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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5章

金牌小书童-第3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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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叹了口气,劝道:“战无双,收手吧!你已经在歧途上走的太远了。想想你英雄一世的爷爷,难道他在天之灵会希望看到唯一的孙子背负叛军的骂名么?多行不义必自毙,我想你爷爷也不希望看到最终你和东方远行一样,兵败身死,遗臭万年。”
    “笑话!到了这般田地,谁还能阻止我们?凭那支残军?还是凭慕惊锋?还是凭你?”
    战无双一脸不屑,提枪指着唐安:“凭谁都一样!”
    好心赚得驴肝肺,唐安耸耸肩:“我只是看在你爷爷的面子才出言提醒,不忍看到忠良无后。你若一意孤行,那便怪不得我了。”
    似是想起了战凌云的音容笑貌,战无双脸上闪过一丝黯然,但这一丝情绪很快被隐藏,狠戾又爬上脸颊。
    “我这一生,最佩服的人就是我爷爷,最痛恨的人也是他!他已经太老了,老到不明白自己只是权力斗争中随时可以牺牲的一枚棋子。可笑我们战家人为大唐付出一切,却没有一个能得以善终。难不成替朝廷打江山的代价,就是我们战家人尽皆入土?为了秦家一统天下搭上一门忠良的性命,难道我们的命就如此不值钱?”
    战无双摇摇头,道:“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百年之后清明时节,枯草坟头连个烧纸的后人都没有,这是何其可悲。名留青史也要有后人继承这份荣誉才行,所以…我绝不会让战家消失!”
    战无双从来没有明白过,战凌云不惜付出性命所守护的东西,并不是秦家的江山,而是百姓的安宁。那个心怀家国的老人,他不在乎是否被当做棋子,只在乎百姓们能够在一个稳定的政权庇护下安居乐业。
    为此,他放弃了优渥的生活,一生戎马戍守边关。为此,他舍生忘死魂归西域。
    可惜后人只传承了他一身勇武,却没有传承那份精神——为民百战死,不愿如轮回的精神。
    他只是错把战家人丁凋零归罪于朝廷,却缺乏牺牲和担当的勇气。这样的人不可能会撑得起大唐的天空,因为他有执念。而执念太深的人……根本没得救。
    唐安不打算再劝,只能深深地叹息一声。
    “这些事我不该对你说的。”战无双浑然不觉得唐安这声叹息中所包含的怜悯和通信,反而收拾情绪,残忍地笑了笑:“我们战家的事你不懂,也不需要懂,因为你很快就要死了。”
    唐安最后再看他一眼,仿佛将他与那个老人刚毅的脸庞相重叠,皱眉道:“难不成非要分出个你死我活?”
    “说错了。”战无双指指唐安,再指指自己:“是你死,我活!”
    “那你便怪不得我了。”
    无可救药的人,根本不需要救。老将军,对不起了!
    唐安深深吸了一口气,猛然扭过头去,满脸惊讶地指向天边,大吼道:“快看!太上老君!”
    战无双微微一愣,出于本能地扭过头看去,却见滚滚乌云涌动,哪里有什么“太上老君”?
    他娘的,又被骗了!可为什么要用一个“又”字呢?
    一直在借谈话拖延战无双的唐安,自始至终都没有放弃的打算。就在战无双注意力被引开的一刹那,他用尽全力狠狠将手中的长剑掷了出去!
    “嗖!”
    长剑闪过一道银光,战无双临危不乱,凭着常年在沙场征战的敏锐感知,竟是习惯性地用长戟一挑。
    “裆!”
    金铁交鸣,闪过一丝明灭的火花,带着唐安全部希望的长剑被荡地老远,偷袭计划就此宣告失败。
    “我靠!”
    唐安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如此完美的布局竟因为一个下意识地动作而夭折,战无双这是走的什么狗屎运?
    “你还是这么卑鄙,果然狗改不了吃屎。”战无双心中大定,捕捉到唐安脸上的惊讶与失望,他忽然感觉自己心情好极了。
    唐安一咬牙,扭头发现旁边的窗户下面摆放着一张破旧的菜板,二话不说便拾起来丢了过去。
    这种毫无威胁的举动,在战无双看来简直可笑。他不闪不避,竟是伸手一抓,牢牢将冰冷的菜板抓在手中!
    菜板阻碍了视线,当他带着一脸狞笑缓缓将破旧的木板从眼前移开,忽然发现对面的唐安手中拿着一个类似木鱼的东西,嘴角扬起阴险地笑容。
    “让你尝尝暴雨梨花针的滋味!”
