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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五胡烽火录-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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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卉重建温泉浴室的请求得到了高翼的大力支持,不仅如此,高翼还借这个功夫,在三山大力推广蒸气浴、公共浴室,希冀一次改善人们的卫生状况与抗病能力。

  大战过后洗个蒸气浴室极其幸福的事,尤其是旁边还有美食伺候。老虎城城守(宇)文逢殷勤地递上一盘肉片,配上一盏奶冰(冰激凌),讨好地说:“主上,这是今早打上来的香鱼脍,上盘子之前它还是活蹦乱跳的,您尝尝。”

  肉片切得很薄,透出琥珀的色泽。“食不厌精,脍不厌细”说的就是脍片必须切得很薄。

  脍的做法由来已久,“脍炙人口”这则成语中的“脍”,就是指切的很细的肉片。正是在晋代,芥末、葱姜丝沾醋食脍的吃法开始成形。

  晋代大文学家张翰因见秋风起,思年家乡的莼菜与鲈鱼脍,顿时感悟:“人生最重要的是过自己想过的生活。”于是,他一拍脑门,弃官回家。这就是成语“莼鲈之思”的由来。

  也是在晋代,脍的吃法随“渡来人”传入日本,后来,日本又把这种吃法当作日本传统传入中国,他们把这叫做“刺身”,也叫“生鱼片”,“鱼生”。

  “无事献殷勤,必有原因,你这么殷勤,有什么请求?”高翼夹起一片透明的香鱼脍,细细品尝其独特的细嫩鲜香。这种鱼被誉为“淡水鱼之王”,辽东人称之为“秋生鱼”,日本人称之为“肥鲇”。由于过度捕捞,中国的香鱼在21世纪已基本灭绝,只有朝鲜与日本尚存。

  “这个……”文逢正沉吟间,侍卫高羚来报:“王,那个番人马努尔来了,请求接见。”

  “好胆量。”高翼称赞一声。他带领军队昨晚出发,在海上渡了一夜,今早上岸战斗,马努尔从陆路来,现在到达的话,他应该在早晨出发,当时,战事未歇,马努尔就赶来此,胆子是不小。

  “你的事不急,我们有的是时间谈。”高翼吩咐文逢:“请马努尔进来一起洗澡,他这么匆忙而来,一定有急事,请他进来……我再告诉你们一遍,不能把他叫番人,他是我们的外相,理藩院主管……”

  第二卷 艰辛时代 第126章

  高翼亲切的口气令文逢感到一阵温暖,他乖巧地磕了个头,道:“主上,您忙着,小的先告退了。”

  文逢对待高翼的礼节是汉人世家大族内,家仆对待宗主、族长的礼节。但他对高翼行这种礼节的原因,却是因为鲜卑族的陪嫁风俗,文昭出嫁,跟随她的族人便成了她的嫁妆,甚至他们的生命也任凭高翼处置。

  高翼对跟随他创业的老人,态度宽容得近乎纵容。不及前,他把三山各工场作坊分割给那些创业老臣,让他们平静安度余生,自己却在外面为他们拚杀,以保护他们的生命与财产。

  这种优容让那些老臣感动得哭出来了——王跟家奴分财产,闻所未闻啊。当然,感动之余,他们对交出的权力也不在意了——王这是让我们安享晚年啊。

  出于对高翼的感激,那些老臣们都对高翼行家礼,以显示高翼与他们亲同一家。但文逢他们以为,有文昭公主这层关系,他们与高翼关系更不一般——所以,他们应该向高翼行奴仆礼。

  高翼对礼节素来不在意,但这群鲜卑人的五体投地大礼让他很不自在,这礼节像是西藏的奴仆礼,令他每次看到总有不快的回忆。多次制止后,鲜卑人以为高翼不喜欢鲜卑礼,加上三山汉风渐帜,他们便四处请教高人,将礼节改为汉人宗族里的仆礼。

  高翼对晋代那些繁琐的礼节没研究,所以他对鲜卑人礼节的变化没有在意,在他看来,只要别让他难受就行。但在质朴的鲜卑人看来,高翼接受这种礼节,就意味着他承认自己家仆的地位。

  “我们与王是自己人,他是我们的家主、我们的族长,我有话,什么时候说都一样。”文逢退下时,心里很高兴。

  不一会,肥嘟嘟的马努尔披着一条热毛巾走进了浴室。他走南闯北,对这种浴室谈话的场面一点不陌生,当今,希腊、埃及、波斯各国,都有这个习惯。不用侍卫帮忙,他熟练地走进浴池,将身体深深地浸入热水中。

