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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8章

帝婿-第4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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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玄奘并没有在意,反倒露出了今天第一个淡淡的笑容,开口道:“阿弥陀佛,老衲正是玄奘。”
    余长宁不可思议地问道:“玄奘大师,请恕本官冒昧问上几句,你的坐骑白马呢?你的紫金钵盂呢?你的九龙禅杖呢?你的锦澜袈裟?怎么与我印象中的玄奘大师完全不同?”
    眼见余长宁犹如竹筒倒豆子般冒出了许多问题,李承乾大是不悦,轻声道:”余卿,不得对大师无礼!”
    玄奘毫不在意地一笑:“老衲不知道余大人印象中的玄奘大师是何模样,也不知那九龙禅杖、锦澜袈裟是何物,玄奘只是一名普通的佛门弟子,心里所秉持的也是一颗向佛之心,除了佛义,万物皆空,何须那些锦绣的点缀?”
    余长宁听得脸膛一红,急忙欠身一礼道:“弟子得罪,还望大师见谅。”
    玄奘缓缓颔首,李承乾连忙殷情开口道:”请大师随本太子登车,接受万民瞻仰。”
    玄奘的眉头不可察觉地皱了一下,犹豫半响终还是点点头,跟随李承乾去了。望着玄奘的背影,余长宁心里面长期维持的唐僧形象为之颠覆,思忖半响这才无奈一叹道:“擦!看来我们都被吴承恩给骗了。”其后,既隆重又冗长的仪式举行了,当玄奘大师登上高台出现在了万千庶民百姓的眼前时,整个长安城郊外为之沸腾哄动了。
   

第八二零章 准备法场
    面对喜庆热闹的欢迎盛典,玄奘不笑不嗔仿佛在寺庙里接受世人顶礼膜拜的泥菩萨,神色也是平平淡淡不见喜悦,让余长宁与李承乾两人不由一头雾水大觉尴尬。 冗长的仪式结束后,两人护卫玄奘大师前去皇宫觐见李世民。
    走在宽阔的朱雀大道,越过一片片的坊间,盘坐在轺车的玄奘望着阔别了多年的家乡,脸上终于流露出了一丝怀念之色,双目渐渐溢满了泪水。
    他高声一句“阿弥陀佛”,陡然闭上双目,脸上又恢复了刚才静如止水的模样,似乎世间的一切与他再也没有半分关系。
    到得皇宫,李世民率领群臣亲自迎接于大殿之下,又亲自扶着玄奘向着大殿而行。
    根据《西游记》的讲述,玄奘在取经之前就与李世民认识,并替李世民消除了李建成、李元吉冤鬼索命之危,因此李世民才会封他为御弟圣僧,并在他离开长安时亲自相送。
    但小说毕竟是小说,其实玄奘取经之前不仅不认识李世民,而且李世民还曾下令禁止玄奘前往西方取经。
    若是其他僧侣,只怕对于天子的命令丝毫不敢违抗,但这位玄奘大师生来便注定不会是一个凡人,竟冒死私往天竺,这在当时可是杀头的重罪。
    因为是私自离开没能得到通关文牒,所以玄奘只得昼伏夜行,遇到关隘也只能蒙混过关,一路上越瓜洲,过玉门,渡流沙,在五烽却还是不幸被守将抓住了。
    但也许真是玄奘大师得到了菩萨的庇佑,这位守将所幸是一名虔诚的佛教徒,在朝廷任务与心头信仰两者之间,他选择了心中的信仰,从而释放玄奘,这样玄奘才能继续西行离开大唐国界,从而完成了取经的壮举。
    所以严格说来,李世民并非玄奘西行的支持者,而是一名反对者。
    江山的稳固首在人心,当玄奘成为中原佛门最受景仰的大师时,朝廷自然也渐渐改变了对他的态度,以至于举办隆重的欢迎典礼欢迎玄奘归来,这并非是左右逢源的墙头草举动,而因为时移势易,一切都为了江山统治。
    将玄奘大师请入正殿后,李世民离开御座与玄奘对案,亲自聆听玄奘讲解佛法以及西行轶事。
    李世民身为帝王,加之并不信奉佛教,所以对玄奘所讲的一些佛理兴趣缺缺,但当听见玄奘讲述西域的疆域、山川、物产、风俗、政事,这才露出了饶有兴趣之色,不停发问备细了解他国情况。
    夜晚,李世民在偏殿为玄奘举行了欢迎盛宴,虽然是盛宴,但为了照顾大师的口味,所以全为素斋,而且宴席之上也没有准备歌舞,不难看出李世民的迁就之心。
    待到宴席结束,李世民双手合十恭敬开口道:“玄奘大师,长安百姓对你一直是仰慕万分,不知大师能否在大兴善寺讲解佛理?”
