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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一品嫡秀-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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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母端坐在上面还没发话,倒是一个姨娘猴急地跳出来,生怕别人看不见。

    那书生抬着下巴,颇有些指点江山,恃才自傲的姿态。傅朝云看了就有些想笑,心里暗叹魏紫真是会找人。

    傅海容对他的一派胡言自然是全然不信的。傅朝云入夏以来总共才出过两次门,一次是去佛光寺上香,一次是去公主府赴赏荷宴。

    且不说傅朝云根本没机会见到外男,便是真的见了,以傅朝云的谨慎也不会随便给人东西。

    那书生见傅海容迟迟不说话,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还以为他是信了,不由得下巴昂得更高。

    鼻孔朝天地对着傅海容说道:“东西是傅大小姐送我的。傅大人与其追究我造谣,还不如管教好自家的小姐。”

    说着又有些得意道:“以我的才学,明年科举必在榜上。若傅大人真担心大小姐的名声毁了,不如直接许配给我。”

    谢氏此次是真的无法忍让,直接站起来气势威严地说道:“我自己的女儿我自己清楚,你口口声声说她同你私相授受,人证何在?物证又何在?”

    那书生还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仍是昂着头不服气道:“夫人何必不见棺材不落泪,此事人证物证俱全,已是铁板钉钉。人证便是那当铺老板,物证便是那送我的金簪子。

    “我一个穷困潦倒的书生,身上怎么可能有那么贵重的东西。不是你家大小姐给的,难不成还是我抢来的?”

    顿了顿又颇为嘲讽道:“收了她还是看得起她。我祖上虽一穷二白,却是门风严谨。像大小姐这种随便送男人东西的,我还是第一次见。若不是可怜她,怎么会迎娶这种放荡的女子……”

    傅海容纵然是修养再好,也容不得他口口声声一再诬陷傅朝云和傅府的声名。这才一声怒喝:“够了!”

    那书生悻悻地住了口,却仍有些不服气。

    傅朝云这才站起身来说道:“父亲容禀,女儿与此人素不相识,不知为何他要诬陷女儿。”

    那书生便有些气急败坏道:“分明是你让丫鬟送我东西,事到临头你又不想认。哦!我知道了,一定是你怕了,所以敢做不敢当。”

    傅朝云有些好笑地回过头去,真是够了,此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口出狂言,即便她脾气再好也不能忍了。是时候揭穿一切了!

    傅锦云坐在傅朝云的旁边,看着她嘴角浮起一丝胜券在握的笑来,心里忍不住“怦怦”直跳。

    便听傅朝云说道:“不知父亲可否把所谓的人证跟物证带上来。”

    那当铺老板很快便推推搡搡地被人带上来,连着带来的,还有呈在托盘上的金簪。

    傅朝云先起身拿起金簪打量了一眼,魏紫办事倒是干净,连找的簪子都和她的差不多。

    她把金簪举到当铺老板的面前,然后问道:“老板可看清楚了,他当的东西是不是这根簪子。”

    那当铺老板连连点头,然后说道:“正是。”

    傅朝云便走上前去说道:“回禀父亲,女儿每年都会在银楼订做一批簪子,这簪子女儿也记不清楚了……”

    那书生“切”了一声,然后不屑道:“大小姐不会是认出了自己的东西,打算装不记得,然后来个死不认账吧?”

    傅朝云转过头去,有些轻蔑地看着那书生说道:“公子稍安勿躁,且听我把话说完。”

    然后又转过头去直视着傅海容说道:“父亲也知道,每年府里都会请银楼打制些首饰。”

    傅海容点了点头,此事他是知道的。女子都少不了有些首饰,更何况傅家这样的豪门世家,没有首饰不成体统。所以谢氏每年都会专门请银楼打制一批。

    因着数目过于庞大,所以算是银楼的大主顾,自然要上门招待。

    傅朝云见他点了点头,便继续说下去道:“因着是定制的东西,所以女儿所有贴身之物上都是有字的。这一点母亲身边的卫妈妈可以证明。”

    卫妈妈便站出来欠了欠身,然后说道:“回老爷,大小姐说的正是实情。小到一块手帕,大到贵重的饰件,大小姐的东西都是带字的。”

    这一点傅海容倒是不知道,他毕竟不怎么用首饰,并不清楚后宅女人的事。

    傅朝云上前两步,拔下头上一根不起眼的簪子,一起递给傅海容。

    然后说道:“父亲请看,就在簪头跟簪花接口的地方。”

