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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血流-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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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明臣把脸深深埋下,从他抽泣的声音和抖动的双肩,所有的人都感觉到了他的后悔与内疚。 
  “部队居然培养了你这么个笨蛋!你是怎么在部队学习生活的?你说,你是不是辜负了部队对你的殷殷教诲?”陆书记继续作“恨铁不成钢”状地痛骂道。 
  听到这么大的动静,屋子外的看守都把脸忍不住趋在门上张了张。 
  道明臣把手铐“啪”一声挣断了,着实把身后两个公安吓了一跳。他发疯似的解开衣服,指着肚皮上的伤疤说道:“是的,我愧对了部队,我愧对了党对我的培养,组织的信任,但是我也不想的啊,离开了部队,我彷徨,我徜徉,我徘徊,我找不到生活的方向、、、、我下次不敢了、、、、”道明臣在心里这时暗暗好笑,老子原来就不是什么退伍军人,是劝退的,等于开除。你这个大书记当年在军队混的也好不到哪里去,傣族妇女的木棒请你吃了个饱。当然这些龌龊事是不可能讲出来的。伴随着他纷乱思绪的依然是肩膀无声的抖动和快速滑落的泪水,以及以头抢地的悲惶。 
  陆书记看得热泪盈眶,“不要这样嘛,改过了还是好同志!”转过脸抹了抹眼泪对一个公安说道:“去把庞头找来。” 
  道明臣从埋在指缝的空隙里看到,无间道老大风风火火地出现了。“陆副书记,问出点什么了没?”无间老大急急问道。 
  “老庞啊,你们的证据很不足啊!”陆书记斜也了一眼,继续说道:“首先是根本就没有在他身上找到所谓的支票,赃物都没有,怎么定论?我已经请他吃过‘生活’(天都俚语,揍的意思)了,据他反映,没这么回事嘛?” 
  无间老大把书记拖到一边,悄悄问道:“陆副书记,你是不是下手重了点,这小子有帮退伍兵战友,听说全是杀过人的,你看小王他们拳头都打他都打肿了!”看了陆书记一眼,继续正气贯长虹般说道:“当然,我不是怕打击报复,我是想不要冤枉一个无辜的好人!” 
  年轻的陆书记大手一挥:“嗳,毛主席教导我们,要不惧危险,迎难而上,要实事求是,马上把他送到看守所拘留十五天!” 
  无间道老大点点头道:“也好!让那帮暴力犯杀杀他的锐气。说实话,这趟我们抄了不少赌金,还查封了间屋子,任务完成的还是很圆满的,也可以到此结束了。” 
  陆书记对两个公安偏偏头,示意把道明臣带回去,转头亲密地搂住无间老大的脖子说道:“这事你来处理吧………………………老庞啊,下个月初八我要结婚了,我老婆是农村信用合作社的社长的闺女哟!来吃酒吧,在政府招待所!” 
  无间老大捏了捏自己干瘪瘪的口袋苦笑道:“一定,一定!” 
  陆书记得意地也捏了捏自己的口袋,里面又多了一个没收到的红包。 
  贪污受贿,自改革开放后始盛。 


第二十一章 燃烧吧,怒火!!
  道明臣换号子是在半夜,睡眼惺忪的他被连拖带拽地拉到吉普里,连西服都没来的及拿。道明臣只在军队蹲过禁闭,对于这个拘留所和看守所的区别还不是很了解。现在看来似乎也就是看起来更加阴森点,岗哨多点。 
  进了号子才知道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靠墙一排水泥大通铺,全是睡的满满当当的,半空中游离着难闻的尿骚味。躺在那的人全都侧着脑袋看着他,冷冰冰的表情,都是满脸的江湖味道。 
  看着睡的满满的大通铺,道明臣问正在关门的管教干部:“干部,我睡哪儿啊?”管教干部翻了翻白眼,先用眼睛送了两个免费的汤团给他,然后嚷道:“海龙,今儿有个新来的,你给安排下!” 
  大门刚刚关上,听着脚步刚刚变的小下去,大通铺上的人全部跳了起来,睡在最外头通铺上的一个二十锒铛的年轻小伙慢悠悠地爬起来,问道:“你丫干嘛的?怎么这晚进来?看你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不会是强奸犯吧?”别的犯人七嘴八舌地嚷道:“有什么吃的没?”“有烟吗?”“扒了他的衣服,这狗日衬衫挺不赖!” 
