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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2章

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第6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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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来想像对他对付你那样,将他扒光了活活打死,可是杨瑛就在隔壁,掌柜的就在楼下,这样做动静太大,他们一定会发现的,无可奈何之下,我只好退而求其次,我现在想起此事,总觉得这么一刀捅死他,当真是太便宜他了。我杀了他之后,就蘸着地上的血在墙上写下:‘杀人者,义阳邓艾是也。’这几个大字,县大老爷见了墙上的血字,又得知邓艾越狱,一定会以为是他干的,这样我就可以什么罪责也不用当,回到这里继续完成我的计划。”
  邓艾气得七窍生烟,心想自己没遭他,没惹他。他竟为了自身完全而陷害自己,当真死有余辜,当下他好几次忍不住想要窜将下树,三拳两脚,送他到阴曹地府去陪伴他姐姐,可一想到小不忍则乱大谋,他便又冷静下来,强自克制。
  蹇福接着说道:“我刚写完那几个字,便听见隔壁屋里传来一阵脚步声。那间客栈的地板年久失修,只要一踩上去就咯吱咯吱作响,看来连老天都站在我这边。我听见了脚步声,知道杨瑛马上就要来了,吓了一大跳,情急之下,我来到一根石柱边上,一咬牙,弯下腰来,将头对准柱子用力一撞,额头破了,登时鲜血长流。好在我撞的时候力道使的恰到好处,没有当场晕去。迷迷糊糊中,我瘫倒在地。就在这时,杨瑛走了进来,发现蹇乂死了,大失惊色,跟着她又见到墙上的血字。她出了一会神,想要将其擦去,这可是我精心布下的杰构,怎能让她毁了?于是我在关键时刻装着清醒过来,和她博斗,终于阻止了她那几个血字完全抹去,前面几个字没了倒也没什么,‘邓艾是也’这四个字留下来,就足够撇清我的嫌疑,做实邓艾的罪状。更何况我当时还奋不顾身的和杨瑛搏斗,被她打得头破血流,再精明的人也怀疑不到我的头上。”
  “一切都按照我所设想的方向发展。掌柜见店里出了人命案,吓得魂飞魄散,当时派人到县衙报了案,县令大人亲自赶来查察,这个笨蛋一不检查尸体,二不勘察现场,仅凭墙上的四个血字及邓艾越狱的消息就认定凶手是邓艾。当时我胸口被杨瑛狠狠的撞了一下,伤势不清,正在杨瑛住的房间里将养。我害怕县令大人盘问我时露出破绽,满脑子竟盘算到底该如何应对大人的盘问,哪知那个糊涂大老爷竟连问也不问,就招呼衙差打道回府,这不得不我长长的吁了口气,我当时就在想,这一定是姐姐你在天上保佑我,不然这事情也不可能进行的这么顺利。”
  “我在客栈里住了几日,觉得伤势已无大碍,便来到县衙求县令大老爷让我扶灵还乡。县令原本和颜悦色,一听这话,脸立时拉到老长,张口便说什么尸身是重要物证,案子没结说什么也不能让我领走。我和他打过几次交道,他是什么人我还不了解?我一听便知道他想要钱了。我不待他说完立即取出早就备好的一万两银子,那县令大人的脸立时又变得笑容可掬。姐姐你是没见,不然你准会笑得前仰后合的。那县令手脚麻利的收了银子,不待我开口,就说道如今正当早春,春雨连绵,尸身老停在曹阳迟早是要腐烂的,还是及早入土为安来得妥当。我听了之后连连点头,大赞大老爷英明。”
  “就这么着我扶着灵柩回到了蹇府,蹇泰这条老狗扶着灵柩哭得死去活来,晕倒数次。当天晚上他便得了一场大病,为了这病他请遍了城中所有大夫,这药也吃了不少,病却总是不见起色,看来是快不行了。哼,他和他儿子狼狈为奸,丧尽天良,不知做了多少坏事,害死了多少人,要是这次还能起死回生,可真是老天不长眼了。他们蹇家从蹇乂的爷爷那一辈起,就坏事做尽,老天自然不会保佑恶人。他们家前后两代都是单传,人丁不旺,蹇乂这畜牲糟蹋的姑娘虽多,孩子却没有一个。如今蹇乂死了,蹇泰又已奄奄一息,他要是死了,他们家可真就要绝后了。蹇泰也查觉出这一点,想在府里找一个信得过的人来继承香火。天可怜见,他什么人都不选,偏偏选中了我,想认我做义子。”
  “哼,这可正中我的下怀,等我成了他的义子,掌握了府中实权,这条半死不活的老狗焉能奈何得了我?到那时他的小命可就攥在我的手心里,我想怎么收拾他,就怎么收拾他。我知道这一切之所以能进行的如此顺利,全都是姐姐在天上保佑我的结果。今天我特地备了些祭品来答谢姐姐。姐姐,你的仇马上就要报了,你在天上瞪大眼睛好好看着吧。”