    傅海容接过来细细看了看,果然,傅朝云的簪子上刻着一个小小的“朝”字。不仔细看的时候断然看不出来。

    傅海容这才一把将那充做物证的簪子掷到那书生脚下,厉声喝道:“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那书生没想到变故来得这么快,本来他还想要一口咬死了,到时候傅海容不认都不行。

    可是转眼间自己反而要背上诬陷的名声,忍不住便吓得瘫坐在地上,再也没了方才的高傲。

    他哪里是什么“才士”,不过也就是个自认为有些才学,心生邪念的小人罢了。

    见着魏紫说是傅家大小姐送他东西,他便得意洋洋地想要攀上傅家。毕竟傅海容是什么人,普通寒门若是能跟傅家沾亲带故,那都能青云直上。

    故而当铺老板问他东西从何而来的时候,他便一口咬定说是傅朝云送的。

    他本以为能借此攀上傅家,却没想到黄粱美梦一朝碎,眼前的一切不过是豪门背后的手段。

    傅锦云早在傅朝云拿起那根簪子的时候,心里就已经乱了。那簪子她毕竟看过,早就知道傅朝云手里的那根簪子已经被掉了包。

    她一时心里便有些发慌,不知道哪里出错了。是傅朝云道行高,她怎么也算计不了吗?

    偏偏傅朝云此刻并不打算放傅锦云一条生路,轻飘飘地说道:“父亲容禀,女儿若真是要送他簪子,必定是派心腹过去。女儿想请他指认一下。”

    那书生闻言,猛地抬起头来,仿佛又燃起了一丝希望。对啊!当时那丫鬟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断不会认错的。

    他仔细地在屋里逡巡了一遍,突然眼睛一亮,指着魏紫说道:“就是她!大小姐就是派她过来送东西的!”

    傅锦云心里猛地一跳,唯一的念头就是要把魏紫推出去。

    她猛地回身,一巴掌打在魏紫脸上,然后先发制人道:“你这个贱蹄子,说,为什么要背着我做出这样的事情。”

    傅朝云看着她们轻蔑地一笑,回过神来对傅海容说道:“父亲亲眼所见,送簪子的是妹妹的贴身丫鬟。”

    傅锦云听到她这句话,连忙扑上前去跪在傅海容面前哭着说道:“父亲,女儿也不知道魏紫为什么会背着女儿做出这样的事情。”

 第二十八章 害人之心

    傅朝云施施然地坐回座位上,并不在乎傅锦云到底是如何的表现了。

    那书生早已经愣在一旁,不知该作何辩解。此刻他早已没了一开始的咄咄逼人,只有懊悔和恐惧。

    魏紫怎肯替傅锦云背黑锅,立马便站出来说道:“老爷容禀,是二小姐嫉妒大小姐,所以才让奴婢去找人诬陷的。”

    那书生仿佛失了神一般,听见魏紫这么说,连忙又挣扎着起身喊道:“都是你这个贱婢害我!”一边说着便要过去打她。

    身后站着的家丁连忙上前按住,傅海容这才吩咐道:“将他送去京兆尹府。”

    一句话便是定了这书生的命运,污蔑朝廷命官,陷害良家少女,少不得要被剥夺功名。

    傅锦云吓得直接瘫坐在地上,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只是拽着傅海容的衣袖一直喃喃地念道:“父亲,女儿没有……”

    可是事已至此,她也拿不出什么证据来证明自己了。更何况此事本来就是她指使的,她心虚。

    傅朝云冷冷一笑,似乎是早就预料到这个结果。棋差一着,傅锦云最大的错便是没有拉拢好魏紫。

    这府里的奴才少说也有几百,若是逼得他们起了背主的心思,那到最后只会落得个众叛亲离。

    而王氏和傅锦云却看不明白,平日里时不时责打丫鬟也就算了,出了事便先把丫鬟推出去。

    傅海容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傅锦云,其实他的耐心也算是到头了。

    谢氏坐在一旁没有发表意见,只要是和傅朝云没关系,对她来说就足够了。

    刘氏纹丝不动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眼观鼻鼻观心,权当是看了一场好戏。

    只有王氏战战兢兢的,不知道傅海容会怎么处置傅锦云。

    直到傅锦云的声音逐渐弱下去,傅海容才一把挣脱衣袖,冷声吩咐道:“把二小姐带回芳草阁,明日一早送到京外的庄子上去休养一段时间。”

