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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乡痞艳福-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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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坏赵家 (3)

“公鸡?母鸡?”赵建设有点懵,“咦,金孝林,你脑子没进水嘛!”


    “没进水哇!”金孝林晕晕的看着赵建设,“我好久都没洗头啦,哪会进水呢?你们说说嘛,哪会进水嘛!”金孝林一副很无辜的样子。


    在场的人当即就笑翻了。


    “哈哈,我的妈呀!笑死人喽!”


    “这个金兽医哇!没进水!你脑子哪会进水嘛,根本就没进水!”


    赵建设也被金孝林逗笑了,“没想到你们这些知识分子嘛,啊,哈哈,居然笨成这样!”赵建设得意的数落着,“你金兽医一个,还有方家华一个,啊,你们嘛,不是我说你们,啊,不好好改造,你们,啊,简直就是笑话嘛!”


    赵建设说了半天,没一个人听出他到底要说什么,都前言不搭后语了。当然了,对于赵建设说了什么,人们也不怎么在意,而眼下最重要的,那就是快点给躺在地上的鸡们下个定义,到底它们这是怎么了。


    “啊呀!”金孝林捏着一只鸡爪子,摆弄半天,终于有结论了,“是它!就是它!嗯,没错,肯定就是它!”金孝林说着,眼睛却死死盯着赵建设。


    “你的意思是说我弄断我家鸡爪子哇?!”赵建设一只手指着自己鼻子,一只手指着地上的鸡们。


    “嘿嘿,不是说你。”金孝林尴尬的看着赵建设,“我是说黄鼠狼!是黄鼠狼咬的。赵队长,你看嘛,这鸡爪子是齐齐整整断下来的,除了黄鼠狼有这么利的牙,你说嘛,还有哪个有嘛!”


    金孝林说得有根有据,有板有眼,在场的人们忙围拢来看,都觉得金孝林说得没错,于是都同意了这个定论。


    “我觉得应该不是黄鼠狼咬的!”


    这分明就是不和谐音嘛!赵建设第一个就把头转向发出不和谐音的人,不过让他感到意外的是,这个不和谐音居然就是花魁发出来的。


    “花魁!好呀你个臭小子!”赵建设两眼逼视着花魁,“那,你说说看,为哪样就不是黄鼠狼咬的呢?嘿嘿,你该不会说是你咬的吧!”


    赵建设话音一落,顿时就是一阵哄笑。


    “说就说!”花魁满脸的不服气,“你说是黄鼠狼咬的?那我问你哈,黄鼠狼为哪样不把你家鸡拖走呢?”


    听花魁这么一说,立即就是一片哗然。


    “是呀!黄鼠狼为哪样就不把鸡拖走呢?”


    “就是嘛!还是花小子有头脑嘛!”


    人们你一言,我一语,全都在为花魁说话。而袁雪和方蕾却急了,两个人拿眼睛瞪着花魁。




气坏赵家 (4)

“这个……那个……”赵建设一时间也被噎住了,不过很快赵建设便镇定下来了,真不愧为一队之长呢,“嘿嘿,我说花小子哇花小子!我要说你傻吧,你肯定不会服气。”赵建设很藐视的盯着花魁,“没听说过,啊,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吗。”说到拜年,赵建设觉得有点词不达意了,因为现在离过年还早呀。于是伸手在头顶挠了挠,“啊,难道黄鼠狼就不会贪心么?告诉你吧,黄鼠狼的意思,啊,就是先把鸡全部咬伤,啊,然后,啊,一只一只拖走哇。嘿嘿,这么简单的事情嘛,臭小子!胎毛都还没干哩,就想和老子瞎掰?快滚回家去吧!滚!”


    “啊呀!还是队长英明嘛!连黄鼠狼贪心都被他看出来啦!”袁雪边说就边给方蕾使眼色,“蕾蕾,你还不快回家去煮饭呀。快回去吧,时间不早呐!”


    赵建设家鸡爪子被打断事件就这样平息了,结论是赵建设队长下的,是一只贪心的黄鼠狼弄的。


    当人群散去的时候,大伙都在背地偷笑。再傻的人都看得出来,那鸡爪子分明就是被人打断的。而且可以肯定的说,就是花魁干的。不过每一个认为是花魁干的人都不太明白,为什么花魁有这本事把一只活蹦乱跳的鸡的爪子生生弄断。


    方蕾回家去了,花魁却没跟去。花魁见人都散去了,于是忙去追袁雪。袁雪正需要个人搭帮手,见花魁跟来,乐得自己可以轻松下,而且还有个人做伴。


    “花小子呀,你胆子好大耶!”袁雪边给猪舀食,边和花魁说话,不知不觉,几十头猪也就喂好了。接下来便是打扫卫生、检查门窗是否关好了。


    袁雪走到一头母猪身边,仔细盯着猪尾巴后面看了半天,然后长长叹了口气。


    “雪姨,你咋啦?是累了吧。”花魁站到袁雪身边。


    “哪是累哩。”袁雪勉强的笑着,“是那头母猪哩。唉,这回够我忙呐!”


