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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一品嫡秀-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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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朝云也笑着应了一声“好”,继而又问道:“舅舅打算怎么入朝?”

    谢玄机想了想,然后说道:“本来是想参加明年的科举,但是你外祖怕你一人在朝中支撑不了那么长的时间,所以又托了吏部尚书举荐。”

    傅朝云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圣上有意封舅舅为左都御史。”

    谢玄机乐了,“左都御史是从一品吧?圣上这么缺人做官?”

    傅朝云撑着手笑道:“这不是缺谢家子弟入朝为官嘛!”

    “早知道这样,我就不用应付吏部的何大人了!你可不知道他有多麻烦,比我还像个奸商!”

    傅朝云失笑。

    次日,奉天殿,朝臣齐聚。

    谢玄机正式拜官从一品左都御史。自此以后,谢氏子开始入朝为官。

    下朝后,御书房。

    “谢卿这一入朝,恐怕是要打破世家的格局啊!”

    谢玄机笑着道:“只要陛下不怪罪谢氏的规矩就好。”

    “谢卿说的这是哪里话,谢卿肯入朝,那是大黎百姓之福,亦是江山社稷之福。”

    谢玄机可不会将这话当真。皇权与世家之间,不过是维系平衡罢了。萧颂盼着他入朝为官,也不过是想要掌控谢家罢了!

    “陛下谬赞了,安元既身为大黎子民,自然应当为江山社稷出一份力!”谢玄机低了头谦虚道。

    “好好好……”萧颂满面笑意地说道:“眼下便有件事情需要劳烦爱卿。”

    谢玄机心里讽刺地一笑,面上却仍是恭恭敬敬地说道:“陛下但有吩咐,臣万死不辞。”

    萧颂便笑眯眯地说道:“朕有心将湖广两地的富户迁到京城来,不知爱卿有何看法?”

    老狐狸!还想把这等得罪人的事情推给谢氏来做!

    谢玄机默默地腹诽了一句,然后笑着道:“臣以为恐怕不妥,大黎的富户分布并不均衡,其中尤以巴蜀、湖广和江南三地居多。

    “三地的商贾都是历代经营,若是轻易迁移,恐会动摇国本。且经商讲究人脉,若是离了故土,恐怕会影响大黎的商业繁荣。”

    萧颂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而后又很快舒展开来。

    “爱卿此言有理,断不能因为迁富而动摇国本。此事便先搁置下来吧!”

    谢玄机便道:“陛下若无其他吩咐,臣便先告退了。”

    萧颂挥了挥手,谢玄机这才跪安,出了殿门。

    萧颂轻叹一声,然后对身旁的总管太监钱兴说道:“看来这谢家并不好对付啊!怪不得太祖在谢朗手上也没讨到好处,看来以后要多多提防。”

    那钱兴小心翼翼地上前磨墨,然后笑着说道:“这谢家次子看起来也是位芝兰玉树的主儿。”

    “你不懂!”萧颂看了看殿门外,然后又说道:“朕的那些个皇子们要是赶得上谢家之子的一半,朕也可以颐养天年了。”

    钱兴有些诧异,抬头问道:“皇上何出此言?”

    萧颂低声叹了口气,然后说道:“朕的那些皇子们啊!只懂勾心斗角,不懂治理天下。若是以后谁得了谢家的人,这江山才能坐得稳。”

    谢玄机并不知道一代帝王给了他如此高的评价,刚出了御书房的门,就原形毕露了。拉着傅朝云要去买河灯。

    傅朝云这才想起,是日正值中元节。按照大黎的风俗,中元节是要放河灯祈福的。

    市集。

    谢玄机拉着傅朝云兜兜转转,半天也没看中一盏河灯。

    市集上的河灯都长了一个样子,全是莲花灯,中间的油芯就放在了一小块瓜皮里。

    谢玄机一边转一边鄙夷道:“啧啧啧,京师的河灯就长这样?”

    傅朝云戴了顶幕篱,看不见脸上的表情,只是声音颇为清冷:“难不成江南的河灯还有多精巧不成?”

    谢玄机得意地笑了笑,然后说道:“江南的河灯倒是也没多精巧,但谢家做的河灯却与众不同。都是用柏木镂成小船,然后中间置上油芯,可在水中漂上一整夜。”

    傅朝云不屑地撇了撇嘴,河灯本来就是超度亡灵的,燃上一整夜不会招鬼吗?