    京外的庄子,傅锦云险些要晕过去。那都是给犯了错的下人去的,谁知道这一去还能不能回来。

    王氏一听傅海容丝毫不留情面,连忙跪下去膝行到他面前,哭着说道:“求老爷网开一面,锦儿还这么小啊!她怎么能过得了庄子上的那种日子。”

    傅海容看在王氏身怀有孕的份上,并没有用力挣开,只是吩咐莲香把她带回去休息。

    至于魏紫,傅海容倒是多看了两眼。一般背主的丫鬟都是要拉去发卖的。

    可魏紫同常棣她们一样,都是家生子。若是拉出去发卖了,反倒伤了底下奴才的心。

    再者说,她也算是小心翼翼地伺候了傅锦云许久。连这次惹出来的祸端也是因为听了傅锦云的吩咐。

    傅海容有些无奈地长叹了一声,装作没有看到一般转身往饭桌前走去。

    谢氏自然是最清楚傅海容的想法,于是也当做不知道一般吩咐道:“传膳。”

    刘氏自然不敢多嘴,一声不吭地站起身来就往饭桌前走。

    傅锦云和王氏早已被带了下去,此刻大概还在说着最后的知心话。

    一顿晚膳自然又是用得气氛沉默,各怀心事。

    傅朝云早早回了采薇院,进了书房便看见魏紫早已等候多时。

    虽说这风口浪尖上,魏紫过来并不是个好时机,随时可能会被人抓住把柄。

    不过傅朝云并没有多说什么,毕竟她曾承诺魏紫,事成之后把她换到迎风阁去。若是做不到的话,她岂不是也成了傅锦云。

    如此想着她也没有客气,直接坐到书桌前说道:“迎风阁虽然好进,但是刘姨娘的信任却不是那么容易取得,姑娘想好怎么做了吗?”

    魏紫咬了咬唇,然后说道:“奴婢觉得眼下只有用上一招苦肉计,才能取得刘姨娘的信任。”

    傅朝云点了点头,然后说道:“苦肉计的确是个好办法,只是姑娘还是应当谨慎防范好刘姨娘,她可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顿了顿又说道:“还有王姨娘母女,姑娘既然背叛了她们,就没有回头路了。”

    这句话便是在暗示魏紫,先下手为强,若是等到王氏下手,必然没有她的活路。

    她相信,以魏紫的聪慧,必然是能懂的。

    果然,魏紫只是垂下头去,并没有直接答应,但是也没有再说什么。

    傅朝云笑了笑,似乎并不介意,只是吩咐常棣赏了她一些银子,然后把她送走了。

    魏紫也知道,眼下自己在采薇院逗留对自己并没有什么好处,于是趁着夜色从最偏僻的角门出去了。

    常棣送完魏紫才回来问道:“小姐为什么不直接拉拢她,然后再让她去迎风阁做眼线呢?”

    傅朝云看着手中的书,翻过一页才淡声说道:“明明能不招惹的事,我们为何非要沾上呢?”

    常棣这才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的确,拉拢魏紫似乎看起来更为可靠一些。可若是事情败露,傅朝云就逃不了干系。

    这样不动声色反而是最好的利器,魏紫若受不了王氏的欺压,必然会利用刘氏的信任。到时候迎风阁和临波苑自然会斗得最凶,傅朝云便能坐收渔翁之利。

    等到常棣退了下去,傅朝云才又翻过一页书。她早就有心利用傅锦云挑拨王氏和刘氏之间的关系。这便是打瞌睡送枕头,机会来得正好。

    此刻芳草阁的灯还亮着,王氏和傅锦云母女两人,正在泪眼汪汪地叙话。

    王氏一边责骂傅锦云糊涂,一边又忍不住“啪嗒啪嗒”地掉眼泪。傅锦云一心不想去庄子上,只能哭着求王氏,让她去替自己求情。

    王氏一边抹泪一边说道:“你做出这样的事,我怎么去替你求情。你父亲现在还在气头上,若是我过去,必是少不了一顿责骂。”

    傅锦云可不管这些,在她心里一味觉得,王氏就是没用。若她是家里的主母,她何必做这个庶女,受人欺凌。

    这样想着,她不禁便有些怨恨王氏。想着她是不是因为要有儿子了,所以自己也不是她唯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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