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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血流-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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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交。”道明臣站了起来,脸上干的就跟塔克拉玛干沙漠似的。


第三十三章 六月债,还的快。
  海。 
  深蓝的大海。在秋色的笼罩下,每一分钟都不停地跳跃变幻着颜色;忽尔是泛着金鳞的橘黄,忽尔又变成了瑰丽的紫蓝。海边戴着大斗笠,梳着大辫子的女孩正在轻快地唱着歌曲,心情好,歌声也动听,她们的歌声比晚风还要轻柔,她们的人也比歌声更加甜美。 
  大海赋予她们比一般的同龄女孩更强健的体魄和更动人的曲线,而这些美妙的东西在以前往往都被满是补丁的硕大的卡其布所掩盖,今天则在踩脚裤的衬托下,格外吸引人的眼球。 
  渔家人中,年纪大的以前看到穿这些衣服的女子,总要骂一句;“要死呵,穿的这么显现!” 
  今天,他们已经没机会这么骂了,因为他们已经全部被道明臣拉到了火车站去干活了,从此已经没机会拿着碗在家闲的唠嗑了。而女孩们也趁着大人不在的机会在家穿起了以往想也不敢想的衣服和裤子。 
  八十块一个月的工钱,月底有奖金。岂不是和工厂的工人一样的工资么?渔家人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也有这样的一天。 
  但是火车站的厕所要人收钱不是?卖盒饭的摊位、卖书报的摊位都要有人看摊不是?只是渔家人有点不明白,让人家来小个便为什么还要收钱?这老板也太抠门了。 
  想不明白就不去想了,反正这老板没少他们一分钱工资。看摊的活也不是很重,大家过的还是蛮开心的。 
  道明臣把火车站拿过来的意思也就在于此,其实玩白玩黑都最好是打擦边球,象泗阳人那样,出事只是迟早。火车站的正当生意还是很肥的,就拿一份盒饭说,几个素菜加点肉丝,就是馆子里的价钱,可能还更高,这一天下来得卖多少?赚头里还没那么多的苛捐杂税。 
  对于这些看档的渔家男人和女人,道明臣唯一的要求就是:如果在火车站里看到有人小偷小摸,拎板凳就给我砸,砸出事我兜着。 
  渔家汉子是淳朴的,对于这样的行为一向很看不惯,于是老板的吩咐也就照做了。一时间,天都火车站在道上的小偷眼里一下子变成了“京九好坐,天都难过”的禁地。 
  泗阳人老早就跑路了。 
  蛇无头不行,人也是一样。其实,刚刚阿莫死时,泗阳人中间有说的上话的还托人给道明臣捎过话,说只要月经哥能把这块地方给我们吃饭,我们愿捧出十万块孝敬。 
  小贝和张枫的意思是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干脆带齐人马,直接到这些扒手的租住地,一阵板斧全撂倒再说。道明臣说算了,人家已经被弄掉老大了,我就不追究了,只要不太过分,就随他们吃碗饭吧。 
  泗阳人知道了这个消息,全都象退潮的海水一样走了干干净净,谁都不相信,道明臣不收钱是真的肯放过他们。大多数天都人也不相信。因为月经哥的手段大家已经领略了不少了。 
  道明臣知道泗阳人撤了,后悔的一拍大腿,早知道收下那十万块了,操!我是真的想放他们一马。他说。 
  小贝后来笑道;什么叫余威?这就叫余威。批着羊皮的狼念佛更让人害怕。 
  一段时间的经营以后,道明臣扩大了规模,因为火车站的生意真的不错,客源稳定,还没拉帐的。真的是一本万利,于是“纣臣墩”山上的果农也开始陆陆续续地下山来当营业员了,每个月的工资让那帮果农激动的不能自拔地想哭。 
