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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夫君是只老狐狸-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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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无论怎样,世子爷就是想到了这样的可能性。昨日他说自己漏算了一个人,又吩咐自己去验尸时,自己着实有点不以为然呢……
  李青放下了悬在半空的心。世子爷聪明绝顶,既然他认为没事,那就一定没事,该去睡一会,准备领赏了。
  领赏这种事…世子爷肯定不会出面的,他,怎么可能去给人下跪磕头?
  李青默默想象林少歌跪地谢恩的模样,冷不丁就打了个大寒颤。
  少歌回到房中,脸色微冷。在大相国寺保护药王时,曾数次向府中传回消息报平安,兼问候小二可好,容德总是回复一切安好。他这样的老人精,还能真不明白自己的意思?
  一直晾着这些人,就是要看看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林家人数年不进京一回,府中的人被收买倒是不足为奇。
  对手的目的?
  他呼吸一滞,要是想杀小二,那三十多天够她死一百回了!
  恐惧扼住他的心脏。他慢慢平复着呼吸,眸光越来越冷。
  对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折磨她,却又不杀她,为什么?
  今日之事,显然是为了让两人心生嫌隙,为什么?
  自己和她,以及那个幕后之人,究竟有何渊源?
  少歌目光悠悠。
  她和沈辰成亲那天,恰好自己进京,还遇上了她的花轿,鞭炮惊了马,险些冲撞了她。若是早能知道…当时倒不如放任那马搅了接亲队,抢亲走人。
  他想不到的是,那一天挽月心神不宁,老觉得轿夫要扔下花轿让她摔跤。若是早知道,她倒宁可摔那一跤,跟他走人。
  原来冥冥之中,二人的命运早已开始纠缠。
  挽月好像感应到什么,于熟睡中突然睁开眼睛。梦境如潮水一般退走,依稀记得她一身红衣,隔着花轿,遥望着林少歌,咫尺千里。


第44章 林太坑
  正午之前,圣上的赏赐如约而至。
  李青领了赏,正要代少歌进宫谢恩,忽闻兵部尚书孙有光、兵部侍郎明崇山联袂而来,要见世子。
  “谁?”少歌挑起一边眉毛,“岳丈大人来了?见——当然见。”
  他随手拎起一壶酒,喝了几口,漏下一些在胸前,脚步虚浮走向大堂。
  “爷,他们定是为那三千士兵的事来兴师问罪的!”李青急道。
  少歌揉了揉脸,嬉笑着转过头来,摇晃着一根手指头:“李青,待会可别说漏嘴,叫他们晓得昨夜小爷我歇在花楼。”
  他声音很大,透过花屏隐隐传到大堂。
  孙有光和明崇山眼角余光交换,不动声色。
  待林少歌摇摇晃晃现了身,一开口,惊得明侍郎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岳父!”
  情真意切、掏心掏肝。
  “林世子醉了!我乃兵部侍郎明崇山,并不是世子的岳父!”
  明侍郎大惊失色。他女儿明玉颜年前进了宫,眼下刚晋了贵人,应下这一声“岳父”,可是要杀头的。
  他完全不记得自己还有另外一个女儿。
  少歌不经意地打量着他。明崇山面白无须,微微发福,身上再没了昔日武状元的痕迹。
  “对不住对不住,错认了人了,岳父。坐,两位都坐,站着干什么?我这府里就不缺椅子!”
  “咳!”孙有光落了座,盯着面前方寸地面,示意明崇山进入正题。
  “今日前来,是为公事。有些疑惑望世子解答。”在岳丈孙有光面前,明崇山习惯了谨小慎微。
  “说,说说,别客气。”少歌懒懒窝在椅子里,单手支额,一副宿醉头痛的模样。
  “世子那三千军士…”
  “哈!”少歌连拍几下椅子扶手,打断明崇山,笑得嘴巴咧到耳根,“我就知道朝廷不会占我便宜!二位兵部的大人亲自过来,一定是要把我刚发放的军饷还我了?!”
  “军…饷!?”那二人对视一眼,一时有些发懵。来之前他们已经预想过今日可能发生的各种情形,比如根本见不着林少歌,该怎样威逼李青。比如林少歌死不认帐,要如何将证据甩在他脸上,打他个措手不及。比如林少歌慌了、怕了,要怎样威胁他,获取最大的利益……偏偏没想过这一茬,军饷?!
  “难道不是?”林少歌一脸失望,“我花钱招来的士兵,被朝廷调去用了,那军饷不是应当还我?”
