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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鹤舞曦云-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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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发现有人接近,凌卿羽刚找了棵树飞身上去,便听到懒懒的声音从树下传来:“别藏了,早看到你了。”

第十一章 初探
更新时间2014…9…27 1:16:08  字数:3073

 话说凌卿羽藏树被人发现,心下大惊,暗叹这人武艺真高,她感知到他的气息时,此人已经行至附近。俯身一看,树下一人闲闲而立,笑吟吟的望着她。
  不是别人,正是宣王尉迟澄。
  凌卿羽心中一松,能上韵华楼畏寒堂的人,身手自然没的说,翻身下树,拍拍手道:“不是说这里没人么,怎么遇到你?”
  闻言,尉迟澄今日来脸上第一次稍稍变了变色:“这是我母妃住处。”
  凌卿羽看到尉迟澄的反应,又联系到无人的宫殿,意识到可能说到他的伤心处,连忙解释:“对不起,我之前不知道。”
  尉迟澄神情冷淡,转移话题:“你不是来睡觉的么?”
  凌卿羽偏头眨眨眼,你这么了解?
  尉迟澄懒得搭理,找了块舒适的草坪潇洒的平躺而下,头枕双手其乐自得。
  凌卿羽呆立片刻,从身上摸出一个小瓶子,将瓶中粉末洒在尉迟澄的周围草坪上,仿佛画了一个大大的圈,然后也学着他的姿势懒懒的躺进圈里。
  尉迟澄面无表情的脸上总算因为好奇产生了一丝疑惑,转头望着凌卿羽:“这是什么?”
  凌卿羽也转头看着尉迟澄,四目相对,声音透着狡黠:“恩,答案要用答案来换的。”
  “什么答案?”尉迟澄面上划过疑惑。
  凌卿羽当然不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你?我今天差点以为认错人。”
  尉迟澄闻言登时笑意盈盈,这笑容很明媚,也很温暖,不同于他在人前任何时候的笑容。凌卿羽觉得这样的笑很美,很真实,想想他似乎只有在她面前才这么笑过。
  看惯了太子和尉迟涵明争暗斗的戏码,凌卿羽突然明白了,尉迟澄也是皇子,深宫险恶,防不胜防。空荡荡的宫殿说明了一切,没有母妃的孩子恐怕注定从小就要学会伪装从而保护自己。他们第一次见面,彼此都不知道身份,他完全没必要戴着那沉重的面具。又联想到传言五殿下行事低调,那么她一直认识的都是最真实的尉迟澄。
  凌卿羽觉得做皇子很可悲,想到自己,何尝不是因为一个身份不得不来到皇宫,不过她装装样子也就完事了,可这宫中之人岂不是要演一辈子呀?
  凌卿羽不再揪着答案不放,柔柔道:“那粉是驱虫的,小时候我在草里睡觉,常常被各种虫子叮咬,有次还中毒了呢,后来我外公就制了这个让我随身戴着。”
  “随身戴着?你从小到大都随处睡觉啊。恩……能吃能睡,似乎就上称差了点斤两。”尉迟澄没想到凌卿羽不但不追问,而且看自己的目光还带着,怜惜?他略微诧异,没想到她转瞬悟出了答案,暗叹她倒也算兰质蕙心。不过他嘴上仍旧习惯性讽刺一句。
  凌卿羽也不生气被人说成猪,对尉迟澄包容一笑,转头望天,闭上了眼睛。
  就在尉迟澄以为她要睡着时,凌卿羽倦倦的声音又飘了过来:“想来登韵华楼也不是你的初衷吧。你就是嫉妒我,你也想和我一样,只是没有资格。所以你才对我冷嘲热讽。看你这么可怜,就不和你一般见识了。”
  凌卿羽语气肯定,不给某人任何反驳的机会,径自就浅浅入睡了。
  尉迟澄没想到自己伪装十几年的面具,竟然被一个才见过两面的小姑娘轻易撕碎。韵华楼确实是父皇心里的难题,虽然之前怀疑有什么势力在渗透,可是一直没有拿到合理的证据,所以曾让自己去打探了一番。
  尉迟澄鬼使神差的痴痴望着这个奇特的女子,看似只会吃只会睡,却也不算笨,总是不拘礼教做一些出格的事情,就像现在,哪个未出阁的少女能这么大胆悠闲的睡在男子面前?
