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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4章

盛宠之嫡女医妃-第9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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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又有不少武臣子纷纷应和,一时间朝堂上一片对皇帝的反对之声。
  看来还真是颇有一呼百应的架势!皇帝盯着下方昂然而立的咏阳,脸上面无表情,但那僵硬的嘴角已经透露出他心底最真实的感受。
  皇帝的右掌紧紧地握住了雕刻在扶手上的龙首,目光又从咏阳移向了恩国公,脑海中思绪百转……
  这些日子以来,他几次召见韩凌赋,详细地询问过西疆的事。韩凌赋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地都说了,说韩淮君在西疆与南疆军的领军将士姚良航走得很近,看来交情匪浅,经常结伴出行,似乎是旧识;说起两人合作截下西夜粮草;说两人合谋设下陷阱……
  当时,皇帝立刻就想起了韩淮君是去过南疆的,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原来早在韩淮君去年奉旨去南疆取五和膏时,就已经和南疆军牵上了线……
  而自己却一无所察,只想着韩淮君是自己的亲侄子,是韩家子弟,就对他信赖有加,却忘了他除了姓韩,同样也是恩国公府的女婿,这也让他和小五之间亲上加亲……
  自己还春秋正盛,可是那些人就都迫不及待地想站队了,这都是盼着自己去死呢!
  皇帝越想心中越是沉重,瞳孔猛缩。
  如今,韩淮君与镇南王府一同抗旨,在西疆为所欲为,由此可见,连镇南王府也早就背着自己对小五投诚,也难怪上次自己要追究镇南王府大不敬之罪,围剿南疆,他们一个个都力反对,原来是因为他们这些人早就都勾结在了一起,对自己的皇位虎视眈眈。
  偏偏小二那逆子不孝,意图谋害自己,反倒给了小五他们可趁之机,把百官都一点点地笼络到他麾下……自己病得太久了,久到这朝野上下估计都让小五、皇姑母他们收服了大半,所以今日才能“一呼百应”!
  俯视着朝堂上那些一副忠心为国的臣子们,皇帝的眸中暗藏汹涌,手脚冰冷,心寒无比,只觉得自己再病下去,恐怕真的要众叛亲离,直接改朝换代了!
  皇帝的手背上青筋凸起,语气上却还算冷静地问咏阳道:“皇姑母,临阵换将不妥……可皇姑母有否想过,若是大裕败了又该怎么办?”
  咏阳仰首与皇帝四目直视,朗声道:“皇上,不战何知会败?!我大裕并非无兵无将,一味退让求和,只会令得蛮夷得寸进尺!”
  这些年来,何止是西夜,长狄、百越、南凉纷纷来袭,难道大裕要一次次地折腰,一次次地求和,一次次地朝贡蛮夷……还会有谁再敬大裕是泱泱大国!
  长此下去,大裕只会成为四方蛮夷眼中的一口肥肉!想来则来,想杀则杀!
  皇帝看着咏阳,心里越发失望:为了偏帮小五,咏阳竟然不惜以大裕江山作为赌注。
  看来自己的猜测果然没错,从来不站队的咏阳皇姑母也变了,不再是曾经先皇口中的那道明镜!
  皇帝紧紧地蹙眉,道:“皇姑母,西夜兵强马壮,绝非韩淮君一个少不经事的年轻将士可敌!大裕江山乃是先皇和无数大裕将士抛头颅洒热血才换来的,若是有了万一,朕以后在九泉之下如何面对先皇!”
  看着慷慨激昂、振振有词的皇帝,咏阳心里也是同样的失望,这就是他们大裕的皇帝吗?
  不战而降、不战而惧……他还敢提先帝,他哪里有先帝的一丝风采,半点风骨!
  五皇子少不经事,韩淮君少不经事……但是大裕也曾有过百战不殆、震慑四方的官如焰和官家军,可是现在又在何处呢?!
  镇南王府接连打退百越、南凉,镇得南方蛮夷不敢越境,然而,皇帝又是如何对待有功之臣呢?!
  帮助百越复辟,围剿南疆和镇南王府……皇帝这些年的所作所为,真是越来越糊涂,越来越让人齿寒了。
  为了大裕江山,咏阳决心再勉励一试,“皇上……”
  可惜,皇帝却不想再听咏阳说了,果决地打断了咏阳道:“皇姑母,朕累了。今日就先到此为止,退朝!”
  说着,皇帝已经霍地站起身来,拂袖而去,只留下咏阳和百官在金銮殿上目送皇帝离去的背影,五味交杂。
  金銮殿中的气氛一时有些诡异,不少大臣都是唏嘘不已,本以为五皇子继位已经是毋庸置疑的事,如今看来还是圣心难测啊!