  城西从此多了道靓丽的风景线,一大早,一群戴着斗笠的“黑屁股”骑着崭新的自行车,按着玎玲当啷的声音上班。没人敢再笑话他们是“黑屁股”了,不是因为他们换了不再有补丁的裤子,也不是他们身上陈年积累的鱼腥已经消散,而仅仅是因为他们已经是月经哥手下的员工,是拿着一百大元一个月的小康人士。 
  这个观念的改变就是因为“钱”。中国大地无时无刻不在上演同样类似的事情。 
  天都火车站一下子变的文雅了起来,以前的乱和差一夜之间也改变了。无数的黄牛和拉客崽都拼命地孝敬小贝,因为小贝现在是火车站的头。小贝和手下的小子一下子风光了起来,每人身上都是一身的名牌,至于上面的鳄鱼脑袋是向左走还是象右走,钩子是中间是不是多了一道小钩子都是可以忽略不计的。每个人手里还戴着一个澄黄硕大的金戒子…………………这是这次的奖金,道明臣发这个戒子的意思就是今后如果要钱用可以去换钱,省的发了钞票给他们,两天就用完了。 
  小贝也学道明臣的派头和排场,小猫学大猫拉屎,弄了四个膀大腰圆的小子,成天开着那辆雅马哈在城西转来转去。口袋里的钱也让这些涉世不深的小子们胆气大壮,见天出没于城西的好点的舞厅里。小维现在已经怀孕了,过久的不占女人的身子让小贝就象见了腥的猫,见天在舞厅里玩,不过他们只敢花钱玩女人,其它的歪门心思,比如强奸什么的他们倒是没敢想过,毕竟道明臣不光是别人怕,自己人也一样怕他。 
  小贝在城西别人的舞厅里玩,就是不敢回三江阁玩,那里是自己的地盘,他们也不好意思去,主要是怕被人笑。小贝在别人的场子里玩的是如鱼得水,只要到一个地方,马上老板过来,好烟好酒的伺候着,大哥长大哥短的叫着,小贝不要太开心。近来也新收了好多的孬孩子做马崽,小贝打算什么时候也收够一百个,自己也开香堂收徒弟一次。 
  这一天,几个小子在大排挡喝了点酒,酒气冲上了头,几个小子撺掇他,让他带着去城北去转转,那里架势堂新开了个舞厅,正在满世界打广告,广告上画的全是一些搔首弄姿,眼光迷离的丰满女子,着实让这些小子动心。 
  “这样行不行?”小贝有点犹豫,帮规里明文规定不允许到处乱窜。 
  “好的地盘不永远是别人的那一块吗?帮规里也说了这一条,我们又不是砸人场子的,只不过是去消费,是去捧场的。”几个小子七嘴八舌地说道。 
  小贝想想,也是这么个理。其实小贝他自己也很想去见识一下,按奈不住。 
  “不能让师傅晓得。”小贝说道。 
  “不能够。”几个小子快活地回答。 
  架势堂的架势果然是很大。 
  小贝看着舞厅门口装潢的金碧辉煌的外表,一闪一闪的霓虹灯,就觉得这里肯定有搞头。这样的地方就是要看上去纸醉金迷才能好玩。他是熟门熟路的,把车停好,带着四个小子昂首挺胸进了门,门口几个门童带着疑惑的目光看着小贝身后面跟着的几个稚气未脱的小孩。 
  小贝要了张大台子,这里的环境是个环绕式的大厅,中间是舞池,里面的迪斯科的鼓点节奏把人的耳朵震的砰砰作响。小贝点了一桌子的果盘和啤酒,开心果和松子把桌子剩下的空隙填的满满当当。舞厅大班开心地跑来忙前忙后,以为他们是什么富豪子弟。 
  小贝看着舞台上领舞的女子,正穿着暴露的紧身衣,撅着屁股动来动去,灯光很黯淡,看不真切。更觉得心里难受,叫大班赶紧叫几个小姐过来。 
  一会儿,小姐就全到了,年纪都猜不出来,说她们小,她们脸上的成熟叫人吃惊,说她们大,又看上去和小马崽们好象差不多。都在脸上搽着厚厚的粉,描着很重的口红,但穿的却还很端庄,看上去象电视里的公关小姐。 
  “这些不好,我要穿的暴露点的。”几个小子不愿意。 
  “你们懂个屁!”小贝骂道;“现在的女孩。穿的风尘的都是学生妹,反倒是这些风尘女穿的特正经。你没看过师傅那的那两个女孩吗?那才是高档!” 