    唐安喃喃道,毫不犹豫按下了机关!
    菜板只是幌子,让战无双认为他黔驴技穷放松警惕,为最后的杀招做掩护。
    战无双面色大变,不假思索地又举起那块菜板护住胸腹。一阵密集地“登登”声,也不知战无双的命太好还是唐安运气太背,三十余枚暴雨梨花针尽皆钉在了菜板上!
    巷子里的两个人都似静止了。战无双在庆幸大难不死,唐安在感叹造化弄人。
    他仍保持着按下机关的姿势,心中却连肠子都悔青了:他妈的,老子丢什么不好,为什么要丢菜板呢?
    天空零星飘雪,似是已经开始为唐安默哀。
    尚不死心的唐安又连续按了几次机关,默默祈祷几枚银针被卡住了,可除了让人绝望的“哒哒”声,黝黑的针口没有一点动静。
    没有剑,没有针,甚至连菜板都没了——那些东西都在战无双手里。看着一步步迫近的战家小将军,唐安面如死灰。
    战无双扔掉菜板,忽然感觉手背有些刺痛,一枚银色的钢针不知什么时候插入了食指与无名指的指节之间,沁出一滴殷洪的血珠。
    这点疼痛,和即将手刃仇人的喜悦相比是如此微不足道,所以他只是轻轻拔掉钢针,狞笑道:“你还有什么诡计?”
    唐安吞了口口水,叹道:“冤冤相报何时了,何必一定要分出生死呢?你非要杀我,自己也活不了,与其鱼死网破,我建议你最好快点找个大夫。”
    战无双皱眉,冷笑道:“到了现在,你还想骗我?”
    “我没骗你。我手里的天下第一暗器暴雨梨花针,每一枚针上都淬了毒药,若是不赶紧医治,待到毒法之时就会肠穿肚烂,七孔流血,头发掉光,眉毛脱落——很恐怖的。若是到了九泉之下让你爷爷见到你这副样子,他会有多伤心?”唐安满脸同情地说道,跟着叹了口气:“听哥一句劝,赶快去解毒吧。西大街上那一家回春堂就不错,老板我很熟,报我的名字可以给你打个折。如果你还执意要和我生死相搏,没关系,后天子时我在府里等着你,说到做到——快去吧!”
    战无双偷偷活动了一下受伤的右手,根本没有丝毫不适。眼前这个骨子里都透着狡诈的混蛋,真把自己当傻子耍么?
    “哼,就算我死了,也要拉上你一起!”
    战无双态度坚决,挺起长戟,大喝道:“唐安,死吧!”
    。。。
 。。。  

第五百一十八章 洪流(上)
    安定门前不安定。 。
    黑色的洪流依然没有尽头。虽然他们的死伤比守军更为惨重,可他们的信念更执着,他们的人数更多。那道防线越脆弱,就会让后方的叛军更欣喜若狂,更加迫不及待地摧毁它。
    守军还在坚持,没有一个人放弃。
    当残余的守军没有选择从南通门撤离,就注定了和叛军鱼死网破的结局。可惜他们太疲惫,人数又不占优势,在扔下无数具尸体之后,稳固的防线第一次出现松动,悄然向后移动。
    他们心里多么不甘,如果再给他们两万——不,一万人!他们一定能够取得最后的胜利,每个人对此都毫不怀疑。
    可是人生没有那么多如果。
    “叮叮当当”声不绝于耳,如野兽般狂野的呐喊和嘶吼,一眼望不到尽头的人潮,漫天的血红……
    秦天神色无比凝重,对旁边的代天涯问道:“还能撑多久?”
    代天涯心情同样沉重,心里略微思索,低声道:“回皇上,臣认为……最多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
    秦天叹息一声,仰天看向天空,心中默念:“半个时辰之后,朕还会是真命天子么?”
    
    “驾!”
