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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龙腾1856-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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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香汗淋漓,叫声也很婉转,哼哼唧唧如莺歌燕语。

    此后,曾纪泽在吴国大力推动洋务运动,相继建立了金陵制造局、江南制造局、苏州制造局等,还整合淮扬水师、湘军水师等成立了新的长江水师,还在上海成立了吴国的交通银行,大力发展东南数省的铁路,此时的铁路,除了经济用途,运兵也是主要的功能,清廷忙于剿灭李秀成领导的捻军,实力跟吴国相差越来越大。

 第六十四章 曾国藩的遗嘱

    重建的吴王府,在曾纪泽的规划监督下,经过五年多的经营,造得规模宏阔,气派壮大,比起咸丰二年时的总督衙门来,扩大了三倍,豪华了十倍。尤其是西花园,为着投曾国藩所好,新近又从紫金山移来数百株大大小小的竹子。竹枝秀劲,竹叶青翠,给满是亭台楼阁、曲径假山的花园平添无限生机,无限雅趣。

    曾纪泽派人去湖南采购,吩咐装一船君山泥土来,以便斑竹能更顺利地在西花园里成活扎根。碧波荡漾的人工湖面上,停泊着曾纪泽当年最喜爱的石舫。

    湖面大为拓宽,石舫也就自然地被移到湖中。于是从岸边到石舫之间,又架起一座九曲桥,桥的栏杆上饰满彩绘。桥上有:”你妹妹的婚事,就交给你了。我和你母亲都老了。“

    曾纪泽道:”妹妹是有福之人,你们放心吧。“

    曾国藩好像知道自己的大限将至,问曾纪泽道:我当年给你讲的挺经的第一条,你还记得吗?”

    “记得。”曾纪泽回答,那年曾国藩说的两个乡下人在田塍上互不相让的故事,给他极深的印象。他曾经认真地思考过很长一段时间,也体味出了这个小故事中所包含着的许多内容,但他把握不准父亲的意思,问道:“父亲为何提起此事?”

    曾国藩说:“一桩乡下时常可以看到的小事罢了。两个犟人,在那里挺着,看哪个挺得久,不能坚持下去的人就自然输了。我这个人年轻时就喜欢与人挺着干,你很像我,世间事谁胜谁负,有时就看能挺不能挺。希望你把徐图自强的事业进行到底。洋务非办不可!欧洲各国百十年来,由印度而南洋,由南洋而东北,闯入我边界腹地。凡前史之所未载,亘古之所未通,无不款关而求互市。我皇上以如天之度,一概与之立约通商,合地球东西南北九万里之遥皆聚于中国,这的确为三千年一大变局。中国之弓矛、抬枪、土炮,不能敌洋人之来复枪炮,中国之舟楫艇船,不能敌洋人之轮机兵船,故而受制于洋人。处今日之局势而侈言攘夷、驱逐出境等等,固虚妄之论,即欲保和局、守疆土,若无枪炮船舰,亦是空话。但必须以中国之伦常名教为原本,辅以诸国富强之术。洋人的长处要学,老祖宗的衣钵更不能丢!”

    曾纪泽思索一会,说:“我大概明白了父亲的意思。”

    说完,眼睛看着曾国藩,曾国藩以五指捋须,久久不语。六年前,湘淮两军三十万,又挟攻克金陵的声威,作为最高统帅,他的心只要稍稍动一下,陈桥兵变的事就会重演,黄袍加身也不是不可能的。但是,接踵而来的,必然是更加残酷的流血搏斗,更加旷日持久的兵刃相争。说不定只要他在东南登基,立即就会有人在西北称王,在中原称帝,整个中国大地就从此更无一块安宁之土,亿万百姓更无喘息之日。劫后余生的百姓第一需要的便是和平。

    为了改朝换代,再次把他们推入战乱兵火之中,不正是对老百姓犯下滔天之罪吗?千秋史册,将又会如何评价这件事呢?这一点,曾国藩作为一个孔孟信徒,怀着对天下苍生的责任感,没有去做。这几年来,眼看着曾纪泽招揽一大批掌握泰西先进技术的人才,在中国广建工厂,制造船炮机器,吴国日渐强盛,他觉得儿子曾纪泽可能会按捺不住。

    曾国藩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德行不能望孔孟之项背,勋业也不足以跟裴王相比,用兵打仗其实是外行,不仅不能比郭李,就连塔罗彭杨都不及。而他的儿子曾纪泽完全不同,他文武全才,可以建立一番事业,他都能预料到儿子将来羽翼丰满,一定会推翻满清,改朝换代,但是他怕曾纪泽因年轻而太着急,他要曾纪泽答应自己,”我过世后,你守孝三年。“