  至于愤然离开的皇帝则是坐轿辇回了寝宫,原本激动的情绪随着轿辇有规律的晃动声变得平复了些许……
  人都是会变的!
  古往今来,多少英雄豪杰年轻时英明神武,到了晚年变得昏庸无为……只是没想到咏阳皇姑母也不能免俗。
  皇帝幽幽地叹了口气,所幸自己还在,自己一定要拨乱反正,决不能让大裕江山被小五和咏阳皇姑母他们弄得支离破碎……
  叹息声在空荡荡的殿宇中回荡着,带着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孤独。
  就在这时,一个小內侍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禀道:“皇上,恭郡王在外头求见。”
  “小三来了?”此刻的皇帝揉了揉额头,说道,“请恭郡王进来。”
  不一会儿,一身金黄色皇子袍、金冠束发的韩凌赋阔步走了进来,只是他的样子看来有些不对,面色憔悴,两眼发红,一副精神不济的样子。
  皇帝还未老眼昏花,自然注意到了。
  待韩凌赋行礼后,皇帝便问道:“小三,你看着气色不大好,可是有哪里不舒服?不如朕让吴太医给你看看?”
  皇帝这一问,韩凌赋当场又扑通地跪在地上,俊美的脸庞上透着淡淡的悲切,俯首作揖道:“多谢父皇一片关爱之心。儿臣并没有什么不适……儿臣这是心病。”
  “心病?”皇帝眉头一动,目露疑惑,“到底是怎么回事?”
  韩凌赋的神情更为悲伤,眼眶中甚至隐隐地浮现泪光,皇帝还是第一次看到韩凌赋这个样子,心中的疑惑更浓了。
  “父皇,儿臣身为人夫、人父,却护不得自己的妻儿,实在是……”韩凌赋艰难地说道,几乎是有些哽咽。
  皇帝微微蹙眉,透出几分不悦,“难道还有人胆敢对你的王妃不敬不成?!”
  “父皇,人心之险恶实在是令人难以想象。”韩凌赋又悲又怒地说道,“这几日儿臣忙于父皇交代的事,一直无暇顾其他,直到昨日竟然听说王都里有人造谣生事,污蔑白氏母子,说……说是白氏与人私通,还说世子并非儿臣的亲子……”
  韩凌赋越说越是激动,眸中迸射出怒焰,“父皇,现在白氏抱着世子一心求死,想一死以表清白……”
  闻言,皇帝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如同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前夜。
  关于恭郡王府“成任之交”的那点丑事,皇帝当然是知道的,不过因着这几日各种事情接踵而来,皇帝心烦,也就一时忘了。
  韩凌赋一边说,一边留心着皇帝的面色,自然是注意到了,却只当作没瞧见,继续哭诉道:“父皇,儿臣的上一个孩儿在娘胎里就被人所害,一出生就是那般‘模样’……”说着,他脸上一片晦暗。
  皇帝也想起了那个苦命的孙儿,心里有些唏嘘。
  韩凌赋再接再厉地接着说:“如今儿臣好不容易又得了个儿子,却不想竟然生出这种事端来!父皇,别人污蔑儿臣,儿臣可以不介意,但何苦对一个未满周岁的孩子出手?稚子何辜啊,父皇!”
  皇帝的脸色阴沉得几乎都可以滴出水来。
  韩凌赋的脸庞半垂,以袖口拭了拭眼角的泪花,又道:“父皇,您也知道,儿臣都及冠了,可膝下就这么一个儿子!这造谣之人实在是居心叵测,分明是想逼死世子,想让儿臣绝后呢!”
  绝后?!皇帝心头有些触动,双拳握了又松,松了又握……是啊,小三二十几岁的人,只得这么一子,这么点香火……
  瞧皇帝面有松动,韩凌赋心中一喜,只要皇帝站在他这边,那么真真假假都不重要,皇帝金口玉言,假的也可以变成真的。
  “小三,”皇帝再次朝跪在地上的韩凌赋看去,略带斥责地说道,“你府里正妃侧妃妾室什么的也不少,却独独只有这么一个子嗣,也难怪会被人说三道四,落人口舌。”但凡韩凌赋府里再多一个孩子,哪怕是个姑娘,又有谁敢这样到处胡说八道!
  韩凌赋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眼帘半垂,挡住了他暗潮汹涌的眼眸。
  皇帝的话就像无数根针一样刺在他的心口,让他又羞又恼,若非此刻面对的人是皇帝,他恐怕已经甩袖走人了。
  曾经,他也是可以有孩子的!
