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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大明政客-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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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风民俗需要尊重;但不能够用这些东西;来绑架法律;女婿为家里做出来了贡献;就一定要得到部分的财产。

审理这样的案子;有着一定的风险。

苏天成交给刘仲基去调查的四件案子;这是其中之一;经过一天时间的走访;刘仲基和苏俊掌握了不少的材料;完全可以证明;这个家是入赘的女婿支撑起来的;邻里左右都是知道这件事情的;加之这个入赘的女婿;为人实在;是个非常本分的人;博得了大家的同情;反观富户的儿子;依仗有钱;飞扬跋扈;大家都看不惯。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情况;里长、甲首以及宗族都不愿意出面;处理这样一桩看起来很是简单的案件。

苏天成和卢天明、刘仲基、苏俊等人讨论的时候;大家都认为;这样的状纸;应该打回去;要求里长负责处理;或者是宗族出面;县衙不需要审理。

刘仲基甚至认为;这样的案件;不管有什么特殊的原因;按照要求办理就可以了;言下之意;财产是应该由儿子继承的;入赘的女婿;毕竟是外人。

刘仲基的意见;代表了绝大多数人的看法;可能大家觉得内心有些不舒服;但还是要按照规矩来;财产不能够被外人得到。

富户的儿子和女婿上堂的时候;苏天成注意看了一下;儿子白白胖胖;脸上带着轻浮的表情;看上去就有些纨绔;女婿就不同了;显得有些木讷;可能是第一次到官府来;显得有些不知所措;搓着双手跪下了。

讼师自然是要跟着上堂的。

江宁县的讼师;绝大部分都是童生的身份;极少数是生员的身份;恰巧这个讼师;是生员;到了大堂之后;是不用下跪的。

一般例行的询问之后;开始正式审理了。

讼师侃侃而谈;认为财产就是儿子的;这既是民俗习惯;也是符合大明律的要求的;富户的儿子是明事理的人;不愿意强迫姐夫搬走;故而上告;恳请县衙予以支持;将家中的财产;全部判给儿子;要求姐夫离开。

入赘的女婿;没有请讼师;大概也是觉得;这样的案件;没有多大的希望;早先他还想着;是不是能够给自己一些适当的报酬;到了县衙来了;看见这种气势;根本就开不了口了。

基本情况;已经掌握了;强行的判决;有些不合适;苏天成等到讼师和苦主都说完了之后;慢悠悠的开始询问讼师了;前面几个简单的问题说过之后;他的话语一转。

“讼师是否给本官解释一下;什么是入赘的女婿啊。”

入赘就是倒插门;这是最为简单的道理了;讼师不知道知县大人是什么意思。

“大人;在下以为;入赘就是男方到女方家去落户生活。”

“哦;那你继续解释一下;什么叫做落户啊。”

讼师不知道打过多少的官司了;马上明白了意思。

“大人;在下以为;入赘是因为女方家里无儿子;赘婿养老;可如今的情况不同了;家中已经有了子嗣;按照大明律;自然是子嗣继承家产的。”

“说的有道理啊;那本官再问你两个问题。”

“第一;你身为讼师;可否了解其家中实情;如今的情况下;到底是儿子在干活挣钱;还是入赘的女婿支撑家里。”

讼师看着苏天成;张口结舌;没有说话。

“本官再问你一个问题;入赘女婿;多年支撑家庭;待到分割财产的时候;就认为人家是累赘了;多余之人;这过河拆桥的做法;是哪一条大明律规定的。”

讼师已经发现情况有些不对了。

“本官已经事先做过调查;街坊邻里都证明;富户的家里;实际上是入赘女婿支撑的;到现在依旧是这样;你身为讼师;明知里长、甲首以及宗族;都不愿意出面协调此事;此中必有蹊跷;却不去了解实际情况;死板硬套;撺掇富户儿子到县衙上告;意yù借助官府的力量;堂堂正正的撵走入赘女婿;达到独霸家产的目的;是何居心;若是县里的讼师;都是你这等的想法;岂不是让老实人吃亏;岂不是巧言令sè之人;都能够得到好处。”

“不尊重事实;不做调查;不辨是非;你这等的讼师;有何作用;本官今rì之所以审理这样的一起案子;就是jǐng告你这等的讼师。”

一番话语下来;讼师低下头;不敢继续辩论了;这位知县大人不简单;要是自己继续搬出来大明律;说不定讨到更多的训斥。

“这件案子;本官判决如下;入赘女婿;继承三分之一家产;儿子继承三分之二家产;详细分家事宜;着令里长、甲首负责落实;讼师自我反省;今后不可如此糊涂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

