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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血流-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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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血迹,龙五觉得背后刚刚在玻璃碎片上滚过的地方象开了无数的水笼头,他觉得自己的衣服顷刻间湿润了。
  终于响起了一阵凄厉可怕的尖叫,正是那位准新娘的叫声。
  商场内顿时大乱。 


第一百四十三章 风满楼
  这会的龙五只感到脸上刷刷往下流淌着液体,至于是鲜血还是汗水,他已经没有时候再去理会了。背后倚靠着的塑料人体模特并不是一个很好的掩体,塑料模特后面的承重墙的宽度也不适合遮挡子弹,龙五的眼光落在了过道对面的收银柜台上,收银柜台是水杉木的,硕大无伦,外面还镶了一圈铁皮。
  如梦初醒的准新娘的一声尖叫,叫醒了大多数脑子已经处于停滞状态的群众,也叫醒了正在紧张盘算着怎么办的龙五。
  趁着过道上象没头苍蝇般乱蹿的群众正拥挤在一起的时候,龙五抬手又放了两枪,频繁出现的枪声更刺激了人群,撞得人仰马翻的尖叫场面把整个商场搞成了一个粥锅。
  龙五就在这时候,就势一个翻滚,环手揪住了还在歇斯底里尖叫着的准新娘辫子,生拉硬拽的拖着她的身子,跌跌撞撞退向了过道对面的收银柜台。龙五的身子紧紧绻缩在准新娘娇小的身子后面,准新娘被他扯着辫子,一张素面朝天,神情痛苦,连呻吟也来不及发出,已经踉跄着被龙五当做盾牌扯到了收银台的下面。
  收银台里坐着个三十左右的少妇,原本丰姿绰约的脸蛋已经被吓成了一片铁青,手里拿着一面小洋镜,情不自禁的浑身哆嗦着。
  “给我!”龙五低吼了一声。
  少妇的嘴唇也哆嗦了起来,牙关互相敲击着,张了张嘴,蹦出几个颤得厉害,连自己也没办法呼懂的古怪音节。
  “给我镜子。”龙五努力将面容变为平和,一边说一边用袖子擦了擦眼睛,他的眼睛四周湿润了一大片,又粘又糊,龙五觉得自己的视线仿佛变成了红色。
  少妇的瞳孔放大到了极处,龙五努力表现出的和蔼表情和着一脸鲜血,在少妇眼中展现着说不出的狰狞,少妇软绵绵的倒下了。
  看到少妇手里的镜子也摔到了地上,龙五连忙手忙脚乱的去接,隔着柜台,又没敢抬起身,没能接到。
  地上有一块镜子的碎片落到了龙五的身边,镜片大概有一个铜钱大,呈现着一个委膛规则的三角状。龙五看着镜片沉默了一下,把揪着准新郎辫子的手松开了。
  龙五拣起镜片塞到了准新娘的手里,挥了挥手里的枪,对准新娘说道:“你听我说,你不要害怕,去拿着这个镜片,对准外面的过道那头,别怕,我是公安,我会保护你的,你什么也不要担心。”
  准新娘的表情已经机械了,龙五给镜片,她就拿着镜片,龙五挥挥手,她就拿着镜片慢慢站到了过道上,一脸的麻木。
  准新娘的手在摇晃着,龙五根本看不清镜片上照射了的是什么,龙五在心里大声的骂着。
  出乎他意料的是,并没有枪声再传来。龙五犹豫了一下,还是悄悄的探出了半截脑袋。金银饰品柜台那端空荡荡,没有人影,没有声音,四周只剩下那片死般的沉寂。
  龙五大口喘息着,他的脑袋开始晕忽忽起来,过道上,准新郎已经停止了呻吟了,鲜血漫溢到了龙五的脚边,龙五忽然抱着喉咙,不可遏制的干呕起来。
  短短的一个月之内,刑警队的干警连遭两次追杀,在天都掀起了巨大的波澜,周边城市也被协查通报了,大批的武装警察控制了天都所有的外出道路,有条不紊的排查嫌疑来,大批有前科的惯犯被带到了公安局协助调查。
  夜幕下,无数头戴钢盔的武警手里拿着电筒和一张画像,不停的在各种交通工具上做着地毯式的比对,画像上是一个年轻女子,体态丰满,容貌俏丽,一头波浪式的卷发。这是市专案组从上海调来了一个模拟画像的专家根据躺在病床上的龙五的描述绘制出来的,第一时间就分发到了参战的干警手中。
