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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5章

法医禁忌档案-第3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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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又顺着铁八爪爬回去了。在我双脚踩着篮子底部时,突然又想哭又想笑的。这是一种精神上的纠结与喜悦。

    我想,如果以后还有啥事让我再来这里,我保准打死都不同意。

    我是有点扛不住了,坐在篮子里起不来了,铁驴和巴次仁比我有精力,他俩收了铁八爪,又控制着氦气球。

    铁驴负责弄吹风机,改变氦气球的漂移方向,巴次仁负责的事更难,也更重要。

    氦气球侧面有一个被拉锁缝起来的口子。他爬到氦气球里,把拉锁打开,让一小部分氦气慢慢从氦气球里跑出去。

    这么一来,整个氦气球的浮力就没那么大了,它先是又上升了一小截,之后又相对静止的飘在空中。铁驴调整吹风机方向,让风口完全向上,这样氦气球又下降了一截。

    我们费劲巴力的,我也没算过了多久,最后氦气球飘到神庙一层了。

    我们再次抛出铁八爪,死死勾住走廊的栏杆上,我没出篮子,铁驴和巴次仁顺着绳子爬了进去。

    姜绍炎和寅寅还安安静静的躺在地板上,他俩没法自行爬绳子,铁驴和巴次仁想了一个笨招,把他俩都绑在身上了。

    这哥俩再次上演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爬行,我估计他俩倒没觉得有啥,但我看着,觉得很险。

    我也非常担心这时出啥岔子,那样真就是功亏一篑了。

    好在铁驴和巴次仁的底子都很扎实。姜绍炎和寅寅安然无恙的被送到篮子里。

    氦气球原本是相对静止的状态,加上我们五个人的重量,它吃不住劲的有往下落的趋势了。

    我以为我们这就要走了,但铁驴喊了句等等,他又迅速的顺着绳子爬回神庙,把猎枪找到背到身上了。

    等他回来时,是顺着绳子直接出溜下来的,我很诧异,问铁驴,“这猎枪不是没子弹了么?咱们还留它干什么?”

    铁驴的回答很有意思,摸着猎枪说它不仅仅是一把枪,更是一个纪念品了。

    我能理解,但打心里也合计着,心说这有啥纪念的,我巴不得以后失忆了,把这段经历全忘了呢,不然晚上会做噩梦的。

    巴次仁也懒着收铁八爪了,直接用刀把绳子割断了,随后再次给氦气球放气,让它下落的速度加快。

    这次回程本该是愉快的,但我们仨都没咋说话,气氛略显得有些沉默,他俩也跟我一样,一同蹲坐在篮子中,巴次仁偶尔还望着天,一脸严肃的嘀嘀咕咕着。

    我兜里还有烟,其实在海拨这么高的地方,吸烟是很费事的,但我还是点了一根,使劲吸了几口。

    这样又过了大约两个钟头,巴次仁坐乏了,起身活动一下。在他往外看时,表情一顿,叹了一口气,又招呼我和巴次仁站起来看。

    我觉得自己都快有被害妄想症了,赤脸汉子这一嗓子,吓得我一哆嗦。我从腰间摸出铁棍,站起来后,浑身的弦儿都绷得紧紧地。

    我看到那片横在悬崖上的小树林了。在我们来的时候,在这里遇到了神庙的一个护法。

    我绝对是顺着这事想到了一个问题,我对他俩说,“不知道第四护法到底还活着没?”

    而且较真的说,我们这次神庙之行,也没遇到他。

    铁驴笑了笑,随口来了句,说那护法可能死了吧?

    巴次仁没接话说啥,反倒表情变得更加沉重。他又盯着氦气球看了看,有种依依不舍的感觉。

    我心说这是咋了?我又多问了一句。巴次仁还是不吱声,反倒拽着一根连接气球和篮子的绳子,嗖嗖的往上面爬去。

    铁驴也看的莫名其妙,我俩互相对视一下。

    巴次仁最后就拽着绳子,让自己趴在氦气球上,突然间,他还哇、哇的吼起来,似乎在发泄什么。

    我和铁驴都觉得有点不对劲了,我心说难不成赤脸汉子缺氧了,精神出什么问题了?

