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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5章

楚风-第3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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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启禀大王,近来几日,这墨家的游侠无孔不入,卑职为了防身,才准备了这个小物件,没成想,今夜反倒是惊扰了大王!”孟说说话之间,从袖口之中掏出狗腿短刀!

    秦武王赢荡也是百万军中的悍将,悍将对于这样的兵刃,就如同英雄见了美人,或者说是酒鬼见了陈酿一般,这心里就如同有一只小手一般,不停的抓挠着自己,心中自然有着格外的好感,秦武王赢荡一眼就看出,这把短刀,不是寻常的俗物,心中十分的喜爱,孟说顺手递给秦武王赢荡,秦武王赢荡一边把玩,一边半开玩笑的说道:

    “没想到,大将军也会作此妇人之态!不过这人都有惧怕死亡之心,不惧怕死的人,自然就没有生的渴望!本以为大将军生拔牛角,千里奔袭是不畏惧死亡之人,没想到也是如同常人一般!”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大王卑职不敢死,实在是因为尚有高堂在家,古语有言‘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而今卑职在这里侍奉大王,还要为大秦效力,若是中途葬命的话,岂不是辜负了大王的厚爱!于国于家实在是不敢不怜惜自己的性命。”孟说见招拆招道。

    “是啊!我等实在不是奢谈生死的时候,国事家事天下事,哪一件事不是压在你我君臣的肩上。大将军本来就是有伤在身,夤夜之中将大将军请进宫中,实在是歉意!”秦武王赢荡真诚的说道。

    不过说话的功夫,孟说见秦武王赢荡一直在把玩狗腿短刀,心想‘难不成大王喜欢此物,要不然趁机将狗腿短刀送给秦武王赢荡算了!’

    “大王若是喜欢,就留下来把玩吧!”孟说趁机说道。

    “将军何出此言?岂不闻‘宝剑赠英雄,红粉送佳人’,就连那些摇头晃脑的儒生,尚且知道‘贤者不炫己之长,君子不夺人所好’此物如此名贵,想必对于将军而言,十分的重要,寡人又怎么能够夺人所爱!来!到你的主人那里吧!”秦武王赢荡说话之间,将狗腿短刀递给孟说。

    孟说接过短刀,心中如释重负,看来自己的行动并未被发现!

 第五百六十九章 秦武王偷梁换柱 玉蝴蝶长袖善舞(六)

    “大王夤夜召见卑职,自然是有要是安排,还望大王赐教!”孟说直奔主题的问道。

    秦武王赢荡闻听此言,哈哈一笑道:

    “方才一直在谈论将军的神兵,险些将大事忘记了,来,你过来看!”说话之间,将孟说领到案几之上,孟说这定睛细看,只见眼前的地图,根本就不是什么秦国的坤舆全图,而是韩国的坤舆全图。

    孟说当日曾经见过巴蜀的坤舆全图,当时就被上面精细的描绘所折服,未曾想眼下看到的这幅图,更是远胜于巴蜀那一副地图。

    图中详细标注了韩国的山川河流,道路纵横,包括各地的驻军,人数多寡,钱粮多少,再图上都被标注的异常详细,详细的或许连韩国都不会想到。

    孟说心中明白,看来秦国人对于东征的事情,已经是准备了许久,对于想要拿下的城池,也是做了极大的功夫,看着眼前的这幅图,孟说能够在脑海之中,浮现出一幅紧张的画面,秦国人为了能够描绘,如此重要的地图,定然是煞费苦心!

    “大将军可知,这一国会因为什么原因亡国?”秦武王赢荡问道。

    “卑职愚钝,实在是不知道大王的深意!还望大王明示!”孟说并不知道秦武王赢荡想要问什么,自然也就找不到合适的言辞回答。

    当然对于孟说这样的答复,秦武王赢荡是满意的,作为诸侯王,秦武王赢荡更喜欢那些心底坦诚,而不是巧言令色之人,巧言令色的人,看似能够帮人解决问题,实际上并非如此,话说的多了,总给人一种不踏实的感觉。

