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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草根警察-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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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债样。

    ‘二狗子’行人也不在意,丢下迭钞票就转身走人。走到门口时,和‘二狗子’同行的卞学进,突然停住了脚步。这人是张跃进的嫡亲外甥,是个心狠手辣的家伙,人称‘白眼狼’。看到他停了下来,‘二狗子’等人也放慢了脚步。

    “小强,罗队长他们为大毛的事,也辛苦了半夜。是不是让下面的人,给他们这些警察送点夜宵呵?人家也不容易哦,呵呵。”卞学进用征求意见的语气询问道。

    “行呵,这点小事你看着办吧。”‘二狗子’听是这事,把头甩,就带着人离开了医院。过了没有多长时间,‘宁北国际大酒店’就送来了丰盛的夜宵,有酒有菜。

    看到走廊上连个人影也没有,钱大毛又有自己的老婆在照料。罗华也就放大了胆子,带领几个值班的警察,钻进了医生值班室里吃喝起来。却没有想到,会闹出了这么大的事。

    当然,他可不敢这样向几位领导汇报。如果那样的话,不但是撤职查办的事,说不能还能追究刑事责任。想到后果,他的介绍就变成了这个样:

    “由于事情生得比较突然,大家都没有来得及吃晚饭。到了十点多钟的时候,我看没有什么大事,就让大家起在值班室那儿吃了点夜宵。没有想得到,就这么会儿功夫,会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有责任,请领导处分我吧。”

    听到是这样的情况,在场的几个人也顾不上责骂罗华,却都深深地进入了沉思。这个案件的难度不小呵。职业杀手的水平,击就走,不留半点痕迹。这个钱大毛,到底是搭上了哪路‘大神’的船哩。不是有组织的犯罪集团,是不会有这么迅利索的断线举止的。

    在县城中心附近,有座楼层最高的标记性建筑,那就是宏大集团,那就是张跃进的产业。现在的张跃进,典型的是今非昔比。在县城里,不再是人人喊打的落水狗,而是成了炙手可热的人物。

    大楼顶层的十九楼上,那个用全套红木家俱,装扮得古香古色的董事长办公室里。到了这么晚的时间,还是灯火通明。屋内共有三个人。坐的,躺的,还有站着的,三人姿态各不样。

    身穿身唐装的张跃进,躺坐在老板椅子上闭目养神。双水泡子眼半睁半阖,目光锐利而又深邃。自从走红以后,他就直很注意自己的装束。不管走到哪儿,不管是什么时间,都是身唐装。还好空调效果不错,到也不会感觉到闷热。

    还有个将双脚搁在茶几上的年青人。年约二十三四岁,嘴上叼着根雪茄,头染得金黄并修剪成波浪式,脖子上戴着根堪比小手指头粗细的金项链,手指上套着个硕大的玉扳指。

    熟悉的人都会知道,在张跃进这儿敢于这样放肆的人。没有其他人,只会是他那绰号叫‘二狗子’的本家侄子张小强。

    在书柜那儿,站着个三十上下的年青人。正在用指甲剪子,在修剪自己的指甲。这家伙戴着金边眼镜,却没有多少文化人的气质。他那手腕上戴着的江诗丹顿手表,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整个人看上去有点病态,倒是眼神有些冷冽和阴险。别看他脸上总是带着谄媚的笑容,翻起脸来却比翻书还要快上几分。这是张跃进的外甥卞学进,人称‘白眼狼’。

    “你们说说看,这个钱大毛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就是个打手嘛,你们为什么要去看他?为什么会有人要杀他?”冷场了半晌之后,张跃进终于开了腔。医院生的事,也惊动了他们家人。

    ‘二狗子’连头都没有抬下,仍旧自顾自的抽着雪茄。到是卞学进不以为意的说道:“能有什么事?大毛毕竟是自己家的人,为了帮小强争地盘才被警察打伤。小强带大家去看下也是应该的事。不谈死掉的人,就说其他的弟兄也会看在眼睛里面。以后有了事,也才会有帮着卖命的人。”

    “对呵,跟在我后面办事的人,我就要让他们对我忠心耿耿才行。我去看人又怎么啦?难不成说我杀了钱大毛吗!叔叔,你不应该问我为什么会有人去杀他。要问,那也要问警察才是。是不是真的被人灭了口,还不好说。我就担心,别是他们警察把人打成重伤不治,才说是被人灭了口。”别看‘二狗子’脸的痞子样,说起话来还套套的。虽然是歪歪理,但也不好回答。