  邓艾心里很矛盾,蹇福姐姐的际遇比自己要惨上百倍,按理说自己不该阻止他报仇雪恨。可是若不阻止他,这贼名就永远无法洗清,自己的锦秀前程,荣华富贵可真就可了一场美梦了。爱财之人为了钱财可以不顾一切,好名之人为了名声可以不择手段,对他这个打小就对指挥作战十分感兴趣的人来说,为了能当上将军,指挥万马千军,那也是可以豁出性命不要的。如今蹇福让他背上贼名,让他无法再见到心上人,让他不得不像落水狗一样亡命天涯,这些他都可以不在乎,可蹇福让他没法再当官,这一点他说什么也无法愿谅。权衡良久,他终于决定阻止蹇福报仇,可如何阻止倒是破费踌躇。当然此时冲将下来,一掌拍去,将他脑瓜打成肉泥固可以消自己心头之恨,可是真凶死了,自己的贼名将永远无法洗清,自己也就只好一辈子东躲西藏,永无出头之日,这样做肯定是不行了。看来是得想出一个妥善的法子揭露他的阴谋,还自己清白。
  树下的蹇福仍在喋喋不休,他干的事情十分机密,这种话最好永远都烂在心里,不要说出来。可这些话显然已经憋在他心里很长一段时间了,不找一个人诉说,心里十分难受。而且他自认为自己精心设计的杰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若是永远烂在心里,没有人喝采岂不太也没趣?既然这话不能对人说,那就对一个鬼说说,让自己死作古多年的姐姐为自己能想出这么一个妙绝当世的主意而感到骄傲,感到自豪,却也聊胜于无。
  以他的心机当然不可能不知道这话不能叫人听见,可他这种人有一种最要不得的毛病,那就是过于自信,说得难听一点,叫做自恋。他相信没有什么事情是自己办不到了,也没有什么破绽是自己想不到的。毕竟只要是正常人都不会在半夜三更跑到乱葬岗附近闲逛,就算无家可归的乞丐,听到坟头附近传来哽哽咽咽、如泣如诉的声音,肯定会以为是厉鬼作祟,当即吓得有多远跑多远,哪里还会上前一探究竟?由于他行动十分隐蔽,又是等府里大小人等都睡下,这才从狗洞里钻将出来,是以根本不可能有人尾随至此,窍听机密。这些个因素他全都考虑到了,自然就放心大胆的将这此话在坟前对他死去的姐姐说了,哪知这世上还真有不怕鬼的。
  大树上,邓艾听他所说的已和案件毫无关系,大部分都是在自称自赞,自吹自擂,听起来只有三分像人话,倒有七分像鬼话,半夜三更在坟头前对着鬼魂说鬼话,倒是别有一番情趣。不过邓艾身负的咸鱼翻身的重要使命,自然对这连篇鬼话不感兴趣。当下他不再理会蹇福,任由他在树下胡说八道,静下心来,沉思应对之策。
  从坟墓的整洁程度就可以看出,蹇福常常来这祭扫。他今天居然有恃无恐在坟前将这么重要的话都给说了出来,看来他和姐姐是无话不谈的。这样的机会可是千载难逢,只要引官府来此,蹇福自然无所遁形,自己的冤屈也就彻底洗清了。
  主意是想到了,可是蹇福就是树下,他脱身不得,只好坐在树枝上听着这个疯子在絮絮叨叨的说些自己听不懂的疯话,不禁郁闷不矣。
  蹇福又在坟前说了好一会,将这段时间已来积在心中的屁话全都说了出来,这才屁颠屁颠的收了祭品,施施然离去。邓艾在树上呆到天色大明,这才爬下树来,赶到县衙,举起鼓槌就是一通乱敲。他这一举动可是在赌命,倘若县令大老爷识破伪装认出自己,自己可真就死翘翘了,不过眼下除了置之死地外,的确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毕竟他不会轻功,没法高来高去,神不知鬼不觉将消息递进县衙。
  其时虽已日上三竿,缑氏县令却仍搂着三姨太,高卧未起。他睡得正香,忽闻鼓声震天价响起,吓了一大跳,睁眼醒来,喃喃的道:“何人如此大胆,居然把我的美梦都给搅没了!”原来刚才他正梦到自己当上了宰相,属下官员为了巴结他,纷纷向他进贡美人金宝。他见满屋珠光宝气,粉黛妖娆,正在乱流口水,忽然间鼓声大震,珍珠、象牙、美人、玉器登时全都不见了。如此绝美的黄梁一梦被一通烦人的鼓声打断,的确会让人歇丝底里。
  不过县令听到了鼓声,不升堂问明情由,要是给上官知道了,这官肯定是当不成了。对他来说宰相当不上倒也没什么可惜,毕竟他不是这块料,这个能刮地皮的县令要是当不成,他可真就该上吊了。当下他心不甘情不愿的来到公堂,正中一坐。差役各执大棍,有气无力的立在两旁。县令一拍惊堂木叫道:“何人击鼓,带将上来。”
  不多时邓艾走上堂来,跪倒在地,磕头行礼。县令见他面青目肿,衣衫破烂,便觉得恶心,不愿多看,摆了摆手,道:“罢了。你为何击鼓?”