    方堤骑着一匹马,慢悠悠地穿梭在空无一人的街巷上。
    今年二十八岁的他有着高的身材和英俊的脸孔,如果不是那一身黑色军服,谁也无法将这样一个人和叛军联系起来。
    但实际上,他就是叛军。
    说起来,方堤是地地道道的京城人。其父方中道在吏部担任要职,但却因十三年前那场变故而受到株连,举家被贬为奴级发配南疆。方堤十五年的幸福生活,就此结束了。
    如果不是聂万城,或许他一辈子只能当一个卑微的奴隶。
    久居南疆穷山恶水之间,聂将军对京城贵族有着近乎偏执的艳羡,也坚定地认为自己将来一定会回到京城富庶之地。所以,他需要一个人帮助他成为一个贵族。
    毫无疑问,方堤就是这个人。
    凭借过人的见识和机灵的头脑,再加上俊朗的外表,方堤很快便受到聂万城赏识,被破格提为亲兵。当然,想得到多少就要付出多少,成为聂万城心腹的代价,自然少不了夜半无人时的“贴心伺候”。
    起兵造反以来,聂万城对方堤这个小心肝呵护有加。大军一路顺风顺水地北上,他的地位也随着聂万城的野心水涨船高。但就在刚刚,聂万城却满脸欢喜地找到了方堤,第一次给他下达了任务,还顺道在他屁股上摸了一把。
    去东大街看看,裴钰带着的那群比娘们还慢的部队到底在磨蹭什么!
    早已被眼前断肢残臂漫天飞舞的画面吓得脸色苍白的方堤几乎逃一般地领命而去。脱离了聂万城的视线,他立刻放慢了速度,生怕及早回去再看到那地狱般的景象。
    他知道聂万城很急,因为攻下皇宫,受益最大的人就是他,可是方堤却一点也不着急。
    该是你的,谁也抢不走,不是么?
    十三年来,方堤第一次重回故乡。轻车熟路地在熟悉的大街上散步,看着熟悉中透着陌生的一砖一瓦,他的心情大是舒畅。尽管空寂的大街没有一个人,可他依然高昂着头颅,似是在无声的宣布:我又回来了!
    但路总有走完的时候。
    拖延了许久之后,北大街宽阔而平坦的青石砖映入眼帘。但让他有些疑惑的是,这里没有漫天的嘶吼,没有惨烈的争斗,安静的有些骇人。
    方堤的眉头皱了起来,眼前的画面和他脑海中的想象出入太大,让他一度怀疑自己是否走错了地方。但是仔细一想,又把一颗心咽进了肚子里。
    汴京城一共才多少守军?十几天来的轮番进攻,早已让朝廷的兵力捉襟见肘,所剩的有生力量恐怕都已经集结到了安定门,哪里还能组织力量进行抵抗?
    裴钰这孙子,肯定是想要抢在所有人前面杀进皇宫拔得头筹!
    不过跑得再快有什么用?论功行赏可不是看速度,而是看拳头!聂万城的兵力占了叛军的三分之一,且最早跟随东方远行,待到功成之日,这头功可是谁也抢不走的。裴钰就算再积极又能如何?还不是只能跟在聂万城屁股后面分点残羹冷炙的一条狗?
    满脸不屑地“哼”了一声,方堤轻勒缰绳打算回去复命。可一勒过后,身下的骏马竟纹丝不动。
    方堤有些疑惑地低头一看,棕色的骏马打了个鼻响,有些不安地撩动着蹄子,似是什么东西让它感觉到了畏惧。
    “畜生!”方堤二话不说一鞭子下去,棕马仍毫无反应。
    方堤大感愤怒,刚想要再度甩鞭,忽然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面前的青石板似在微微震动,宛如地震的前兆。虽然骑在马背上,但他却能明显感受到大地的轻微震动。
    很快,他就知道了震动从何而来。
    “踏踏踏踏踏踏!”
    密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响亮。方堤满脸讶然地抬起头来,看到了让他血脉凝结的一幕。
    就在他的正前方,随着第一个头戴银白色头盔的战士现身,越来越多的人逐渐从大街尽头涌入了他的视线。
    他们的动作整齐怀疑,他们的步伐沉稳有力。和叛军截然不同的银白色铠甲连成一片,宛如银色的海洋。
    让方堤更为吃惊的是,他们每个人都背着一张巨大的弩,十二支令人胆寒的弩。弓在他们背后展成美妙的半圆,就像一只只开屏的孔雀。但在此刻的他看来,每一支弓就代表着一条人命!
    可以肯定的是,这绝不会是东方远行的部队!叛军绝不会有如此严明的军纪,也不会让人只看一眼便感受到腾腾的杀气——这是大唐的军队!
    看到他们出现,裴钰所率的那两万人的去处已经可想而知。阴曹地府的判官,现在应该很忙吧。
    方堤不敢想象当这样一支恐怖的军队忽然横空出世降临战场,东方远行会遭受怎样的打击。更何况,这仅仅是东大街看到的而已,那北大街呢?南大街呢?
    此时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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