  “尊敬的陛下,真没想到这儿也会有这种享受。”马努尔舒服地发出一声呻吟。

  “尝尝冰淇凌,还有香鱼脍。这香鱼脍可是举世无双的美味,它脊部有一条香囊,让鱼肉带有一种独特的香味。这是我们这里的特产,尝尝。”高翼闭着眼睛,享受着热水的浸泡。

  马努尔连吃数口,赞叹道:“确实是无以伦比的美味,啊,美妙人生呢。在我看来,陛下的生活连‘万王之王’埃扎纳(阿克苏姆帝国君主)也要羡慕。可惜,就差那么一点点。”

  “什么‘一点点’?”高翼闭着眼睛,懒洋洋地问。

  “陛下,你曾经谈到时间的计量,昨天,我在三山城睡了一晚上,我发现,你确实需要一种计时的工具。整个三山没有一丝钟声,夜里醒来,我不知道时间的流逝,这不行,这远远不行。”

  “在机械表诞生之前,生活必需这么过。”高翼懒懒的说。

  “陛下,奥林匹克已经举办一千年了,在奥林匹克上,他们怎么计时?”马努尔狡猾的问。

  “哦,”高翼睁开眼睛:“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希腊人发明了物理学,没有精确的时间计量,他们怎么测定那些物理常数……你有什么建议?”

  “水钟,陛下。它可以精确计量时间。”

  “说详细点。”

  “陛下,水钟的运行由一块浮标控制,当水从底部的一个小出口慢慢流出时,浮标也一点点地下沉。通过杠杆作用,浮标在下沉时使杠杆柄随之移动,完成鸣钟、驱动木偶活动、鸣禽等各种自动装置。

  陛下,大型的水钟将成为城市的一道风景,被叫做“城钟”,它由多级喷水池构成。小型的水钟采用多级活塞进行精确控制,可以在奥林匹克上当赛跑计时工具,在元老院中当作控制发言者讲话不超时的工具。

  陛下,雅典的“风之塔”已经建立500年了,那座“风之塔”塔顶有多座日晷,用于调较内部的复杂水钟,时间在刻度盘上显示给市民,一天24小时,围绕刻度盘转动的圆盘上显示着恒星运行和一年中太阳在各星座中间运行的轨迹。

  陛下,制作水钟的最高成就在波斯,他们制作的便携式旅行用水钟结构精巧,历时百年而无须校正。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您找到制作水中的工匠。“

  高翼从水中站了起来,想了想,他又缓缓地坐下:“活塞,你刚才提到多级活塞,难道活塞已经发明了?”

  水钟,马努尔一提高翼倒想起来了,在机械钟诞生之前,水钟作为计时工具,在世界上流行了近三千年。后来,西方城市建筑中,总喜欢设置大型喷泉与水池,就源自于这三千年水钟文化的熏陶。

  小型水钟的体积像后世的海景水族箱一般大小,波斯水钟外壳由玻璃制成,内置染成各种颜色的水,这些彩色的水在多级水箱里相互流动,构成了一幅动态风景画。而十二小时制的表盘也就是在这时候定型的。

  世界的时间已经精确到秒,而我们却在点香计时,几炷香时间、一盅茶时间竟也成了口头语。

  这不行,这绝对不行。

  我们的祖冲之在那儿?

  计算时日,祖冲之他爷爷该出生了吧。

  “你有什么建议?”高翼询问道。

  “陛下,水钟是城市、庄园的必须建筑。您的奴仆曾准备了一批匠人,打算在自己的新庄园里修建水钟。如果陛下要求不是十分精确的话,那些医士团奴隶中,也有修建水钟的奴隶兵。他们会替您修建不甚精确的水钟。

  此外,我打算等我的儿子戈岱司回来,专门再去波斯跑一趟,购买一批制作水钟的奴隶。陛下,我询问了您的建筑师,制作城市水钟必须具有防水渗技术。罗马人用火山灰混凝土,而您使用陶瓷混凝土,这就够了。您完全具备了建造城市水钟的技术基础。

  至于小型水钟,您已经有了玻璃,完全可以按规格大小制成精确的多极水箱。陛下,只要您愿意,您可以把时间的计量精确到秒。“

  “那还等什么?干吧……等等,”高翼忽然平静下来:“你们那里流行水钟,也是因为地域特色,地中海型气候让水冬天不结冰,而我们这里不行……也许,我们可以在沿岸的城市建立城市水钟。不,温泉……”