    傅府,后花园。

    魏紫惦记着是中元节,早早地便买了一盏花灯。不为别的,只是听说河灯可以将亡灵引向往生。

    刚跪在后花园的池边点燃了花灯,便听见背后“咔嚓”一声响。

    她猛地一惊,然后回过头去。

    “谁!”

    入目所及,正是小小的傅端云,静悄悄地站在她身后,脚下踩着一段枯枝。

    “三小姐?”魏紫搁下手中的河灯,走过去问道:“您怎么来了?”

    傅端云拎着河灯的手不由自主地紧了紧,然后软软地说道:“我来给哥哥放河灯。”

    不过是个五六岁的孩子,看起来却极为老成。魏紫叹了口气,然后把她带到池边,替她亲自点燃了花灯。

    小姑娘轻手轻脚地将花灯推入水中,然后跪在池边,虔诚地许了个愿。

    魏紫忽然便心中一软,轻轻替她撩水,拨了两把河灯。然后柔声说道:“三小姐所求的事情都会实现的,二少爷在另一个世界也会过得很好。”

    傅端云眨了眨眼睛,然后问道:“魏紫姐姐,她们都说哥哥是犯了错,所以不见了,是这样吗?”

    犯了错?魏紫轻笑一声,傅昭和犯的错,大概就是不该生在这锦衣玉食的傅家吧……

    傅端云倒是的确乖巧,见魏紫不说话了,也没有继续问她。只是任由她牵着自己回到了迎风阁。

    临进门了,魏紫才蹲下身来说道:“三小姐,您应该勇敢一些。有时候只有勇敢一些,才能从黑暗中走出来。”

    魏紫摸了摸她的头顶,然后转身进了迎风阁,并没有看到身后的小人儿攥紧了拳头。

 第四十七章 流水无情

    松竹院。

    “你说云儿一直没有回采薇院?”傅朝疏握笔的手猛地一紧,凝声问道。

    “是,小姐自下了早朝就一直没有回采薇院。眼下小姐还被禁足着,奴婢担心老爷发现了会动怒。”

    来人正是柏舟,她一向沉稳。迟迟等不到傅朝云回采薇院,便当机立断来找傅朝疏。

    因着事态紧急,便长话短说道:“眼下常棣正在书房假扮小姐,暂时能躲过刘姨娘的眼线。奴婢求大少爷赶快去寻一寻。”

    傅朝疏扔了手中的笔,当即便吩咐道:“备马!”

    不过两刻钟,便到了宫门口。看过了进出宫门的册子,这才知道傅朝云早已出了宫门。只是不知道哪里去了……

    值班的禁卫回忆许久才说道:“傅拾遗是同谢御史一同出的门。好像是要去放河灯,傅公子不如去市集找找。”

    傅朝疏拱手道了一声“多谢”,然后便翻身上马,急匆匆地赶往市集。

    正是中元鬼节,护城河边放花灯的人岂止一般多。傅朝疏将马拴在酒肆门前,然后便急匆匆地在人群中寻找傅朝云的踪迹。

    却说陆景恪也从涉江那里得了消息,顾不得用晚膳便急匆匆地出了门。

    但京师的护城河从上游到中游便有十几里,一点点寻过去又岂是那么容易。

    傅朝云还不知道这些,只是慢慢地随着人群移动。谢玄机转了半晌,好不容易才挑中了一盏看上去稍稍精致一些的花灯。

    傅朝云巴不得赶紧陪他放完了,然后快点回傅府。说起来,她下了朝便只是跟谢玄机回了一趟谢家,还没有回过府呢!

    怕是现在采薇院上上下下的丫鬟都急坏了。

    谁知谢玄机娇养惯了,愣是不愿意往人群里走。傅朝云只能一点一点地挪着,陪他去找人少的地方。

    走得远了还怕累,走一步歇两步,傅朝云一路不知道忍了他多少回。走了一会儿,谢玄机又要去旁边露天的茶肆。

    傅朝云只得陪这位娇生惯养的小祖宗坐着。正在腹诽之间,便看见上游人群中突然拥挤起来,还有人大声喊道:“快救人啊!有人落水了!”

    傅朝云猛地一惊,站起身来便要过去。谢玄机连忙拽住她问道:“你干什么?”

    傅朝云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然后说道:“去救人啊!”

    谢玄机有些好笑地交叠起双肘,痞里痞气地站在原地问道:“你会水吗?会武功吗?护城河离岸上数十米高,你救了人怎么上来?”

    傅朝云一愣,然后理所当然地说道:“有你啊!”

