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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一品嫡秀-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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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朝云皱了皱眉,然后戳破他:“兄长,你撒谎。你每次跟人撒谎都不敢看人。”

    傅朝疏没有否认,只是说道:“那些刺客是冲我来的,此事跟她无关,你莫要怪她。”

    “兄长”,傅朝云顿了顿,似是不知道怎么跟他说,许久才组织好措辞道:“你是不是真的喜欢到连命都可以不要了?”

    “不是”,傅朝疏否认道,然后想了想才说道:“我只是……没办法眼睁睁地看着她在我面前受伤!”

    “兄长”,傅朝云提高了嗓音,一字一顿道:“你是傅家长子!”

    傅朝疏依旧是垂着头,过了许久才说道:“我记得。所以我才不敢要了命地去喜欢她。”

    此话一出,两人皆是一愣。

    许久,傅朝疏才继续说道:“傅家有你,你在朝堂上做得很好。云儿,我想平静一些。”

    傅朝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能愣愣地看着他。然后便听他说道:“云儿,我想去边关!”

    “你疯了!”傅朝云猛地起身,死死地瞪着他说道:“母亲不会同意的!”

    傅朝疏抬起头,神色认真道:“傅家已近黄昏了,若是不走军功这条路,怕是……”

    他没有再说下去,但傅朝云也清楚。许久,她也未说话……

    迎风阁。

    “姨娘。”

    来人正是银杏,摒退了屋里的小丫鬟,走上前回禀道:“大少爷去打猎,被刺杀了。”

    刘氏猛地坐起身问道:“如何?”

    “背上被刺客砍了一刀,看样子伤得不怎么重,现下正在松竹院。”

    刘氏脸色一凝,这才坐回去幽幽地道:“既是如此,便命人送些补气血的药材过去吧!”

    谢氏的私库里好东西多得很,怕是瞧不上府里那点药材,还不如送些补气血的来得实际。

    银杏应了一声“诺”,刚要下去,便听见刘氏又问道:“可打听出来了是谁做的?”

    银杏摇了摇头,压低声音说道:“奴婢猜着许是二房的人动的手。”

    傅家二房,的确是有这种动机。现下王氏被禁足在废院,她没有动手,傅家三房又一向温吞。

    刘氏闭了闭眼,没有再继续问下去。银杏便福了福身,然后退了下去。

    正院。

    傅海容听说谢氏又病倒了,连忙扔下手头的公务过来了。

    “老爷怎么过来了?”谢氏见了傅海容,便忍不住想要撑身起来。

    “你既病着就别动了。”傅海容连忙上前两步,坐在床边,又赶紧扶她躺下,省得她着了风。

    谢氏扯起苍白的嘴角,微微一笑说道:“我没事儿,回头补补气血就好了。”

    傅海容便蹙了蹙眉说道:“库房里多得是药材,你尽管用。若是没了再让管家带人出去采办。”

    说完又嗔她道:“你啊!怎么说病就病,还一病不起。”

    “百川,我这是心病。”谢氏叹了口气,忍不住又为傅朝云求情道:“云儿她还小……”

    “自己都快顾不过来了,你还有心情惦记别人!”

    “云儿不是别人!她是我的女儿,我不能不惦记她。”

    “唉”,傅海容叹了口气,然后说道:“她想拿整个傅家去赌圣上的心思,你知道的,我把傅家看得比自己还重要……”

    傅海容叹了口气,他有自己的苦衷。整个傅家上上下下几百条人命,他既做了傅家的家主,就要为这些人负责。

    念头百转,他才对谢氏说道:“此事你勿再劝了,我意已决。我与她,既是道不同,便无可为谋。”

    “百川,道不同,却是殊途同归……”

    傅海容见她还要劝下去,便猛地起身,冲门外喊道:“卫妈妈,你进来!”

    卫妈妈应声进来,垂着头问道:“老爷有何吩咐?”

    “你照顾好夫人,我那里还有许多公务要处理。”

    说罢又终究不忍心,回头看了谢氏一眼说道:“你好生休息,我改日再来看你。”

    谢氏看着傅海容远去的背影,然后叹了一口气。

    “夫人明知道劝不动老爷,为何还要在这种时候惹怒老爷。”

    谢氏看着帐顶上繁复的花纹,轻声说道:“若是我真的什么也不说,云儿又该怎么办。”

    卫妈妈叹了口气,不再说话了。

    采薇院。

    常棣给傅朝云奉了茶,然后顺便回禀道:“再过十来日便是宫里的中秋夜宴了。小姐毕竟不同往年,按照规矩,五品以上皆是要在宫中列宴的。

    “今早卫妈妈特意来问过,小姐需不需要准备些什么东西。”

    傅朝云想了想,然后说道:“大概是没有,回头我问问小舅舅吧!”