    我就拿出一副逗乐的样子,招呼他快点下来,还说我有好事告诉他。

    这时候,氦气球离树林的高度很近了。巴次仁猛地行动,对着树林居高临下的扑了出去。

    我脑袋里嗡了一声,心说坏了,他真成了精神病了,我想拦也晚了。

    我和铁驴眼睁睁看着巴次仁落到一棵树上,他身手不错,也没受什么伤,还迅速的站起来,冷冷看着我俩。

    我跟铁驴说,“赶紧找铁八爪,咱们一定想招儿,把巴次仁带走。”

    但铁驴没急着应我,反倒摸着自己腰间,说了句,“他娘的,我枪哪去了?”

    他指的是那把左轮枪,我挺纳闷,因为做氦气球离开神庙时,我看到铁驴摆弄左轮枪来了。

    我心说难不成是丢了?但我们坐在篮子里都没动地方,怎么可能丢呢?

    没等我想出个所以然来,树杈上的巴次仁有动作了。他一摸怀里,把左轮枪拿了出来。

    他摸着左轮枪,一脸惆怅,又跟我和铁驴喊着,“两位兄弟,大主持必须得死,因为我都快老了,也想过过统治神庙的瘾头儿,但作为四大护法之一的我,又不能让杀死大主持的人活在世上,你们懂我么?懂我么!”

    我听完都愣了,也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铁驴反应比我快,他急忙拽着我,一边骂着娘,一边一起往篮子里躲。

    其实巴次仁根本没用枪杀我们的意思,他枪技不行,但还有一个目标,是他很轻易能打中的。

    他举起枪,对着氦气球砰砰的打起来。

    六发子弹,全部命中氦气球,上面也立刻出现六个大洞。

    我整个心跌落到谷底,我也太清楚接下来会发生啥了。我们离地还有一千多米,这种高度想生还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氦气从六个小孔里疯狂往外溢,我们的下落速度也变得飞快。

    我们的氦气球迅速经过树林,我看到巴次仁一直望着这里,但眼光很坚定,一点感情都没有。

    我本来对赤脸汉子的评价很高,但这一刻,我觉得他是我接触过的人里最坏的混蛋。

    我特想冲过去跟他拼命,问题是氦气球离树林的距离太远,我跳不过去。

    铁驴一直躲在篮子里,这时意外出现了,他猛地站起身,举着猎枪。

    我和巴次仁都看愣了,铁驴喊了句,“拜拜!”又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

    猎枪子弹呼啸着打到巴次仁的身上。这一刻,他身上冒出好几股血雾。

    他疼的直叫唤,也乱扭着身子。

    原本他就站在树杈上,现在这么一乱,他失衡摔了下去。

    我看到树林里,好几棵树都动了动,一定是巴次仁在它们中穿梭经过。最后巴次仁摔出树林,像一枚炮弹一样,对着万丈深渊落了下去。

    我一方面还没怎么缓过来,一方面又吃惊的看着铁驴,那意思猎枪不是没子弹了么?怎么又好用了?