  道明臣笑道:“看各位大哥面目狰狞,此地又是乌烟瘴气,看来我是没地方睡了!我的衣服不赖?是不赖,培罗蒙的。” 
  二十锒铛的小伙跳下来就是一脚:“你小子大概不知道这里面的规矩吧?得喊‘报告’!”小伙得意地扬了扬大拇指,:“我是海龙!” 
  可惜道明臣听不大明白这个名字究竟有什么NB的地方,很多人都喜欢把自己的名字弄个“天”“龙”什么的,也没见他们真有什么大能耐。看到道明臣一脸的莫明其妙的表情,海龙狂笑道:“连我都没听说过,这小B是个雏!” 
  笑声嘎然而止,道明臣一把揪住他的头发,扯下来照面门就是一脚,踹到里头的粪槽附近去了。道明臣得意地坐在了上铺,掸了掸自己身上的灰尘。所谓的上铺就是号子里离粪槽最远,最靠近窗子通风,蚊子最少的宝地,也是刚刚海龙睡的地儿。 
  一个老成点的汉子转了转眼珠子爬了过来,递上支烟,满脸堆笑地问道:“兄弟是哪路大哥的麾下?” 
  道明臣挠挠头,想了半天,还想不大明白自己属于哪个的麾下,于是干脆找个大的来吓吓他们;傻笑道:“咱是在毛主席教导下成长起来的。” 
  “操,差点被傻B唬住了!”老成汉子闪电般收回香烟,道明臣的手在空中只接到了香烟的残影,老成汉子一脸的不屑:“兄弟们,上来好好修理修理他!” 
  被踹到粪槽边的海龙也爬起了身子,抹了抹脸上的鼻血,恶狠狠走了过来,“点子挺扎手的,大家一起来,今天非把B养的脾给踹裂了,明天就说他抗拒改造,自残!” 
  众饥荒贼纷纷从通铺的席子下面抽出牙刷,牙刷的塑料柄在水泥地上磨的和狼牙一样锐利,全部恶狠狠地围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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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出操,道明臣的号子就他一人出来,管教大怒,进门一看,一号子人全部是佐罗的造型,眼睛全是青紫一片,嘴里都含着牙刷在蹲马步呢,时间显然已经很长了,所有人的腿都在发抖。“海龙你们是干什么呢?”管教怒吼。 
  “管教,他们是在抗拒改造!自残!”道明臣在一旁挤了挤眼睛。 
  管教咧张可以参加吹箫奥运会的大嘴直不溜丢盯住了道明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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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牛七拐八弯总算找到了他,这顿饭已经冷了。 
  大牛挺羡慕地看着道明臣一件新的西服,用手摸了摸,“嘿,是鸡皮绒的呢!哪来的?” 
  道明臣嘴里全是米饭,哪里还有空回答,含含糊糊答道“扒的!” 
  “有一套啊!”大牛特羡慕地说,“赶明到了过年前我也进来,扒拉几件新衣裳。” 
  “鸟毛!”道明臣嗤之以鼻。得意地把内裤翻了翻,里头的商标是赫然三把步枪交叉。 
  大牛眼睛一亮,“上海三枪!这你也搞的到?”不过大牛想想还是嘴一撇,“这个你也要?不怕得花柳杨梅大疮啊?” 
  “狗屁,你懂个屁啊!我这是扒拉的人家家里送来的,一个经济犯,他妈还是他们够钱多,一送送来一打。那王八蛋和我吹牛说,他去老毛子和蒙古那儿倒货,一趟就是十几万的赚,给他老婆买的胸罩都是丝绸做的,日本货,要50美圆,这得多少人民币!”道明臣砸了砸嘴,“说来也奇怪,尺码是对的,回来一穿,居然嫌大,你说日本妞这几年怎么变的这么大啊?” 
  大牛捻了块鱼送进嘴里,侧着头想了想说道:“大概是日本这几年走向国际了吧!他们的妞都是陪美国兵困觉的!” 
  道明臣不屑地打了个响鼻,“任她长的有木瓜大又能如何?还不是给人操!任她上窜下跳,也还是龌龊身份。” 
  “对了,我们托了工商上的熟人了,人家挺仗义,答应帮忙。”大牛把香烟点着,塞到道明臣嘴里。 
  “我的人缘不赖吧?”道明臣得意地把大拇指翘的高高的。“其实最坏的打算我也有了,如果不行,要判刑,我就把牙刷吞下去自残,弄个保外就医,一样还是出来。” 
  大牛看了看他一眼,有句话想说又没说,岔开话题问道:“你怎么不用劳动?” 