    听袁雪说那头母猪,花魁便跑去看,原来那母猪尾巴下面又红又胀,花魁立即就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


    “嘿嘿,原来是母猪发情喽!”花魁傻乎乎的乱嚷嚷。




爸害了你 (1)

“花小子你也懂这个哇?”袁雪满脸惊讶的看着花魁,“那,花小子,你可不可以帮下雪姨?”


    “好呀雪姨,我肯定帮你。雪姨你说嘛。”


    原来袁雪担心的是给母猪配种。因为要去拉种猪,然后还得在旁边守着。这还不算完哩,最让人受不了的,你还得帮种猪,让它能和老母猪配合好。


    “不过,花小子,这事不太好弄哦。”袁雪很难为情的看着花魁。


    “嗨,雪姨看你说的。”花魁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不就是握着猪鞭子,把它放到老母猪里去么!这有好难嘛,一点都不难哩。雪姨我帮你弄,保证给你弄好!嘿嘿,那猪鞭子像根钻头样的,还怕进不去!”


    “哈哈,好你个花小子!”袁雪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你太好玩了耶!好嘛,明天你来帮雪姨弄哈。”袁雪说完,脱下工作服和袖套,准备收工回家。


    “雪姨,我的弹弓。”花魁朝袁雪摊开手掌。


    “哦,在我裤兜里耶。”袁雪冲花魁一歪身子,“你自己拿嘛,就在这边裤兜里。”


    “嗯,雪姨我自己拿。”花魁说着,便把手伸进袁雪的裤兜里,可是弹弓像是被什么卡住了,花魁扯了几扯都没有扯出来。没有扯出来就算了,令花魁感到奇怪的是,袁雪的身子抖了几抖,像是很冷似的。


    最后还是袁雪从裤兜里扯出弹弓,忍不住笑了,“呵,我哪里不好放,偏偏要放裤兜里!拿去吧!”袁雪把弹弓递给花魁,手却碰到了花魁的手。刹那间袁雪只感觉到心里一阵发慌,一颗心“叮叮咚咚”乱跳个不停。


    “啊呀我这是咋了!花小子还是孩子呢,我咋能这样呢?难道说自己真是只狐狸精?”袁雪自言自语着,禁不住多看了花魁两眼,这一看不打紧,原来自己昨晚做的那个春梦,和自己做那事的不正是花魁吗。


    “雪姨你咋啦?是不是生病了嘛。”花魁从没见过袁雪这样,表情怪怪的,眼睛却相当的温柔。而且还有点飘。


    “没……没咋呀。雪姨……不太舒服。花小子,我们快走吧,天快黑呐!”袁雪尽量的掩饰着,不过声音却很乱、很飘,让人听不太明白。


    花魁还想再说什么,却听见方蕾在喊了。方蕾的嗓音很尖,很脆,也很响,隔了几栋房子,花魁依然能听见。


    “雪姨我姐在叫我呢!”花魁丢下一句话,转过身便跑了。


    花魁回到家里,见饭桌已经摆好了,方家华坐在饭桌边,方蕾却站在门边,嘴里哼着京剧样板戏《红灯记》里李铁梅的唱段:“我家的表叔,数不清,没有大事,不登门……”




爸害了你 (2)

“姐,嘿嘿,肯定有哪样好事情吧。”花魁冲方蕾做了个鬼脸,忙跑到方家华旁边坐了下来,“爸,我姐今天咋了?”


    “咋了?高兴呗!”方蕾抢白道,“难道不允许?哈哈,弟呀,姐今天真是开眼界喽!”方蕾说着,推门关上,然后坐到花魁身边,双手冲花魁一抱拳,“弟,佩服!哈哈,太痛快!”


    “你们?”方家华懵头懵脑的瞅着一对儿女,苦笑了下,然后端着碗,木头木脑的往嘴里扒饭。


    直到坐稳了,花魁才看清楚,姐姐方蕾不仅炒了鸡蛋,还炒了盘腌肉,煮了一个汤。


    “姐,菜蛮多嘛!过节呀?”花魁嘴里说着,眼睛却注意着方蕾。


    “话多!”方蕾嘴到手到,“啪”的就是一筷子打在花魁手背上。


    “姐呀!你为哪样这么快嘛!”花魁不服气的看着方蕾。


    “我快吗?”方蕾抬了下手,“嘿嘿,再快也没我兄弟快呀!”