  孙有光沉下脸来:“世子也不必装疯卖傻。那三千士兵几乎全是歧人,世子如何解释?”
  “为何要解释?”少歌一脸惊奇。
  孙有光与明崇山二人眼神交流——“这货真傻还是装傻?”“鬼知道!”
  “世子这是承认了?世子难道不觉得在京中养一支歧军,居心叵测?”孙有光沉声道,隐隐带了官威。
  林少歌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
  孙有光隐隐觉得不妙。
  “兵部尚书孙大人,是吧?”林少歌啧啧有声,“我初到京城时,想要为民除害,扬名立万,流芳百世,作一番大事业,于是向圣上请了旨剿匪。当初问你要人,你怎么说的?噢,京中没有那么多士兵陪我胡闹?李青——”他扬声,“是这样说的没错?”他伸出一根食指,轻轻敲在太阳穴旁边。
  李青面无表情,语调平平:“孙大人是说,京中人手不足,无法抽调出多余的士兵。”
  “都一样都一样。”少歌挥挥手,“那我便张榜招人,也是你兵部批文许可的。”
  “不错。”孙有光目光沉沉。
  “啊,榜文就张贴在城门下边,本公子还亲自在后边加了一行草书,孙大人你不会看也没看就盖上你兵部大印吧?啧,这样马虎做事可要不得!孙大人,你掌兵部大印,这是圣上对你的信任,你可要时时刻刻牢记圣恩,万万不能得意忘形。您官大,事儿多,但再忙,也不可轻慢渎职哪!很危险的!这是置圣上以及京中父老乡亲的安危于不顾!我这事儿倒也罢了,本公子一心为民,此心日月可鉴,若是下一次,孙大人还是随随便便就给人盖上印鉴,万一被什么坏人贼子利用,可是要出大事的!”林少歌连珠炮一般喋喋不休,李青肃着脸,生生憋出一副便秘表情,是谁昨夜说了三两句,就自称话太多了?
  孙有光胸膛微鼓,气得不轻。
  “明侍郎,你可知道林世子在榜文之上加了什么?”
  明崇山皱眉想了半天,并没有头绪。贴榜之后,林少歌确实坐在轿子里,让人捧着笔砚,龙飞凤舞画过几笔,当时看了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便随他去了。
  这件事根本没有人会在心。谁吃饱撑着去陪一个纨绔瞎胡闹?
  林少歌痛心疾首:“京中官员作风竟已惫懒至此!想我歧地,就连楼子里新进的姑娘姓甚名谁,心情如何,我都要亲力亲为,弄个清楚明白的!”
  李青偷偷翻起白眼。有本事,这话您对明侍郎他女儿说去。
  “明大人,您要没事,便多帮衬帮衬,孙尚书是您的岳父,他行差踏错,也没您的好处不是?岳父!哦,我又糊涂了,他是您岳父,您是我岳父…啊不,您还不是我岳父……”
  “林世子究竟在榜文上面加了什么?”孙有光不想再和他啰嗦,望着林少歌那张俊脸,他只觉得心头一把火蹭蹭蹿得慌。
  “歧人优先!月钱三倍!”少歌眉开眼笑,“叶落归根,吃水不忘挖井人。少歌生在歧地,养在歧地,自然要多照顾照顾乡亲。”
  明侍郎想起来了。歧人优先,月钱三倍。果然是这句不假。
  只是…当时,谁会管这个?反正是他林少歌自掏腰包。
  剿匪士兵每人每月发一两银子,这已经大大超过了正常饷银。
  三倍?!京城中的歧人可不少,得知有这样的好事,谁不来谁傻!要知道,大户人家的正经姨娘,月例也就二两银子!说是剿匪,谁不知道就是陪着歧地来的世子爷胡闹一番?包吃包住,每月白拿三两银子,谁不爱来?
  孙有光同明崇山对视一眼,心知今日想要兴师问罪已是不可能。
  “九千两,嗯,算八千好了。兵部什么时候给我拨钱?我安排人手过去接收,不好麻烦大人亲自送过来。对了,下月军饷自然是兵部发,榜文盖着印,白纸黑字,每人每月三两,孙大人一定不会赖账让士兵们心寒的。”
  “……”
  “啊对了!”林少歌双眼发光。
  孙有光二人恨不得冲上去一人抱住他的腰,一人捂了他的嘴。
  求别说了,我们走,我们走还不成?
