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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2章

暗黑大宋-第3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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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到一篇文章,这篇文章不但攻击王安石,而且文语恶毒,署名就是司马光。

王安石大怒,赵顼这时根本就想不到司马光可能扮演的角色,便说:“此决非光所为。”

就算司马光反感王安石,但不会如此下作卑鄙吧。

王安石道:“即便不是司马光所为,也是因为光好传私书以买名,故致流俗效仿,使新法沮格,异论纷然,皆光倡之。”

然后让皇城司的密探抓捕传书者付狱,究治其所从得者,你们究竟从哪里得到这篇文章的。皇城司大肆抓捕百姓,从此开始。

这一抓又有一个人坐不住了,四方馆归司官张泽。他听到一个消息,说是沈惟恭曾经让孙棐在外扬言,皇子生,必不久。

这又是另一个问题,那便是古人的早婚早育,翻开史书,可以看到许多大臣第一个妻子早逝,她们多不是病死的,而是死于难产。当然,这个多不记载了。

还有许多人第一个儿子早死,包括赵顼前面几个儿子都先后死去。但越是晚婚的,子女反而得以平安,比如范仲淹。这种情况在宋朝最明显。

其实原因很简单,这时候结婚的人早,偏偏宋朝以瘦为美,越是瘦成了排骨,越是美丽动人。一个早婚,没有发育成熟,一个以瘦为美,大家一起减肥,营养不良。而且皇家联亲,多是达官贵人家的千金,不事劳动,抵抗力差。这样的女子,还多是十几岁的小姑娘,生下的孩子会有多健康。

所以宋哲宗的亲生母亲,出身于平民家庭的朱氏生一个活一个。

反正前面赵顼生下的几个孩子先后去世,包括向皇后的儿子。

这弄不好,又成了第二个宋仁宗了。但赵顼还年青,后宫里的嫔妃继续在为他造子。

然而沈惟恭却弄出来一个皇子生,必不久,也就是以后赵顼生下的儿子,还会活不长久!

宋朝以前也有许多人胡说八道,比如赵祯才亲政时,很是兴奋,日夜处理政务,以他的身体骨,哪里吃得消,不久就活活累昏过去,差一点死去。

但大臣们不领情,加上废郭皇后,富弼上书说赵祯是不能守祖宗之训,不敬父母,色欲之心,你晕倒是房事过多导致的。这简单是胡说八道,晚年赵祯身体更差,但立十美,拼命造子,也没有看他昏倒过去。

不过富弼乃是好心,而且是上书,一切摆在台面上说话的。一没有派人到市井上扬言,使京城风言风语,二也没有诅咒。

这个事儿就闹大了,即便老太君沈贵妃也不能庇护了。

因此继续彻审下去,并且连皇城司的大内高手们都陆续出动,结果一查事情比想像的更严重,不但百姓,连军营中都有谣言,说是天不佑陛下,致圣嗣不育。

为什么天不佑陛下,也就是你皇帝不是好皇帝。但现在赵顼励精图治,省吃俭用,哪里做得不好呢,无疑就是变法。

要命的是这个谣传还与沈惟恭那个生皇子、必不久不大吻合,也就是除了沈惟恭诅咒外,还有人在散发谣言。

王安石不作声了,这水儿太混,反正是诅咒赵顼与变法的,那么沈惟恭的背后,肯定不是变法派的大臣。

不过这是谁授使的?

因此赵顼便查孙觉的奏疏,因为沈惟恭诬蔑韩琦,是在孙觉上书之后,也就是受到了孙觉启发。但孙觉这个上书,接触到的大臣不多,包括王巨在内。

当然,也不是吕公著,吕公著在这件事上同样很被动。

更不是文彦博,他已经是西府首相,不值,更不是变法派系,能拿掉韩琦的河北安抚使,并且还是韩琦上书辞掉这个官职,王安石顺势拿掉的,但过份开罪韩琦也不值。不说韩琦十年首相积累的威名与庞大的关系,就说韩琦的儿女亲家,也非同小可,韩公彦前妻是贾昌朝堂弟贾昌符的女儿,后妻是张文昌的女儿。韩直彦是韩琦妻兄大理寺丞崔勉之女。韩正彦妻子是王曾孙女。韩忠彦之妻是吕公弼的两个女儿。韩纯彦是帝师孙固之女。韩粹彦妻子陈氏是资政殿学士陈蓐之女。韩直彦的儿子韩跂前妻是晁仲徽的女儿,后妻是范纯礼的女儿……这些儿子孙子的岳家背景不算,还有女儿呢,四个女婿是王克存、王居正、李清臣、成黼,多是有来历的人,到了孙女时,又多与吴充、文彦博、蔡京家族有联亲。

孙子孙女这一辈还没有出来。不过儿子女儿这一辈已经联亲开始了。

做人君的肯定不喜欢这种联亲,但人家说门当户对,奈何?

