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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唐小郎中-第2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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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带着白芷寒亲自来到董学究私塾医馆,问了董学究和几个弟子,得知果然只是终身禁考,别无其他处罚。这才放心,终身禁考这个处罚对读书人来说是非常可怕的,但对左少阳来说,半点影响都没有,因为他完全没有兴趣参加科举考试去当医官。

    伍舒来了之后,左少阳表示同意代考,伍舒大喜,立即叫仆从帮左少阳和白芷寒搬进了伍家药铺后院的住宅里,住在伍舒的卧室的一间套房里。单从住宅来看,规模气派跟倪大夫家差不多。

    左少阳和白芷寒住进去之后,依旧是左少阳住里间,白芷寒住外间。

    里间屋子相当大,一张巨大的书桌上摆满了书和文房四宝。伍舒拿来自己写的隶书字,因为相比而言,隶书的笔记特征性要弱一些,比较容易模仿。

    左少阳看了伍舒的字,心想,这伍舒虽然学医不成,还偷奸耍滑科举舞弊,但这笔书法还真不错,尽管比不上老爹左贵的那样苍劲浑厚、笔法老道,但是已经相当不错了,自忖自己别说五天,就是五年也未必能练到这水平。

    伍舒对自己的书法还是很有些自得的,便开始指点左少阳练毛笔字。

    一练就是一天,隶书的基本特点倒是掌握了,可是跟伍舒的书法相比,还是差距十万八千里,练书法这种事是急不得的。

    傍晚,伍家设下酒宴款待左少阳。伍舒的父母和妻子都作陪。

    伍掌柜当即又拿了十贯铜钱给左少阳,算是这几天耽误诊病的补偿。

    伍家人频频举杯劝酒,好话说了一大箩筐。伍掌柜言谈中有意无意说了他的身份,却原来伍舒的父亲伍掌柜的堂姐,是普州安岳县的县令的妾室。这层关系在伍掌柜看来,已经是相当值得自豪的裙带关系了,所以言谈间掩饰不住的骄傲,甚至还表示,如果左少阳在普州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事情,尽管开口,没有办不成的。

    酒宴之后,伍舒又指导左少阳练字到入夜起更,这才告辞回去。叮嘱第二天五更天起床练字。

    伍家走了之后,左少阳见白芷寒有些心神不定的,问道:“怎么了?想啥呢?”

    白芷寒勉强一笑:“没什么……”

    左少阳搂住她的小蛮腰,擦掉她脸上的黑灰,露出雪白肌肤,亲了一口,道:“别撒谎了,你心里有事,都写在脸上呢。”

    白芷寒依偎着他,低声道:“真的没什么,只是刚才提到普州,想起了一些事。”

    “普州怎么了?”

    白芷寒仰脸望着他:“我家就是普州的……”

    “是吗?那现在家里还有什么人呢?”

    “爷爷奶奶爹娘都不在了,还有叔叔和姑姑他们。不过好几年没来往了。”

    “那就别去想了。睡吧”

    白芷寒点点头,服侍左少阳洗漱完,两人又温存了一会,白芷寒这才回外屋洗簌睡下了。

    随后几天,伍舒天天指导左少阳练毛笔字,从早晨一直练到晚上。

    五天下来,虽然书法没有长足的进步,但至少能写出来有一点隶书的味道了。

    伍舒的父亲伍掌柜通关系把伍舒请人代考的试卷取了出来,让左少阳用隶书重新誊抄的一边。

    誊抄的过程,让左少阳也知道了唐朝医举考试到底考些什么,这只是县试,也就是县里组织的科举考试,是最低一级,所以难度并不大,都是一些医学经典的原句理解之类的。还有几个医案,考辩证论治的,算是相对比较难一点,不过在左少阳眼中,也很简单。发现了那捉笔之人水平的确很一般,有很多简单的错误。

    左少阳顺口跟伍舒解说了这些错处,听的伍舒连连点头,暗自高兴,这一次终于找到了真正的高手,州试一准能过。

    誊抄完了之后,伍员外又把试卷拿了回去。

    第二天是州试。唐初的科举考试只考一天,日出开考,日落交卷。中午自带干粮饮水。一科所有内容合在一起考。进去之前是要严格检查的,一人一个单间小屋,里面是一个四方书桌一把椅子,还有一个马桶。没有门,方便巡考视察,防止作弊。