    面对李世民的请求,玄奘大师微笑开口道:“好。请陛下派人布置法场,玄奘一定幸不辱命。”
    李世民满意地点点头,高声问道:“鸿胪寺卿余长宁可在?”
    余长宁急忙站起快步上前拱手道:“臣,余长宁在此。”
    李世民下令道:“余卿,三日之后玄奘大师将在大兴善寺讲解佛理,一切的准备工作就交由你去完成。”
    “啊?微臣去办?”余长宁顿时面露难色。
    李世民眉头一皱:“怎么?有什么问题?”
    眼见群臣的目光都落在自己的身上,余长宁也不敢出言推辞,只得恭敬拱手道:“臣余长宁领命。”
    一个时辰后,鸿胪寺卿余长宁对鸿胪寺少卿狄知逊吩咐道:“狄大哥,三日之后玄奘大师将在大兴善寺讲解佛理,一切的准备工作就交由你去完成。”
    狄知逊丝毫没有犹豫之色,正色拱手道:“好,下官现在就去准备。”
    望着他疾步离去的背影,余长宁满是舒心地喟叹道:“还好有一个能干的手下,劳累了一天,还是早点洗洗睡吧。”
    来到阁房躺在床榻上,余长宁翻来覆去丝毫没有睡意,半响才怅然一叹道:“也不知姨娘多久才会原谅我,看来归去之日遥遥无期啊!”
    有狄知逊一干能事的属下办理玄奘大师讲解佛理时的法场布置,余长宁自然用不了多少操心,加之王敬直今日请他前去宾满楼赴宴,所以快到正午的时候,余长宁便悠哉悠哉地出门了。
    来到宾满楼,腾腾的热气直往店外冒,不用问一定是火锅腾升而起的烟雾。
    见到火锅受到长安城的百姓欢迎,余长宁不由大是快慰,折扇一甩便步履潇洒地朝着店内走入。
    如今罗凝与余长致已很少出现在酒肆中,所以余长宁并未看见两人,在店小二的引领下朝着王敬直订好的包房而去。
    上得二楼包房,王敬直与萧锐早就等候在此。
    眼见余长宁到来,王敬直立即感动不已地拱手道:“余驸马,你乃在下的救命恩人,大恩不言谢,一切一切的恩情容当敬直好报。”
    余长宁手中折扇一击掌心,笑嘻嘻地开口道:“敬直兄严重了,你我同为天子帝婿,公主驸马,本就应该同心同德站在同一条阵线上,南平公主如此欺负你,无疑不是在欺负咱们这群帝婿,我们自然要鼎立相助。”
    萧锐笑着插言道:“余驸马说得不错,那天我们第一次在公主们面前扬眉吐气,当真是太威风了,回到家中后襄城公主虽然责骂了我几句,但比起那淋漓畅快的感觉来,实在是小巫见大巫。”
    余长宁微微一笑正欲说话,突然包间的门又是打开了,一瞧外面,原来是驸马房遗爱与柴令武联袂而至。
    余长宁虽然与房玄龄关系要好,但与他的儿子房遗爱却很少接触,对于这位驸马爷也不甚了解,只知道他以后是大唐有名的绿帽王而已,而柴令武因为柴哲威的关系,与余长宁多有矛盾冲突,像来不甚合拍,两人从来也没有过私下的结交,今日王敬直将他二人也一并请来,不用问一定是想要感谢那日的相助之恩。
   

第八二一章 黄河水患
    五位驸马落座闲聊,机灵的店小二已将热气腾腾的火锅与美酒端上。 ……
    望着锅内翻腾的火锅底料,萧锐笑吟吟地开口道:“余驸马不仅是陛下为之信赖的肱骨大臣,而且一手厨艺也是厉害非常,单说这火锅吧,目前已经风靡了整个长安,成为人们津津乐道的美食,大臣们也经常要求廊下食提供火锅供应,看来以后殿中省还要多多仰仗余驸马以及宾满楼才是。”
    余长宁满不在乎地朗声笑道:“诸位驸马莫非忘记余长宁当驸马之前是干什么的呢?我可是堂堂的庖厨,自然擅长烹制这些美食,与诸位驸马的风流不羁比较起来实在不足为道。”
    房遗爱笑着开口道:“说起风流不羁,余驸马更是胜我们这些帝婿多矣,我那父亲与小妹从来都是眼高于顶,但对于余驸马你,却是推崇备至赞不绝口,前些天爹爹得知余驸马将跟随他一道前去黄河治水时,立即仰头长笑说来了一位好帮手,可见对你有多么的信任。”
    余长宁笑道:“那是房大人太抬举我了,房驸马过奖过奖。”
    房遗爱正色道:“在下言之凿凿并非阿谀奉承,要知道我舍妹房玉珠也想请求爹爹带她一道前去治水,爹爹都没有同意,唯独对于余驸马你特别青睐有加。”
    “什么,房小姐也想跟着去治水?”余长宁不由惊讶一问。
    房遗爱苦笑道:“得知我和爹爹都要前去之后,玉珠不知为何也特别想去,已是请求了爹爹数次,但爹爹一直没有同意。”
    “糟糕,玉珠这样请求一定是为了我,那傻丫头。”余长宁心头暗暗一叹,自然也不能点破,长吁一声道:“这次陛下给了我们五人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余长宁虽然并不善于筑堤治水,但此事毕竟关系到了黄河沿边数以千万计的百姓生死安危,所以不管如何,我都会全力以赴。”
    萧锐重重点头道:“不错,人们都说我们驸马软弱无能,如今这么一个大好的机会摆在眼前,正是我们扬名立万之时,只要能够顺利治理洪水,以后提起我们天子帝婿,谁敢不说一个好字!”
