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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爷太残暴-第2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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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流星却及不待见它,总是躲它远远的,看来此次前去栖城一事,他是记恨上了。
凤傲天看着神犬,“随爷回风族。”
神犬抬眼,看着凤傲天,点着头,便跟着她离开了帝寝殿,流星却也跟着过来。
凤傲天看着他,“跟着爷做什么?”
“流星要去看小白蛇额。”流星瞥了一眼身侧的神犬,仰着头,说道。
凤傲天看着他这幅模样,低笑一声,“你倒是对小白蛇极好。”
“那是自然。”流星接着回道,“它对流星好,流星就对它好。”
他话中的意思便是神犬对他不好了。
神犬自然也能听得出流星话中嘲讽它的意思,它无所谓地抬了一下眼皮,还真是个小气的家伙。
凤傲天不再说话,而带着神犬和流星径自去了风族。
待行至风族,流星便迫不及待地去了大殿内,看着金卷内的小白蛇依旧沉睡着,他双手撑在神台上,看着它,“小白蛇,你何时才能醒啊?”
凤傲天看着他这幅模样,好笑地摇着头,低头,看着神犬一脸不屑地看着流星,她抬手,摸着神犬的脑袋,“回来了,你便回你的地方去。”
神犬抬头,看着凤傲天,显然,它还有些不舍。
凤傲天笑道,“日后,再让你陪着爷。”
神犬这才点头,接着转身,依旧是步履从容,不紧不慢地离开。
凤傲天径自入了屋子,便看到慕寒瑾正拿着一封密函看着,就她入内,微微起身,“皇上,您来了。”
“嗯。”凤傲天点头,接着躺在他的身侧,将他揽入怀中,轻嗅着他身上淡然的气息,低声说道,“这几日睡得可好?”
“嗯,好。”慕寒瑾浅笑着应道。
凤傲天抬眸,看着他眼眸中的笑意,想着他回来了,可是,猫公公却又要走了,他们在她的身旁,却总是不能好好地待着,总是有一个人要离开。
慕寒瑾看着她眼眸中闪过的幽光,握着她的手,“皇上,您有心事?”
“爷要你永远待在爷的身边,再也不要离开。”凤傲天看着他,说道。
慕寒瑾点着头,“好。”
凤傲天抱着他,只是静静地听着彼此的心跳声,此时此刻,没有比两个人如此相拥着更让她觉得平静。
流星对着小白蛇,将神犬对他的虐待,从头到尾地说了一遍,这才解气,而后,转身,回到屋内,看着床榻上的二人,摇着头,接着坐在一侧,倒了一杯茶,仰头喝着。
凤傲天侧眸,看着他,“说完了?”
“嗯。”流星点着头,看着她,“圣主,回去吧,猫公公还在等着呢。”
凤傲天微微点头,抬眸,看着慕寒瑾,“明儿个爷再来看你。”
“好。”慕寒瑾依旧是那般的淡雅,只是微微点着头。
凤傲天在他的唇角落下一个浅吻,接着起身,便离开了风族。
慕寒瑾将那密折打开,看着上面的内容,眼眸闪过一抹幽暗,这些时日外面发生的事情真不少,他明白她是有多么的辛苦。
凤傲天径自回到帝寝殿,猫公公已经等着她。
她步入帝寝殿,看着他,“有没有想跟爷去的地方?”
猫公公看着她,“主子这几日可愿意陪奴才去个地方?”
凤傲天笑道,“好。”
猫公公扬起明媚的笑意,牵着她的手,二人飞身离开了皇宫。
流星看着二人离开的身影,幽幽地叹着气,并未入帝寝殿,而是去了偏院。
邢无云正忙完,起身欲走,便看到流星垂头丧气地走了进来。
“你怎么了?听说神犬回去了,你不是应当高兴?”邢无云起身,看着流星问道。
“高兴什么?”流星抬眸,看着邢无云,唉声叹气道。
邢无云看着他,“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流星抬手,将他放在自个肩膀上的手挥开,接着上前,坐在酒公公的跟前,双手撑着下颚,盯着他。
酒公公抬眸,看着他,“看老身做什么?”
“上次你给我的酒是不是有问题?”流星对此事耿耿于怀,这几日一直在忙,未顾得上问。
“你倒是不傻。”酒公公如此一说算是承认了。
“那猫公公那夜说得是真的?”流星看着酒公公,低声问道。
“那坛子酒喝了可以说实话。”酒公公继续忙着,不紧不慢地回道。
流星一听,更是难过不已,“那猫公公他?”