  据说这个专家画的模拟画像和真人基本上毫无差别,行业内称其为“神笔”,就连国际刑警都经常来找他帮忙。
  道上很多人都感到惊恐万分,老坝头和刘思甜尤其如此,他们甚至有种错觉,似乎时光又回到了83年“8。16”的时候了,公安带路,武警抓人。很多现在很吃得开的大哥们也无一例外,都有这样的想法,他们多数都是83年严打之后才冒尖,或者因为狗屎运才逃过一劫的幸运儿。
  83年8月16号对于大陆黑社会来说,是一场百年罕见的浩劫,在这场浩劫时,无数曾经风云一时的帮会烟消云散,运气好点的,可以偷渡去国外发展,很多运气不好的都是在自家床上被逮了个现行。当时都是荷枪实弹的武警直接撞门抓人,公安只是起个指路的作用,一遇到抵抗直接开枪击毙。有过深痛回忆的天都道上的弟兄,或多或少都有几个当年被抓起来,现在仍然在西北喝棒子馇粥的哥们——喝棒子馇粥的还算好的,有好多人当年赶不上枪毙的杠子全部挨了枪子了。当年严打的量刑特别重,虽然后来很多人都改判了,但减刑期不过半这是通律。严打留给道上兄弟的印象永远是惨痛的。
  当国家机器开始运转专政制度的时候,任何的黑势力都会感觉到自己的渺小。
  几个天都有名的龙头老大全聚集到了一起,彼此都胆战心惊的悄悄通过自己的渠道想打听点什么,但各方面反馈的消息都是讳之莫深。就在很多人提心吊胆的时候,好消息终于传来了,原来是袭警,而且是这个月前不久刚被搞过一次的刑警龙五。
  大家吊在半空中的心又重新放回了肚子里,只要不是83年规模的严打就好,这下就牵连不到自己身上了,还能安稳过过太平日子。
  “谁这么胆大?敢一个月捋两次老虎须?”老坝头今天去刑警队去了四趟,都是保人,这次收网被抓进去不少贼,忙得老坝头疲于奔合了,偏偏忙中出乱,老坝头的富豪车一头撞在树上,到现在老坝头脸上还贴着胶布。
  “不知道。”刘思甜摇摇脑袋。今天本来是国外一个时装在北京召开时装发布会,但刘思甜实在是放心不下天都,接到弟弟的电话,取消了去北京的行程。
  “还能有谁?我们天都除了龙腾还能有谁干这种事!”一个新崛起的大哥插嘴了。这个大哥叫做薛抗美,粗壮的脖子上套着一条用来栓狼狗都嫌夸张的金链子,四肢粗壮,面目黝黑,一看就知道属于有勇无谋的类型。他呆的地理位置属于城乡结合部,按说以前那种地方的流氓给城里流氓擦皮鞋也没资格,不过最近他们那里搞开发,很多外商蜂拥着去买地皮,城区也开始扩建到了他们那。薛抗美的大哥正是那里的村长,一下子蹿红了,手下豢养了一大批的两劳人员,呼风唤雨,面团团做起了大哥。
  老坝头在心底骂了句傻B,心说就你傻二知道。
  “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刘思甜沉声说道。刘思甜打心眼有点瞧不起这些举止粗俗的流氓。道明臣前不久通过他的托运站转移小贝的时候,一下子就送给他几个价值不菲的瑞士限量版的钻石金表,刘思甜把以前戴的劳力士给换掉了,现在手上戴的正是道明臣送他的表。
  “我说错什么了?”薛抗美脖子上筋一跳一跳的。
  “你这话问得有点二B,你知道不?”刘思甜看着他一字一顿的说道:“小月经是什么人?你了解不?你以为你麾下聚集了几百号人马,就真的有本事向他叫板了?你知道不知道你胡乱说这话的后果是什么?今天没请龙腾的人来,来了事就大发了。”
  薛抗美眼睛盯住了刘思甜,太阳穴一蹦一蹦的,眼神是凶光灼灼。
  “你打架还拿刀吧?”刘思甜斜着眼问他。
  “我前天还拿大号信封裹着菜刀砍倒过一个傻B,那货不肯拆迁,我放倒他的时候,谁都没看出来我手里撰着的是刀,都以为是钱呢。”薛抗美歪着粗壮的脘子低吼道,他的口气里赤裸裸的暴发着威胁。
  “够勇猛的。”刘思甜冷笑道:“幸亏道上象薛大你这么勇猛比较少,要是都敢玩命,道上也乱了。可是勇猛如您扪心自问下,你敢动公安吗?你有这胆量吗?”
