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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0章

清山变-第6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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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拗,张兴德被制前俯,对方右手又一记手刀──砍在他的关节上。

  张兴德惨呼一声,向前扑倒,对方似乎并不准备就此放过,跟进一步,又要施以辣手

  奕大吃一惊,正要起身叫停,却有一个身影比他更快,极速冲进院子,以一招北派勾弹腿拳中的“一串钱”手法,快速的向下一探,捞住日本人的右手,向外就甩,对方不料会有这样的不速之客,但也丝毫不惧,顾不得倒在地上的张兴德,左手一晃,右脚提起,猛踢来人的下身。

  来的人是北派武林高手,名叫储复生,陕西人,和张兴德一样,都是少林门下,在京中开了一家镖局,但如今年纪渐长,轻易已经不再出手,这一次也为札哈什延请到府了。他手上的功夫非常高明,如刚才所用的一串钱,据说这一招用得快时,掌心放了一叠铜板,手一转反鹤形,钱还直立不倒。所以有此称谓。

  以他想来,凭自己的功夫,一捞得手,就能够将对方远远的抛出去,但不料对方的下盘马步极是稳妥,居然甩之不动?这还罢了,电光火石之间,一条腿向自己下身踢来,顾不得闪避,一张手,却用胁下硬受一击,用内臂与侧胁,硬生生扣住了对方的这一只腿

  这一来,对方就变成了一手被扣,一脚被夹,储复生又十分高大,对方给他这样托挺在半空,落不下来。日本人大叫一声,居然能半空以腰力挺起,左手双指直插储复生双目这又是极其狠毒的一招

  好个储复生,就在对方挺腰插指时,忽然双手重重一摔如果对方不挺腰攻击,至少可以手肩先着地,用柔道的拍地而起法,便可消去大部份落地之力;可是偏偏他又全神在挺腰攻击,这一捧甩,翻身已不及,“砰”地腰背撞地,场外众人清楚的看见,这个日本人的都痛得挤在一起。可是却立刻又跃了起来,他一跃起来,一个转踢就飞了出去

  储复生也是一个转踢二人颊部各中一脚,日本人就势落地,可是储复生却斜飞了出去。

  日本人快步跟上,横身又一记手刀有刚才张兴德前车之鉴,奕大惊失色,正不禁失声欲呼,但发觉忽然失了音,不,是被一种声音所掩盖──是储复生的怒啸声

  这一声怒喝,实在可怕的很,连令人掩耳的力量也没有,像急雷一般,闪电似的在你耳中擂了一响,让你呆立当堂,还要去听那隐隐的尾音。这一声大喝,竟震住了日本武士。他是面对着储复生的,连在数丈开外的众人尚且被震如此,更何况是他。

  眼见他动作一滞,储复生便扣住他的手臂,捧起了他的腿,像挑起重担般抬起他,身子一连打横转了十七八个转,震天怒吼一声,把他扔了出去

  “砰”的一声大响,日本人撞在正堂一面的墙上,落下来时,两只眼睛已只见白膜,可是仍挣扎起来,踉踉跄跄的冲向对方。储复生胜券在握,看他扑上出拳,双臂向上一格,及时抓住了对方的衣襟,同时运足真气,又发出一声大吼。

  这惊天动地的吼叫,就贴着他的耳边发出的,就算众人有心理准备而又离得这么远的,尚且抵受不了这吼声的压力,日本人的动作不禁一凝。储复生的膝盖就在这时顶在他的左胸上。听得“咯勒”一声,对方按着胸口,口吐白沫,慢慢的坐了下去,然后再站起来,一晃,再晃,终于“砰”的倒地,晕了过去。

  储复生僵直着的身子后退半步,抬头向上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奕、副岛种臣等中日两国的官员、武者都聚集到厅堂门口,向自己看来。老人苦笑一声,“王爷,草民出手过重,请王府恕罪。”

  “恕罪什么?”奕眼角扫过,看副岛种臣等人呆若木鸡的样子,真是打心眼儿里向外的那么舒畅,“储壮士为国建功,本王感激之外,定当上表天子,大加封赏,谈什么罪?没有罪,今日在场的中华壮士都没有罪哈哈,哈哈”




第59节戏谑

  第59节戏谑

  皇帝自然不知道奕府中发生的这一幕,等他进宫向自己报喜的时候,正在和肃顺鬼鬼祟祟的说话,两个人的声音都压得很低,像是怕人听见似的,不过从字里行间透露出来的,以及凭惊羽对他的了解就能够猜出来,一定没有什么好听的。

  女子翻了个白眼儿,心中啐了一口,“是吗?你见到了?”