酒公公看着他,“这是他的命,半点不由人。”
“我不要。”流星腾地站起身来,看着酒公公,“我不要他离开。”
说着,便转身冲了出去。
邢无云看着流星离开的背影,再看向酒公公,“师父,猫公公他?”
酒公公看着他,“你做好自个的便好,他的命数是如此。”
邢无云垂眸,想着如今的情形,无奈地摇着头,接着问道,“皇上是知道的?”
“嗯。”酒公公点头道。
邢无云低笑一声,接着转身离开,连皇上都束手无策,看来此事定然是很难的。
他踏出偏院,接着便看到流星躲在角落里面哭泣着,他上前,拍着他的肩膀,“哭多了伤身。”
流星拍着他的手,“不要你管。”
“你上次不是问我,会不会下厨吗?”邢无云半蹲着,看着流星说道。
流星抬眸,看着他,“嗯,不过,即便你会下厨,也做不出猫公公的味道。”
邢无云看着他,“他会回来的。”
“不,永远都不会回来了。”流星摇着头说道。
“难道他会死吗?”邢无云微微一顿,显然有些不可置信。
流星看着他,眼泪止不住地流着,“我不知道,只是知道他永远不会回来了。”
邢无云抬手,将流星抱在怀中,轻拍着他的后背,“既然不会死,便会回来。”
流星点着头,“不要,我不要猫公公离开,不要。”
邢无云幽幽地叹着气,俊美的容颜镀上一层化不开的忧伤,这些时日的相处,猫公公对凤傲天的深情,他们都看在眼里,怕是这个世上,除了他,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代替他,如此体贴入微地照顾着凤傲天,如今,突然知晓,他要离开,而且,不会回来,他的心猛地揪了一下,离开自个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那比死还难受,他到底在承受着什么呢?
邢无云抱着流星,流星放声地哭泣着,而他则是怔怔地站在原处。
猫公公带着凤傲天来到了她以为自己再也不会来的地方,那便是曾经,凤傲天与凤傲云拥有着共同回忆的地方,这处优美的山谷。
她缓缓落下,时间恍若隔世,她走在山坡中,樱花已经凋落,她寻不到凤傲云的身影,只是,依稀能够看到他最后临死前那安然的笑容,此时此刻,他应该与真正的凤傲天在一起了吧?那里应当是一片乐土,属于他们的乐土。
猫公公握着她的手,二人缓步向下走着,离开了樱花烂漫的山坡,一步一步地向前走着,沿着清澈的河流,回忆涌出,她记得,那时自个在这处独自习武时,他便在暗处陪着她,整日整夜,他都细心地照顾着她。
凤傲天握紧他的手,甚是用力,很多时候,当你已经将眼前的当做一种习惯,你便看不到他的好,一旦,要失去的时候,你才知什么叫做珍惜,什么叫做割舍。
她转眸,看着他,眼角酸涩,她已经在这处埋葬了一个人,难道还要埋葬第二个吗?
猫公公抬步,嘴角噙着笑意,这样的笑容是他不曾有过的,可是,却是如此地纯净圣洁,没有丝毫的杂质,只为她一个人存在。
他们就这样走着走着,一直走到山谷的深处,眼前是一个茅草屋,凤傲天看着,“何时建的?”
“很久了。”猫公公不会告诉她,在她的心中思念着另一个人的时候,她总是会来到这处发呆,而他则静静地陪着她,每次来,他便将这处茅草屋盖一点,直至两年前,他总算盖好,这里倾注着他对她所有的爱。
凤傲天抬眸,看着他,“日后,爷陪你经常来这里,好不好?”
猫公公笑着点头,牵着她的手入了屋内,里面的陈设甚是简单,却也透着温馨,他行至内堂,拿着铜盆,走出茅草屋,前去打水。
凤傲天则靠在屋内,伸手,抚摸着眼前的每一块木板,这里有着他的味道。
猫公公端着铜盆走了进来,径自净面,将脸上所有的白粉洗去,露出一张倾城绝世的妖媚容颜,他眉眼微弯,笑得倾国倾城。
凤傲天只是站在原处,看着他,静静地,仔细地,深深地看着……
“主子……”猫公公一步一步靠近她,直到站在她的面前,他伸手,轻抚着她的容颜,眉眼透着淡淡的笑意。
凤傲天抬起双手,环上他的腰际,深深地吸允着他身上独特的气息,似是要将他独有的气息印入脑海中。
猫公公抱着她,低声唤道,“主子,奴才能够陪在你的身边这么多年,无怨无悔,此生无憾。”
凤傲天靠在他的怀中,泪水止不住地滴落了下来,滑过她的脸颊,滴落在他的心口。
猫公公垂眸,看着她,抬手,指尖滑过她的脸颊,晶莹的泪珠却在刹那间变成了红色,他大惊,“凤凰泣血。”
凤傲天却感觉到了无以言语的心痛,她捂着心口,抬眸,眼角的泪水也变成了红色,猫公公又是一怔,连忙抽出绢帕擦拭着,“主子,不要……不要……”
凤傲天抑制不住地心痛着,就像是自个的心被撕裂开来,这样的疼痛,让她抑制不住地出了冷汗。
而此时,流星抱着邢无云哭得甚是伤心,猛然间,感觉到自个的心如刀绞,抬眸,大惊失色,“凤凰泣血!”