  “征兵营那边,大约还有预备役七千人,既然兵部接手了,少歌自然不敢越俎代庖。劳烦孙尚书一并接收啦!”他站起身来,老老实实作了个揖。


第45章 那个人
  明崇山跟在孙有光身后出了歧王府。
  越是战战兢兢,越爱犯错。他竟踩了孙有光的鞋跟。
  “明大人——”孙有光阴阳怪气拉长了声音,“你去征兵处,把人遣散了。”
  “是…”明崇山松了口气,正要走,想起一事来:“那遣散费…”
  孙有光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怎么办?
  明崇山肠子都悔青了。悔不该听信那个人的话,以赈灾人手不足为借口请了旨调用剿匪军,实则是想拿林少歌“谋逆”的罪证。
  结果拿到这样一个烫手山芋。
  他跺了跺脚,正好踩中一个泥洼,溅得一双粉底皂靴上星星点点满是泥渍。
  再深想一层,不由冒出一身冷汗。
  要不是心中忌惮岳父孙有光,不敢冒头抢功劳,此时就不是跟在孙有光身后到这歧王府兴师问罪,而是跑到圣上面前告发林少歌。
  后果不堪设想!
  歧王是什么人?说是封地藩王,倒不如说是邻国皇帝。歧地政治军事一应自治,反与不反,其实只是称王和称皇的区别。
  歧地地形和气候都十分恶劣,要是真反了,大昭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歧人倒是进退自如,倚仗着自然条件固守,谁也别想攻进去。而歧人若是打出来的话,大昭敞胸露怀,肥美的城镇任其宰割。
  歧军进可攻,退可守。
  大昭对歧地,历代政策都是极力安抚。每年送钱送粮,买它老实安稳。而歧地也从未有过不臣之意——舒服安稳,有钱有粮拿,又没人管,失心疯了才造反。
  歧地在军事上又具有极其重要的意义。北方敌国大金若是进犯大昭腹地,大昭以西的歧军无论是将金军拦腰截断,或是从后方包抄断其后路,都跟玩似的。歧地安稳,就会成为金国挥军南下最大的掣肘。歧地若反,大昭岌岌可危!金国屡次进犯,均不敢真正深入,便是忌惮着歧地。
  明崇山汗流浃背。就算林少歌真犯了错,皇帝也只会极力安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断不会得罪了这个歧王的宝贝疙瘩。更不用说这件事就是个“误会”。
  这事要是当真往上一捅,不仅得罪了歧王,还得罪了皇帝!
  孙有光果然是只老狐狸!知晓此事,第一个反应就是瞒下,找林少歌谈条件。
  林少歌…他究竟是只狐狸,还是只绣花草包?罢了,眼下最要紧的,是讨好孙有光,把这件事了结。
  那三千士兵已被派往江东赈灾,一来一回至少三个月……
  太坑了!这些纨绔拿银子不当钱使!兵部这冤大头当得实在是糟心!更糟心的是,打发那七千预备役的银子,孙有光是要让他明崇山自掏腰包了。
  谁叫他端了个马蜂窝回来!
  两万两银子,不是没有,但这钱出不得!这是实实在在的把柄,他明崇山贪墨的把柄!
  得想个法子……
  明崇山回到府中,夫人孙氏见着他,轻轻抬了抬眼皮以示招呼。
  “夫人!要紧事!”
  “嗯?”
  “李公公悄悄给我带了话,说玉颜可能有孕了!”明崇山硬着头皮扯谎。
  可能嘛…到时候不是,孙氏也找不到这个“李公公”说道。唉,最好玉颜争气,真的怀上龙种…
  “真的?!”孙氏一跃而起,激动得掉了帕子。
  “夫人稍安勿躁,宫中险恶,玉颜既然不想让人知道,定有她的道理。再过几个月,胎像稳固了,再庆祝不迟。”
  “好,好!崇山,我回家一趟。”
  “这件事先不要告诉尚书大人罢!”
  “我不告诉父亲!就是想陪父亲母亲吃顿饭……”
  明侍郎轻舒一口气,依孙氏的性子,一定会得意忘形说漏了嘴,孙有光必不会在这个时候与自己为难……
  打发走孙氏,明崇山一屁股坐进椅子里。那个人究竟是怎么想的?不管怎么想,他也不应该害自己啊?莫非是自己会错了意?
  “那个人”此时正立在高台之上,他神色和煦,却不怒而威。
  冰冷漠然的眸子缓缓扫过整个京城。王公贵胄府邸、熙熙攘攘的商街、点兵的校场…更多的,是蚁窟一般的贫民区。
  这些人,终日庸庸碌碌,只为了挣得一口饭吃。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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