命,简直是…

    “夏侯拓寿限将至,真是没想到啊!”

    幽冥之地,闻讯的苗毅和云知秋唏嘘不已,也不得不感慨,一代人杰终究是难逃大限。

    对坐在亭子里小酌的云知秋感叹一声,“夏侯拓若死的话,不知道会不会又给这天下添什么变数,天牝宫那位毕竟是夏侯家的人,不知道会不会卷入其中把我们也给牵连进去。”

    苗毅沉吟道:“让徐堂然那边对元公稍加注意。”

    云知秋道:“听到消息时就问过了,元公除了沉默了不少,并无其他异常。”

    等到这边都知情了,夏侯拓寿限将至的消息几乎已经不是什么秘密,所有人都在等着那一天的到来,更确切地说是关注会不会出什么变故,闹得不少人都紧张了起来。

    而夏侯拓终究是连一年的时间都未能撑过,临闭眼时,青主是在现场亲自握着他的手看着他闭眼的,满朝大臣除了四大天王外,基本上都在天翁府聚齐了。

    “天翁可是有什么话说?”坐在榻旁的青主见夏侯拓张了张嘴,握着他手问了声。

    夏侯拓终究是什么都没说出来,慢慢闭合的双眼中浮现泪光,两颗泪珠顺着眼角沁出,已经是强弩之末全靠法力支撑的朽躯在最后一道法力散去的同时,血肉之躯亦如同飞烟般跟着散去,顺着屋内进出的微弱气流飘去如烟。

    屋内一群人,看着那一道道流烟飘向门外,飘向窗沿缝隙,飘向屋顶斗拱,又似乎沾染在了每个人的身上,是如此的轻柔,很奇妙的一幕。

    最终青主手上抓了个空,榻上的夏侯拓只剩下了一套衣裳软趴趴在那。

    “父亲!”夏侯令悲呼一声噗通跪地,屋内的一干子女们亦跪地痛哭,夏侯承宇亦在其中。

    青主站了起来,叹了口气,神情很复杂,对着夏侯拓的衣冠拱手,长鞠一躬,“天翁一路走好!”

    有资格在屋内的大臣们亦肃然拱手鞠躬。

    很快,夏侯家里里外外哭声一片。

 第一八零一章 备用后手

    青主领着一些大臣从屋内走出,听着里里外外的哭声,一个个面色凝重。?·

    不管曾经和夏侯拓有什么恩怨,已经过去了,夏侯拓油尽灯枯散去的情形如同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了他们的心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会有这一天。

    青主和一群大臣没有逗留,就此离去,夏侯承宇还是没走,估计不到夏侯拓安葬好了不宜离开。实际上也没什么好安葬的,人都没了,要弄也是弄个衣冠冢,不过必要的过程还是要走一遍,估计夏侯家也不想让人说子孙不肖,大家族这点脸面尤其重要,看着的人太多了。

    丧事大办!

    期间,夏侯令天翁的爵位落实了下来,朝堂上通过时几乎没什么阻力,很顺利。

    夏侯拓的死讯传遍天下,有关夏侯拓的传奇一生开始被人翻来覆去讨论。

    苗毅闻讯后第一时间传讯给天后夏侯承宇,敬请节哀,同时表示要去夏侯家祭拜,平常经常打着夏侯龙城的旗号说这啥那啥的,如今夏侯拓过世了,不去有点不像。

    夏侯承宇同意了,不过却让他联系娥眉,原因嘛,苗毅自然是心知肚明,他和夏侯承宇得装作没有直接联系的方式。

    这里联系上了娥眉,娥眉迅速请示了卫枢,卫枢又立刻问夏侯令的意见,谁知夏侯令很痛快地答应了。

    在幽冥都统府稍作准备后,苗毅带了一队人马迅速出发。

    出发前,苗毅这边突然接到徐堂然的消息,说元公告假,去向不明。苗毅奇怪,难道元公也赶回去祭拜了?按理说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元公敢暴露自己的身份?