    “哦,这么说,这事与你们没有关系?”张跃进边说,边坐直了身体。他给自己也点上了支软包装‘中华’香烟,接着说道:“与你们没有关系,我就放了心。我给你们把招呼打在前面。财的路子有的是,我们不差这么点钱用。毒品的事,千万不能碰。这东西,厉害着哩。碰上的人,没有个会有好下场的。”

    “知道,知道。你就知道穷叨唠,烦不烦呵?什么毒品不毒品的事,说给我听,有个屁用!”‘二狗子’把手中的雪茄往烟灰缸上搁,不耐烦地就想走人。

    看着自己这个宝贝侄子这个样,张跃进也无可奈何。他只好放缓语气说道:“你们看看,这个事情怎么处理?学进,你的头脑灵活,你说说看。”

    “能有什么处理?不管是真灭口,还是假灭口,我估计呵,到了天亮以后,警察就会来找小强说话喽。”卞学进流露出副兴灾乐祸的神色。

    ‘二狗子’下子站了起来,面孔有点歪扭的说道:“警察找我干什么?我又没有杀人。他们吃饱了饭没有事做吗?姓卞的,你别自找难看。今天你不给我说出个道理来,当心我揍了你。”

    “嘿嘿,说你笨,你还不是般的笨。钱大毛是你的员工,不错吧?人家能不找你!钱大毛身上的毒品,总要找出个来路,对不对?你说警察会找谁?只有找你。人家破得了案还好说。破不了案的话,只能缠着你了。谁让你是他的老板哩。”卞学进的话中,充满了讥讽的语气。

    这也难怪,人家在‘天上人间夜总会’老板的位置上坐得好好的。因为舅舅认了这么个不知从那儿钻出来的侄子,自己就被赶下了台。让开了宝座,还要帮着擦屁股。说话能有好的语气,这才真的是怪事哩。

    “好啦,好啦。无用的话不要去说。既然明天早晨警察要来,我们就好好商量下如何应付才是。”对这两个人之间的心病,张跃进当然是明白得很。只是他也有本难念的经,无法明言,只好竭尽全力地两边调和。

 第一百四十五章 破案受阻

    卞学进看到舅舅又在和稀泥,不禁用鄙视的眼光,瞅了瞅张跃进和‘二狗子’这对叔侄。  )'〉.〕〉1'》?.?}]然后用手扶了扶自己的眼镜框架,没有好气的说道:“我能有什么好的办法?无非就是两条路,随你们怎么走。不过我把丑话说在前面,我只负责出主意,怎么做是你们的事。不要将来有了什么事情,都是我不好,都要把责任推到我的身上。”

    听说有两条路可走,‘二狗子’也顾不上计较卞学进的说话态度,连声说道:“行,你说说看。不管有什么后果,保证与你无关。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数。”

    张跃进到是留上了神。看来外甥与侄子这对矛盾,是要好好解决不可。不然的话,内部闹起事来就会出大的乱子。不过,他也只是想而已。外甥的事好解决,财帛动人心。无非就是多放点权,多给点甜头吧。

    “第条路,是任人宰割。警察想怎么查就怎么查,我们配合就是。只是这样做的话,下面的人容易散心。特别是屁股上有屎的人,更会对我们离心离德。不要问我为什么,小强你自己去想。老板保不了你,你会跟着他干吗?”

    ‘二狗子’不用嘴回答,只是猛点头,表示自己的赞同之意。就在张跃进还有点迟疑的时候,卞学进又开了口。说道:“舅舅可能会不以为然。这些做打手的人,散就散了吧。有了钱,什么样的人会找不到。是不是这样?舅舅。”

    张跃进有点赧颜地笑了笑。人家说外甥象舅舅,还真点不假。自己就算是狡诈得很的人,没有想到外甥比自己还要厉害三分。连自己想些什么,都能估算得出来。

    “人心散了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问题是小强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万给人漏了底。警察就是破不了这个杀人灭口案,也足以交差,而且是只大不小的成果。”

    听外甥这么说,张跃进将目光转到了‘二狗子’的身上。这可是自己寄托希望的接班人,万万不能出半点差错呵。让他失望的是,本来还在耀武扬威的‘二狗子’,在这短短的瞬间就怂了下来。眼神有些恍惚不定,面孔上也写满了沮丧和恐惧。