    “凡人主之国小而家大,权轻而臣重者,可亡也。

    简法禁而务谋虑,荒封内而恃交援者,可亡也。

    群臣为学,门子好辩,商贾外积,小民内困者,可亡也。

    好宫室台榭陂池,事车服器玩,好罢露百姓,煎靡货财者,可亡也。

    用时日,事鬼神,信卜筮而好祭祀者,可亡也。

    听以爵不以众言参验,用一人为门户者,可亡也。

    官职可以重求,爵禄可以货得者,可亡也。

    缓心而无成,柔茹而寡断,好恶无决而无所定立者,可亡也。饕贪而无厌,近利而好得者,可亡也。

    喜淫辞而不周於法,好辩说而不求其用,滥於文丽而不顾其功者,可亡也。

    浅薄而易见,漏泄而无藏,不能周密而通群臣之语者,可亡也。

    很刚而不和,愎谏而好胜,不顾社稷而轻为自信者,可亡也。恃交援而简近邻,怙强大之救而侮所迫之国者,可亡也。

    羁旅侨士,重帑在外,上间谋计,下与民事者,可亡也。

    民信其相,下不能其上,主爱信之而弗能废者,可亡也。

    境内之杰不事,而求封外之士,不以功伐课试,而好以各问举错,羁旅起贵以陵故常者

    ,可亡也。

    轻其适正,庶子称衡,太子未定而主即世者,可亡也。

    大心而无悔,国乱而自多,不料境内之资而易其邻敌者,可亡也。

    国小而不处卑,力少而不畏强,无礼而侮大邻,贪愎而拙交者,可亡也。如此这般,便是一国的穷途末路,而今日之韩国,国小而不处卑,力少而不畏强,无礼而侮大邻,贪愎而拙交。

    韩国四战之地,本应当交好天下诸国,然韩国自申不害变法以来,君臣上下毫无诚心,肆意挑拨诸国之间的关系,导致大国之间多有征伐。

    秦与楚当年多有纠葛,期间就少不得韩国从中作祟,而今秦国为谋求天下一统,必然要东出函谷关,韩国首当其冲,眼下大军已经开拔,只是有些事情,尚且不能明了,所以请大将军来商议一番!”秦武王赢荡一番言辞,将国家存亡,说的明明白白。

    让孟说大为感慨,本以为秦武王赢荡不过就是赳赳武夫,谁曾想一番言辞,居然是如此的精妙,将国家的存亡,细致的如此简单,让人看着都觉得无比明白!

    “大王实在是博学多识,居然将国家的存亡,说的如此明白,实在是让卑职佩服!不过方才大王所言,卑职还是有些不明白!”孟说反问道。

    秦武王赢荡见状,丝毫不以为忤,若是换做樗里疾或者甘茂的话,秦武王赢荡自然会觉得厌恶,因为他们这些人都能够,看到问题的所在,而且心思那是极其的精致。

    都是人中精华,若是不想说的话,只能说明他们心中有什么顾忌,或者说还在为自己打着什么小算盘,不过对于孟说,秦武王赢荡没有这样的认识,实在是因为孟说,平素里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做事的时候,也是极其的认真,所以秦武王赢荡对此并不生气。

    “你来看!秦国虽与韩国接壤,但是韩国背后尚有魏国,魏国这些年来,虽然早就没了霸主的实力,但是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是这样,实力依然是不容小觑!

    再说秦国与魏国隔河相望,若是秦国在宜阳城下,耽误时间过久的话,魏国自然会趁虚而入,到时候秦国就是三面受敌!”秦武王赢荡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想要看一看孟说到底有没有,在听自己的说法。

    孟说倒是看得仔细,仔细看着地图,而后问道:

    “大王!韩国弹丸之地,若是秦国宣战,自然是朝发夕至,何来畏惧魏国的道理?再说就算是魏国来战,也不是三面受敌,还望大王明示!”

    “今日让大将军前来,就是为了说一说,这第三面受敌的事情!大将军可曾记得,巴蜀的戎狄人!”秦武王赢荡一句话,倒是让孟说的心,无法平静下来,对于戎狄人岐山挛鞮的存在,孟说的心中,那是十分的清楚。

    而且此人当时如何逃离巴蜀,自己就觉得事情,十分的突然,不过对于今晚秦武王赢荡的问话,自己更是不知道该当如何答复!

