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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将血-第2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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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人,可当不得众位将军地夸奖,今日若不是有两位李将军相助,段其豹已经死在阵前了,两位将军,段其豹多余的话也不多说了,今后大家就都是兄弟,早晚其豹也得将这条命还给两位李敢当城府深些,一直在旁边笑呵呵的听着,但李驰勋却是年轻气盛,此次出关,说起来功劳大家都有份,凭什么就只夸他段其豹?再加上他是平凉禁军出身,当年经段其豹一闹,大家人人都吃了挂落,十万大军齐集平凉,最后竟是没出平凉一步,徒费许多粮草,人人面目无光不说,朝廷的申斥也是接二连三下来,和着折腾了几个月,官职没升反而降了一级。

河中这些家伙拍拍屁股走人了,外面不知根底的都说平凉禁军养着一群窝囊废,尤其是和庆阳府镇军的关系也生份了起来,平凉乃是庆阳援应,从前不时会从平凉抽调禁军前往,大伙儿都将这看做是升官的机会,经那一次,庆阳再没从平凉调人过去。当然了,他更痛恨太子一党,如今在平凉,若有人敢说自己和太子有牵连,没准当街就能被人给宰了,不过现在太子倒了,他们平凉却是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吊着,看段其豹这么得意,他就后悔今天拼命救这个王八蛋干什么?

想到这些,心中便不由窝火之极,没有出言相讥就算他能沉得住起了,怎么还能笑得出来?自己沉着一张脸在那里直喝闷酒,这时听段其豹这么一说,心中才舒坦了些,但芥蒂终究难消,只是稍稍举杯,一仰脖喝了个干净,并没说一句话出来。

到是李敢当站起身来,将近五十的年纪,脸上却没一丝皱纹,一双眼睛精光闪闪,笑起来却很能得人好感,“段将军不必过谦,今日一战,确实让我开了眼界,老夫是自愧不如地了,就算没有我们两个,相信以将军之勇武,也能像长坂坡前的赵子龙一般在金兵阵中杀个七进七出,来,这酒不但要敬段将军,也要敬那些血染沙场的大秦健儿。

说到这里,先是将杯中之酒洒于地上,接着才有注满,一口喝下。

众人听罢,都是暗自叫了一声好儿。

“好。”李玄道在旁边观察良久,这时才叫了一声好出来,他已看的清楚,,听得明白,段其豹勇猛无畏,乃锋将上选,难得的是居功而不傲,人才难得,李驰勋城府要浅上一些,但上阵拼杀进退有度,也不差到哪去,至于李敢当嘛,大秦宿将,他早就听说过地,今日一见,不论本事,还是气量都乃上上之选,是真正可以独当一面地人物。

站起身来,扬声道:“来,为了那些战死疆场的大好男儿,也为了三位将军,饮胜。”

众人齐齐肃容,大厅之中喧哗之声顿绝,一杯洒于地上,一杯喝下,李玄道再次说道:“望诸位同心协力,杀敌报国,生为我大秦之良将,死亦为我大秦之忠鬼。”

众人被他几句话激得是满脸涨红,恨不能起身大叫上几声才过瘾。

待众人再次坐定,李玄道这才作漫不经意状向李敢当问道:“我这里得了朝廷文书,京兆援军不日便到,其他地到没什么,但领军却是个十五岁的少年人,叫……叫什么来着?对了,叫赵石的,连表字都还没取,李将军方从长安来,可知此人根底?”

李敢当心里跳了一下,脸上笑容却是不变,眼中波光闪动了一下,扫过众人脸上,这些将军却都是有些愕然,有那么几个甚至轻蔑的哼了一声出来,更多的人则是毫不在意的去和旁人私话,心中暗道,看来长安的变故在这里也并不是人人清楚细节的了。

心中如此想着,嘴上却是笑道:“大帅说的这个人啊,在长安可是家喻户晓呢……

“哦,请将军细细道来,难道一个十五岁的少年真有什么大本事不成?”