  高翼猛地一击身边的水,大声地说:“温泉,我怎么把温泉忘了。我让你打听的管阀技术,你打听到了吗?还有活塞制作技术,你没有回答我刚才的话。”

  水声朦胧中,高翼的话格外响亮,还带着隆隆的回音。

  “陛下,蒸馏酒不是什么至高技术,军中常用水桶蒸馏酒,作为伤口消毒用。那些医士团的人有这个技术。此外,您说的制作水管的技术,我打听了一下,这技术并不保密,比您的印度宝剑技术还容易获得。

  听说,他们就是用铁与青铜两种材料,制作水管的。阀门,我想您在医士团细心找找,那里,各种各样的人才都能找见。行军打仗,到了野外,那些人必须会利用当地的材料,制作各种器械。“

  高翼大喜过望,回到这时代,他最头疼的就是时间的计量。为此,他不得不拼命回忆家中的座钟其构造。第一台座钟在两年前完成,它倒是能动,然而其精确度惨不忍睹,还时走时停。

  随后,随着弹簧钢的研究发明,座钟倒是能连续走个五六小时,但这种程度的座钟显然不能让他满意。一台座钟如果不能而十四小时行走,连校准都无法做到,他甚至不能确定那钟的一秒是不是正常的一秒。

  在这种不断摸索过程中,突然间有一个标准的参照物出现了,这能不让他激动吗?

  青铜和铁,两种金属不同的膨胀系数刚好可以用来制作水管,一个铸造成棍状,一个熔化成液体,浇入模具中,然后利用其不同的膨胀系数,将中间的棍抽出,一根管子就完成了。这样铸造的水管,比砂石范制作出来的管子,材质更均匀,更少气泡,完全可以做炮管。

  管子制作完成了,活塞还用愁吗?活塞完成了,火枪还用愁吗?

  科技的进步就是这么简单,只需要捅破一层窗户纸,飞越立刻诞生了。高翼现在所知道的制管技术已经到了明代末期,这个诀窍也是葡萄牙人告诉明代铸炮大师孙元化的诀窍。

  历史在这一霎那飞越了一千多年。

  靴声囊囊,金道麟带着一身血迹,兴冲冲地抱着一大堆战利品冲入浴室,他顶盔贯甲,衣服齐全,在两个赤裸地泡在温泉中的人看来,显得格外突兀。

  叮当当,金道麟看了看泡在水里的高翼,毫不客气地将怀中抱着的东西扔在池边,那顶黄金打造的匈奴王鹰金冠在池边弹了一下,掉入水中,旋即,水中浮出一团血花。

  “全是好东西,你挑。”金道麟说完,四处打量了一下,猛一耸身,衣服也不脱,就这样水花四溅地跳入水中。

  “舒服。”金道麟长长地呻吟了一句,全不顾身上的鲜血染红了池水。稍后,他漫不经心地说:“我听说你在战场上放了慕舆根,还不让士兵们追杀他?”

  “不错,有这事。”高翼同样漫不经心地回答。

  “兵法云:穷寇莫追,你么做是担心伏击吗?”

  “切,你应该说:青铜器时代的兵法云——穷寇莫追。在我看来,‘穷寇莫追’正是那部兵法的最大败笔。何谓穷寇,有计划、有目地的战略撤退,那不是穷寇。”

  从来没有一支军队可以在溃散时组织起反击力量,没有粮草、没有战心、没有根据地,即使孙武在世也不可能聚起败兵再战——伏击?反击获胜?除了小说里说故事,你可曾在现实中看到过一起实例?

  穷寇莫追——正确的说法是:乘胜追击;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给敌人以喘息之机,要追得他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要让他今后想起与我们交战,两腿都打哆嗦!“

  “嗯,那你为什么放走慕舆根?”

  “慕舆根,燕国王族也,我们要是杀了他,就跟燕国戚贵结下了死仇。

  此战我们动用了新武器:手雷。然而,手雷的制作全凭手工,匠师们还不完全熟悉操作流程,制作工程中已发生多起事故,我们损失了数名匠工,短时间内,手雷的产量无法提高。

  除此之外,手雷也不是万能的,黑火药,爆炸范围有限,除了开始的震撼效果外,燕兵真正横下心来战斗,光凭手雷我们还无法战胜燕国的倾国之力。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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