但正是这种关系,王安石岂敢将韩琦往死里踩?本来就因变法,得罪了太多的人,但那还能说是为了国家。若是用这个兴甲,就着了下趁了。更不要说诅咒皇上无子,那对变法有何益处?为了踩韩琦吗,然而王安石明显地想将韩琦撇开。

想到了这一条,赵顼便想到了一个人。

首先这个人胆大包天,有心机。

其次这个人接触到孙觉的奏疏。

再次,这个人别人不容易想到,所以他才敢这么做。

那就是司马光,为什么这么做,看似疑惑,实际不疑惑,其用意就是激怒王安石,而且王安石对韩琦很反感,正好得到了什么兴甲,加上京城的诅咒,又激怒了赵顼。皇帝生气,王安石愤怒,必然将韩琦抓捕下狱责问。不要说不可能,且看祖无择,到现在还在狱中,案子未结呢。

一旦韩琦下狱,天塌了,那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上书,甚至辞官威胁,逼到最后,就成了一种可能,会象吕夷简那样下去,甚至连生病呆在京城都不行,将他生生逼到洛阳去。变法结束!

甚至孙棐所说的司马光五事章疏,就是司马光写出来的,然后派下人送到了沈惟恭手中,又说了什么类似皇子生,必不久的话,沈惟恭信以为真,才在京城说了一些闲话,正好让张泽听到了。张泽对变法同样排斥,当然不会告密,不过事情闹大了,他也不得不举报。

正是这种背景,赵顼开始怀疑陈襄。

不要说陈襄不可能做出,连皇子生,必不久都弄出来了,为什么不敢在朝堂上踩王巨的脚,再趴下,用以陷害王巨。只是王巨机灵,当场揭穿。就是这样了,王巨还是说不大清楚。

这才是高招。

然后赵顼与高滔滔说了,高滔滔半信半疑,也有些恼火,便将王巨召来,问了一问。也是因为这个背景,高滔滔只是问,并没有责备。所以王巨感到狐疑。

当然,这件公案,沾到的都不敢宣扬,连王巨也蒙在谷里。

争标后,皇城司还在彻查,然而赵顼忍不住。

司马光进讲资治通鉴,借用汉朝贾山上疏故事,说不当贬吕公著,李常、宋敏求等人,又说王安石诚贤,但性不晓事而愎,李定无才,吕惠卿奸邪。

赵顼听得烦,便说:“有诈为谤书,动摇军众,且曰天不佑陛下,致圣嗣不育,大约就是卿所书吧。”

换成一般人准会吓得冷汗涔涔。然而司马光表情平静,说道:“臣所上书,陛下皆见之,且臣未尝以奏昌示人也。”

赵顼指的书,乃是沈惟恭所收的那五事章疏,不是真正的奏疏,却让司马光说成了真正的疏奏。赵顼心中冷笑,道:“卿所言,外人无知者,台谏所言,朕未知,外人却已知。”

你说你说的话,外面人不知道,可是你与台谏所说的,朕还没有知道,外人就知道了。最简单的,就象司马光写给王安石的三封信,赵顼还没有知道,但在开封大街小巷全部传扬开了。只是赵顼终是人君,不好撕破脸皮讲。

司马光当场尴尬地不能回答。

不过赵顼虽然气恼,但没有直接的证据,只是一个猜测,所以主动转换了一个话题道:“今天下汹汹,孙叔敖所谓国之有是,众之所恶也。”

楚庄王问孙叔敖,我不知道治理国家的政策(寡人未得所以为国是也,是,指事、政策法规)。

孙叔敖说,治理国家的政策,会有很多人都讨厌的,告诉你也没有用(国之有是;众所恶也;恐王不能定)。

楚庄王说,做不到都是我这个国君的错误吗,大臣们就没有责任吗?

孙叔敖说,国君傲慢地对待士人,认为人才不依靠国家就不能富贵,士人也傲慢地对待国君,认为国君没有人才就不能长治久安。国家灭亡了国君还不知道什么原因,士人饥寒交迫了,不能获得相称的地位。所以说君臣不合,那么国家大事就没办法办好。

赵顼用了这典故,是含蓄地说,治理国家的政策,会使许多人利益受到部分伤害,所以许多人反对。但国家不变,走向灭亡,士大夫也休想好。为什么大家不能团结一心,使国家变得富强,共享富贵?