“赵将军十一岁从军,勇力天成,先是庆阳府之战得了些功劳,后回乡剿匪,有巩义猛虎之称,后来入当今圣上府邸当了护卫都头,武举中一举夺魁,力毙女真勇士数名,从此闻名长安。

殿前比试又将东宫侍卫统领秦克简打死,得任羽林军左卫副都指挥使一职,太子谋逆,赵将军带兵平乱,独力杀伤数十名参与谋逆之内衙侍卫,浑身浴血,有擎天保驾之功在身,一身勇名当不是幸得,听说练兵也是不错的,当真是少年英雄了得,敢当这里可要贺喜大帅帐前又要添上一员猛将了,呵呵。”

李玄道却是哈哈一笑,并不答话,这些事情他都听得耳熟能详了,其中并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这人如今还号称是当朝第一宠臣,七弟派这么个人来潼关?其中是个什么意思?难道靠一个毛头孩子就想能起到什么大的作用?真是有些搞不懂

第一卷乱世可有桃花园第二百六十八章绝情

“赵将军台鉴。

将军少年英雄,声名斐于朝野,不论才干胆魄皆让我辈武人汗颜,敢当闻将军之名久矣,有心拜见,奈何军务繁忙,今又领兵戍边,身不由己之下,与将军失之交臂,实可谓之于憾事。

不过,天公作美,前些时侄女金花回京述职,才闻其与将军有旧,既有此渊源,敢当心下喜之不胜,遂临去托之于片言只语,以表敢当敬仰之情,望将军不怪敢当唐突才好……

将军入朝已久,当知我李氏一族如今之窘境……敢当少小从军,乃直性之人,此中便不讳言。

想我李氏自高宗朝起,世代从军报国,殁于沙场战阵者数不胜数……族中自敢当以下,皆存忠义之心……

看到这里,赵石脸上虽无什么表情,但心里已然隐约明白那位素未谋面的雄武军指挥使大人的意思了,这个人他自入京师以来,是屡有听闻的,至于印象嘛,行事严谨,有干练之才,麾下军卒之战力更乃京师诸军之,为人处事与其族弟李严蓄兄弟二人大不相同,不然在之前一年京师变局当中也不会丝毫不受半点牵连论起品级来,这位李大人在位份上可是与他半点不差,但在这信中,这位指挥使大人姿态放的却是很低,意思也就不难明了,不外乎如今李氏在京师处处受制,如同过街老鼠般的处境有关了。

此时的大秦,门阀世家虽多,但其根基实力上都无法与唐时那些豪门相较,一来是因为地域所限,二来则是前事不忘后事之师所致,唐时自太宗世民起,便多立门阀女子为后。对朝政多有影响,到得武后则天专权,外戚世家之兴盛实是已经到了顶峰之时,造就出来的也便是一群以门阀为依托,权力遍及朝野江湖的大家族了,到得唐朝末年,这些门阀世家多有星散,但割据中原者,无一不是门阀出身,战乱连绵。黎民困苦,大秦高祖晚年有感于此,又加西北门阀势力偏弱,遂立下遗诏。李氏之子孙不得与高门大姓联姻,后位人选更不得是权臣之后,由此一来,不得外戚之利。大秦门阀世家的形成便极缓慢,不过百余年过去,一些像杨氏。种氏之类的大姓还是不可避免的出现了。但在势力上,不论是比较唐初的长孙氏,还是后来地杜氏,崔氏,都是相差甚远的。

像李氏这样的家族,那就更不用提了,不过赵石并不了解这个时代这些大家族的历史渊源以及他们对待别人的态度。但经过李武之事以后。却对这些家族生出很多的戒心。

这位如今李氏一族的族长信上虽然说的谦卑,意思也十分明显。但他也只看了一半,便轻轻将信放下,他这人性子极是谨慎,心底更是冷酷非常,又怎会为区区一封书信所动。

眼光掠过对面一直低着头,这么长时间好像纹丝未动的李金花,虽是看不见对方的脸色,但对方地心情他还是略知一二的,在这个时候,他的心情不免也就带着几分快意,能让以前的敌人低下头,带着卑微来求他,这在前世可从来没有过地,不过感觉很是不错,大丈夫本该快意恩仇,前世时没有足够倚仗的权势,而如今他已小有成就,带给他的便是这些以前不会生的惊喜了。

这一丝复杂地心绪在他心里转了一圈,随即转化为了嘴角一抹看似嘲弄的笑意,李金花似有所觉般抬起头来,她的脸色看上有些苍白,本来极有神采地一双眸子也有些黯淡,甚至带着些绝望,让这个身材健美,总带着男子阳刚英气地女子在这一刻看上去除了柔弱之外,什么都没有。