  但他却从不会觉得她粗鲁莽撞。即使第一次,她没有淘气用黛粉掩饰,单容貌来讲也确实算不得最美,可神奇的是,她身上总能散发着有别于其他女子的光华和气韵。
  说不上什么原因,他竟发现和她在一起很舒心。那种不需要掩饰不需要满心防御的轻松,似乎只和她,才能带给他这样特别的感觉。
  良久,尉迟澄才转头闭了眼。一望无际的梨树下,落花片片,漫天纷飞,一对璧人闲适的躺在悠悠的青草里,阳光柔和的四散在他们周围,似已成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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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郊别院,白衣男子迎风而立,再如何从容淡定,也难掩目中的震惊。
  忆尘居?好一个忆尘居!
  故人,果不其然是故人,只是,这世上还会有谁呢……
  双手渐渐握紧复又松开,头脑里充斥着个种可能,却找不到一丝头绪。
  没有人能理解他此刻的心情,有兴奋,有激动,有猜忌,却更多的充满困惑。
  不知过了多久,暮文方才从思绪中挣脱出来:“止水,尽快查到主人!”
  “公子,怎么会……和……这人会是谁啊?故人是谁?”止水尚处于震惊中,词不达意。
  暮文不做计较,幽幽叹到:“暂且趁无人进去瞧瞧吧。”
  “是,公子。”
  暮文轻车熟路的绕过了那片清雅幽静的竹林向里行去。
  “公子快看!”止水举手向上指了指,难掩惊喜:“那个恐怕就是金羽鸟!公子您一直寻找的金羽鸟!”
  暮文仰首,果见一只土黄色羽毛,似鹤非鹤的大鸟迎面飞来。这怪鸟犹豫了一下先落在远处,歪着脑袋盯着暮文看了半晌,似是确认并无恶意后才大模大样趾高气扬的行至暮文身前,优雅的对着暮文嗅了嗅,而后抖了抖身子,扭头飞回了里面的院子。
  止水惊愕的看着怪鸟飞走,明显感到了一种不屑?这破鸟自始至终都不曾搭理他,完全忽略了他的存在。这种赤果果的无视让止水很不爽,一个飞身跟着进了院子。暮文无语的摇了摇头,亦是跟随而去。
  令他们意外的是,院子里除了刚刚那只怪鸟,石桌上竟还立着一个轻盈优美玲珑可爱的小鸟。流光溢彩的羽毛在看到陌生人时瞬间全部竖了起来,眨眼睛小鸟便以极快的速度躲进了屋里再不曾出来。
  暮文此若有所思的望着守在屋门外的怪鸟,唇边划过一枚浅笑:“南凤北凰,竟同时出现在这里……”
  止水尚未回话,忽然暮文一个眼神制止,二人十分默契的飞身躲到了屋檐之上。
  一会儿,传来两人的说话声。
  “小祖宗,就是这里啊,没错!”
  “那怎会一个人都没有?肯定是你记错了!”
  “您瞅这庄子,一看就是有人常常打理的,或许都出去办事了。”
  “哦,说的也对,我们明天再看看,明天不在后天再来,不信他不回来!”
  “对,就是……”
  待到两人皆已远去,暮文从容起身:“止水,潜阳是不是提过凌卿羽的鹤很特别?”
  “好似随口感叹过那么一句。”止水挠了挠头不确定:“说什么白雪竟然是黄色的,嗯……羽毛也很怪异。”
  暮文思如电转,气定神闲道:“不必再查了,回去吧。”
  “回去?”这可是南凤北凰啊!特别那金羽鸟,公子之前可是有一番好找,现在就在眼前怎么就若无其事的说回去就回去:“哎……公子等等我……”
  止水自然不知道,就在刚刚那两人过来寻人时,暮文已经理清楚了很多细节。
  也多亏那刁蛮小郡主今日来找凌卿羽,才让他从之前一个个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他竟差点忘了自己也是因为凌卿羽的一句话才过来这边打探。
  凌卿羽当日那句话并非说给他听,而且凌公别院就在附近,很有可能是偶然发现这里,是以她并非和所谓的“故人”有关。她想必见过这里的主人,而这只怪鸟八成就是凌卿羽的白雪。
  相传北凰七色鸟一直为皇室所有,世人鲜有见过,他也不过是从一本书里了解其形貌。既然是皇室,那么,就不难猜了。
  回想起凌卿羽提起别院的神情,不该是尉迟漓和尉迟涵,以她的脾性,她避他们还唯恐不及,怎会自找麻烦?更别说把白雪交给他们代管。
  一个名字呼之欲出。竟会是他!
