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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夫君是只老狐狸-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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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抱住脑袋蹲在马路正中央。不停的有车穿过她的身体,或是经过她的身旁。这让她知道一切只是幻像,汽车、路灯、沥青马路,这些已经离她很遥远很遥远,她已经不属于这个时代了。
  她很茫然。在此刻的意识里,后面那一世还没有开始,她还没拥有那些经历和记忆,这一世却已经离她而去。
  她就像一只孤魂野鬼,没有任何倚仗和归处。
  这样的感觉非常不好,孤独得撕心裂肺。天地之间,仿佛只有无止尽的悲怆。那样铺天盖地的悲哀,让人丧失了哭泣的能力,只能麻木地看着,感受着,逃避不掉,闪躲不了。
  原来,真正悲伤的人,是哭不出来的。
  更让她痛得难以自抑的是,她发现自己深爱着一个人,一个不知道名字、不知道样貌的人。
  他不在这里,她找不到他了,再也找不到他了!
  不,有一个地方可以找到他!
  他、他在自己心里,要把他找出来。怎样才能把他找出来?
  她听从本能,狠狠撕开自己的胸膛,捧出自己热腾腾的心脏。
  茫然地、麻木地,一层一层撕开它。
  一定要把他找出来!
  一定要把他找出来!
  ……
  少歌发现怀中的人身体绷得很紧,眼珠快速转动着,额上不断渗出冷汗。
  她的脸和唇失去了所有的血色,白得就像刚刚粉刷过的外墙。
  做噩梦的人受不得惊吓。
  他只敢轻轻拍着她的背,笨拙地柔声唤她:“我在,别怕。我在,我在……”
  她突然睁开了眼睛。
  少歌一震,她的眼神,怎会如此绝望苍凉?!那是只有真正失去了一切的人才配拥有的目光。不,他见过那些失去了一切的人,他们的眼睛里也没有这样的死气!她经历过什么?!
  她抽了一口气,猛地抓住他。指甲深深嵌进他手臂,刺破了他的皮肤和肌肉。
  温温热热的液体在他衣袖上缓缓渗开。
  他顾不得,只看住她的眼睛:“我在,在的。不怕。”
  她突然哭了。
  眼泪不要命地往下流。
  “我找了你一辈子!林少歌我找了你一辈子!你怎么才来!我找了你一辈子!”


第62章 花会
  这夜,她就像疯了一样,一次又一次扑向他。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真真切切感觉到拥有他、被他爱……还有,活着。
  他极尽温柔,亲吻她,安抚她,让她尽情释放那些疯狂的情绪。
  直到她把她自己折腾得半是晕过去,半是睡过去。
  窗纸上隐隐透出光亮,该走了。
  少歌唤来映花照水,吩咐二人仔细看着挽月,自己提了提气跃过院墙——险些又摔了。
  他单手撑着墙,重重喘了口气,这才发现腿软得厉害。
  不禁苦笑摇头。昨夜又要应和她的疯狂,又要控制住力道怕伤了她,真的很要命。
  想到她那仿佛来自幽冥鬼域的眼神,他的心抽着痛起来。她到底经历过什么?
  不是容德那一次。早在第一次见面,她说没有那个需要让他得知行踪的人时,眼底就有一丝这样的苍凉,只是恐怕她自己也不曾察觉。
  像是对孤独的恐惧。恐惧到了极致之后,反倒呈现出异样的宁静。
  小二,如果是伤痛造就了如今完美讨喜的你,我倒愿意你不那么完美,像寻常女孩子一般有些不好的小习气也没有关系。我会宠你护你,等你长大。少歌默默自语。
  那花会…便不去了。带她去爬山。
  这一刻,他再不愿去理会那些阴谋诡计,一心只想尽快帮助她摆脱沈辰,将她带回歧地去。
  如此…便用那个法子吧……
  昭元宗曾颁布一条诏令,曰“死而复生者,前尘绝断”。并不是因为他相信鬼神,而是他想要娶他父亲的宠妃。这便是做皇帝的好处了,不合理?那我便让它变成“法”!昭元宗虽已作古,这道律法却成了铁律。
  让小二假死脱身吧,那些事,慢慢再查。
  回府时,他没有遇到谢倾宁。
  原来平国公谢定雄收到消息,独苗儿子恋上男人,在人家府外苦守了一夜,当即雷霆震怒痛呼家门不幸,天还未亮便亲自将谢倾宁捉回府中,严加看管起来。
  傍晚时,挽月醒了。
  头重脚轻,浑身发颤。映花扶她坐起来,她发现从头到脚没有一处不是酸痛难忍,腰仿佛是断成了两截。
  “世子真是的!也不懂得怜惜姑娘的身体!只顾他自己高兴!”映花是个心直口快的,想什么说什么。
  挽月涨红了脸:“他不是…他教我练功呢!”