第一百七十七章无法无天

第一宗的案子;就审出来了惊诧;大堂之上;卢天明和刘仲基都非常吃惊;想不到苏天成会如此的断案;县衙外面;议论更是多了;支持这样断案的是绝大部分;但也有不同的看法;比如说东林四公子;刘云清内心是支持这样的断案结果的;但其余的三人;明显不满意了;认为这没有遵照祖制来断案;家产自然是要儿子来继承的;入赘的女婿;地位卑贱;更是外人;不应该分得家产。

这一次;黄廷平、易礼高和邹平章的看法;遭遇到了嘲笑;在南厩;东林四公子也是小有名气的;说的话;自然是有人注意的;要不是过于的离谱;人家还是要听的。

反对黄廷平等三人意见的;主要是一些附近的邻里;这里面也有读书人;明白事理的;知道真实的情况;他们认为;知县大人断案;根据实际情况来;非常值得推崇;甚至有书生讥笑黄廷平等人;不愧是清流;就知道清谈;讲大道理;至于说实际情况怎么样;东林四公子是不会管的;他们只要遵从圣人的组训;将圣人搬出来;就可以断所有案子了。

外面的争吵;不影响县衙里面的办案。

两个时辰过去了;参与诉讼的诸多讼师越来越心惊胆颤;他们都感觉到了;这位知县大人;真的是不简单;非常熟悉案情;提出来的辩驳的话语;也是一针见血;说到了关键地方。最为厉害的是;知县大人断案。不拘泥于条文;都是从家长里短的角度出发;也就是从实际情况出发;苦主有些时候;也被问得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最终的判决;双方都是心服口服;没有谁提出来异议。

讼师是长期帮助打官司的。见过了太多的知县;有些知县;虽然水平很高;书读的不少;可不一定了解下面的情况;往往被复杂的状纸搅得心烦意乱;不愿意深入其中。最终被人牵着鼻子走;可这位知县大人;绝不存在这样的情况。

能够将复杂的事情;理得简单;或者在必要的时候;将简单的事情。弄得很复杂;这都是本事。

连续的几起案子审理下来;卢天明和刘仲基回过神来了。

特别是刘仲基;苏天成曾经专门和他谈过;什么时候应该灵活。什么时候需要坚持;从今天的断案。他隐隐明白了;看来自己需要学习的地方;还有很多。

午时;苏天成准备吩咐退堂。

审理两个时辰的案子;jīng神高度集中;确实是有些劳累的。

正在这个时候;苏俊领着一对中年男女进来了;男人和女人的脸上;都带着泪痕;神sè慌张;女人的脸sè更是惨白。男人的脸上;还带着青紫;似乎是挨打了。

进入大堂;两人扑通跪下了。

“求求青天大老爷;救救草民的女儿啊。。。”

男人刚刚说出来这句话;女人就哭开了;而且是嚎啕大哭。

“不要哭了;你们可曾带来状纸。”

“大人在上;刚刚发生的事情;草民来不及写状纸;恳请大人为草民做主啊。。。”

女人也哭着开口了。

“老爷救救奴身的闺女啊;要是晚了;奴身也不想活了啊。。。”

苏天成皱了皱眉;这里毕竟是大堂;哭哭啼啼的;不能够说清楚事情;有失大雅。

“你们有什么冤屈;慢慢说出来;不要着急。”

男人到底清醒一些;很快开口说话了;这不说不要紧;说出来之后;苏天成目瞪口呆;想不到江宁县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原来;中年夫妇两人;都是江宁县居民;小女儿长得不错;今年十五岁;还没有出嫁;已经许配了人家;也是在家里呆的有些无聊;今天和夫妇两人;到城北的庙宇去烧香;就在烧香的过程中;夫妇俩的小女儿被人抢走了。

在这个过程中;中年男人为了救女儿;被对方打了。

夫妇两人趴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女儿被人抢走了。

抢走中年夫妇小女儿的人;名字叫做周顺清。

中年夫妇说完之后;苏天成敏感的察觉到了;大堂上面的气氛;有些不对;衙役没有表现出来气愤;他甚至从卢天明的脸上;读出来了担心。

唯独刘仲基和苏俊;脸上带着愤愤的神情。

按照规矩;这样的案件;苏天成接手之后;都是下一次升堂的时候;再行审理的;毕竟不能够听信一面之词;需要经过调查的;可人家的小儿女被抢走了;要是情况是真的;抢走了去做什么;用屁股都可以想出来的。