    信义阁,曹满闷在幽暗的屋内,屋内摆上了香炉,青烟袅袅,一身白衣的曹满静静坐在椅子上。

    外面响起了敲门声,随后七绝不请自入,闭目瘫软在椅子上的曹满淡淡一声,“不是跟你说了吗?没重要事情不要来烦我。 ·”

    七绝手里拿了封信,不是玉牒,是纸张封写的书信,“东家,有人说是你的好朋友,要见你,说你见信后就知道他是谁。”

    曹满抬了抬眼皮,眼中闪过奇怪,居然有人用这种书信联系他,难道不怕信中内容曝光?

    信接到手中,拿着封死的信封反复看过后,才撕开信封,从里面扯出了一张薄如蝉翼的白纸,更奇怪的是,白纸上干干净净,一个字都没有,施法检查了一遍也没见上面留下什么痕迹。

    曹满眉头皱了皱,随后起身走到屋内角落,注水进一只银盆里面,手中那张白纸轻飘飘平整地放入了水中。

    白纸湿透变色,上面赫然呈现出一个字迹,就一个字,一个‘六’字。

    什么意思?曹满一愣,字迹很快消失,连同那张纸也很快糊化分崩离析,渐渐溶解于水中,不留任何痕迹。

    只传递来一个‘六’字,为何却弄得如此神秘,这个‘六’字很重要吗?曹满脑中思索着,眼中陡然绽放异彩,似乎想到了什么,霍然回头道:“人在哪里?”

    七绝不可能什么危险东西都往这里送,事先已经施法检查过信封里的东西,没查出什么来,此时也不知道曹满发现了什么,恭敬回道:“在楼下的客厅候着。”

    曹满:“有请!”

    七绝离去后没多久,领了一个虬须汉子进来,明显是易容过的,一看就知道。

    此人进来后与曹满四目相对一阵,旋即互相打量对方,来人继而又打量了一下屋里的环境,目光落在了焚香的香炉上后显得有些黯然。

    曹满对七绝挥了挥手,“你先退下,没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来打扰。 ? ? ?·”

    “是!”七绝出去后关上了门。

    曹满此时方盯着对方淡然道:“不知尊驾是什么人,为何假冒曹某的朋友?”

    来人却传音道:“三哥,你又何必明知故问,你既然能放我上来见面,就说明你看懂了信里的意思。”

    曹满也改了传音,“你是老六?”

    来人点了点头。

    曹满:“你不摘下假面,我如何相信你是真是假?”

    来人呵呵一声,“你我兄弟从未见过面,摘下假面难道你就能认出我吗?”

    曹满:“你既然来见我,难道不该表明诚意吗?”

    来人摇头:“老爷子生前有规矩,在身份不能公开前,我们兄弟之间不能暴露彼此的身份,这也是为了我的安全考虑。”

    曹满:“你如此笃定我是你三哥,难道你见过我?”

    来人道:“你几乎是摆在了明处,我想其他兄弟没哪个忍得住这个好奇心,相信其他人也早就见过三哥。”

    曹满:“如此说来,我岂不是太吃亏了点。”

    来人道:“应该说是三哥占便宜才对,我们都认得三哥,三哥却连我们这些兄弟是谁都不知道,谁更吃亏?”

    曹满:“我又如何能判明你的身份真假?”

    来人道:“我的身份真假此时对三哥来说并不重要。”他走到了长案旁,摸出了两只星铃放在了桌上,“留下直接联系的方式更重要,我想三哥一定知道是什么意思。”

    曹满也走到了案旁,“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来人:“三哥又何必装糊涂。”

    曹满:“你如果真是老六的话,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来人:“当然知道,只是老爷子不在了,谁都不知道那位会干出什么事来,我无意对抗老爷子指定的家主,老爷子一世英明,这样做必然有他的原因。我也不想夏侯家出事,夏侯家出了事咱们谁都不得好。可咱们这么多年为了夏侯家一直见不得光,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果就因为老爷子一句话就要让我引颈待戮的话,我做不到,至少得给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我还是那个意思,我无意对抗老爷子的决定,也无意去对抗新任家主,可我的性命也由不得谁想取就取,至少他目前还没那个让我信服的资格,如果他真能拿出那本事来,我也就认了,否则大家都是庶出,他凭什么乱来?”

    曹满一脸平静,似乎一点都不为所动,“曹某坚决服从老爷子的决定,也坚决拥护新任家主,谁要敢心怀不轨做出对夏侯家不利、对家主不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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