    而且这其中的秘密,实在是不知道当时陈庄,如何将自己的情形说给岐山挛鞮听的,孟说的心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第五百七十章 秦武王偷梁换柱 玉蝴蝶长袖善舞(七)

    巴蜀的戎狄人,正是义渠人的王子岐山挛鞮,此人当初本来被孟说抓获,但是不知道是何种缘故,居然从巴蜀的天牢之中跑了出来,就连看管的狱卒,也被人杀人灭口。所有的线索,在那一刻被斩断,孟说对此也是一筹莫展。

    当初孟说并未将这个情况,汇报给秦武王赢荡,其中的顾虑,便是不知道此人到底,知道多少其中的内幕,若是知道的太多,反倒是对自己不利,再说当时,与陈庄有言在先,墨家能够在巴蜀立足,谁曾想自己离开不久,这陈庄就被秦武王派遣的‘飞羽卫’斩杀了,起先的时候,孟说对此还是怀恨在心,不过转念一想,自从陈庄死后,孟说仿佛,豁然开朗,对于到底发生了什么。

    陈庄的死,对于孟说而言,其实也算是大有裨益,陈庄死后,孟说的身份,也没有多少人知道,也就死无对证了,不过眼下看来,秦武王赢荡突然提起,岐山挛鞮的消息,还是着实让孟说心中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戎狄与我大秦,血海深仇,戎狄人一直出没在咸阳之中,咸阳之中遍布这些人的眼线,先前的时候,戎狄人还曾在巴蜀贩卖马匹,大将军不是还曾经抓获了一人!”秦武王赢荡风轻云淡的说道。

    风轻云淡,举重若轻,谈吐之间,根本就不是在询问什么军国大事,反倒是像是在家长里短的攀谈一些事情,有时候疾风骤雨,看似摧枯拉朽,实力过人,不过真正能够震撼人心的,还是润物细无声的说辞,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一句话说出来,好似没有说任何事,不过正是在这无声之中,包裹着让人难以抗拒的力量。

    孟说本就紧张,眼下又听闻秦武王赢荡如此说法,一下子搞不懂,秦武王赢荡到底知道多少事情,如此一来,让孟说心中如同打鼓一般,好在孟说,也是久历风雨之人,不是一言一语就能窥破其内心所在,孟说定了定自己的心神,努力装作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一般。

    高手对决,成败往往都在毫厘之间,别看对手一副洞察一切的样子,其实多半的时候,不过是虚张声势,就如同那些青蛙见到毒蛇之后,就会将自己的身体,不断的膨胀,而后装作一副不可战胜的样子,实际上并没有那么复杂。有时候只要自己能够按照自己步骤去走,不要露出太多的破绽,一时三刻对手也是毫无胜算。

    孟说心想若是秦武王赢荡知道自己身份的话,估计自己此刻就无法在站在这里了,眼下知道自己身份的人,死的死,走的走,说是死无对证,也是毫无虚言,孟说想到这里,这心中自然平静不少,眼下只不过承认是自己失职便是,还能有什么说辞。

    “卑职该死,当日卑职确实捕获了一个戎狄人,不过此人,嘴巴十分额厉害,用尽了酷刑也不透露实情,卑职就将其关在了巴蜀的大牢之中,谁曾想,这戎狄人居然身患暴病死了!等卑职接到消息,前去的时候,尸体早就被抬出了大牢,狱卒们称,是害怕得了瘟疫,不过当时卑职就举得不妥,所以带人赶紧赶赴抛尸现场。

    不过仔细盘查之后,并未发现,有此人的尸体,是卑职失职,卑职罪该万死!”孟说说完跪倒在地,不停的忏悔道。

    “后面的事,寡人都知道了,巴蜀的丞相被歹人杀死在府衙之中,难道大将军对此,就没有过疑惑?不觉得这两起案件有什么关联?”秦武王赢荡问道。

    秦武王赢荡如此疑问,倒是提醒了孟说,当日孟说曾在丞相的府邸,发现了一个古怪的东西,从管家的话中,可以得知,这个被称为殳的东西,某种程度上就是来自义渠。

    义渠草原,本就缺乏精良的铁器,但是饮食习惯,又促使他们不得不采用一些器物,进行替代,因地制宜的利用了木棍,石头等锋利的一面,进行日常的饮食活动。

    当时的时候,自己就曾对此,产生过疑惑,没成想今日听闻秦武王赢荡如此提示,反倒是让自己豁然开朗。

    “卑职愚钝,当日确实在丞相的府邸,发现了一个被称为‘殳’的器物,管家曾经告诉过卑职,说此物多半是草原人,用来切割食物的,不过当时卑职未曾将两件事情,牵扯到一起,实在是卑职愚钝!”孟说十分自责的说道。

    “后面还有更为离谱的事情,大将军想不想听一听?”秦武王赢荡,如同在讲故事一般,将所有的一切,娓娓道来。

    作为一国的君主,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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