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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帝婿-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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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无奈的感觉。
    布衣老者捋须笑道:“余驸马千里迢迢来到太原,自然是老朽的坐上嘉宾,难道还不是客人?”
    “噫,你,你认识我?”余长宁顿时惊奇地瞪大了眼。
    布衣老者哈哈笑道:“余驸马智筹赈灾银两,文斗东瀛使臣,老朽虽远在太原,但却早有耳闻,说是神交久矣也不为其过。”
    “啊,还没请教老伯大名?”
    “老朽李勣,余驸马有礼了。”
    “李……李勣,并州大都督府长史?”望着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老者,余长宁惊讶得差点口吃起来。
    李勣拱手一笑:“为求隐蔽,所以老朽出此下策将余驸马你请到这里来,得罪之处还请多多见谅。”
    余长宁恍然醒悟,惊讶失笑道:“长史果然好手段,竟想到如此一个匪夷所思的办法,当真无愧为大唐智将,连我也蒙在了鼓里。”
    李勣淡淡笑了笑,陡然正色道:“老朽五天前接到房相密信,声言余驸马你奉旨前去代州查案,因为涉及密事我也不能声张,猜想你恐怕要进入太原城,便吩咐亲信军吏盘查城门照身帖,希望用这个方法将你带来与我见面,然则算是路程你应该三日之前便会抵达,不知为何竟迟了些时日?”
    余长宁自然不好说是为了招揽薛仁贵所以在龙门县耽搁了几日,讪讪笑道:“在下从来没到过河东道,所以走走停停,看看风景山水,倒是让长史久等了。”
    李勣白眉一挑,有些不悦地开口道:“代州叛乱如火如荼,柴秀云将军已率领万余王师昼夜行军赶到了雁门关,没想到余驸马却如此漫不经心,居然还在路上观看风景,若此事被陛下知道,必定会龙颜大怒。”
    余长宁双目一转,笑嘻嘻地回答道:“陛下既然任命我为钦差,彻查叛乱一事我必定会给他一个交代,即便迟了些时辰,也绝对不会马虎行事,长史大可放心。”
    李勣原本想轻轻提点一下这位看似懵懂的平民驸马,没料到他的口气却暗指自己多事,不禁又气又笑,沉吟了一下询问道:“对于彻查叛乱一事,余驸马心中可有成算?”
    余长宁心里本没什么定见,面对李勣如此问题只得讪讪笑道:“在下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长史统领并州大都督民治,长宁正想请你给指点一二。”
    李勣微微颔首,指着食案恍然笑道:“对了,你先吃点东西,咱们边吃边谈。”
    余长宁依言点头坐下,一望案上的食物,却是简单的馒头稀粥,不由揶揄道:“简单如斯,莫非这便是大牢伙食?”
    李勣正色回答道:“河东道刚刚从旱灾中恢复过来,黎民百姓尚勉强温饱,身为官吏岂能高人一等?所以老夫下令并州所以官吏每日皆是馒头稀粥,到让余驸马见笑了。”
    余长宁闻言肃然起敬,拱手道:“长史心系黎民,实在为当代官吏之楷模。”
    李勣苦笑摇手道:“不瞒余驸马,老夫乃是从苦日子中度过来的人,见识了隋末大乱时易子而食的惨剧,目前虽为太平盛世,然而居安思危不敢相忘,岂有他哉!”
    话音落点,余长宁盯着眼前这位其貌不扬的老者,良久默然。
    这李勣本名徐世勣,爵位封英国公,职任并州大都督府长史,因有功于唐而被高祖赐姓于李,后避唐太宗李世民讳改名为李勣,是初唐唯一能与李靖并称的绝代名将。
    除去他显赫的功绩先不说,李勣还是一位在道德上值得称道的大臣,一生历事唐高祖、唐太宗、唐高宗三朝,出将入相,深得朝廷信任和重任,被朝廷倚之为长城。
    见他良久无言,李勣喟然一声长叹道:“房相在信中对余驸马多有推崇,结合老朽以前的道听途说,倒也深以为然,然而不知你可了解叛乱情况?”
    余长宁尴尬地挠了挠头发,笑道:“实在话,在下如今还是一头雾水,也不怕英国公见笑。”
    “余驸马直言不讳,倒也难得,好,老朽就将叛乱的具体情况对你略作介绍,希望你仔细听了。”
    余长宁正色点头,拿起案上的白面馒头大大地咬了一口,边吃边听李勣介绍起来。
    李勣一捋长须,淡淡开口道:“代州叛乱的胡人皆为东突厥灭亡后归顺大唐的突厥部落,共有四个部落总计十万余人,其中能够成军的壮年男子达七八千余,目前正在桑干河一线与柴秀云所领的万余大军对持,实力不容小觑。”
    余长宁嘴里嚼着馒头含糊不清地问道:“既然我们大唐兵力胜过那些叛乱胡人,为何柴秀云不选择进军攻击,却与那些胡人对持,难道其中有什么原因不成?”