    曾纪泽明白曾国藩的苦心,说:”孩儿谨记父亲的教诲!“

    1872年,二月初四日,一大早曾国藩就醒过来了。这天是他一生中的悲痛日子之一。十五年前的二月初四日,他的父亲去世了。今天,他像每年的这天一样,早早地起来,想在父亲的牌位面前磕三个头,但病躯已不容许他下跪了,只得改成低头默哀。站了一会,他也觉得难以支持,便匆匆结束祭奠仪式,叫人搀扶着来到签押房。他先握起笔来,认真地思考了很长一段时间,终于把要对儿子所说的千言万语归纳为四条,并把它端端正正地写下来,要儿子们悬挂于中堂,每天朗诵一遍,恪遵不易,并一代一代传下去。现在,他把这四条又从头至尾看了一遍,改了两个字,眼角眉梢都洋溢着笑意。

    这时,曾纪泽走了进来,跟曾国藩请安。

    “纪泽,扶我到西花园去看看斑竹。”早起祭奠父亲时的哀戚已经过去,曾国藩见纪泽进来,他才发现大腿有点发胀,想到户外去走动走动。

    天空堆积着乌云,像是要下雨。

    “父亲,外面风大,我扶着你老到花厅里走走吧!”曾纪泽劝阻道。

    “好几天没有到竹林去了,你给我件披风吧!”

    曾纪泽找了件旧披风披在父亲的肩上,搀扶着他踱出签押房,向西花园走去。

    父子俩一路走,一路谈着家常,不知不觉竹林就在眼前了。忽然,一阵大风吹来,曾国藩叫声“脚麻”,便身子一倾,歪倒在儿子的身上。纪泽忙扶着,看看父亲时,不觉惊呆了:只见他张开着嘴,右手僵持在半空,已不能说话了。

    曾纪泽急得大叫:“来人啦!”

    正在竹林里锄草的仆役闻讯赶来,忙着把曾国藩背进大厅。曾纪泽一面叫人赶快去请医生,一面吩咐铺床褥。过不多久,曾国藩醒过来了,嘴唇也已自然地闭好,只是不能再说话。他摇了摇手,指着大厅正中的太师椅。纪泽明白,让仆役把父亲背到椅子边,扶着他慢慢坐好。这时,欧阳夫人、曾国荃父子、纪鸿夫妇、纪琛、纪纯、纪芬姊妹都已慌慌张张地赶来,大厅里挤满了人。

    曾国藩勉强抬起头来,将众人都望了一眼,又无力地垂下了头。良久,他将右手从九弟的双手中死劲挣出,对着签押房指了指,大家都不明白他指的什么。

    曾纪泽去签押房里,将一卷纸拿到父亲面前,曾国藩点点头。曾纪泽打开一看,纸上赫然现出一行字来:谕纪泽纪鸿。曾纪泽知道这便是父亲的遗书,双手把纸展开,以颤抖的声音念道:

    “余通籍三十余年,官至极品,而学业一无所成,德行一无可许,老大徒伤,不胜悚惶惭赧。今将永别,特立四条以教汝兄弟。

    一曰慎独则心安。自修之道,莫难于养心;养心之难,又在慎独。能慎独,则内省不疚,可以对天地质鬼神。

    二曰主敬则身强。内而专静纯一,外而整齐严肃,敬之工夫也;出门如见大宾,使民如承大祭,敬之气象也;修己以安百姓,笃恭而天下平,敬之效验也。聪明睿智,皆由此出。

    三曰求仁则人悦。凡人之生,皆得天地之理以成性,得天地之气以成形,我与民物,其大本乃同出一源。孔门教人,莫大于求仁,而其最切者,莫要于欲立立人、欲达达人数语。

    四曰习劳则神钦。人一日所着之衣所进之食,与日所行之事所用之力相称,则旁人韪之,鬼神许之,以为彼自食其力也。勤则寿,逸则夭,勤则有材而见用,逸则无劳而见弃,勤则博济斯民而神祇钦仰,逸则无补于人而神鬼不歆。

    此四条为余数十年人世之得,汝兄弟记之行之,并传之于子子孙孙,则余曾家可长盛不衰,代有人才。”

    另外一封遗书,则是写给曾纪泽的,让他继承吴王之位,但要守孝三年。

    曾纪泽跪在地上,俯首叩拜,说:“孩儿一定把父亲的教导牢记在心!”

    曾国藩的脸上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头一歪,倒在太师椅上,欧阳兆熊忙去扶时,脖颈已经僵硬了!

