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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草根警察-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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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自己的魅力对龙大哥有这么大的影响,宋丹青报之以嫣然笑。笑容尚未完全消退,又娇嗔地说道:“怎么样?我的身材还好吧。和你的娟妹比怎么样?”

    这么番情景和挑逗的语言,不用说龙若海,就连局外人‘小诸葛’也大呼吃不消。心中暗道:“这种香艳遭遇,也不是什么好享受的事。难怪龙大哥要当成祸水般地躲避。看来我‘小诸葛’也要吸取教训,少与女人打交道才是。”

    “好了吧,青姐也已经到了场,龙大哥总应该要给个面子吧。”看到龙若海被青姐作弄得可怜兮兮的样子,乔小兵还是出手搭救了把。他也知道,青姐这是在报复龙大哥让她自己芳心无所寄托的事情。

    说来也很冤枉。这位龙大哥到是个很周正的人,点也不象有些五毒俱全的警察,什么坏事能想做,都敢做。偏偏他又碰上了别人求之不得的桃花运,弄得现在这种畏之如虎的窝囊样子。什么事情都要适可而止。再闹下去,乔闻斌的事情就不好说了。

    乔小兵这打岔,总算是让龙若海松了口气。接下来,他也就正襟危坐,不敢再将目光投向那个要人老命的魔鬼身材。

    在这两个人的介绍下,龙若海总算是弄清了其中的来龙去脉。乔闻斌是乔家大院下代中的后起之秀,这次挑选出来到基层接触实际工作,就是想看看能不能成为重点培养对象。如果能成的话,此行也就多找点工作实绩,为将来的进步升迁打好基础。

    上任伊始,就碰上了这么个卡车司机失踪的系列案件。本来以为能够大显身手,崭露头角。立即调兵遣将,大动干戈,想为自己造势。却没有想到,碰到的是这么个钉子货。个月的时间下来以后,说什么怪话的人都有,有什么样的怪话也不稀奇。

    长期在机关工作的乔闻斌,到了这时候才想到问计于智者。批评的话听了大推,诸如不应该出手声势太大等等。就是没有听到有益于改变局面的中肯意见。

    还是乔小兵头脑灵活,说上面这些人都是老狐狸,想等到他们帮着出主意,等于是问道于盲。不如找找第线的警察,听听他们有什么好的建议。

    乔闻斌也不是古板之人。不然的话,也不会得到家族的重视,并且纳入视线,以备进步加以重点培养。只是由于对龙若海不太了解,担心画虎不成反类犬。这才委托堂弟乔小兵和表妹宋丹青出场,帮自己问策。毕竟自己好歹也是个副厅职干部,万达不到预期效果,也好有个退路。

    “嗯,好茶呵,好茶。这种季节能喝到这么香的茶,也只有你小兵能做到啦。”龙若海喝了口香茗之后,连声赞叹不已。

    看到龙若海不肯接话,还在这儿帮作不知的样子,宋丹青就不依的噘起了嘴唇。她可是盼着龙大哥在家人面前出个大大的彩哩。至于这个彩有什么意义,她并不想过多的去考虑。

    “大哥,这事情你不帮忙,还有谁来帮忙?就我们这几个人知道,也没有什么人会把事情给说出去。你怕什么?我看你呵,胆子可是越来越小。是不是婵娟妹子把你给管成了这个样子?有机会去淮东,我可要去找这个小妮子说话去。”宋丹青番话,那可是夹枪带棍真真假假的敲打。把龙若海弄得进退维谷,只好是苦笑不已。他习惯性地挠了挠头皮,说话就说话呗,怎么又扯上了娟妹的事。

    乔小兵偷偷捂着嘴在笑。这个青姐呵,还是对龙大哥情有独钟。做事说话,总是还有股酸溜溜的味道。换个差不多的男人,早就顺水推舟将她给吃得看不到骨头渣子了,还用得着坐在这儿看她甩脸色。到了那时,姑父也只能捏着鼻子不好着声。

    “好,好,好。说话就说话呗,什么火哩。”龙若海连忙竖起了白旗,主动求和道:“乔大哥出手组织这次破案会战,无论是从大义上,还是时机上,都是不错的。”

    “你也认为正确?不少人都说他是好大喜功,轻举妄动。对外是情况不明,对内是底细不清。是在错误的时间,选择了个错误的突破口。大哥就是大哥。说说看,你认为他正确的理由是什么?”听龙若海对乔闻斌的肯定,乔小兵来了头的劲。