    顿了顿又吩咐道:“备车,我去苑府走一趟。”

    傅朝疏的心结估计是解不开了,她只能厚着脸皮去求苑文莺。让她去瞧瞧傅朝疏,替他解一解这结。

    苑府。

    苑家长子苑文礼听说傅朝疏醒了,连忙就要亲自去登门拜访。

    苑文莺在一旁看着他清点礼单,便道:“多备一些,他中元节在护城河边还救了我一命。”

    苑文礼愣了一下,回过头去疑惑道:“怎么从未听你说起过。”

    苑文莺低了头,面色有些复杂道:“那夜……我落水了,说出来有损名节。”

    苑文礼神色古怪地瞧了她一眼,然后说道:“人家三番五次地救你,你也没什么表示?”

    苑文莺垂了头,低声道:“自然是要的。”

    只是除了以身相许,怎样都行。

 第五十一章 刺杀之夜

    正说着话,便看见苑文莺的贴身丫鬟临冬过来了。

    “小姐,傅家大小姐登门拜访。”

    苑文莺愣了愣,似是没想到傅朝云会过来。

    抿了抿嘴角淡然一笑,她便起身说道:“带傅小姐去我院中。”

    苑文莺过来的时候,傅朝云正在看墙上的字。只轻声道:“骨力遒劲,是幅好字。”

    苑文莺笑着说道:“原是我自己瞎练的,也不是什么名家笔法。”

    然后又亲自给她倒茶,一边又请她坐。

    傅朝云落了座,便直接道:“你我情同姐妹,我便直接说了。”

    苑文莺便坐下,一脸淡然道:“可是为了你兄长?”

    傅朝云点了点头,然后直接说道:“莺儿,解铃还需系铃人。他的心结,只有你能解得开。”

    苑文莺愣了愣,然后说道:“可我并不喜欢他。云儿,感情是需要看缘分的。”

    傅朝云垂了头,低声道:“我知道,你说的这些我都想过。可是我也没办法。

    “莺儿,我不求别的,我只求你去见见他,跟他说清楚。就当是看在我的情面上……”

    傅朝云啊,她可是傅家的大小姐,她有她自己的骄傲,从不求人。

    可她为了傅朝疏的终身幸福,折了自己的满身傲骨。

    许久,苑文莺败下阵来。轻声说道,“好”。

    松竹院。

    傅朝疏听说苑家兄妹登门拜访,连忙披衣起身便要出门。

    刚站起身,便听见贴身小厮在外回禀道:“公子,小姐请您去偏厅一趟。”

    傅朝疏应了一声,匆匆穿了衣服。

    偏厅。

    傅朝疏进门的时候,便只见一道身影立在屏风后。那身影,不是傅朝云的,他心跳猛地一停。

    如他所想,那背影转过身来,对着他唤了一声,“傅公子”。

    他急不可待地绕过屏风,然后有些手足无措道:“你怎么过来了?”

    苑文莺叹了口气,然后说道:“我来与你说清楚……”

    傅朝疏似是心头被重锤击了一下,闷声道:“你不必与我说,我什么都知道……”

    “傅公子,情爱之事向来无法勉强。”

    “那你又何必勉强。”

    苑文莺神色一滞,傅朝疏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又说道:“对不起,是我逾越了。”

    “没关系”,苑文莺苦笑一声说道:“原也不难看出我喜欢他。”

    说罢竟流下两行泪来。

    傅朝疏一见她哭,立马慌了神,卷起自己的袖子就要给她拭泪。

    苑文莺先他一步,往后退了退,掏出手帕擦了擦眼泪说道:“是我失态了。”

    傅朝疏再想说什么什么,苑文莺便道:“今日之事,实是我给公子带来了麻烦。公子的救命之恩,小女子铭记于心,来日必报。”

    说罢便福了福身,直接退下去了。

    傅朝云就守在廊下,看见苑文莺出来了,连忙问道:“如何?”