  映花睨着她颈间深浅不一的红印,撇着嘴懒得理她。
  挽月尴尬至极,总不能告诉映花昨夜疯狂的人是自己吧?算了算了,少歌是个大男人,偶尔替自己女人背背黑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想了很久,始终记不起昨夜究竟做了怎样一个梦,为什么把自己吓得疯了一样缠着少歌,生怕一放手就会永远失去他。
  还有…找了他一辈子,这话说得真够不要脸。上辈子浑浑噩噩几十年还嫁过人,这辈子混迹市井过得不知道多快活!怎么好意思说找了他一辈子……这话说出来鬼才信!
  她捂了脸,真真恨不得变成一只蚯蚓钻土里不出来了。
  太丢人。
  昨夜那种疯狂的感觉,倒是可以让凤娘给手下姑娘们传达传达,好生让她们领会琢磨一番,秋冬时节估计能大卖,正好那青红色的夕阳纱也染得有模有样,让姑娘们穿上那个,严肃正经中带着一点点妩媚的疯狂……
  这样想着,她喝了碗粥,扶着腰去了风月楼。
  可怜少歌还在为她揪心,安排人手去查她年少时的经历,却不知挽月早将那恶梦抛到脑后,忙事业去了……
  再见面,他不提那件事,她更不好意思提。
  两个人都显得有些笨,枯坐着,倒是都不觉得无趣。
  挽月无话找话:“老神仙的内功……我学到几成了?”
  少歌微微红了脸,那原本就只是留下来陪她过夜的借口,想到昨晚是如何陪的她,气息微微有些乱。
  “一成也无。”他佯作淡定道,“修习内力,宜静忌动。”
  “我…我错了。”
  “那今日便宁心静气,睡去罢!”
  “遵命。”
  挽月老老实实上了床,躺得一本正经。
  他依旧替她疏通经脉,待她睡熟了,将她揽入怀中。
  似乎不那么瘦了,腰上也挺有劲儿…
  他微微眯起眼睛,不着急,来日方长。
  一晃,到了重阳。
  挽月见少歌不提花会的事,心中微有薄怨,干脆也不提,预备到时杀他个措手不及。
  而少歌万般周全做好准备,翻墙入院接她时,却得知她早早随沈辰上公主府赴宴去了。
  映花惊奇:“世子,不是你主持花会吗?姑娘说去看你。”
  少歌欲哭无泪,昨日才让太医确诊自己身染重患,若不好好将养,恐命不久矣,难道今日便大好了?
  正犹豫时,燕七匆匆赶来。
  原来皇帝听闻歧王世子不好,竟亲身前往歧王府探望,銮驾已出了宫。
  装病这种事…
  李青和判官都在公主府,小二的安全倒也不用担心,只是想到她和沈辰以夫妇的面貌示人,便有些郁郁难言。
  挽月此刻正兴致勃勃跟着沈辰来到公主府。
  因轩辕无邪还未有封号,朱门之上,只匾书“公主府”三字。
  正门敞开,一位身有品阶的宫中嬷嬷身着正装,率一众侍女立在照壁前。
  挽月落后沈辰半步,见着那一众衣裳华贵的侍女,不禁低头失笑,自己穿得比她们还素些。
  因想着少歌一定是穿月白衣裳,于是她特意挑了件白裙,裙角和袖口处绣着几朵金菊,足够淡雅,又能表现出对花会的郑重其事。
  只是她忘了,这种场合其实就是让各家小姐们争奇斗艳的。谁吃饱撑着当真来赏花?