  可惜,却又不是他……


第十二章 南凤
更新时间2014…9…28 13:24:03  字数:2867

 宫宴毕,年晨溪并未回府,直奔韵华楼畏寒堂。
  “今日情形如何?”年晨溪方入内便开门见山。
  暮文背手临窗而立,遥望茫茫京城繁华,闻声后,不紧不慢的回身在书案前落座,不答反问:“你觉得宣王当初为何要登楼?”
  “为什么?难道不是心血来潮?”
  “当初建韵华楼,我曾说,越招摇越好,可还记得?”
  两问回两问,暮文句句高深莫测,年晨溪没有得到答案,反而被暮文问的一头雾水,直觉头疼,随意拎了一张椅子坐在暮文对面,腿高高的架在书案上,甚是悠闲:“嗨……瞧现在韵华楼多招摇啊!所以你就快快道来吧!”
  暮文薄唇轻扬,似笑非笑应道:“如若你是今上,突然有人到京城建了最赚钱的酒楼,你会不会关注,且非常想知道此人是谁?”
  “不错。”
  “暗中打探数次,却一直无法来到畏寒堂,是不是更加心生怀疑?”
  “的确。”
  “或许,江湖上凭一己之力同时战胜探月止水的人不多,可要说今上找不到一个武艺超群的人来打探,你信吗?”暮文并不急于直接给出答案,而是循循善诱,让年晨溪慢慢彻悟。
  “不是找不到,是不一定信任吧。原来你是在试探,试探今上的反应!”年晨溪恍然大悟兴冲冲应道。
  暮文眸色渐渐深沉,低叹道:“之前思楚信里言及宣王,称其甚得皇后信任,并断定为太子一党。故以为今上迟迟没有行动,今日才发觉错的离谱。宣王原是今上所遣。”
  “不是太子一党?”年晨溪表情一滞,心道,这怎么可能呢,平日看来尉迟澄的确甚得皇后喜爱。
  暮文点点头,盈盈一笑:“你不是问今日打探结果么?”
  年晨溪佯怒:“喂,不带这么玩人的,问你的时候不答。这会说宣王,怎么又绕回来了?”
  暮文不紧不慢接着道:“那别院的主人就是宣王。”
  “那和是不是太子一党又有什么关系?”
  “还记得故人吗?”
  “对,是他说什么别院,可你怎知他说的别院就是宣王的这处?”
  暮文没有立即回答,面色渐渐苍白,顿了顿方徐徐道:“只因,这处别院竟和扬州陈府一模一样。”
  忆尘居……是忆陈居吧!
  “什么?陈府?这故人绝不是宣王。”年晨溪大惊,高高翘起的腿一软,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怎么可能?还会有谁?”
  暮文双眸慢慢清明,接着说道:“知道陈府的故人,自然不是宣王。至于是谁,我暂且没有头绪……可这故人的用意却已经非常明显了。”
  “这故人是让我们关注到宣王,还是说,他希望我们结识宣王?”年晨溪并非愚笨,只是他懒得去细细琢磨,此时顿觉灵台一清,竟又多想了一层:“据传宣王一直不受今上待见,是因为当年梦妃失宠的事情。若不是这次封王分府,又有几个还记得他?他若真如传言般低调行事,打探韵华楼的时候不留真名,即使有人查到也不会像现在一样人人皆知,呵呵,这倒是一个获得世人认可的捷径!可是……”
  “你想说;这一切只能表明宣王有异心,却不能断定今上其实很信任他,或者说并不能说明他有可能,才是今上心里,真正的储君?”暮文欣慰一笑,替年晨溪接道。
  年晨溪尚且还在皇上是否信任宣王的问题,暮文转瞬间深入到储君人选,让他又一次无比惊愕。
  暮文不待他有所回应接着道:“今日还有一件奇事,就在那别院内,看到了南凤北凰。”
  “南凤?你竟然找到金羽鸟了!”年晨溪发觉自己今日难以消化这一个个令人震惊的消息,惊呼完稍稍坐正,抬手揉了揉脑袋。
  暮文好笑回应:“重点是北凰好不好,今上真若不待见宣王,何以将象征着皇权的祥瑞之鸟交予宣王,而且那座别院如此偏僻,显然不愿人知晓。”
  年晨溪背脊阵阵发凉:“好一招鹤蚌相争,渔翁得利啊!今上好谋略。竟如此算计自己的儿子们……”
  暮文似不以为意,转而想到另一件事情:“另外,这位故人不是让我们结识宣王,若说结识会有更好的方法,去别院偶遇太让人起疑。我们的事情想该都在这位故人的掌控之中,之前的部署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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