    左少阳拿着伍舒的类似准考证的单子进贡院,心里还是怦怦乱跳的,生怕有人发现自己是替考,给抓起来。结果,负责检查的官吏只是扫了他一眼,没有任何表情让他进去了。左少阳心想,这伍家还真有点本事,这样的考试都能搞定舞弊的问题。

    他却不知道,唐朝科举考试严格度相比后世要宽松一些,关于考生相貌的描述,也是中晚唐才出现的。初唐没有这方面的要求,所以替考还是相对比较容易的。特别是州县考试。

    试卷发下来,比县试的试卷要难一些了,不过左少阳很轻松,单单是答题的话,他老早就可以做完,但现在要尽可能把书法写好一点,所以当练字,一笔一划写了很多遍,这才认真誊抄上去。

    现在已经是夏天,小房子里很热,中午跟蒸笼似的可以说是飞汗如雨。往往一篇纸没写几行,就被额头滴滴答答的汗水给淋湿了。

    终于考完出来,伍家人和白芷寒等在贡院门外,迎上来问考得如何。左少阳说:“题目比较简单,通过应该没问题。只是贡院里很热,很闷,很累。”

    伍家人都笑了。

    ————————————————

    半个月后的一天早上,左少阳洗漱完毕,正坐在客厅喝解暑的绿豆汤,白芷寒在一旁帮着扇扇子,天气很闷热,若不扇风,坐着都能一身臭汗。

    就听见客栈走廊上人声鼎沸,有人嚎啕大哭起来,有人哈哈大笑,乱成一团,两人互视一眼,忙拉门出来,只见客房走廊上不少人,差不多都是长袍书生,有的往楼梯上冲,有的往楼下跑,又喊又叫的。

    左少阳忙拉住一个垂头丧气回来的书生问道:“这位兄台,客栈出什么事了吗?”

    那书生道:“州试放榜了”

    “放榜?”左少阳明白了,州市成绩出来了,急声问道:“医举及第是谁?”

    “我没看,我参加的是明经科,唉,又是名落深山”话语满是凄凉。

    左少阳放开那书生,回头对白芷寒道:“咱们要不要去看看?”

    白芷寒兴奋地点点头:“当然要去”

    两人拉上门,冲下楼,跟着书生们疾步来到州府衙门前。

    这里已经人头攒动,大多数人都是垂头丧气、脸色苍白,也有哈哈大笑洋洋自得者。

    唐朝的科举每年举行的常科主要有有秀才、明经、进士、医术等五十多种,在大唐初年,秀才科是最高最为人重视的,要求也最高,讲究锦绣文章,后世称有学问人为秀才,便是来源于此。其次就是和明经、进士两科。所以这几科的金榜之前,是挤得满满的人。

    科举考试三个层次,县试是最初一级,通过率相对比较高,每个县都有十多个名额。到了州试,难度一下加大了,州分上中下三等,上等州的及第举人名额只有三个,隆州、合州这样的中等州只有两个,而下等州只有一个。好在开列的常科科目比较多,所以州试及第举人的人数总共加起来还是有百余名。

    那些就算是看完榜的,也舍不得离开,及第的洋洋自得接受好友的奉承夸赞,落第的,悲愤难过之下,也赖在金榜面前不走,或者想研究一下金榜上题名者中哪些自认为不如自己,好借口其中有舞弊猫腻,聊以自嘲宽心,又或者想看看认识的人还有谁落第,找个同病相怜者。凡此种种,以至于都赖在三科进榜前不走。

    各科及第名单一溜排开,好几个金榜,医术科是专业科目,相比而言引人注意程度要少一些,围观者多半是花白胡须老郎中。左少阳跟白芷寒,没费什么劲便到了医术科金榜下。

    榜上前言写了一大堆,左少阳还没看到正文,白芷寒眼尖,已经指着金榜兴奋地大叫道:“中了第二名少爷考中了”

    左少阳抬眼顺着白芷寒手指望去,果然,医术科金榜之上只有两个人的名字,第二位赫然便是“伍舒”


第339章 当官的好坏

    左少阳忍不住咧着嘴笑了,想不到穿越来到古代,参加由数十位各县精选出来的医者参加的州试,只取两名,居然能通过,心中还是很是得意。不过,自己以超越唐代一千年的医学知识,才考了个第二,想想又觉得没什么值得骄傲的。

    他又抬头看去,想瞧瞧超过自己的第一名到底是何方神圣。只见第一名叫“康玄胡”

    左少阳摸着下巴,自言自语道:“康玄胡?这小子凭什么比我强?”