邢无云垂眸,看着流星的脸色泛白,捂着自个的心口,“怎么了?”
“圣主哭了。”流星颤抖地说道。
“哭了?”邢无云幽幽道,“是为猫公公哭得吗?”
“嗯。”流星点着头,“凤凰泣血,圣主流的乃是心泪,心泪乃是血泪,她如今很痛苦。”
“什么?”邢无云看着流星,“怎会如此?”
“啊……”流星捂着心口,越发地疼痛,“圣主千万不能有事啊。”
邢无云看着流星,“如今该怎么办?”
“我不知道。”流星摇着头,“第一泪,怕是要有大难了。”
邢无云看着流星浑身发抖,冒着冷汗,他抱着流星连忙入了偏院,“师父,您瞧瞧他?”
酒公公抬眸,看着流星,眸光一沉,随即,点住他的心脉,接着说道,“哎,这一劫怕是过不了了。”
邢无云听得酒公公的话,不知到底是什么?
“师父,到底是怎么回事?”邢无云想起流星如今都这般痛苦了,那么,皇上怕是比这还要痛。
酒公公摇头叹息道,“天命如此,老身也无办法,只能听天由命。”
“那皇上?”邢无云连忙问道。
“凤凰泣血,大凶也,必定是血流成河。”酒公公无奈地摇头,看着流星依旧痛苦,可是,他也束手无策。
邢无云身子一晃,“什么叫凤凰泣血?”
“此乃天机,天机不可泄露。”酒公公看着邢无云,“好好看着他。”
“嗯。”邢无云知晓,如今即便他再问,怕是也问不出什么结果来,只要流星安然无恙,那么,皇上便一切安好。
他抱着流星转身离开了偏院,径自行至帝寝殿,将他放在龙榻上。
流星抬眸,看着邢无云,忽然想到什么,“你去将他们几个人唤来。”
邢无云看着他,连忙点着头,“好。”
接着便转身,看向四喜,“去将蓝璟书他们唤来,连卫梓陌也唤来,就说皇上出事了。”
“是,奴才这便去。”四喜看着邢无云阴沉着脸,如今一听皇上出事,连忙应道,接着便转身前去通传。
半柱香的时辰,蓝璟书与顾叶峰、易沐、卫梓陌赶了过来,卫梓陌站在不远处,便看到流星泛白的容颜,他低声道,“他这是怎么了?”
“他如今痛着,便是皇上在痛着,他痛一分,便是皇上痛上十分。”邢无云拿起棉帕给流星擦拭着汗珠。
卫梓陌听着,身形一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呢?”
“流星说她流泪了,流的是心泪,师父说,那是凤凰泣血,乃是大凶,必定是血流成河。”邢无云无力地坐在龙榻上,低声说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卫梓陌忍不住地上前,也顾不得难受。
邢无云看着他,“如果流星死了,她也便没了。”
卫梓陌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怎么会?她不是不可一世的吗?不是无所不能的吗?”
蓝璟书与顾叶峰听着,也是大惊失色,不知该如何?
易沐听着,心口一痛,猛地咳嗽起来,一口鲜血吐出,他身子向一旁歪去。
邢无云看着流星,“你说吧,有何法子?”
流星看着他,“你几人身上是否有朱砂痣?”
邢无云点头道,“有。”
“去……去拿碗……将你们的血滴在同一个碗内,而后……而后……喂我喝下。”流星断断续续地说道。
“好。”邢无云点头道。
接着转身,看着几人,“你等可有朱砂痣?”
卫梓陌的朱砂痣最是醒目,蓝璟书与顾叶峰对看一眼,他们自然是有的,如今,便将目光落在了易沐的身上,他垂眸,将自个的长裤掀开,脚踝处那颗朱砂痣赫然醒目。
几人对看了一眼,虽然不知晓这朱砂痣意味着什么,可是,如今,但凡有一丝的希望,他们也要照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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