  世间花痴能有几人?才子们眼睛看着花,其实心思全在胸中的锦绣文章。姑娘们赏花,不过想挑朵合意的簪于墨发之上。至于假借花名,实则怀有其他隐秘心事的,更是大有人在。
  于是挽月的素净和郑重就显得十分格格不入,倒成了一种另类的高调。
  绕过照壁,见庭院中层层垒着花架,一眼望去,铺天盖地是花的海洋。那些花架各有形状,有的做成龟、鹤等吉祥动物,有的做成文房四宝模样。
  大昭虽不设男女大防,但男宾和女宾各自成群,泾渭分明。过了照壁,挽月和沈辰分了手,各行其道。


第63章 颜如卿
  挽月信步向前,她知道开宴之后才能见到主人,便也不着急,只专心赏花。
  福金菊并没有放在外头,花架上边都是叫不出名字的各色名贵花卉,每一株修剪的样式都是独一无二的,每一朵花都经过精挑细选,花茎、瓣、蕊处处完美无瑕,甚至找不到一片带有虫孔的叶。
  足见主人的富贵和用心。
  挽月驻足细看。这样的完美盛景,简直就像置身天堂。
  整个前院只有两个人看起来是在专心赏花。
  无论男女宾客都在时不时偷看其中一个赏花人。这个宠儿自然不是挽月。
  这个人安然享受着男宾炽热、女宾妒忌的目光。她不用抬头也知道那些是怎样的目光。
  她是颜如卿。京城第一美人,第一才女。曾经所有的人都认为她和沈辰理所当然是一对。
  其实她根本没想过要嫁沈辰。因为这个书生显然没有改朝换代的能力,而她,美目望的是云端之上。
  至于今日主持花会的歧王世子,虽然听说是个纨绔,但也能勉强算是退而求其次的备选之一——如果长得不是太丑的话。
  挽月后知后觉,终于发现旁人都在偷看一个人,这个人不理会旁人,只一味赏花,但她眼角眉梢深藏的傲意已然泄露了她心中所想——她是这里最美的花,正在接受众人的欣赏和膜拜。
  “她有什么了不起!要不是她爹是颜太师,她以为杨公子会向她求亲?!”一女不忿道。
  挽月恍然,原来是颜太师的三女儿,京城第一美人才女颜如卿,果然很漂亮。
  她环视四周,发现许多女宾容貌并没有比颜如卿差太多,但她出自名门世家,又自小饱读诗书,看起来有一段天然的富贵清雅,气质颇佳,硬生生和旁人比出了云泥之别。
  女宾都绕开她。和她挨近了,总感觉整个人都矮下去,变得畏畏缩缩束手束脚。
  挽月见她面前那株植物十分眼熟,悠然踱过去,想要细看。
  靠她稍微近些,便感觉到咄咄逼人的气场扑面而来。
  挽月扬眉一笑,一脚踏进她的领域。
  众人吸了吸气,十分钦佩这个相貌平平的女人悍不畏死的勇气。
  狗屎放在道路旁,没人会觉得它怎样,但它要不知好歹,非得凑到明珠面前,就十分惹人嫌恶了。
  女人不是视容颜为性命吗?她为什么要自己送过去被比较,被践踏?
  沈辰锁紧了眉。旁人虽不知道那是他的妻子,他还是感到面上火辣。
  这里的女人,无论清秀的、艳丽的、有气质的,只要站到颜如卿身边,便会瞬间被比成一坨狗屎。不错,毫不夸张地说,就是一坨狗屎。
  秦挽月是不是头被门夹了?!非要凑过去自取其辱。
  什么也没有发生。
  颜如卿和挽月并排站着。
  颜如卿面色微异,轻轻颔首示礼。
  挽月笑着点点头:“这是……?”
  “双姝抱月。”颜如卿吐气如兰。
  “噢……”果然是它,在青明山时,她见少歌把它交给李青,当时还以为他教人种花呢。
  那时这株双姝抱月蔫蔫的,不似现在活色生香。
  看不出来少将军李青还是个称职的花农。
  想起和“七公子”相处那些琐事,挽月不禁笑弯了眼睛。
  不知道主持花会的他又是什么样子呢?
  颜如卿微怔,她头一回见着女子在她身旁还能神情自若,笑得如此欢脱。
  见挽月姿色平平,对她并无实质威胁,颜如卿纡尊降贵,道:“家父颜晋,我排行第三,名如卿。”
  挽月笑道:“我叫秦挽月。”
  颜如卿极有涵养,只点点头,又继续观花去了。
  众人见挽月站在颜如卿身旁毫无违和感,只道二人段位相去甚远,没什么可比性。
  只有沈辰看出了不一样的风景。他察言观色的本事可谓炉火纯青,而颜如卿本就是他最钟意的佳偶,对她,他是了解的。
  她想用气势压倒入侵她领域的挽月,却失败了。
  沈辰知道挽月并不是无知无觉的愚妇。
  她就像水,绕山避石,不露不争,甘居低位。
  但,它坚定望海而行,若有需要时,可凿壁,可穿石。
  汇聚成江海时,深不可测。
  可是,不论何时何地,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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