  “奴才见到了。”肃顺诡秘的笑着,“奴才真得好好给主子磕几个响头。旁的不提,只是皇上这份洞察先机的圣明,就让奴才佩服得五体投地”连着用了两个成语,肃顺很得意似的翘起来了嘴角。

  “嗯……”皇帝点点头,不去过多追问,“那,那什么贡子小姐呢?”

  “听说还在病中。奴才想,大约是初来我大清,水土不服的原因。日本人已经请郎中给调制了。这样的事情奴才见得多了,听郎中说,日本那边湿气重,吃上几副中药,用大戟、蓖麻子之类的药泄一泄,等过上几天,病一好,又是花容月貌,一派精神。到时候,就可以送进宫中来,伺候主子了。”

  皇帝自从当年纳了雨玉庵三小尼之后,宫中久已不曾有新人,夫妻之事也变成了官样文章,如今听说日本人真的送来了女孩儿?又是兴奋又觉得好笑,日本花姑娘?嗯,大大的好一时间他简直要笑出声来了

  肃顺嘿嘿笑着,凑近了一点,“奴才当初还担心言语不通,彼此障碍呢。谁想到正如皇上说的那样,小日本做事真是滴水不漏,奴才府中的两个日本女子,虽然口音难免,但丝毫不妨碍能够听得懂她们说什么。”

  皇帝瞪了他一眼,“你已经……”

  “还不曾,还不曾呢。”

  皇帝有心想问,“还不曾?放着做什么?”但一国天子,和奴才说这样的话,即便肃顺是自己最亲近的大臣,也难免轻佻,“嗯”了一声,没有说话,“哦,肃顺,”

  “是?”

  “日本人这一次到北京来,除了交换文约,还要和老六商议在京中设立使领场馆具体事项——朕想,便就此准如所请。”他说,“不过,日本人最称狡诈,非英法等国秉性纯良可比。到时候,你别和他们走得太近,省得日后生出事端来。”

  “是。主子放心,奴才明白的。老百姓也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嘛今后奴才但凡和日本人打交道,都会多长几个心眼儿的。”

  “不但是你,还有端华几个人,也是同样。日本人的手段无孔不入,这些人又是成天闲着没事做的,日子久了,少不得有日本人趁机接近。你告诉他们,少和小日本往来,没好处”

  “是,奴才都记下了。等一会儿下去之后,立刻将皇上这番圣意,传喻众人。”

  君臣两个说了几句,奕兴冲冲的进来,一进门满脸是笑,“皇上,大喜,大喜”

  “怎么了?”

  “皇上,臣弟请日本武者在臣弟的府中比武,我中华壮士不负众望,尽败倭人,大获全胜了”

  “哦?”皇帝的眉梢用力向上一挑,极是感兴趣的问道,“赢了?真的赢了?怎么赢的?”

  “是这样的……”奕把比武的经过说了一遍,到兴起处,手舞足蹈,连说带演,暖阁中的两个人虽不曾亲眼见到,但只是看他这副兴奋至极的表情,竟似乎是身临其境一般了,“好”皇帝用力一拍大腿,“打得好这可是意外之喜。不过,日本人这一次派出的武者的身份,你们都搞清楚了吗?”

  “是。臣弟刚才已经派人打听过了,最后出场的是神道流三段高手,名叫冈村正策。也是这一次日本人来华武者的领队之人。想不到居然也给我天朝高手击败了。”

  “只是三段啊?”皇帝看奕和肃顺满面兴奋,知道他们不大懂日本的这种段带分别,要是一个七段左右的高手为国人打败的话,还值得大肆庆祝,如今只是一个三段的空手道武者,又有什么值得骄傲的了?他想了想,又问道,“那,我大清武林人士的伤势如何?”

  说起这个,奕的脸色立刻垮了下来,“经臣弟府中的郎中诊治,张兴德的右臂受伤过重,怕是有残废之虞。其他几个人,只是皮肉之伤,……休养几日,即可恢复。”

  皇帝心中暗骂,小日本真是狠毒啊不过是比武较量,居然出以决绝?“那,日本人的伤势怎么样?”