    铁驴没时间多说啥,只告诉我,刚才回神庙时,他发现兜里还有一颗子弹,就又把猎枪留下来了。

    随后他让我去弄吹风机,他去想法子把氦气球上的漏洞补上。

    我知道情况有多急。

    我把吹风机夹在篮子上,又让风口完全冲下,这样风吹出来后,多多少少能减少我们下落的势头。

    铁驴没修补过氦气球,这次完全是赶鸭子上架。他找了几块布和几个卡子,又带着氧气瓶,往氦气球里面钻去。

    我也帮不上别的忙了,只能默默盯着铁驴,算是给他鼓劲了。

    但我们的运气真不佳,铁驴没修好不说,突然间,氦气球上传来嗤、嗤的巨响。

    这次别说漏个洞了,直接裂开好几个大口子。

    这是啥概念?氦气球一下就瘪了不少,我们下落速度再次加快。

    我彻底乱了,叫铁驴的同时,也急忙抓住篮子,让自己别从篮子里摔出去。

    铁驴没从氦气球里出来,最后篮子还变得倾斜,姜绍炎和寅寅都挂在篮子的边缘,半截身子探到外面去了。

    我看到这儿,心一横,猛地扑过去,把他俩拽住了,这一刻我想的是,要死就一起死吧。

    接下来的一路,我都不知道自己想的啥了,中途我们还遇到了一股很强的气流,把瘪了的氦气球水平带走好长一段距离。

    最后我们几个随着氦气球并没落到地上,而是进了悬崖的一个角落里,一起落到一个湖面上。

    我也不知道把它称为湖恰不恰当,又或者就是一个天然的池塘吧。

    落水的一瞬间,我被水面强大的冲击力一弄,彻底失去了知觉,也毫无反抗的向底部沉了下去。







第一章 血中苏醒

    我醒了,慢慢睁开眼睛,闻到了一股极浓的腥味,甚至被它刺激的直想咳嗽。 

    我意识到不对劲,低头往下看。自己正躺在一个装满血的浴盆里。血面还有一丝涟漪,一小股、一小股的血正往我胸口打来。

    我脑袋里嗡了一声,也真被吓住了。

    我顾不别的,拿出最快速度站起来,但我身边站着四名医护人员,他们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一同向我肩膀摁来。

    他们的长相也很怪,说白了,跟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我可不信有这么巧合的事,遇到四胞胎了。

    我只是一个人,拧不过他们的力道。正当我考虑要不要暴力反抗时,远处有人喊了句,让我等等。

    我顺着看去。她是个女医生,手里正拿着一颗心脏,我相信自己没看错,这心脏还有节奏的跳动着。

    她找了一个大号的玻璃皿,把心脏放进去,也不顾手脏不脏的,又把口罩摘了下来。

    她很美,留着齐额头的刘海,一双大眼神,尖尖的下巴。她一点敌意都没有的对我笑。

    我觉得她面生,但又不知道咋搞的,潜意识里觉得跟她很熟,甚至都到了朋友还近的程度。

    女医生一边走过来,一边跟我说,“你刚做完手术没几天,好好歇一歇,不能剧烈运动!”

    这并不能消除我心里的恐惧感,尤其闻着血腥味,我再次爆发了。

    我握紧拳头,对着那四个医务人员又打又砸,他们怕我了。

    我趁空从浴盆里跑了出去,赤身**的,要在平时,这都有耍流氓的嫌疑了,但现在身子附着一层血,看到反倒狰狞与恐怖。

    我往后退着,试图躲到墙角,还吼着让他们别过来。

    医护人员拿出一副理解的眼神看着我,都默默没动。墙角还有一副桌椅,面放着烟,女医生让我吸根烟好好静一静。

    我这才抽空精力,四下看了看。给我感觉,这里更像是一个实验室,有很多我不认识的设备,不像是那种盗取器官的贼窝。

    我稍微放宽心,也警惕的盯着他们。我不敢吸烟,这么无声琢磨了。

    我想知道自己怎么会到这里来的,又怎么莫名其妙被手术了。

    但脑子很不开窍,想来想去,我只记得自己是个警察,做了一个很危险的任务,最后从高空坠落下来。

    具体什么任务,我记不住了,甚至以前生活的事儿,也只记得一些支离破碎的画面。

    女医生一直给我思考的时间,等我回过神后,她指着我的身体,说既然从血浴里出来了,再不洗洗,很容易让血味儿呕到身子里。

    她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那意思带我洗澡。

    我犹豫好一会儿。不过她眼神让我有种很强的亲切感。我最终跟她走了。

    浴室在隔壁,虽说没有澡堂子那么宽敞,但对我来说,足够用了。

    我把水流调到最大,让热水肆意的打在身子。这时候我整个人还是有些发呆。更没想到的是,当我洗头时,女医生也赤身走了进来,她带着洗簌用品,还主动用浴花给我擦后背。

    我冷不丁不知道有人,吓得不顾脸的泡沫,睁眼扭头看了看。

    我俩现在有种男女授受不亲的感觉,但我也没拒绝,心里那股莫名的想法又出来了,我总觉得她这么给我擦后背,绝不是第一次了!

    澡很快洗完了,我总不能一直裸着身子,女医生给我找来一套警服,在她帮助下,我穿了,很合身。

    我们又一起回到原来的地方。那些医务人员都走了,但一整盆的血还在。

    我看着红彤彤的一片,想着刚才自己被侵泡在这里,浑身的鸡皮疙瘩都来了。

    女医生带我绕过血盆,来到角落的桌椅前。这里除了烟以外,多了一串钥匙、一个手机和一个警官证。

    我先拿起警官证,打开看着。

    里面的照片是我本人,但那时候笑的好开心,我又看证件的部门,写的是特案组。

    女医生趁空又把钥匙和手机递给我,说手机里面有一个地址,也是我的家庭住址,我可以回家歇三天,再去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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