    “余驸马呵,战争不是简单的数字游戏,不是谁一方兵力多便有压倒性的优势,还要靠主帅的运筹帷幄之能、地形地貌形势、战前战术选择、战时各部队之间的衔接配合等等,以兵力多寡评判战争,那是门外汉们经常犯的毛病。”
   

第315章 代州雁门
    被他说成是门外汉,余长宁丝毫没觉脸红,反而哈哈笑道:“话虽如此,但这次朝廷任命一个女人来统兵,的确有些莫名其妙。( )”
    李勣淡淡笑道:“柴秀云乃谯国公柴绍与平阳公主之女,耳濡目染之下自小便有兵家天赋,其后更成为药师(李靖别名)亲传弟子,实力毋庸置疑,而这次按兵不动的战术选择,也是很正确的。”
    余长宁疑惑不解地问道:“哦,按兵不动还有道理?请长史详细拆解?”
    “余驸马有所不知,这叛乱虽只得区区十万余人,却牵涉到了我大唐北面边疆稳定,何也?昔日东土厥强盛之时,一直乃中原北疆之患,无奈之下,朝廷联络东土厥以北的草原部落薛延陀,进行合围夹攻,终使东土厥一朝倾覆,颉利可汗也被擒获。”
    “哦,薛延陀,我知道,他们的王子叫什么曳莽的,还与我同台竞技争当驸马,最后失败灰溜溜地走了。”
    李勣轻轻一笑,继续开口道:“东土厥灭亡后,漠北草原呈现出权力真空,除了少出突厥部落依附大唐或远走西突厥外,大多都被薛延陀兼并,以至薛延陀势力空前地强大起来,致使成为大唐新的心腹大患,情况十分堪忧。”
    余长宁心思聪慧,瞬间醒悟了过来,皱眉问道:“大人的意思,这次叛乱说不定牵涉到了薛延陀,可是?”
    李勣肃然点头道:“不错,历来大国博弈,无疑不是先从局部小矛盾开始挑衅对手,代州叛乱若是有薛延陀的影子,那么问题就棘手了。”
    余长宁恍然点点头,迟疑了一下方才问道:“可是大人,陛下给我的密旨是彻查叛乱因由,并没让我解决大唐与薛延陀有可能出现的争端啊?”
    “余驸马依旧云里雾里,老夫做一个大胆的推测,说不定叛乱的因由便是薛延陀从中挑拨,其时你又该如何?”
    余长宁皱着眉头思忖良久,这才知道自己以前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叛乱不仅牵涉到了几位皇子的争斗,更可能还有他国的龌蹉阴谋,一个处理不好,自己便会酿成大祸。
    见他脸色有些阴沉,李勣长吁一声淡淡笑道:“话虽如此,但余驸马你毕竟贵为钦差,身后代表的是整个大唐朝廷,只要你与柴秀云将军精诚协作,戮力同心,谨慎处置这次叛乱,说不定也能化险为夷。”
    余长宁有些无奈地笑道:“在下当驸马之前不过是长安城一名小小的庖厨,你们对我当真是太有信心了。”
    “呵呵,这是朝廷的安排,老朽也不便多言,陛下与房相既然派余驸马前来,必定有他们的斟酌思量。”
    “对了,既然马上要到代州,我想问问长史可知代州刺史涂贵为人究竟如何?可有什么须得注意的地方?”
    李勣眉头一抖,淡淡道:“涂贵以前本是军中将领,才能智勇双全,性格雷厉风行,一直深得吴王殿下的器重。至于其他方面,老夫因很少前去代州,与他相交不多,所以就不甚了解。还需余驸马亲自查勘。”
    余长宁皱着眉头慢慢地思忖着李勣这番话,深得吴王的器重必定是说涂贵乃吴王亲信,而李勣说自己很少前去代州,必定是在暗示他虽贵为并州大都督府长史,但对于代州事情并不能插手,官场上许多事情不能言明,只能从对方有意无意的暗示得到信息,关键便是要靠自己领悟。
    李勣恍然一拍大腿,乐呵呵地笑道:“啊,对了,老朽最近听到府中仆役谈及一桩奇事,反正现在闲来无事,不如说给余驸马听听,看你可有兴趣前去一看?”
