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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云色倾城-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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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皇后听他如此说,料想他不会伤害自己的性命。心中虽然怒极,却不敢再出声斥责他。高内侍叩首如捣蒜,忙不迭道:“奴才必定谨遵皇上旨意,在落叶宫好好照顾太后娘娘!”

祁舜冷冷看了他们二人一眼,迅速挥手撤剑,转身将榻上昏睡的云箩抱起,他的身影如惊帆掠过寝殿。冒着绵绵秋雨,带云萝径直向中宫殿奔去。

显庆等皇宫侍卫及御医闻讯赶来时。已不见他们踪影,御医不敢迟慢,冒雨迅速离开落叶宫赶往中宫殿为云萝诊视,显庆留下几名皇宫侍卫看管祁皇后与高内侍等人,立刻追随而去。

祁皇后万万不料今夜会遭此宫变。她被祁舜软禁于落叶宫内,满腹委屈自不必说,对永妃与祁舜母子二人更是积怒于心。但苦于无所仪仗,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开。

永妃只当不曾看见祁皇后地凄凉境况和愤懑表情,带着月芷自行返回南苑,月芷急忙替她殷勤支起雨伞遮挡风雨,永妃扶着她的手,发觉她娇躯不停颤抖,关切问道:“怎么了?难道你也生病了不成?”

月芷惊见今夜一幕,对祁舜的敬畏之心更增几分,想起当日曾经设计让张传福买通宫外死士,企图设计玷污云萝清白一事,不禁暗自心惊胆战。她原本只想乘此机会落井下石,让云萝声名尽毁于落叶宫,祁舜必定会更加厌弃冷落她,不料事情结果竟不如人意。她本性聪明,但观刚才情形便知祁舜对云萝的感情之深,若是让他知晓其中内情,只怕难逃他手中轩辕剑的利刃。

她心中害怕,表面强作镇定,婉转说道:“儿臣没事,儿臣只是觉得皇兄剑法精准,想起他刚才对母后出手那一剑,心中余悸犹存。”

永妃不以为意,说道:“他地剑只会针对他的敌人,今夜倘若不是太后厉声叱责逼急了他,他也不会出此下策。我们都不是外人,他地剑再厉害,也不会架到你的脖子上,你怕什么?”

月芷连忙掩饰不迭,勉强挤出一缕微笑,说道:“母妃说得是,是儿臣吓得糊涂了,”她略有停顿,忍不住说:“可是,云萝妹妹与皇兄之事如今已人尽皆知,母妃准备如何处置她?”

永妃抬眸看了她一眼,淡然道:“她的事,只怕你皇兄心中已有决断,轮不到我来处置。”

月芷察觉永妃语气暗含不悦,果然不敢再言,含糊着以别的话题遮掩过去。

中宫偏殿内,数名御医面带焦虑之色,低声商议着云萝的病情。

祁舜将双手负在身后,静静注视着榻上紧闭双眸的云萝,俊容乌云笼罩,周身散发出骇人地煞气。

一名御医壮着胆子走上前来,跪地叩首。

祁舜并不看他,冷然问道:“如何?”

那御医回答说:“臣等都已诊视过,长公主所患乃是头风之症,浅而近者名曰头痛,深而远者名曰头风,只因长公主素有心结,并受风寒袭入而痰火热郁,因此不时引发闷痛,症重才导致昏迷不醒。”

祁舜黑眸掠过一丝沉痛,侧转身问:“素有心结……看来她的头风症是心病所导致地了?”

那御医不得不应道:“据臣等看来,确实如此。臣有常用药方一副,只用二陈汤加酒芩,荆芥、川、薄荷、石膏、细辛,可暂时解除长公主的痛苦,让她从昏睡中醒来。倘若长公主心结未解,依旧积郁于心,臣等所用的药剂也只能治标,不能治本。”

祁舜静立了一阵,忽然问:“如果她的病症一直不见好转,将来会怎样?”

那御医犹豫了片刻,才说:“臣所观医书曾载‘头风之症,痛势剧烈、暴作,痛则欲死’,不过,长公主的病情如今并不严重,臣尚且不敢妄断结果。”

正文 第十八章 宫变(五)

舜知道他言辞隐晦,不肯直说严重后果,略点了一下知道了,你们下去,按方配药来给长公主服用,每天都进宫来替她诊视一次,就算不能治本,至少让她不要再遭受头风发作之苦。”