  摆衣怀过,崔燕燕怀过,甚至是白慕筱也曾怀过他的骨肉……可是这些孩子都没了。而如今,自己就算是想再生一个,却也是有心无力。
  这一切都要怪白慕筱,怪她给他下药;要怪崔燕燕,若非崔燕燕毒害了那个孩子,何至于此!
  可是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他没有孩子,他有的只有那“明面上”的世子韩惟钧,那个卑贱的奸生子!
  他恨不得亲手掐死那奸生子,却偏偏只能在所有人面前装着维护他,宠爱他。
  想着,韩凌赋只觉得像是被塞了满嘴的黄莲一般,苦涩难当。
  然而,他只能咬牙吞下,为了他的霸业,忍这一时的屈辱。只要他能笑到最后,这一切也不过是过往云烟!
  他会找到名医治好自己,他总会有儿子的!
  “父皇教训的是。”韩凌赋终于毅然地抬起头来,被泪水洗过的眸子里如黑宝石般闪烁着,其中有惭愧,却无后悔。
  他艰涩却坚定地对着皇帝说道:“儿臣只喜欢白氏……是儿臣的不是,父皇莫要怪罪白氏。”
  韩凌赋看着情深意切,但是也唯有他自己知道,他忍了多大的屈辱与疼痛,才说出这番“赤诚”的话语。
  说到后来,他最后的几个字已经在发颤,而是这份颤意听在旁人的耳朵里却是另一种味道。
  一旁的刘公公也也是暗暗地叹息不已。
  皇帝怔了怔,回味许久,终于回过神来。
  他差点忘了他这个儿子是个痴情种,一直以来对白慕筱痴心一片,当年为着那白慕筱可做了不少荒唐事,还不惜拂自己的意。
  皇帝不由想起了过去这些年小三与白慕筱的那些事:
  为了娶白慕筱为正室,小三意图把她过继给南宫秦……
  白慕筱行为不检,未婚时就和小三私相授受,口口声声非君不嫁……
  白慕筱以他人的诗作假作才女,罪犯欺君,但小三也毫不在意……
  ……
  小三甚至还曾跪求到自己的跟前,希望娶白慕筱为正妃!
  以前,皇帝一直以为韩凌赋只是年轻时一时头脑发热,却没想到他对那小女子竟然痴情到了这个地步。
  因为他只喜欢那白慕筱,所以就只让她一人生下孩子。
  荒谬,简直是荒谬!
  皇帝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韩凌赋,不过是区区一个女子,何必独宠至此!
  皇帝斥责的话语已经到了嘴边,但最后化成了一声叹息。
  是啊,以小三对白慕筱的用情之深,又岂会舍得把她送与别人行那“成任之交”的丑事!
  就算是小三的身子真的有什么问题,觉得子嗣无望,他府里女人这么多,也可以从中随便挑一个丫鬟送出去,生了儿子抱到那白慕筱的屋子里养着便是,犯不着去糟蹋自己最喜欢的女人!
  想到这里,皇帝的心里已经有七八分信了韩凌赋的话,道:“小三,你起来吧。有什么事自有朕给你做主!”
  皇帝这么一说,韩凌赋心里彻底地放下心来,知道自己这件事已经办成了大半……
  他眸光微闪,却是没有起身,昂起脸,满腔义愤地对着皇帝又道:“父皇,儿臣行事素来端正,光风霁月,从来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却遭此污蔑……”他用力地对着皇帝磕头道,“求父皇为儿臣做主,找出污蔑儿臣名声之人!”
  韩凌赋匍匐在地,久久没有起身。
  皇帝也是久久不语,殿内忽然就安静了下来,静得有些出奇。
  皇帝的眸光闪烁,想到了皇后。
  最初跟自己说起这“成任之交”的传言的人是皇后。
  皇后是真的与自己随口说闲话,还是故意打算——
  铲除异己!
  一旦小三名声有毁,最得利的还不就是小五,除了小五,再没有旁人了。
  如今小五在朝中如日中天,皇后又有什么不敢的呢!
  想着,皇帝的面色越来越凝重,也越来越不悦。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皇帝终于又开口道:“小三,起来吧。朕答应你,朕一定会查个究竟。”
  韩凌赋几乎贴在地面上的俊脸上不由得勾出一个浅浅的弧度。
  这事成了!
  “多谢父皇!”韩凌赋感激涕淋地再次磕头。
  一炷香后,韩凌赋就离开了皇帝的寝宫,腰杆挺得笔直,之前那言不由衷的抑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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