    王敬直认同颔首道:“在下今日请四位驸马到此,一来是为了感谢前番相助之恩,而来就是为了了解这黄河泛滥之事,以便心里有个准备,余驸马与萧驸马乃是职官,每次朝参听陛下与群臣商议想必也了解了不少,不知能否说给我们听听?”
    萧锐望着余长宁笑道:“在下口笨舌拙,还是请余驸马向诸位驸马说吧。”
    余长宁对萧锐拱了拱手,正色开口道:“诸位驸马,一直以来黄河治水形势十分严峻,我们此行可谓是困难重重啊!自从上古大禹治水疏导洪荒,人与水患的斗争就从来没有结束过,如李冰、如西门豹、如孙叔敖、如郑国,都是因为治水开渠从而扬名青史,再说目前的水患,当以长江、黄河水患最甚,每年一到初夏大雨不断,一河一江的水位就会暴涨蔓延,便从而威胁到两岸百姓的财产性命。”
    说到这里,房遗爱突然插言道:“余驸马,既然几乎每年都会出现水患,为何百姓们却一直固执地居住在岸边,而不迁往他处呢?”
    面对这个幼稚的问题,余长宁好气又好笑地解释道:“房驸马何其懵懂也!中原大地最为繁华之处便是大江大河两岸,祖先们也是在这块土地上开创了华夏的文明,我们如何能够下令百姓迁移他处,将无数的土地城池财物让给汹涌的洪水呢?”
    房遗爱脸膛一红,讪讪一笑表示明白。
    余长宁接着又侃侃而论道:“今年黄河下游水位暴涨,不少州郡纷纷上表告急,声言若不加固堤防,只怕会有决堤之危,若是决堤以至于黄河改道而流,届时整个河南道都会成为泽国,百姓六畜也将沦为鱼虾,所以朝廷对此高度重视,已经多次召集大臣研究部署筑堤抵御洪水之事,更任命房玄龄大人为治水大总管,统领河南道文武百官,军队百姓筑堤抵御洪水。“
    王敬直听出了一些端倪,惨白着脸问道:“如此说来,此行岂不是有很大的危险?”
    余长宁正容点头道:“不错,若是一个不好,说不定会有性命之危,即便黄河决堤我等能够侥幸不死,回来之后也难逃陛下的滔天怒火。”
    此话如秋风过林,王敬直、房遗爱、柴令武三位驸马的脸膛陡然就白了,原本他们以为前去治水不过就是带领一群军民修补河堤,一番指手画脚便能将功赎罪返回长安,此刻听余长宁说来,这才知道黄河的水患有多么严重,而前去治水还有性命之危。
    余长宁见他们都愣怔怔地不说话,轻叹一声开口道:“若是诸位驸马害怕了,尽管可以前去向陛下求情不去治水,余长宁绝对不会阻拦。”
    王敬直闻言瞪了瞪双目,猛然拍案道:“在下的性命是余驸马救回来的,而且这事的起因也是因为我,在下岂能不去?即便是有性命之危,我王敬直也要前去闯一闯!”
    余长宁敬佩地拱手道:“王驸马快人快语,真是一条好汉子。”
    王敬直鼻端一哼道:“在下向来饱受南平公主的欺凌,这次好不容易能够为朝廷办事,正是扬名立万的时候,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不会退缩。
    房遗爱心头虽怕,但一听王敬直的豪迈之言,也是忍不住重重拍案道:“王驸马说的不错,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这治水我也是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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