御医们领旨去后,他轻轻蹲下身来,在榻旁握住云萝的一只手,她仿佛睡着了一般,纤细的手腕柔软而冰凉,惟有轻颤的脉搏让人感觉到她体内残留的一线生机。

19

秋风凛冽,一声清脆的号角声从祁国都城临安城楼上发出,祁国三军早已列队整齐在城门外等候,诸位祁国士兵身着铁甲、手持刀剑,头顶的红缨在晨风中肆意飘扬。

祁舜一身银灰色戎装端坐在膘壮的骏马之上,他腰佩着那柄锋利无比的轩辕剑,面色沉肃地观望先锋将军显庆在三军台前点将。

此次御驾亲征,声势之浩大远胜从前,他似乎想借此一战向天下人宣示祁国实力的强盛,而且抱定了借此机会将荀国一举挫败的必胜之心。不但携带祁国精锐部队三十万前往衣国边境助战,还调派了大批镇守皇城的御林军随行。祁国老臣惟恐国主率领精兵尽出后防空虚而苦苦哀求上谏,根本无济于事,亦阻拦不住他的计划。祁舜一意孤行,令大军择定吉日,刻不容缓地开拔前往衣国边境晏口城,志在与荀国一战。

显庆阅毕三军,将令箭交回祁舜手中,下马叩首说道:“请皇上起驾!”

祁舜微微颔首,高高扬起手中马鞭作为讯号。三军台上将士得令,立刻擂起惊天的战鼓,显庆随即一声令下,数十万祁国大军浩浩荡荡策马飞驰,在临安郊外卷起漫天烟雾。

云萝隐约转醒。她听见一阵高亢的号角和战鼓声,不由自主地拥被坐起。抬眸向四面张望。

和祥一直守候在帐幔之外,他向来谨慎小心,发觉帐中传来细微的声响,立刻走到寝榻前,轻声说道:“奴才和祥,奉皇上之命伺候庆安长公主。”

云萝早已察觉所在之处并不是落叶宫。也不是西苑,她听见和祥地声音。心中疑窦顿生,举手撩起帐幔问:“和祥公公?这里是哪一所宫苑?”

和祥躬身跪地,答道:“是皇上的中宫偏殿。三日前,公主的头风之疾突然发作而昏迷不醒,皇上前往落叶宫将公主带了回来。叮嘱御医连续三天给公主用药,公主才能平安醒来。”

云萝闻言,立刻抬眸看向殿中装潢陈设。果然与祁舜的中宫寝殿相类似,她举目四顾不见祁舜的踪影,想起自己当日昏迷之后地情形,心口不禁微微一颤,脱口问道:“他不在宫中吗?”

和祥抬头向窗外号角声鸣响之处看了一眼,低声答道:“公主可曾听见刚才的军号声?荀国突然用兵袭击衣国边境晏口城,衣国盈风公主连续发来三封求救国书,恳请皇上施以援手。皇上昨日廷议时决定御驾亲征,率领我国精锐之师三十余万前往晏口,助衣国一臂之力。”

云萝又一次听见祁舜为帮助衣盈风而出征地消息,瞬间失神怔住。

她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想起在剑湖时曾亲眼目睹他们二人情意缠绵、衣盈风面带笑意甜蜜亲吻他的那一幕。他竟然一次又一次地不顾自身安危与祁国安危,毫无私心地于危急之际帮助衣国,其中的缘由不言自明,十有八九是为了他的未婚妻衣国公主衣盈风,原来她才是他心中最牵挂、最关心的人,她几封求救书信,便能调动祁国的千军万马。

雪中送炭地情意远远胜过虚无缥缈的甜言蜜语和海誓山盟,所谓真情,莫过于此。

他早已不止一次“清清楚楚”地告诉她,他对她不过是“兄妹之情”,即使二人曾经有过肌肤之亲,也不能改变他不爱她地事实。自她从剑湖宫返回临安之后,每一次见面,他的眼神中无时无刻不流露出后悔与自责。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需要鼓起多大的勇气,才敢像那些宫廷舞姬一样主动投向他的怀抱、希望藉此激起他心中潜藏的爱恋。

然而,他却一再坚定地拒绝了她。他最爱地人是衣盈风,并不是她。

糊涂的人是她,痛苦的人是她,执迷不悟地人依然还是她。

云萝忽然觉得心头一下变得空空如也,东陵、花溪的记忆渐渐变得无比遥远,而她心中最牵挂的那一个人,他的冷肃容颜却越发清晰深刻,从有形化为无形,牢牢地、不可磨灭地一直深入到她的心底,更加挥之不去。

和祥以余光关注着云萝的表情,见她仿佛呆立的木偶一般双手拥紧锦被,眸光带着无限怅惘,神情落寞而无助,泪水不断地从眼角一颗颗涌出来,心中大为不忍,低着头将一块绢帕呈递上前给她,故意说道:“公主不必为皇上担心,皇上此次出征携带精兵三十万同行,荀国必败无疑,而且他还有新铸就的轩辕剑护身,奴才相信用不了多久,皇上就会像上次一样凯旋而归临安。”