这就是典型的特事特办了。

冲动是魔鬼。

苏天成稍微思索了一下;叫刑房书办;将记录给夫妇两人看了;签字画押之后;要求夫妇两人暂且在大堂外面等候。

回到二堂;苏天成请来了卢天明。

“卢大人;这个周顺清;是什么人啊。”

“大人;这个周顺清;在江宁县;很是有名的;他是首辅周大人的亲侄子。”

苏天成微微皱眉;他早听说过;周延儒这人护短;手下和亲眷;都有些无法无天的;看来今天这件事情;很有可能是真的。

“这么说;周顺清以前也犯过一些事情;是这样吗?”

卢天明低着头;没有说话;沉默就等于是默认了。

“卢大人;还有什么情况;你一并说出来吧。”

“大人;周顺清是国子监监生;南京礼部铸印局大使;家住在城郊;去年和前年;都有人告他的;但都是不了了之的;一次是因为强占他人的耕地;一次是因为和他人发生了斗殴;周顺清府邸有不少的护院;戒备森严;他和南京六部不少官员;关系都是很不错的;就是在应天府;都有着一些关系。”

苏天成的脑海里面;出现了黑社会的印象了;南京礼部铸印局大使;不过是未入流的官员;绝不可能这么嚣张;无非是背后有强硬的关系罢了。

“你的意思;是提醒本官;要谨慎吗。”

“下官不敢;只是下官说的这些;都是实际情况啊。”

“以前可能不止这两件事情吧;是不是最终都没有处理啊。”

卢天明点点头;没有说话。

这是典型的官官相护;周延儒是内阁首辅;不要说知县;就是应天府府尹、南京六部尚书、都察院都御史;包括镇守太监;都不会轻易得罪他的。周顺清是周延儒的亲侄子;不知道低调;反而嚣张跋扈;不知道周延儒为什么不管教一下。

苏天成的脸上;露出了冷笑的神情。

运气还真的是好啊;升堂办案;遇见了这样的事情;那个周顺清;难道不知道自己正在升堂办案吗;这样的情况下;居然敢于在大庭广众之下;强抢民女;这等于是狠狠的扇自己的耳光了;起码的尊重都没有了。

以为我苏天成怕你吗;怕周延儒吗。

“卢大人;将去年的两起案子;悉数拿出来;本官今rì要审理。”

“大人谨慎啊。”

“不要说那么多了;所有的案卷;全部都拿来;本官立刻要审理。”

不审不要紧;一番审理下来;苏天成气得脸sè发白。

原来;以前状告周顺清的两名苦主;一人被打成了残废;下不了床了;被抬着来到了县衙;嘴里口口声声说自己做错了;与周顺清没有关系;一人年纪不过三十余岁;头发全部都白了;看上去和老人差不多了。

一个时辰过去;周顺清的诸多恶行;慢慢的显现出来了。

大堂之上;已经非常安静了;众人没有想到;知县大人居然敢于审理周顺清的案子;谁不知道;周顺清因为有所依仗;在江宁县横行好几年了;各级衙门;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是这次真的惹了周顺清;让周延儒出面了;苏天成还能够在江宁县做知县吗。

“苏俊;安排刑房典吏;带着县衙的传票;到南京礼部;传唤周顺清。”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县衙外面;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早有县衙的衙役;传递出来了消息;知县大人居然传唤周顺清了;一时间;议论满天飞;看来这位知县大人;还真的是什么都不怕啊。

东林四公子的反应;还是有些特别;刘云清陷入了沉思之中;邹平章最为年轻;忍不住低声说话了。

“苏大人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敢动周顺清;怕是板子举得高高的;最终没有什么结果的。”

“胡说什么;苏大人为民做主;不怕得罪上司;这等的勇气;你我都自愧不如;此刻还在这里说风凉话;要是九泉之下的恩师知道了;不认你这个学生了。”

邹平章瞪了瞪眼睛;看着刘云清;有些不服气。

“我说的是实话;大哥为什么这么说啊;前任的知县;不也是想着秉公处理;最终情况怎么样啊;还不是偃旗息鼓。”

邹平章的声音有些大;周围的人都听见了;这一次;没有谁说话;事实摆在眼前;虽然县衙传唤了周顺清;可最终的审理结果怎么样;还需要等待;要是不了了之;说明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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