    不要问,自己这个宝贝儿子身上,肯定有着比杀人灭口案还要大的屁漏。到了这时,就体现出了张跃进的老奸巨滑。他知道外甥既然说了两条路,就必然还有下文。

    前面说得这么重,是在吊自己的胃口。他只是用舌头润湿了下自己那特别薄的嘴唇,静静地等待对方说话。

    看到张跃进无所表示,卞学进暗骂声了‘老狐狸’。然后继续解说道:“这条路走不通的话,你们看看第二条路如何。那就是把知道我们这边情况的人藏起来。有的人可以让他暂时先回老家避下风,免得被人连老底都扒出来。

    至于其他的人,也要打好招呼,不准私下和警方接触。单这样还不行。警方会象阴影样,附在我们身上不肯放手。照我的想法,舅舅恐怕还要主动去找下公安局。钱大毛死在公安局的手上,不管怎么说,我们也要为死者讨个公道吧。”

    “对对对,我们主动去找他们要人。让他们不敢来找我的麻烦。这叫个围什么救什么的,我也说不出来。反正就是让他们不敢来找我,就是啦。”本来直焉在旁边不说话的‘二狗子’,这时也来了精神。对‘白眼狼’的主意大加支持。

    “别吵,听学进说下去。你也跟在后面学着点。不要天到晚就是打打杀杀的。不是你要搞什么黑龙帮,怎么会有这么个大麻烦?”到了这时,任是张跃进再是护犊,也忍耐不住的对‘二狗子’叱责起来。

    看到‘二狗子’受到责骂,卞学进的嘴角涌现几道讥讽的波纹。微微笑之后,接着说道:“让警方对钱大毛的死因,早日给我们个交待。他们办案的时候,也要照顾到我们的营业。这两个要求不为过分吧?既然不过分,那就让他们听小强的安排。

    不知道内幕的人,还有和钱大毛没有交往的人,可以让警方找了去谈话。度不要太快,拖上几天再让人去。去的人,都要警告下,让他们不要瞎说。其他的人,个都不要让他们见。怎么做?舅舅你拿主张。”

    夜已经很深,雨也越下越大。辆自行车,踏进了宁北县城里座被称之是富人集中的新型小区里。自行车在幢豪华别墅的门前刚停下,电动大门就自动打了开来。

    隔了会,别墅的书房里,亮起了昏暗的灯光。两个中年男人,并排坐在沙上说话。

    “你这个时候到我这儿来,不会引起他们的怀疑吧?”说话的人,应该是个中年人的声音,语不紧不慢的样子。

    对方不以为然的说道:“老大,你也不看看手表,现在都几点钟啦?已经是早晨三点钟,天都快要亮了呵。忙活了夜,还不让人睡觉吗?我这个时候出来,还有谁会想得到哩。”

    “这事怎么搞得这个样子?不是你及时收到消息,加上正巧南边又有人来取货,非要闹出大事不可。”尽管是埋怨和指责,说话的声音依旧是和缓得很。

    “是呵,我听到这个消息,当时急得都有点昏了头。还好,没有让徐大勇去得成医院,不然的话,那小子心细得很。肯定是不肯离开病房半步。南边来人,也不定会这么容易得手。说真的,我也不知道钱大毛这小子会搞这手。”说话的人,应该是个警察。换个局外人的话,也不会知道现场上的情况。

    “嗯,这事你要多留点神。你不是要参加破案吗?态度要积极,工作要主动。要给那些领导好印象。这事情呵,照我估计,时半会停不下来。徐大勇不是停职检查了吗?那就想法子让他多停些日子。

    只有这样,治安大队的人心才会散,才不能挥作用。刑警那边,姓沈的不在家,就凭剩下的那几个人,起不了什么大作用的。外来的和尚,你不要怕。再怎么厉害,也掀不起大浪来。我们把生产停下来,他们什么办法也没有。”

    “行,有你老大这么说,我就放心啦。只要夜总会那儿再守住阵脚,也就万事大吉啦。这些日子,我就好好表现下。放心,我做人做事,大家都是有好评的。”

    “小心无大错。夜总会这边倒不用操心,张跃进会出场搅局的。和钱大毛有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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