    “等我们赶过去,只有两种可能:一,早就被人救起来了;二,早就沉到水底去了。”

    说罢又扬了扬下巴,对她说道:“你看!”

    傅朝云连忙回过头去看,只见人群早已疏散开来,刚才的声音也没有了,大概是被人救起来了。

    傅朝云愣了愣,然后又坐了回去。对于这些事情,她向来没有谢玄机考虑得周全。

    谢玄机总是能冷静地考虑所有事情,而她只知道,那是一条人命!

    上游。

    傅朝云万万想不到,救人上来的会是傅朝疏。更想不到,落水的人她也认识,正是苑文莺。

    因着河水打湿了衣服,所以女儿家的曲线也格外凸显。

    傅朝疏尴尬地咳了一声,然后解下身上的披风给她围上。

    一场落水,弄得头上的幕篱湿嗒嗒地贴在了脸上。苑文莺索性摘下了幕篱,接过贴身婢女递过来的面纱。

    傅朝疏愣愣地看着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然后遮上了面纱,这才略微失神地诧异道:“是你?”

    苑文莺抬起头来,打量了一眼傅朝疏,却没有记起来。只是起身,略带疏离地问道:“公子是……”

    傅朝疏没想到她竟不记得自己了,于是垂了头,略有些失落道:“傅府长子,傅朝疏。”

    苑文莺这才想起来,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了头说道:“原来是傅公子,多谢公子救命之恩,改日一定登门道谢!”

    傅朝疏愣了愣,然后说道:“不必,今夜河边人多,苑小姐还是多加小心为好。”

    苑文莺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多谢公子提醒,我与婢子这便回府了。”

    傅朝疏有些失神地看着她,然后提议道:“夜路恐不安全,不如我送小姐回府。”

    苑文莺猛地后退了一步,然后有些尴尬地说道:“不劳烦公子了。”

    然后又指了指不远处的马车说道:“府上的马车就在那里,自有家丁护送。”

    说罢便有些疏离地转过身,然后同贴身婢女走远了。

    傅朝疏愣愣地站在原地,然后听着远处苑文莺的声音飘过来。

    “找到秦郡王了吗?”

    “没有,奴婢听说郡王今日的确是包了护城河畔的花船,要连夜饮酒会友。”

    “这个蠢货!中元节放完河灯不早早回家去!会什么友!”

    傅朝疏略微失神地捂住胸口,只觉得心房有些疼痛。原来,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罢了!

    好半晌,他才想起来,他还要去寻傅朝云。于是便又跌跌撞撞地强打精神,继续在人群中搜寻。

    且说陆景恪这边,刚到了护城河岸边上就被秦郡王看到了,愣是要拉着他上船喝花酒。

    陆景恪不屑地瞥了他一眼,然后冷冷地丢下两个字,“没空,要找我夫人”!

    秦郡王怎么能依,非要拉上瑾郡王一起架上他。然后醉眼迷离地冲着旁边的瑾郡王说道:“他骗我!”

    然后又转过头对他问道:“你哪来的夫人?”

    陆景恪没理他,直接一肘击在他腹部,然后冷声道:“我有没有夫人,干你何事?”

    这一下子击得可不轻,秦郡王直接吐出来了。瑾郡王连忙撒了手,躲得远远的。

    正吐得天昏地暗的时候,便听见远处传来一声“萧峦”,声音里颇带着些惊喜。

    秦郡王迷迷糊糊地听见有人叫自己大名,连忙有些懵地抬起头来看。来者正是他的冤家,苑文莺。

    他吓得三魂丢了七魄,连忙扯过瑾郡王说道:“快帮我挡挡,就说我不在!”

    也不知道他是惹了哪位煞星,自从在朱雀街上嘲笑过苑文莺,便每每见她!每每说话!每每被打!

    好男不跟女斗,他惹不起还躲不起嘛!

    却说傅朝云这边,终于陪着谢玄机逛够了,然后寻了个人少的地方把花灯给放了。

    两人还蹲在岸边许了个愿,只是傅朝云没想到,这一幕正好落在了过来寻她的陆景恪眼中。

    他自然是一眼认出来傅朝云身旁的男子,想到那句“守护她的人”,他便不由得有些气血翻涌。

    他静静地站在远处看着傅朝云,她眼中的欢喜是真真切切的,她似是也喜欢站在那个男子身旁。

    他不由得觉得胸口一滞,疼得要命。是不是这么久以来他都是自作多情?

    他以为她年纪还小,不知情深。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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