    “这事有什么难以理解的。”坐在旁的‘小诸葛’也不甘寂寞,看到乔小兵渴求答案的样子,也就插上了嘴。

    “哦,你也知道?那你给我说说看。”乔小兵没有想得到。直是和自己吹牛打屁的‘小诸葛’,对这种让人头疼的事,竟然也是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生这么多的案件,影响又是这么大。如果乔督导员还不组织破案会战,那他就是渎职,就是不作为。所以龙大哥认为从大义上说,他应该要出手。”跟在龙若海后面时间长了,‘小诸葛’说起话来,也是有板有眼,点也不露空。

    不但乔小兵在点头,就连直把注意力放在龙大哥身上的宋丹青,也感觉到十分在理。得到两个人的认可,‘小诸葛’说话更是来劲。喝了口茶后,继续说道:“上任伊始,就有这么好的战机,傻瓜才会置之不理哩。”

    看到‘小诸葛’表演完毕,龙若海知道轮到自己说话的时间到了。不然的话,那位大小姐又要飙。美人嗔怒,滋味可不好受。与其那样,不如自己主动说话,还能得到个宽大处理。

    “会战是肯定要搞的,这是没有错的。不要听别人瞎话。不管任何人坐到乔大哥的位置上,都要这样做。只是在具体操作上,好象出了点问题。”对上级领导的工作指手画脚,这是前所未有过的事。龙若海说话的时候,当然也是小心得很。斟字酌句,点也不马虎。

    宋丹青是做记者的,敏感性当然不会差。才听了这么几句,就知道龙大哥的顾虑。她立即插言道:“大哥,你别怕这怕那的。闻斌哥是家里人。他如果要是有什么想法,以后不管碰到什么事,都别找我们帮忙啦。”

    “是呵,是呵,都是自己人。有什么就说什么,不要藏头露尾的。大哥要是有意见,我就去揍他的皮。”乔小兵听宋丹青的话,也就知道了问题的关节。

    “行。既然这样,我就放开来说。对与不对,让乔大哥自己分析去。”被逼到这个份儿上,龙若海索性也就放了开来。他接过乔小兵递过来的香烟,点燃之后,接着说道:“问题出在两个方面,也就是大小两个方面。”

 第一百三十四章 山麓献计

    “大的方面,也可以看作是战略层面上的问题。  ]].1.在这个系列案件侦破中,乔大哥本来应该是最高指挥员。他只要出动员令,听取各省的打算和计划就行。当领导的人,也不定就要会破案,更不要亲临第线。只要能在大的方向上把握和督促检查就行。

    但他现在却取代了省厅级的指挥。自己辛苦得要命,当上了运动员,在水里拼命游泳,还要遭人批评。别人呢,当上了评论员,站在岸上评头论足,舒服得很。你们说,是不是这个样子?”龙若海的说话很形象,也浅显易懂。让两个外行人听得连连点头。

    “呵呵,大哥,你说得太妙啦。评论员不当,去当什么运动员哩!闻斌哥真是个大傻瓜。有意思,太有意思啦。”宋丹青笑得是花枝乱颤,两只大白兔也在上下抖动,惹得室内的三个大男人都翻上了白眼。美色当前,让生理功能正常的小伙子怎能承受得住!

    乔小兵沉吟了下以后,若有所思的问道:“龙大哥,你说的意思,是说闻斌大哥只应该把握大的方面,而不应该指挥具体的破案。”

    “是这个意思。自古以来,就有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的名言。你说个最高指挥员事事都在管,处处都要问。他很累,下面的人也更累。为什么?事事处处没有主动权,你让人怎么去破案?

    接下来,我再说小的方面,也就是战术层面上的事。破案不是比人多,更不能吃大锅饭。这么多人,都在听乔大哥指挥。看起来是很风光,实际上是很累人的,而且还不出工效。为什么?大家都在被动应付,没有主动性呵。

    我们在基层破案件,自己就是责任人。不能推,不能让,全身心的扑在案件上。到了这儿,点责任也没有。只要能把上面要我做的事情,给完成好了就行。

    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谁有责任?谁都没有责任。责任在谁身上呢?都到了乔大哥人身上。哈哈,是不是这个情况。”