  “这,臣弟不知道。”奕不再多提,脸色容光焕发的说道,“皇上,臣弟以为,中日擂台比武之事,只恐对方未必肯甘心失败,一定会从国内另行传召高手来华。”他眨眨眼,快速的说道,“不如就此机会,让日本人彻底领教领教我大清武功源远流长,臣弟请皇上的旨意,明发各省,宣召省内久负名望的武林高手到北京来,与之比斗一番?”

  “老六,朕听你说,日本人派出三个人,我大清是四个人,是不是?彼此之间各有一胜一败,是不是?”

  这和奕说的有一点出入,但也相去不远,当下点头,“是。”

  “冈田正策只是三段高手,就能够领袖群雄,虽然最终的结果还算差强人意,但你想过没有,若是日本方面派出更高段位的高手呢?七段、八段、乃至最高的十段高手,我大清又如何抵抗?”

  奕还确实不知道日本武者段位的分别,冈田正策只是三段就已经这么厉害,要是对方真的派出十段的高手,又当如何?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了。“这,臣弟确未虑及此事。”

  “一场小胜,就让你有些得意忘形了吗?”皇帝像是在教训弟弟,又像是在自言自语的说道,“还差得远呢”

  开年之后不久,军机处重提李鸿章上折子请旨办理的招商局之事,年前最后一次朝会上,皇帝曾经议及此事,认为招商局可办,但不可如李鸿章所言,由户部拨款,官府督办,具体措手的,尽皆是闽省商户,这些人日后借助朝廷的力量,把持市场,使招商局一家独大,那还成什么了?岂不是后世所见的垄断企业在大清上演了吗?

  皇帝虽然完全不懂经济,但他知道,一些诸如资源类的产业还是要靠国家垄断发行,而其他的,还是放到市场上去,让其自由发展的好。因此,官府督办这一款,给皇帝断然拒绝,“这样的事情是有先例的。旁的不必提,当年朕推行盐政,仅仅是陶文毅当年改制新法,扬州盐业公会之中给查出来的平日不做事,干领一份朝廷俸禄的寄生虫,就有多少?各种什么务本堂,孝廉堂,每一个挂上牌子就要有几个,或者十几个董事,每一年只是支给这些人的银子,就要花到二十几万两”

  “……办理招商局,朕以为,第一件要你我君臣注意的事情不是日后能够如李鸿章所言的‘各商所有轮船股本,必渐归官局,足顺商情而强国体’而搭建起来的空中楼阁,还是琢磨琢磨如何使这样的新生衙门,不至于成为某些人的利薮吧。”

  “皇上圣明。”阎敬铭第一个碰头说道,“廿年以下,臣有幸再闻纶音,实在是钦服无地。”

  这话让众人一愣,“阎敬铭,你这话可有说乎?”

  “有的。”阎敬铭大声说道,“当年各省推行厘金之制,臣还记得皇上曾经说过,朝廷推行新政,必要认真思考,前后筹谋,万万不可使惠民、利国之术而为下面的胥吏钻了空子,成为伤民之法。”

  “哦,你说的是这个啊?”

  “是。臣多年以来,入值枢庭,朝廷每每有新政推行,臣总要认真思考皇上当年圣谕。只恐颁行到各省之后,下面的人前遮后挡,断章取义,百姓未得其利,先受其害。如今眼见皇上重振当年英姿,臣实在是为天下百姓觉得欢欣鼓舞呢“

  皇帝沉吟良久,阎敬铭说的没有错,多年以降,皇权日重一日,连曾国藩、许乃钊这样的国之重臣,每每见到自己的时候,都有几分惴惴之感——这是他能够看得出来的。与此同时,他也已经习惯了这样一种将胸中所想,化作口中之言,颁行旨意,天下俯首的快意生活。当年那种如临深渊、如履薄冰的谨小慎微的心态早已经荡然无存

  这样一想,令人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这些年中推行而下的旨意,在各省民间,有没有造成什么恶劣后果?百姓是不是切实的得到实惠了?还是有没有什么决断,是自己一意孤行,根本不考虑眼下的实情做出的?

  养心殿中沉寂了片刻,众人互相看看,皇帝的脸色怎么看也不像是刚刚听到阎敬铭一大段用尽心思拍马而后的神情,反倒心事重重似的?

  他思考了片刻,忽然慢吞吞的问道,“各省……你们有没有见到各省的折子中有说,认为这些年中,朝廷推行新政,在下面遭遇民情怨怼的?”

  “…………”

  “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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