    花魁还想再皮一下的,一转脸却看见老后爹方家华把碗放下了。


    “爸,你咋了呢?”花魁小心小意的问道,“是累了么?”


    “哎呀!噎住啦!”方家华伸手拍了拍胸脯,“你们姐弟呀!我都听说啦。儿子呀儿子,都怪爸呀,是爸害你学坏啦!爸害了你!”


    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算算日子,从1968年,花魁生父花地为保护毛主席塑像,以及救两个小学生而牺牲之后;1970年,方家华和花魁的妈妈胡丽英结婚,至今已经是6个年头了。对于花魁的一切,方家华还能不清楚。


    不过方家华是这么认为的,花魁除了顽皮,其实心地很善良。砸赵建设家窗玻璃,打断赵建设家鸡爪子,方家华都知道是儿子花魁干的。但是儿子花魁是为了他这个后老爹啊,要不是他方家华,儿子花魁一定不会去做那缺德事。


    “儿子呀!唉,是我对不起你呀!”方家华突然冒出一句,差点没把花魁吓跌倒。花魁正想开口问,方蕾忙从桌子底下踩了他一脚。


    原本可以吃一顿开开心心的饭,不过一想到晚上的会,气氛顿时沉闷下来。方家华只吃了一碗,便把碗放下了。方蕾带着花魁吃饱之后,便开始收碗洗。花魁抹了抹嘴,正想开溜,却被方蕾一把拉住。


    “等下嘛,我给你说个事。”方蕾说着,却拿眼睛偷看方家华。花魁明白方蕾的意思,于是便坐到方家华身边。


    “爸,你也不要太难过。我今后听话就是了。”花魁怯怯的望着方家华,方家华伸手在儿子花魁手背上轻轻拍了下,然后站起身出去了。花魁想跟出去,方蕾却止住了。




爸害了你 (3)

“弟呀,你再好好想个办法嘛。好好治他家一回,一定要让他怕!”方蕾几乎是在哀求花魁,这倒是很让花魁受不了。


    “姐,我晓得了!先看今天晚上嘛,看那狗东西咋说嘛。”花魁盯着姐姐方蕾的眼睛,平时间花魁看习惯方蕾杏眼圆睁的样子了,而此时,方蕾的却是眯着眼睛的,像是有好多心事。


    晚上的批斗会如期举行,不过气氛和头一天却大不一样了。原本是由朱卫星、黄跃进带领民兵们押着方家华和那两个陪斗的女人进会议室的,但那两个家伙却说身体不舒服,肚子痛得直不起腰来。既然领头的都说生病了,底下的虾兵蟹将们自然也不肯出面,都这个年头了,谁还愿意和人结怨呢,肯定是不愿意了。


    没了帮手,加之在家里受了老婆孩子的气,赵建设一个人灰头土脸的坐在主席台前,软气无力的喊了一嗓子“开会。”批斗会就算是开始了。


    “赵红卫、赵红兵,去端凳子来嘛,3张哈。”赵红卫、赵红兵此时倒是成了赵建设身边的小兵仔仔了,不过哥俩还是很听话的,“咚咚咚”的便跑回家去端凳子去了。很快哥俩便端着凳子跑了回来。


    “爸,拿去。”赵红卫、赵红兵将凳子往赵建设面前一放,转过身便想跑。


    “站住!”赵建设大喝一声,“把凳子拿去给他们坐去。”赵建设指着方家华和两个女陪斗。不过声音却很小,像是怕人听到似的。


    方家华和两个女陪斗,不仅坐了凳子,而且高帽子也没让戴。赵建设清了清嗓子,想说什么,一抬眼,正好看到自己老婆吴玉珍拿眼睛瞪着他。


    “啊……呜……哦……今天的会嘛,啊……”赵建设啊了半天,连汉语拼音都用上了,也没把话说明白。会场里的人们原本是想笑的,但是怕误会,因为方蕾一双眼睛滴溜溜的乱转着,花魁却在那里玩他的弹弓。


    会议还没开到10分钟,这个说家里没人,要回去看看,那个说,肚子疼,要去上厕所。这一来,会议室就更加冷清了。


    赵建设看看坐在台上低着头的方家华,又看看站在门边的吴玉珍,一咬牙,宣布散会。


    第二天,花魁做完暑假作业,便跑出去打麻雀玩。一般情况下,花魁一天能打个20只左右麻雀。而这20只麻雀,正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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