    “对,就是这个道理。我这个傻大哥,吃了这么多苦,还落得让人指责和嘲笑。”宋丹青赞同地点了点头。接着又评论说道:“大的方面是当了运动员,小的方面是吃了大锅饭。有了这大小两个方面的失误,当然会出现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局面。”

    接着,她又问道:“大哥,问题找了出来,下面应该怎么办才对呢?”看着她将两手撑住下巴,眼睛忽闪忽闪,长长的眼睫毛在上下颤动的样子,龙若海边在连声大呼吃不开,边也在快开动脑筋,寻求合适的方案。

    “最好的办法,莫过于朱洪武扫地——各登原位。让所有的人,都回到自己应该呆的位置上去。分而治之,居中策应。变要我干为我要干。只有这样,才能让大家各显神通,而乔大哥则可以坐收渔人之利。”看到宋丹青副吃定自己的样子,龙若海只好绞尽脑汁帮着出谋划策。

    对他这种表现,宋丹青看在眼中,笑在心中。她满意地抿着嘴,笑出了几道弯弯的纹理。眼神也显得更加的温情。她不接口说话,只是温柔地帮着加满了茶水。她那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表示着,自己还在等待龙大哥的进步细说。

    “现在不是总在说要打破大锅饭吗?为什么我们还要弄上这么多人来吃大锅饭。乔大哥可以把案件命名为‘91号大案’。如果今年破不了,就换为‘92号大案’。让四个省分别都组织专案组,齐头并进地开展侦查。比比,看看,是哪个省的实力强点。

    这样来,抽调多少人,用什么方法破案,都与乔大哥无关。他只要组织公安部来的专家,听听汇报,交换信息,进行督导,轻松得很。担子压到了各个省的头上,谁也当不成评论员,只能乖乖下水当运动员。多舒服的事呵,何乐而不为?”

    ‘啪啪——’龙若海的话音刚刚落下,乔小兵就热烈地鼓起了掌。他竖起大拇指说道:“龙大哥,难怪青姐对你情有独钟。哈哈,真的是有才,而且是大才。让你在小小的淮东市公安局工作,真的是浪费人才。”

    “要死了,小兵,你是不是欠打呵?竟然敢调侃老姐啦。”听到乔小兵打趣自己,任是宋丹青再怎么老练,脸皮也是涨得通红。只好借着追打表弟,来让自己摆脱尴尬。

    案件的进展不顺,不仅是乔闻斌着急,龙若海的师傅郭飞扬也很着急。从上层来看,乔家子弟在这块拿不到政绩,对大家都不好。从刑事侦察的角度来看,这么多的案件不能破获,也无法向老百姓交待。

    “小龙呵,你对这个系列案件的侦查,有些什么想法?”在郭飞扬的家中,几个人边喝酒,边随意的聊着天。这是看日出的当天晚上。刚从山上返回不久,龙若海和‘小诸葛’就被郭副厅长找了过来。吃饭的时候,也只有郭家父子作陪。

    “这个样子,我看不行。再继续下去,恐怕是要黄的多。”在师傅面前,龙若海多了几分随意。不象在外边说话,总是要斟字酌句,硬把自己弄得象个小老头似的。当然,他也不好说出乔小兵和宋丹青问策的事。他自己倒也无所谓,关键是领导的面子不能不顾及。

    他敬了师傅杯酒之后,接着说道:“要说办法,我看也没有什么捷径好走。主要是统思想,多管齐下。现在这个样子,看起来人是不少,实际上是扬州的锣鼓——各打各的调。形不成合力。既然这样,不如干脆分开,公开竞争。让大家仙过海,各显其能。”

    ‘小诸葛’是第次到这么大的领导家中吃饭,多少还有点吃生。说话比平时明显少了许多。幸好郭飞扬的儿子郭小洋,也是个调皮捣蛋的性格,让他找到了种投缘的感觉。

    听到龙若海这么说,本来正在和小洋低声嘀咕的他也插嘴说道:“指挥不统,这是个最大的问题。我看呵,也不要硬性统起来。就以省为单位,成立四个专案组,齐头并进地开展工作。既不扯皮,又能调动积极性。”他把中午谈的内容给抛了出来。边说边朝着龙若海做了个鬼脸。

    “嗯,有道理。小洋,你不要光顾喝酒。你要好好向小龙和‘小诸葛’学习。你看看,语就点破了问题的关键。你们两个人不要客气,继续说。让我听听,看看你们能不能给我挑起这根大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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