    余长宁知道此乃看似无意的有意之言,不由淡淡笑道:“长史但说无妨。”
    “最近一两年代州五台山颇有奇闻怪事,深山夜晚常有妖魔鬼怪出没,并伴有奇怪声动,附近乡民惊恐称之其为百鬼夜行,余驸马若有闲情雅致,不妨去见识见识。”
    余长宁双目一闪,哈哈笑道:“本驸马生来好奇,特别喜欢这些奇闻怪事,长史说得如此有趣,那我一定要去看看那些鬼怪张的什么模样。”
    李勣颔首轻笑道:“听闻那些鬼怪乃食人不长眼的恶魔,余驸马千万当心一点。”
    余长宁双手一拱,笑道:“放心吧,本驸马福大命大,百鬼不侵,以后再将自己的眼见所闻讲给长史你听听。”
    李勣点头笑道:“那好,余驸马身负重任,我就不留你在此歇息了,老朽送你多有不便,待会自然有人送你出去。”
    余长宁颔首一笑,李勣正色拱手,转身大袖挥洒地离开了。
    不消片刻,果然有一个胖衙役来请余长宁离去,并笑容可掬地致歉道:“这位朋友真是对不起,你的照身现已查明,根本没任何问题。”
    余长宁淡淡点头,摇手道:“无妨无妨,查清便好,对了,我的朋友刚才跟着我前来官衙被你们挡在了外面,请问他们现在何处?”
    “还在外面等着哩,公子出去便能看见。”
    余长宁轻轻地嗯了一声,跟着他出了这间小小的牢房,向着外面大步走去。
    行至府门外,果见画眉、薛仁贵、罗瑜三人正在外面焦急等候。
    眼前余长宁出来,画眉立即迎上前来关切问道:“公子,如何了?”
    余长宁笑着解释道:“官府弄错了而已,现在真相大白便放我离开。”
    罗瑜闻言长吁一口气道:“查个照身也能弄错,真是服了他们。”
    “只要真相大白,那便无妨。”薛仁贵淡淡一笑,“对了,余兄弟,现在天色已是黄昏,咱们今晚不如找间客栈休息一番,明日再走如何?”
    “好,就听薛大哥之意,走吧。”余长宁悠然一笑,牵上自己的坐骑便朝着长街上走去。
    余长宁几人昼行夜宿,终于在离开太原的第三日到达了代州雁门县。
    代州位于河东道东北部,北踞恒山余脉,南跨五台山麓,州治雁门县,雁门关居天下九塞之首,天下闻名,是中原北地重要的州郡。
    与中原惯用的青石城墙不同,雁门县全为夯土砌成高大城墙,比起中原雄阔的城市少了一份锦绣灿烂,多了一份古朴厚重,使得人一望便生出了边地的苍凉之感。
    余长宁早对雁门关心驰神往依旧,谁料一问,雁门关离雁门县还有二十里之遥,且都是坎坷难行的山路,至少还需大半天的路程,一时间不由大为失望。
    走入城门,长街两旁种着高大的胡杨林,落叶尽去,一片枯干萧疏,街市也是特别的冷清,店铺几乎全部关闭,加之地处边疆,士农工商与胡人流民自由杂居,大街小巷交错无序,腥膻弥漫,行人寥寥衣衫褴褛脚步匆匆,远没有中原那般热闹的景象。
    走了半天余长宁突闻前面人声隐隐,不由对着薛仁贵三人挥手道:“走,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几人闻声点头,牵着马匹紧随余长宁快步而去。
    长街到达尽头转入一条更加宽阔的街道,终于见到道旁站满了密密麻麻的人流,大家指指点点注视着一辆辆囚车从长街上开过,巨大的喧嚣之声不绝于耳。
    余长宁凝目望去,这些囚车全由骑着高头大马的骑兵押解,里面坐的全为金发碧眼的胡人,车车相连竟有十余辆之多,
    正在他疑惑不解之时,边上的一名白发老人突然一声喟叹,自言自语地低声道:“哎,这些胡人真是可怜,老天造孽哟!”
    余长宁心头一动,凑上前去拱手问道:“敢问老丈,这些胡人究竟犯了何等罪行?”
    白发老人四下看了一眼,这才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哼,能有何罪?还不是被草原上叛乱的胡人所牵连。”
    “哦?”
    见余长宁挑着眉头一脸疑惑,老人轻声叹息道:“自从叛乱开始之后,现在代州各地严查胡人奸细,这已是雁门县这个月抓的第四批,全都押到市集斩首,你是惨不惨?”
    余长宁恍然点头,一旁的画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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