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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庆丰军-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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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倘若朱重八早听从郭兴的建议,分兵攻打郝仁的城池,破一二处城池,有战略纵深,尚且可以支应一时,让庆丰军陷入失地的被动中。

    倘若刘伯温出现在开化城时,朱重八就按照自己的一言,迅速回军歙州,可能庆丰军的合围尚未形成,歙州军尚且能退回自己的地盘,依据城池死守。

    如今郝仁部下的天罗地网已成,朱重八的十万大军,插翅难逃。

    朱重八溃退的大军向北尚未入山,被杨通知埋伏于歙州山区的军队,拼死拦截,又被尾随在后的邓愈军,与身后一阵截杀。

    朱重八的十万大军,本就士气不高,如今粮道被断绝,士兵大骇,逃亡士兵甚重,大军败于杨通知、邓愈二军合击,一日间,大军由十万,锐减到五万。

    朱重八料定,自己这次,被郝仁玩大了,歙州老巢是回不去了,估计已经被杨通知的飞山蛮军攻破了。

    不过,此时的朱重八,手中有五万兵马,尚未绝望,西面还有饶州、龙兴、豫章等路,距离郝仁尚远,不能有庆丰军穿插,只要能绕过郝仁占据的婺州,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我的郝连襟,别来无恙啊?”郝仁在五色军旗的簇拥下,白衣、白甲、白马,冲着朱重八大喊。

    “郝十三!”朱重八咬牙切齿的愤恨道。

    “我本还没想在这个时候灭了你,不曾想,你无故犯我城池,自寻死路!”郝仁甚是得意道。

    宿卫裴冠军却已经对这朱重八的军队开始做策反工作,他对这朱重八的军队大呼:

    “歙州军的兄弟听着,朱重八本是我家主公手下,如今无故攻打无家城池,犯上作乱,我家主公有好生之德,今日只诛杀朱重八一人,其他胁从,一概不问!”

    “有活捉朱重八者,赏钱一千贯,有奉上朱重八首级者,赏钱一万贯,歙州军的弟兄们,你们还在等什么?”

    “郝贼十三,要治我于死地呀!”朱重八愤恨的咬牙切齿道:“悔不听汤和之言,至有今日只惨败!我朱重八,与他郝十三拼了,左右,擂鼓,进攻!”

    朱重八此时尚想与郝仁决战,无奈,噼里啪啦,兵器落地的声音,已经响成一片,不少士兵,已经放下兵器,准备投降了。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士兵都放下武器,朱重八的两名受虐待的宿卫,却已经操起弓箭,瞄准了朱重八的脑袋。

    许是朱重八命不该绝,弓弦尚未响时,却被郭兴看见,一刀一个,将两名宿卫砍倒在马下,脱弦的弓箭,擦这朱重八的头盔飞过。

    “主公,这仗没法打了,赶紧快撤吧,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郭兴砍翻两名叛军大呼道。

    朱重八看着大部分已经放弃兵器的士兵,知道自己差点被叛军杀死,慌忙大呼:“我的孩儿安在?”

    “孩儿在!”李文忠、沐英、蓝玉等一应朱重八义子,纷纷勒马赶来。

    “保护义父,杀出重围!”朱重八冷冷的命令道,说罢,调转马头,打马便逆向飞奔而去,尚有数千忠于朱重八的亲戚、故旧,舍弃中军,紧紧跟随朱重八逃遁。

    郝仁一见朱重八要跑,赶紧命令道:“胡大海听命!”胡大海赶紧出班抱拳:“末将在!”

    郝仁指着朱重八的战马道:“本帅命你,去取朱重八的首级,无论他逃到天涯海角,不取了他的脑袋,不许回军!”

    “诺!”胡大海领命,两千骑兵,操着庆丰连弩,斜刺里,直奔朱重八的溃兵追去。

    郝仁近乎兵不血刃,破了朱重八的五万参军,得降卒四万,郝仁都帅兵马,自婺州赶往饶州,准备自饶州搭城吴六奇水军自鄱阳湖入长江顺流下崇明州,参军攻打朱重八军的各军主将,都来为郝仁送行。

    “经略鄱阳湖以东的土地,暂时就交给李参军你了,我相信你一定能经略好朱重八的土地!”郝仁意味深长的对刘伯温道。

    “主公放心!就是胡大海不能斩杀朱重八,朱重八残兵败卒,已经掀不起风浪,所虑者,不过池州的赵普胜,以及鄱阳湖以西的天完各部了!”刘伯温摇着羽扇,信心满满的说。

    “待我归来时不过半年时间,估计付友德、郭天叙已经能帮我平定张士诚的土地,俞通源、常遇春、胡深能够帮我平靖方国珍的土地,那只要为我守上半年西边边境,待我归来时,就是天完覆灭时!”