云萝没有接他的绢帕,慢慢转移视线看向他,带着一丝苦涩的笑容说:“我相信,他一定会胜利归来的。”

和祥见她似乎准备起身下榻,急忙阻止她道:“皇上出征之前曾有旨意说,请公主安心留在中宫殿内调养,每天都会有御医前来为公主诊视病情和熬制汤药。公主头风之疾并没有根治痊愈,宜静不宜动,有什么事情只管吩咐奴才去办就是。”

正文 第十九章 战火(一)

萝摇了摇头,掀开锦被下榻,低着头穿好绣鞋,平静“他虽然这么说,我却不一定要这么做。我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病,不想住在中宫殿,也没有资格住在这里。”

和祥急忙上前一步,阻拦说道:“公主想回落叶宫吗?前日晚间发生了一些事……眼下是太后娘娘住在那里,显庆派遣御林军把守着宫门。皇上既然有旨请公主留在中宫殿内,奴才奉旨侍候公主,让若公主离开,便是奴才抗旨失职了。”

云萝听见他轻描淡写的一句“眼下是太后娘娘住在那里,显庆派遣御林军把守着宫门”,不觉转过头问:“前天发生了什么事?”

和祥简略应道:“具体情形奴才也不清楚,料想是太后娘娘有些言行之失,皇上依照宫规让娘娘闭门思过。”

云萝本性聪慧,虽然她无法猜到祁皇后被软禁的起因,但对祁舜母子与祁皇后之间的貌合神离早有预料,因此并不深究追问,微微抬头移步向殿外行走,说道:“我流年不吉,不能住在西苑带累后宫众人,既然落叶宫也回不去了,我另觅居所吧。假如他回来后训斥你没有看好我,请你转告他,是我自己坚持不肯住在这里,如果他要追究罪责,让他处罚我一个人,不要怪罪无辜。”

和祥见她神情平静,心中反而更加担忧,低头跟随在她身后,不无尴尬地说:“公主想去哪里?”

云萝淡淡一笑,说道:“天涯海角,何处不可为家?我要出宫去,请你们不要挽留或阻拦我。”

和祥大惊失色,加快脚步拦着她的去路,沉声道:“公主万万不可如此!”

云萝的脸上掠过一丝疑惑,随即又恢复了镇定,摇了摇头道:“有何不可?和祥公公,请你成全我的心愿,放我出宫去吧!”

和祥既不敢勉强她留下,也不敢放她出门,他情急之下只得跪立在偏殿门口,舒展双臂将云萝的去路挡住,恳求说:“请公主恕奴才大胆不敢奉诏放行,皇上他其实……其实很关心公主,请公主不要辜负皇上的一番良苦用心!”

云萝被他用这种方法截堵住,不得不伸手扶起他,说道:“我知道他让我留在中宫殿是为了早日治好我的病,但是我如今病已好了,所以想出宫去,他向来明白事理,不会无缘无故责怪你的。”

和祥深知其中缘由,祁舜明明深爱着她,却苦于那一层秘密关系不敢说破,云萝以为祁舜无心于她,因此倔强地不肯接受他的关心和照顾,宁可放弃庆安长公主的身份出宫独自谋生,二人之间隔膜已生,陷入僵局。

和祥正在左右为难之际,忽然感觉到背后有人,他冷不防回头观望,竟然发觉永妃带着两名南苑侍女一起出现在偏殿门口,她手中拿着一封金锡镶嵌的书信,双眸带着高深莫测的寒光直视云萝,说道:“你们刚才在议论什么?是谁想出宫去?”

云萝见永妃来到,低头跪地行礼说:“儿臣参见母妃。”

永妃莲步轻移,走到和祥面前,说道:“皇上刚刚领兵出临安城了,你一直在他身边侍候,怎么这一次没有跟随他去?”

和祥叩首答道:“奴才启禀太妃娘娘,皇上有旨意说,让奴才不必跟随,留在宫中侍候太妃和庆安长公主。”

永妃凝眸淡笑,说道:“难得他还有这份孝心,临行之前心中还记得让你顺带侍候我,只怕是你替你主子圆谎也未可知。”她秀眸一转看向云箩,将手中书信递给她,道:“你且看看,认识这书信上的笔迹是谁所写吗?”

云萝不敢有违,伸手接过信笺,一眼就认出那正是燕桐的字迹,低头答道:“儿臣认识,是燕国太子的书信。”

和祥一见书信,不由暗自惊心,燕桐几乎每个月都会给云萝寄来一封言辞恳切的问候信函,他每次得到燕国信使的书函后,都会奉命立刻将书函销毁,却不知本月的这一封信为什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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