  小贝手下一个叫漩儿的小子,急色的要命,没等小姐坐下来,就把手伸进了领口,那个小姐把头偏了过去,因为漩儿嘴里全是酒气。漩儿看着有点来气,手指狠狠地捏了捏乳头,小姐叫了起来,站起身就拎包走人。 
  “欧必斯拉奇!”漩儿骂道。 
  “你他妈的不会轻点?”小贝翻了翻白眼,他的手枕在了怀里的女孩的肩膀上。 
  “大班!再换一个来!不给摸的趁早别来。”漩儿旁若无人地喊道。回过头,看看小贝怀里的这个胸口挺的高高的,舔了下嘴唇,一边伸手一边说,“哥,咱们俩先合一个。” 
  “起开你的狗爪子。”小贝一巴掌扇开了。 
  “你不给我摸,旁人还不是一样摸。”漩儿有点委屈。 
  “你小子干脆象刚才那样,来一个,狠摸一个,吃不消就换人,一晚上摸他个十来个,反正就给最后一个台费。这样又省又好。”小贝说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就是有点不好意思。”漩儿把手伸向另一个小子怀里的女孩,边摸边说:“这些小姐也不容易,都是外地的,我们也得照顾着,毕竟人离乡贱那。” 
  “哼、、、、、”小贝怀里的女孩不屑地说道:“别以为就我们外地人干这个,你们天都女孩在上学的都有来坐台的,反正说的都是普通话,你又分不出。” 
  “宝贝!生气啦?让哥哥香一香、、、”小贝把脸贴在女孩脸上,狠狠香了一口,“得啦,我们不是那个意思。” 
  “我们舞厅里有人那么干没?”漩儿问。他还没机会去三江阁。 
  “敢!”小贝翻了翻白眼;“那帮红胡子把丫能抽出粪来。” 
  “你们是哪个舞厅的?”小贝怀里的女孩拨弄着小贝的纽扣,仰起头,眨着大眼睛问道。 
  “不告诉你。”小贝捏了捏她的鼻子。 
  很快,大班就领着个女孩来了,穿着高高的皮靴子,领口开的很低,胸脯能看到半个。漩儿欢呼一声,一把把她拖到了怀里,“我就喜欢这样的。”漩儿说。 
  女孩也不是省油的蜡,一把解开了漩儿的裤链子,手伸了进去,熟练地套弄着,又揉又搓。 
  “你轻点、、、”漩儿挪了下屁股,“我这又不是铁打的。” 
  大家全笑了起来,这女孩敢情是为了刚刚那个讨个公道报仇雪恨来了。 
  “咱们去跳舞吧。”小贝说道。 
  “不去。”漩儿没挪窝,他身边的女孩在他耳边“恩恩嗷嗷”地叫着,两只手在加快着频率。 
  “你小子!”小贝揉揉自己的裤裆,拉着自己的那个去跳舞了。 
  跳了一会儿,小贝出了身汗。回来拿了瓶啤酒就吹,等他喝够了,漩儿这已经完事了,地上全是搓成团的卫生纸。那个女孩在用啤酒浇手。 
  “你也太快了吧?”小贝笑骂道,还煞有其事地看了看手表。 
  “我哪有。”漩儿脸红了一红,“我今天不在状态而已。” 
  “咱们俩换换吧?”漩儿身边的一个小子看了半天了,心有点痒痒。 
  两个人把小姐换了个个。 
  “哈,今天能摸四个,不错,不错。”小贝得意地说道。 
  “来,”小贝把自己的小姐的头按了下来,一只手解开了裤链,“用嘴来帮我,我不准你用手。”小贝说道。 
  女孩撒娇似的贴在他身上,“人家不要,这里人太多了。” 
  “来,乖、、、”小贝说道:“我都不怕难为情,你怕什么?这里这么黑,你蹲下来,没人看见的。” 
  “恩、、、不卫生、、、”女孩继续撒娇,把自己的胸脯贴在了小贝的身上。 
  “你知道“嘴”字以前怎么写吗?”小贝换了个话题。 
  “我哪知道。” 
  ““口”字加上一个“且”字,就是以前的“嘴”的写法。”,小贝解释道:“分析一下,老祖宗造字时就告诉了我们,这“嘴”是用来行苟且之事儿的。你还嫌它脏个屁呀,我天天都洗澡的,我跟你说。” 
  “不要啦、、、”女孩还是扭扭捏捏,“人家刚刚才做的,不习惯当着这么多人。” 
  “他妈的。”小贝掏出一叠钱扔在了桌上。 
  “你早拿出来呀。”女孩嗔道,一只手抚摩了上去。 
  “这是你从哪儿听来的。”漩儿问道。 
  “上次师傅给人训话的时候我听来的。”小贝把女孩的头往下一按,“你倒是快点啊。” 
  女孩努力抬起了头,把头发往后撩了撩,半跪在地上,用手指拨了拨嘴角,“噗、、、”把粘在嘴角边的一根卷曲的黑毛吐在了小贝的身上。 
  “咦、、、、你上面全是股臭咸蛋的味道。”女孩说道。 
  “胡扯,那是男人味儿。你快点吧。”小贝猴急道。 
  “刚刚这小妞的那个吐毛的样子,倒是很象师傅经常念叨的一首词:“烂嚼红绒,笑向檀郎吐”的味道。”小贝昂着脑袋,嘴里呼哧呼哧地一边大喘气,一边说道。 
  “不对,”漩儿说啊道,“应该是“烂嚼黑毛,笑向檀郎吐”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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