    旁边一位黑须中年男子一听这话,侧脸过来,好生瞧了左少阳一眼,捋了捋胡须,拱手道:“兄弟便是这第二名伍舒么?”

    左少阳忙摆手笑道:“不不,我就是随便看看。”

    “是吗?”那中年人鼻孔里哼了一声,道:“兄弟刚才的话,在下听得真真的,实不相瞒,在下便是位列医术科第一的康玄胡。伍兄弟若想讨教,可到隆州青囊医馆找在下切磋便是,不用在这里发狠。”

    说罢,康玄胡袍袖一拂,扬长而去。

    左少阳很是有些尴尬,白芷寒望着他背影,哼了一声:“有什么了不起,瞧他那样,指不定在后面使了什么手脚呢。”

    左少阳摆摆手:“算了,咱们说话不小心,先得罪了人家,怨不得人家生气。走吧”

    左少阳对那些之乎者的及第者不感兴趣,也懒得过上看那些悲喜交加的场景,带着白芷寒返回客栈。

    路上,白芷寒低声道:“少爷,你这么本事,明年也去参加科考,谋个一官半职的吧?”

    左少阳站住了,冷眼瞧着她:“如果我不去呢?”

    白芷寒也站住了:“你有这本事,为何不去?”

    “我是说我如果不去参加科举考试,你会如何?”

    白芷寒见他说话冷冰冰的,便也淡淡答道:“我能如何,我只是可惜了你一身所学。”

    “哼,你是不是觉得,我没有一官半职,就配不上你这六品京官的孙女?”左少阳冷冷地瞧着她。

    白芷寒丝毫没有回避他凌厉的目光:“夫贵妻荣,任何女人都希望自己的男人出人头地,我只是一个建议,听不听由你,娶不娶我也由你,我一个奴婢,能有什么选择?”

    “你要是有选择呢?”

    “我还会选你,就因为你的才华”白芷寒认真地答道。

    左少阳定定地瞧着她,她也眼都不眨地瞧着他。就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引得好奇的路人不时侧目。

    左少阳走过去,低声道:“对不起,芷儿,我刚才乱发脾气。”

    白芷寒勉力一笑:“我不该劝你这些。”

    “你应该你说的没错,夫贵妻荣,这是每一个女人做梦都希望的,只因为女人不能从政,不能当官,只能把所有的梦想都寄托在丈夫身上,你是一番好意。我却乱发脾气,是我不好。”

    白芷寒笑了,这一次是由衷的笑了,因为左少阳理解了她的心,歪着头瞧着他:“那你明年去不去参加科举考试呢?”

    左少阳摇摇头,柔声道:“芷儿,很抱歉,我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我学医是为了治病救人,而不是当官。因为我不想当官”

    “为什么?”白芷寒觉得,这世上还有人不想当官,真是太稀奇了。

    “当官有什么好?我先问你。”左少阳一边慢慢往前走一边笑着问道。

    “当官的好处啊?”白芷寒还真没仔细想过这样具体的问题,“首先是光宗耀祖喽家族里有个当官的,全族人都感到荣耀啊。”

    “一句话,可以满足虚荣心——还有什么好处?”

    “有钱啦,官越大,钱越多。”

    “我治病救人卖药也能赚钱,”又压低了声音道:“包括替人捉笔,也能挣钱。”

    “那,当官别人都崇敬你呀。”

    “要让老百姓真心崇敬你,你得为百姓做事才行。否则,百姓的口水可是会淹死人的”

    白芷寒扑哧一声笑了:“这倒也是,那,当官可以鸣锣开道,威风八面啊。”

    “见到上司呢?奴颜媚骨,点头哈腰?”

    白芷寒歪着头瞧着他:“那你说,当官有什么不好?”

    “我没说当官不好,我是说当官很累很烦很辛苦。特别是小官,官越小,越是如此。”

    白芷寒皱眉道:“是吗?”

    “当然了,当官跟行医不一样,行医你能治病别人就认可你是神医,当官呢?得看为官之道,得看会不会当官,当官的本事如何,得由上级来定,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说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

    白芷寒扑哧一声笑了:“哪来的这些怪话”

    “我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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