    郝仁再三叮嘱刘伯温,将胡深军遣回处州,张破虏军遣返回安庆,其余各军,悉数留由刘伯温调度,保护庆丰军西面边境安宁,方才率领宿卫两千人,搭乘吴六奇的水军,前往崇明州,与东征海军汇合。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七章 丧家之犬

    濠州城野地的夜晚,阴森恐怖,一个黑影跪在野地里,嚎啕痛哭,且哭且诉:

    “爹呜呜风水先生都说咱家祖坟风水好,你怎么不在九泉之下,保佑孩儿?让我让我惨败于郝贼十三之手!”

    “娘啊,你睁开眼睛看看吧!孩儿让人家欺负了,太惨了,重八败的太惨了,已经是孤家寡人了。”

    “大哥呀呜呜我也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啊,你那儿子朱文正啊啊”

    朱重八从高高的行省平章的位置上,一下子跌落到丧家之犬的位置,不由得在濠州的坟茔前,痛哭流涕。

    朱重八带着残兵,被胡大海一阵穷追猛打,胡大海就像是催命的判官,追的朱重八没有片刻的安宁。往往朱重八刚想停下来喝口水,喘口气,胡大海的追兵又杀到,直杀得朱重八急急如丧家之犬,惶惶若漏网之鱼。

    西去的道路上,各处都是刘伯温设置的关卡,朱重八别有特色的长相,被画的特别清晰,朱重八知道,依照郝仁的作风,西面之地,恐怕此时早已经化为乌有,西面他是回不去了。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朱重八经过尝试,逆向思考,放弃西去,狂奔到长江边,寻觅了两条小船,载了十几名贴身宿卫,径直渡长江北往,前往庆丰军郭天叙控制的濠州,他要回家祭祖,顺便这考虑如何东山再起。

    “主公!主公!”郭兴拉了拉悲戚的朱重八,没有劝朱重八节哀顺变,而是建设性的提出:“我看着附近,也没有坟头啊,主公是不是哭错了?”

    “怎么会?”朱重八抽泣着坚定道:“这个大柳树虽然被人砍掉了,木桩还在,别说我眼睛没瞎,自家的坟茔,摸着也能寻得到!”

    “那坟头何在呢?”郭兴反问道。

    啊?

    朱重八赶紧停止了哭泣,让手下点燃了火把,借着微弱的火把之光,才将故旧坟茔看的清晰。坟头早已经不见,眼前倒是只有三个长满野草的土坑,坟茔内的尸骨,早已经荡然无存。

    坟头被动了的痕迹,异常明显,而且,至少在两三年以上的时间了。

    “啊”朱重八撕心裂肺的一声惨叫,跺脚大骂:“是哪个挨千刀的孽畜,给我的祖坟给刨了。呜呜爹啊娘啊孩儿不孝!”

    郭兴又上前安慰道:“许是雨水冲刷,导致结构变化,莫不如挖开看看!”

    朱重八此时也希望自己看到的是假象,默许的点了点头。

    待一应义子、宿卫依靠手中的兵器挖了半天,将两个龟壳儿模样的残骸摆在朱重八的面前时,朱重八“嘎”的一声,彻底昏厥过去。

    难怪刘伯温处心积虑的要朱重八死,难怪刘伯温是被俞通河抬着回来的。

    他做事也太过于阴毒,刨了人家祖坟不说,还将乌龟埋了进去,害得朱重八爹长娘短的哭了半天,不知道哭的是谁。

    倘若朱重八知道此事,是刘伯温为了破坏其家风水而做的,刘伯温就是有十二族,也不够朱重八诛杀的!

    朱重八被郭兴掐了好一会的人中,才悠悠的转醒过来,喃喃的问道:“谁干的?”

    郭兴沉吟半晌道:“此处乃是郭天叙的地盘,恐怕郭子兴、郭天叙父子痛恨我等渡江,因此做下此事报复主公,我看此事,和郭天叙,脱不了干系!”