  邓艾道:“小人昨夜露宿荒……荒郊,听到有人对着一个坟头说话……”
  那县令不耐烦的道:“半夜三更,有人对着坟头说话,那人一定是个疯子!大胆刁民,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拿这么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来打扰本官处理公务,可知该当何罪?”
  邓艾连日来屁屁上已不知挨了多少板子,早就被打怕了。他见县令将手伸向县牌,知道屁股又要受苦了,吓了一跳,叫道:“这事关乎人……人命,还请大人听我……我说完!”
  那县令道:“快讲,快讲。”
  邓艾道:“那人在坟前不是在说疯……疯话,而是在说一桩惊……惊天阴谋。那人处心积虑想要害死蹇府的老……老爷蹇泰,计划已进行到了紧要关……关头,而蹇老爷至今仍蒙……蒙在鼓里,对此事一无所知。您若……若不敢紧通知蹇老爷,他一定会死……死无葬身之地的。”
  那县令哈哈大笑,邓艾道:“大人,您笑什么?”
  那县令道:“你还问我笑什么?你说有人在坟头前诉说自己要加害蹇泰,是也不是?”
  邓艾道:“正……正是。”
  那县令道:“既是杀人逆谋,便须当格外保密,以恐稍有泄露,后患可虑,这一点连傻子都知道,那人居然在坟头前公然诉说,不是疯子又是什么?这种荒涎不经的胡言乱语你也相信,看来你也是个疯子,哈哈。”众差役跟着笑了起来,县令道:“你去大街看看去,那些个疯子哪一个不是叫着嚷着要杀人,倘若本官一个个过问,还忙得过来么?”
  邓艾道:“不……不是的。那个坟墓是王三媳……媳妇的,那人是她的亲戚,来找蹇泰报仇的。”
  那县令心中一凛,道:“果有此事?”
  邓艾道:“千……千真万确。”
  那县令满脸堆笑,道:“多谢你为本官提供了这么有用的情况,来人,赏他五百钱。”
  邓艾千恩万谢,告辞离去。
  那县令回到内堂脱了官袍,换上便服,乘着马车来到蹇府。蹇福听说县令来了,迎了出来,道:“不知县令大人到了,有失迎讶,望乞恕罪。”
  那县令道:“罢了。你们老爷呢?”
  蹇福道:“老爷卧病在床,不能出来迎候,故托我代劳。”
  那县令点了点头,向左右瞧了一眼,伸嘴在他耳边悄声道:“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跑到你姐姐坟前诉说杀人逆谋!”
  蹇福心中一凛,表面上却不动声色,悄声道:“这里不是说话所在,请大人随我来。”说着领着县令来到自己住的小屋,关上门,闩上闩。县令大人低声道:“今天一个乞丐到衙门里出首,说有人在你姐姐坟前诉说自己要加害蹇泰。我一猜便是你,特来提醒你凡事要小心些。”
  蹇福面色凝重,打开衣箱,取出一只小木箱,放在县令面前,轻轻将箱盖揭起,登时满屋金光闪闪,道:“区区五百两黄金,不成敬意,还请大人笑纳。”
  那县令见到黄金,脸上的皱纹登时舒展开来,嘴角上也有了笑容,道:“这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由我在外面替你周旋,你尽管放心。本来蹇泰对我也不错,按理我不该害他,不过他们父子俩仗着有我照拂,横行乡里,胡作非为,民间对此颇为微词。据说这案子都告到了京城,上面曾不止一次派人到城里来查察,我可是费了好大劲,才将这些事情给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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