意思是你司马光有这个能力,为什么不将这个能力放在国事上,而去搞些阴谋诡计。

只要你司马光改正,这个什么天不佑陛下的就算了,朕也不计较了。

然而司马光又来劲了,立即说:“然,陛下当察其是非,然后守之。可今天条例司所为,只是王安石、韩绛与吕惠卿以为是,天下皆以为非,陛下岂能独与三人共为天下耶?”

没药医了,赵顼让司马光退下。

然而赵顼无疑打草惊蛇了,以司马光的才能,还不立即将一些蛛丝马迹收拾干净了。

线索一起消失,不能再查了,再查下去,估计全天下,包括辽国西夏都会笑话赵顼几个儿子早逝。因此诏书下,说是皇城使沈惟恭因为以干请恩泽不得志而怨怼,让门客孙棐扬言皇子生,必不久。又牵连到了那件兴甲案。于是将孙棐杖杀于市,沈惟恭后面有一个老太君求情也不管用,同样贬到了海南岛。

但不管怎么样,有了这个老太君与没有是两样的,否则这次沈惟恭必死无疑。

此案结束,朝廷顾及了赵顼的脸面,只公开了一小部分真相。

然而这件案子,对王巨颇有利了,吕惠卿便说:“陛下,这能看到某些人为了打压异己,无所不用其极,王巨是被冤枉了。”

从三不足,再到皇子生必不久,那么陈襄还不能弄一个假摔?

而且高滔滔的召见,也对王巨有利。

司马光动不动说俺是君子,大公无私,一心为国,虽然是迷惑了许多人,不过仔细地想,总有点假。

相反王巨说的更可信些,君子贤臣的很难学习他们,大家只是一个政客,顶多学习吕夷简,虽有私心,不过将国家利益放在私人利益之上,用政绩换取荣华富贵,也算是国家有用的臣子。

王巨这么说了,也这么做了,不但是政绩,比如几个作坊带来的收益,不管王巨如何用掉的,但多用在国家上了。

因此高滔滔那边同样开始对陈襄产生质疑。

陈襄本人做得不果断,遭此打脸,还想在京城里呆下去吗?然而陈襄嘴上说退,多少留恋京城的繁华,连上了几封辞表,却一直不辞退,索性象张载那样将官印一丢回去哉,或者象王巨这样,将军器监的事务安置好了,等着下去吧。

不过如何处置,还没有下来,但张若水听到一些消息后,立即对王巨说道:“子安,恭贺啦。”

第四五五章韩公,赐教

“诏书未下,不能恭贺。”王巨道。

“这是谁胆大包天如此?”张若水虽然打听到许多消息,但也打听得不全面。然而王巨一听,也立即想到了司马光。不要说这事儿做得有多恶心,后面还有呢。

王巨未答,问了一句:“若真如此,你岂不是又继续担任军器监副使了?”

“子安,你说得就见外了,实际咱家担不担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替官家做事。再说,一旦你离开军器监,军器监才刚刚定落,还没有稳固,到时候咱家会很为难的。”

王巨在前面扛着,没有人敢打军器监主意,但王巨走了,性质马上不同了,若是上面没有一个狠人弹压,军器监那会是一个肥差,必然会有许多人往军器监里塞人。张若水若不接受,必然会得罪人。若接受,马上军器监王巨所做的努力前功尽弃。

因此张若水也希望王巨能拖上一拖,拖成了惯例,成了惯例,那么暂时几年就不大好往里面塞人了。至于几年后,那时他也早离开军器监了,那管它洪水滔天。

总之,这个人也不是一个君子,但也无妨,只要不过份奸诈,这种圆滑,王巨反而喜欢。

果然,不久朝廷判罚下来。

将陈襄外放到了齐州。

这是一个大州,就是后来的济南,以陈襄的官职,不算屈。并且在这个当口上,一些人也不敢伸头替陈襄叫冤。

然后大家等着朝廷对王巨的判罚。

判罚随后下达,罚王巨铜千斤,罚薪一年,同时将他那个七品大夫与天章阁待制也拿掉了,只剩下一个大理寺评事之职,一下子还原到大顺城之战前的官职,继续以这个职官差领军器监。

也正好,军器监里将提刀、马刀与斩马刀研制成功,各自标注了详细的尺寸、样式与质量标准,献给三司,三司又献给朝廷。

赵顼便将这三把样刀在延和殿拿出来,道:“朝廷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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