    苑文莺愣了愣,然后红着脸不好意思道:“对不起,云儿……我……”

    傅朝云看她的神色就知道是没成,傅朝疏那个脾气,下定决心要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她之所以想要苑文莺过来试试,也不过是因为傅朝疏心心念念着都是她。

    她惨淡一笑,轻声说道:“没关系的,莺儿,你肯来这一趟,我已经很感激你了。”

    送走了苑文莺,傅朝云才折回来。傅朝疏正坐在偏厅的椅子上,失了神一般。

    她走过去,他才回了神一般说道:“云儿,我不要喜欢她了。”

    傅朝云一愣,正疑惑傅朝疏怎么想开了,便听他说道:“她流泪了。我想,大概我的喜欢给她带来了很多痛苦吧……

    “我不想看她难过,所以,我不要再喜欢她了。”

    傅朝云没想到竟是因为这个,垂下头去叹了口气,然后说道:“也好,你也快到了定亲的年纪了。我托小舅舅给你物色一些贵女。”

    傅朝疏低着头,然后“嗯”了一声。

    再往前不咸不淡地过了几日,便是中秋节了。

    在民间,中秋节可是阖家团圆的重要节日,自然要好好热闹一番。

    为着体现与民同庆,天家每年都要在中秋节举行隆重的宫宴。由皇帝出面,在宫中宴请王公大臣。

    有爵位在身的可以携家带口,没有爵位的便列臣席。

    因着傅朝云被圣上亲封了正五品的右拾遗,所以自然也是逃不过这宫宴去。

    开宴之前,先由圣上领头颂月,然后再祭酒。列位臣下跟着照做。

    好不容易等到坐下来欣赏歌舞了,菜都要凉了。傅朝云有些食不知味地塞着,觉得似乎做官也不是那么轻松的。

    正百无聊赖之间,变故突生。只见那最中间的歌女突然间旋身飞起,半空中银光一闪,便直接朝着萧颂刺了过去。

    又是刺杀,傅朝云都要头疼了。这种人多的场合刺杀有什么好处,一个不小心就会被生擒。

    还是平西王反应最快,直接踩着桌案越过去就要空手夺刃。一击未成便与刺客缠斗起来。

    太子连忙拔剑,护在皇帝身前。

    “护驾!快护驾!”

    皇后的声音划破暗夜,负责宫廷安全的金吾卫急忙都赶了过来。

    那刺客见大势已去,连忙就想摆脱平西王逃走。只是平西王他常年征战沙场,岂会那么容易让她逃走。

    秦王连忙拔了剑加入战局,不过片刻,那刺客便已被生擒。

    萧颂站起身来,推开挡在他身前的太子,凌厉的鹰眸一扫,然后逼问道:“说,谁派你来的?”

    那刺客不答,直直地瞪着萧颂。瞬间,嘴角便溢出血来。

    “不好,她藏了毒牙。”秦王连忙伸手过去想钳住她的下颌。

    只是,为时已晚。那毒药见血封喉,那刺客立刻便倒了下去。

    萧颂大怒,一脚踹翻了身前的矮桌,寒声道:“查,给我仔仔细细地查!”

    傅朝云知道,他是动怒了。毕竟,为君几十载,他勤政爱民,宵衣旰食,没想到还会有人在宫宴上刺杀自己。

    因着这出意外,宫宴早早便散了。

    傅朝云与谢玄机同乘一辆马车出了宫门。

    已近戌时,月色正好,银霜满地。

    傅朝云正同谢玄机说着江南谢家的事情,便觉得马车突然一顿。

    傅朝云看了看谢玄机,然后隔着车帘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车夫下了车,然后看了看说道:“车轮陷进坑里去了,大小姐。”

    傅朝云便又问道:“需要做些什么吗?”

    车夫试着推了推,然后说道:“您跟舅爷先下车吧!等奴才把车推出来了再上去。”

    傅朝云便推了推谢玄机,示意他一起下去帮车夫推一把。

    谢玄机不情不愿地下了车,然后说道:“我说你这个车夫是怎么驾车的,还能专挑坑里走。”

    “铿”地一声,一道响箭破空而来。谢玄机闪身一躲,直接抽了车辕上的剑,然后又把傅朝云按回去说道:“快进去,贴着车厢趴下。”

    车上毕竟有窗户,万一有流箭射进去也保不齐。虽然有他站在车前挡着,但她不趴下,他还是没法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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