    就在这时,漆黑的天空滚过一阵轰鸣,同治十一年的第一声春雷在江宁城的头顶炸开,紧接着便是一连串的电闪雷鸣。风刮得更大更起劲了,寒风裹着倾盆大雨哗哗直下。

    这罕见的黑雨惊雷,是如此的凄怆,如此的惊悸,如同天要裂溃,地要崩塌,如同山在发抖,水在呜咽。曾纪泽立在父亲曾国藩的遗像前,他有一种预感,三年之后,立国二百多年的满清,将要和眼前这个要保护的忠臣一道,坠入那万劫不复的阴曹地府!

 第六十五章 神秘来客

    1874年,夏天,天津。

    夜已经深了,直隶总督府门前,一辆马车“吱呀”一声停了下来。

    这座府邸是典型的中式风格大四合院,四周植了两行松柏,林荫蔽日,双眼凸出的石狮雄壮威武,立在一丈多高的门旁,门上有一对大大的虎头黄铜叩门。

    此时,直隶总督兼北洋通商大臣李鸿章还没有睡,他在等一位神秘来客——曾纪泽的特使。

    将近十年了,曾纪泽都没联系他。李鸿章差一点忘了他已经在清廷潜伏了数千个日夜,这些日子,他如履薄冰,他背负着汉奸的骂名,每天都关注着吴国的变化:哪里修铁路了,哪里开了个煤矿,哪里又开了家生丝厂。李鸿章期盼着那一天能早点到来,但是曾纪泽却始终没派人联系他。

    当年,曾纪泽借口李鸿章支持左宗棠北上剿捻,将他“赶出”淮军。于是,李鸿章抛妻弃子,投靠了清廷。

    曾纪泽也不知道曾国藩当年为何选择让李鸿章北上潜伏,曾纪泽是不同意的,他对曾国藩说:“父亲,李鸿章这个人,很有才干,是个洋务的人才,要是他真心投靠清廷,办起洋务,那将是我们将来的后患。”

    曾国藩说:“不用担心,正是因为李鸿章够聪明,他就会看大势。桔生淮南为桔,生淮北则为枳。”

    曾纪泽有点担心李鸿章的安危,曾国藩说了一句很模糊的话:“我自有安排,而且,吉人自有天相!”

    刚开始,李鸿章也不受清廷信任,尤其是翁同龢,和他有兄徙父死之大仇——翁家上溯三代也是农民,但从翁同龢的爹翁心存开始,翁家就开始当帝师,所谓“两朝宰相,再世帝师,三子公卿,四世翰院”。翁同龢的长兄翁同书,在安徽巡抚任上,奉命剿杀捻军,却被境内叛将苗沛霖挟持,贪生怕死,曾国藩要弹劾翁同书,李鸿章当时在曾国藩的幕里,于是洋洋洒洒一篇雄文,让翁同书被判“死刑”,后来翁心存去皇帝那里求情,翁同书才改判为流放新疆。翁心存一气之下,也翘辫子了,所以翁同龢对他处处防备。

    无奈,李鸿章是个一米八几的长腿帅哥,才华横溢,懂军事,知外交,还是翰林出身,更重要的是,他坚定支持慈禧太后,深得慈禧太后的赏识,她很乐意裙下有李鸿章这么一位能臣。

    当时的慈禧,很需要能臣支持。当年,她剥夺了恭亲王议政王的头衔。作为回击,恭亲王杀了慈禧的心腹太监安德海!很多人以为慈禧从垂帘听政时就可以为所欲为,其实并不是这样,到1869年,久在宫闱的安德海想出宫游玩并借机敛财,遂借口预备同治帝大婚典礼,再三请求慈禧太后派他到江南置办龙袍、预备宫中婚礼所用之物,获得慈禧太后许可。有了太后的支持,安德海置清朝不许太监擅出宫禁的祖制于不顾,带领着一班随从,前呼后拥地出京了。

    有鉴于明朝太监专权祸国的历史教训,清廷对内廷太监的管理一直异常严格,坚决防止太监干预朝政。开国之初,顺治帝就于顺治十年颁布上谕,对太监管理做出了规定:“一、非经差遣,不许擅出皇城;二、职司之外,不许干涉一事;三、不许招引外人;四、不许交接外官;五、不许使弟侄亲戚暗相交接;六、不许假弟侄名色置买田产,从而把持官府,扰害民人。两年后,顺治帝又命工部将严禁太监干政的上谕铸成铁牌立于宫内交泰殿门前,以示警戒。”

    顺治这道上谕,后来成为清朝皇室的祖宗家法,但凡有太监触犯,多会被处以极刑。同时还规定:太监级不过四品,非奉差遣,不许擅自出皇城,违者杀无赦。安德海当时只是六品蓝翎太监,仗着慈禧太后的宠爱,在未知会任何官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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