  道明臣笑道:“我的份子给人家干去了,这里面的人灵活哟,比外面那些个榆木疙瘩好多了!”道明臣指着管教干部说道:“就这些人,你看看,就知道教唆一帮身强力壮的,以毒攻毒,以犯管犯!今天出操,几个180公分的大块头过来找我麻烦、、、” 
  大牛听了眉毛一皱,“你脸上的伤是不是他们弄的?要不要让我揍他一顿?” 
  道明臣笑笑道:“哪要你来啊。我用密不透风的腿法告诉他们,就是在跆拳道的故乡高丽,我也是高手!” 
  低头抽了口烟,道明臣无奈地说道:“现在的管教都是畜生,你走的时候一人一条紫光阁发给他们,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这些坏胚,也不能太小看他们。另外我的事你不要担心了,今天过堂时碰到一个熟人,问题不大了,等出去要出点血就是了。对了,荷花怎么没来?她不是一直喜欢来凑热闹的吗?” 
  〃有件事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讲、、、”大牛嗫嚅道。 
  “讲!” 
  “事情其实没什么。大排挡自打你被抓了以后,生意还是很火,最近来了附近一个舞厅的老板,经常带人过来吃饭,一看就知道是做那种卖B的生意,跟着的也是那种俄罗斯大屁股妞和一脸无赖相的混混那种的,很难伺候,不是菜淡就是菜咸,还喜欢抽冷子装做不经意地摸摸小妹们的大腿屁股什么的,趁小妹们倒酒时,老是盯住领口往里瞧。”大牛咬牙切齿地说道;“本来做这我们一行总归要碰到点这事,小妹们反映到小维那儿,小维劝劝她们也就算了。” 
  道明臣的脸拉的老长,“什么?算了?后来怎么了?” 
  大牛继续说道:“这帮人都是签单的,因为有固定单位,原来也不无不可,但是昨天小贝和荷花去收帐的时候却出了事了,这帮家伙仗着自己是地头蛇,不知道哪个B养的嘴快,告诉他们大排挡老板,也就是你被抓了起来,这帮混混无赖就打定主意想趁老板不在不认帐,打秋风,小贝带去的帐单也被当场给撕掉了,小贝性子烈,当场放翻了一个,被十几个混混围在中间用皮鞋把脸上踢开三道豁子,全部有一乍长。荷花喊救命,被一砖头拍在脸上,鼻梁都打断了,几个登徒子还趁她昏迷,把手伸进裙子乱抠,送到医院时下身全是血。警察说了要暂时等通知,要收集证据。因为发现他们时是躺在马路边上,不是在人家舞厅里。所以没办法、、、、、、” 
  “所以你们也跟着什么也没做是不是?”道明臣冷冷问道,语调里满是揶揄。 
  “张枫说等你回去再说,你创的基业不容易!”大牛的声音象蚊呐。 
  道明臣上去就是一脚,把接近2米的大牛踩在地上乱跺。大牛被踢的一声接一声的闷哼,硬是不说话。所有的人都恐怖地看着他们俩。发现很多人都在侧目,道明臣才想起是看守所,愤愤停住脚。 
  “总共多少钱的帐?”道明臣问道。 
  “、、、、、、、、、、、” 
  “说!”道明臣须眉皆张地吼道。 
  “二百多块。”大牛紧张兮兮地嗫嚅。 
  “小贝怎么样了?荷花呢?” 
  “小贝是硬伤,没什么大事,就是以前的俊脸上添疤痕了。荷花的、、、精神状态有点不好,医生说过要好好疗养,不能再吃苦了。” 
  “等我回去就等我回去吧,你回去先找几把消防队用的太平斧,把柄锯短,还有几天,我要亲自来给他们讨个公道,吩咐小贝好好养伤,拿五千块钱给荷花。你和她说,不嫌弃,就嫁给他道哥吧!”道明臣仰头看着蓝天,泪珠滚滚而下。“告诉张枫,他做的不错!但是有下次,直接拿刀把那些狗鸡巴剁了喂狗!” 
  大牛抹了把脸上的灰尘,站起身来,默默地收拾好攒盒,准备离开。道明臣在后面拍拍他的肩膀,大牛抿了抿嘴,悄声哽咽道:“我们其实真的很想杀了那个狗日的。真的!” 
  道明臣一把搂住大牛,一字一顿说道:“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    全号房里的病号饭里的萝卜烧肉全放在道明臣面前的茶缸里,一屋子饥荒贼全垂涎欲滴地看着肥嘟嘟的大肥肉。今天的“自残事件”直接导致了伙食的变好。道明臣一边吃一边皱着眉头,背后的海龙正在拿着道明臣的一支胳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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