“我不会答应什么。”赵石收敛了表情,直截了当的道,“不需讳言,我不信任你们。没等他说完,李金花已经慢慢将头转了过去,眼神也渐趋坚定,不过这时她只想与眼前之人唱上些反调,“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大人如今荣华富贵尽有,再不是当初那个敢在中军帐中……”说到这里,自己脸上先是一红,那一幕午夜梦回之间也不知想了多少遍,估计这一辈子也是忘不掉的了,这时说起当年之事,不由自主便说到了这个上面,虽是立马住了口,但这心绪之复杂着实难以用言语所表述。

“哼,雪中送炭?我可不是东郭先生……”冷冷的一句话说出,语气虽淡,却透着沁人的冷漠,好像在这一瞬间,几年前那个冰冷的不近人情的少年又回来了,“我地为人可能你还不清楚,我生平与人相交,不求对方言行如一,也不求相知如故,人心繁复,知交便少,这我最是清楚不过地,像我这样的人,一生之中可能连一个真心实意地朋友也交不到,不过世间扰攘,皆为利益所驱,以后利害相关的朋友却不见得会少了。

但却有一点……

说到这里,赵石微微一笑,举起酒馔将其中残酒一饮而尽,李金花坐在对面,听到东郭先生之语的时候脸色先就一变,淡蓝色的眼眸眨了眨,嘴唇蠕动,想要说些什么出来,但最后还是没有开口,脸上也慢慢恢复了平静,她在李家从小便受排挤,冷言冷语听的多了,这句话虽是让她心中刺痛,但却也不算什么。

不过听到后来,心中却有些讶异,这些话那里应该出自一个十五岁少年之口,话语中有那么几分愤世嫉俗,却还夹杂着几分萧索之意,听来便让人心里难受,若是不知对方根底,还以为说这话的定是一个五六十岁,饱经人间冷暖的老人在侃侃而谈。

“但却有一点,我本是寒门出身,不知道什么大道理,讲究的便是恩仇两个字了。若是受了别人的恩惠,便当涌泉相报,不过若是与人结了仇怨,哼,这个结果还是不说的为好……成为朋友?”

说到这里,赵石摇了摇头,后面的话虽是没有再接着说下去,意思却再是明显不过了。

李金花呼吸急促的起伏了几下,在这个时候,她却也不知再说什么为好。一双略显粗糙的修长手掌紧紧抠住桌沿,一口气憋在心里好像要将胸膛炸开一般。

“金花替叔父稍过一句话来,大人能放下京中地前程,而带兵戍边。他是极佩服的,不过到了那里,却有许多凶险,他是极愿与大人并肩杀敌的……

金花不日也将领兵赴援。到时一定将这条性命还给你……不过不管大人是否能为李家在圣上面前转圜……其实李家之于金花早已不在念中……金花失信在前,也没脸再在大人面前多说些什么,金花这便告辞。只盼大人……善自珍重。”

疾步走出营外。天色已经黑的仿若浓墨一般,李金花如今心思杂乱,这次见面的情形想来想去,即在当初意料之中,却又多出许多的意外,这几年日夜都想见上这人一面,但如今却想离这人越远越好……

这几年仕途奔波。心中又有郁结难解。身心本就已经疲惫不堪,以前总还存着些念想。但如今想到这次见面之后,两人缘分估计也便算是尽了的,想到伤心之处,心口疼的好像呼吸都变得困难了许多,不知不觉之间,强忍着的泪水已经流了满脸,被这夜晚的春风一吹,脚底下竟是觉得使不出任何地力气,身子一软之间,便已经跪倒在地,喉头哽咽,强忍着才没有放声出来。

“是小姐吗?”远远的李树的声音传了过来,接着马蹄声响,几个等在营外的亲兵随着李树已经靠近了过来。

李金花心中一惊,下意识地用手胡乱在脸上抹了几下,身子也好像立时恢复了气力,一跃而起,站直之后,心思已经清明了大半儿。

李金花呀李金花,你在想些什么?干些什么?情之一字既然强求不得,又何必效那小女子行径纠缠不休,自怨自艾,以后将他的恩情还给他便是了,大不了便孤老一生,这人心胸如此之窄,竟是容不下一个女子……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她虽不是男儿大丈夫,但手下也有千百军兵听命,这眼泪怎是轻易流得的,她这一生本就已够坎坷,又何必为了个小自己很多的男人流泪伤情,他既然如此决绝……但这人在她心里刻下地痕迹却是如此之深,这一辈子估计是很难忘得掉了……

“走,咱们连夜进京到兵部将事情办了,明日便即启程去潼关……

“小姐,不是说要在京城呆几天吗?大爷那边不是也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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