  薛抗美楞住了。
  “你我和小月经都不是一个档次的,他天生就是玩命的,人家玩的就是心跳,玩的就是刺激,玩来玩去还活得好好的,你行不行?你大概还不知道他是怎么干沉对手的是吧?回去找个道上混的时间长的老油子先扫扫盲,你再有钱,也就一条命,充其量带把裹着大号信封的菜刀,人家可是有枪有人,别稀里糊涂的说些混话,当心哪天被他做了还不知道,那家伙杀人可从来不眨眼。”刘思甜不屑的撇撇嘴。
  薛抗美的脸有点刷白了。
  “说来也怪,怎么现在谁都好象跟龙五过不去似的?”老坝头挠了挠脑门上的银发,有点感慨道:“潜逃出去的那个小黑就不提了,怎么道明臣和龙五也死死搞上了,按说他们各自应该有点觉悟,这么一搞,势必会两败俱伤啊。”
  “黑社会虽然也需要和平,但和平从来不属于龙腾,小月经这个人充满了毁灭,毁灭一切,也包括他自己,这种人将来的下场肯定只有一个……”刘思甜并指作了个手枪状,对准太阳穴,嘣的一声。
  “这样的人在黑社会里也是百年罕见的。”老坝头点头同意。
  “那个龙五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刚来那阵,为了办个大哥大,他们队里办案经费不够数,还找过我手下的恐龙,说凑份子,开口就是两千,这小子够狠的。”刘思甜说道。
  “这家伙黑着呢,不抓着把柄他是不会开口要钱的,好多人求他办事,给他送钱他还不要,表面上公正廉明得很。你手下的小恐龙大概被他捉住了什么痛脚。”老坝头说道。
  “妈的,这种人其实最坏,他比小月经那种杀人不眨眼,放火抽香烟的土匪还要坏!”刘思甜忿忿的长出了口气。
  “就让他们狗咬狗去吧。”老坝头哈哈一笑道。
  薛抗美傻傻的看着两个黑道教父,盯了很久。
  专案组的领导和公安干警忙活了大半夜,很多案子因为这次的大搜捕浮出了水面,但一直没有嫌疑人的消息。
  天空露出一缕鱼肚白的时候,终于传来了振奋人心的好消息,城南一家招待所里可能有嫌疑人的消息,大批的武警火速赶了过去。迅速控制好了前后左右的里弄和制高点。
  根据招待所服务员的描述,里面住着一个卷发女子,身材很高而且妖娆,足有一米七开外,就是这个特点让服务员一下子记住了她。当时和她一起来的还有三个男人,虽然几个人装着不认识的样子,但服务员看到他们上楼梯的时候悄悄说了话。几个男子都很魁梧,有一个脸上带着半尺长的刀疤,一看就不象好人。而且他们上楼休息时刻意关照过,不管有多大动静都不许打扰他们休息,无论什么情况。
  当时服务员以为这个女人是暗娼在接客,她当时还暗暗吐了吐舌头,心说现在的暗娼真是要钱不要命了,这么多男人也敢接。有很多暗娼做皮肉生意都没有固定地点,大多数都是找旅馆。
  服务员尤其讨厌第二天给他们整理床单,尤其是好几个男人胡搞过的床单,特别恶心。
  当负责摸排的干警一拿着模拟画像过来的时候,一说原委,服务员一下就警觉了。
  专案组的领导拿过了登记簿看了看,上面登记了一个很好听的名字,云岚,字迹难看而潦草,身份证登记的地址则是云南的一个小县城。
  嫌疑人的身高和模拟画像中的嫌犯有着惊人的相似,这让参战的干警都显得很兴奋,个个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领导分派了一下任务,决定再让服务员去叫一下门,如果再不开,就强攻进去,对面楼的制高点,领导特意安排了两个神枪手,两间房子都被大批的干警围得水泻不通,领导觉得这次匪徒就是插翅也难逃了。
  服务员无论怎么做工作也不敢去敲门,分局只得火速调了一个女警过来,假扮服务员送开水,敲门之前,专案组领导也交待了,万一不开,直接用钥匙开门,后续的突击手直接冲进去,为了防止万一,钥匙还用水润湿了。
  “安全第一!”领导还语重心长的拍了拍女警的肩膀。
  女警上去刚把手指绻起,还没来得及敲门,枪声就响起了。
  枪声是从里面响起的,如同暴雨一般聚急,木质的三合板立刻被穿破几个醒目的窟窿,女警迅速滚落在地,水瓶也被摔出了老远,几个身手敏捷的参战干警把她手忙脚乱的扯到一边,女警奇迹般的居然没受伤,子弹都擦身而过,连油皮也没伤到。
  无数杆微冲瞬间一起开火,打得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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