    郭兴的分析,有很多合理的地方,不过郭子兴乃是豪杰,纵然愤恨朱重八,也不至于抛坟掘墓,反而是少不更事的郭天叙嫌疑最大。

    毕竟,朱重八和郭天叙的梁子,自朱重八濠州归郭子兴之时就有,而且从未解开,越积越深。

    打死朱重八也不会想到,郝仁尚未成气候之时,为了将刘伯温稳稳的捆绑在自己的战车上,为了不让朱重八得到天下,秘将明初大杀功臣之事,告知于刘伯温,刘伯温才冒着遭天谴的天下之大不韪,伙同庆丰军宿卫千户俞通河,将此事做的干净彻底。

    “郭天叙,老子与你不够戴天!”朱重八咬牙切齿道。

    “主公,我们如今何往啊?”郭天叙问道。

    “现在只有两条路,一是西下汴梁投刘福通,二是北上山东投毛贵!”朱重八冷静道。

    “背靠大树好乘凉!主公,我们去投靠刘福通吧!”

    “主公!刘福通乃天下兵马大元帅,是我等率先攻掠庆丰军的地盘,如今我们不过十几人,恐怕刘福通未必能够收纳,还要治罪于我等呢!”

    “毛贵也是郝仁的磕头拜把子的兄弟,恐怕毛贵不肯收纳,反而将我等捆绑,送与郝仁!”

    朱重八残留的骨干力量,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却猛然听得一声大吼:“何处潜来的山贼,欲入我村抢掠乎?”瞬间,火把通明,二三十维护地方治安的民兵,明火执仗,聒噪而来。

    真是日了狗了,祖坟被刨找不到肇事者,又遭遇乡邻痛打落水狗。

    如今朱重八成了丧家犬,连乡邻乡亲也不肯见容,反而当朱重八是山匪窃贼,朱重八此时已经欲哭无泪。

    倘若以朱重八手下的百战精锐,杀散二三十民兵,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朱重八却怕招来更多兵马,不敢接仗,大呼:“速走,离开此地再说!”带着残兵败将,熄灭火把,逃遁于夜色之中。

    里长见自己大声一呼喊,已经将贼人惊走,料定并非强贼,也不追赶,只是打着火把,查看贼人刚才停留的地方,却只见地上有两具鬼壳。

    里长踢了踢龟壳道:“大元帅今年免除夏季赋税,怎么这还有一块肥沃的土地撂荒未开垦?”

    “此处原是老朱家的坟地,所以一直没有开垦!”有老住户的民兵回答道。

    “哪个老朱家?”里长问道。

    众人七嘴八舌,有说是朱老四、朱老五、朱老八的,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老朱家全家都死于饥荒,只剩下一个孤儿,名字叫什么已经不记得了,只听说削发做了和尚,现在已经不知所踪了!”一个村中的老住户道。

    里长借着微弱的火把,打量了半天,未见坟头,只见三个大坑,抛出来许多的新土痕迹,他抓了一把新土在手中碾了碾,道:“此处哪有坟头?分明是已经迁走了,如此肥沃的土地,撂荒可惜,明日我带你们亲自开垦,我村又多一处良田也!”

    朱重八并未走远,只是在暗处躲藏,将一应乡邻的谈话,全部听在耳中,不由得心中一阵寒冷,牙齿咬的咯咯作响:该死!统统该死!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八章 远征扶桑

    “这不是开玩笑吗?大元帅到底出不出海?我等已经在此等候两个月了!”

    崇明州长江入海口,庆丰军寿州号的楼船上,方国珍跨着腰刀,气急败坏的说。

    张士诚也涨红脸,插言道:“国祚确实不该放我等鸽子,早知日期如此迁延,我何必急着催逼治下百姓打造海船,险些酿成我手下的民变!”

    “阿弥陀佛!”姚广孝作为庆丰军的迎宾使,捏着念珠规劝道:“我家甲士,业已准备完备,只因为西边边境,临时发生点事故,我家主公,临时去处置一下,还请两位稍安勿躁,在耐心等待三五日。”

    “不是我说姚广孝!”方国珍的弟弟方国瑛抱怨道:“都过了几个三五日?已经足足两个月了,如此,还要迁延到何时?”

    “阿弥陀佛!”姚广孝道:“请各位老大,再耐心等三五日,我家主公,必然到来!”

    张士诚的弟弟张士德,颇为看不惯姚广孝穿儒衫念佛号,批头抓住姚广孝的衣领道:“爷爷我连着半日也等不得了,我张家兄弟,等不起了,对不起,不去了!”说罢,将姚广孝推推到一边,夺路便走。

    张士诚虽然是老大,他是个忠厚的人,优柔寡断,凡是都听张士德决断,他见弟弟如此,自然也紧跟着张士信,准备下船。

    方国珍见张家发难,也火上浇油道:“我方家,也等不起了!让他郝仁自己出海吧!”说罢,带着方国璋、方国瑛,夺路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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