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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法医禁忌档案-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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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后她盯着我问,“冷诗杰,你说当警察是不是特没劲?”

    我怀疑她咋了,突然对职业生涯失去信心了呢?我猜一定是那两个案子搞的鬼,我就顺着往下安慰着说,“案子是省里结的,听我的,别太较真了,以后机会多的去了,咱们一定尽职尽责,维护社会安定。”

    寅寅嘘我,只是她这几声听着像催尿似的,我都有些难受了。

    寅寅叹气又说,“我以前觉得,当警察特别的女汉子,而且有正义感,但实际怎么样?对了,冷诗杰!你是学医的吧?”

    我连忙摇头,虽说医和法医只差一个字,但差别大了,一个针对活人,一个针对死尸。

    也不知道寅寅看没看到我的举动,她又从我身上爬起来,拄在桌子上自顾自的往下说,“算起来我抓过不少凶犯了,有个别的还是连环杀手,一个人杀掉五六个人,可结果呢,他是挨了一个枪子死了,只痛苦两三分钟就痛快的走人了。那些死者家属却一辈子都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这不公平,这种便宜不该出现在这种事情上,那些凶犯应该遭受到更严重的惩罚,我们却一直没有!”

    我是很仔细的听着,接话说,“古代有,比如凌迟。”

    寅寅呵呵笑了,说凌迟算什么?看起来很可怕,凶犯是被切的只剩骨头了,但他受刑前后只是**痛苦了,在心里想过他的罪恶,赎罪了么?这有点治标不治本了。要我说,人活着有很多选择,生存却只有两个基础,温与饱,对那些罪大恶极的凶犯,就应该把他们关到铁笼子里慢慢饿死,要么就把他们丢在寒苦之地,只给单薄衣服慢慢冻死,他们在这种煎熬下才真的会悔悟,知道他们生下的罪恶。

    我觉得寅寅是胡言乱语了,说的怎么都是刑罚方面的事了,这玩意都是上头制定的,跟我们没太大关系。

    我没法评价啥,就没接话。寅寅又扑到我怀里,带着倦意问我,“冷、冷哥,知道么?我省里有朋友,听他说,刀疤脸他俩,最后不会死刑,最多是个无期,可笑吧?”

    我被刺激到了,也反问了句什么?我真不知道省里怎么想的,为何会给刀疤脸这连环杀人凶手这么轻的刑罚。

    可等我看着寅寅时,发现她竟然睡了。

    我特想把她弄醒了追问,不过想想算了,她能睡不挺好么?等明天醒酒了,啥烦恼都没有了。

    我也不在酒吧待了,背起寅寅往外走。

    只是我这做法让很多人误解了,他们都看着我起哄,还有人吹两下口哨,喊捡尸啦!

    捡尸这个词我听别人说过,说白了就是在酒吧把烂醉如泥的女子带到酒店开房。我是真没这想法,也懒着跟他们解释。

    这期间也有人特意跑过来,拍我肩膀啥的,我是闷头最快的离开了。

    我叫了一辆出租车,想送寅寅回家,只是我光记着寅寅住在秀月小区,具体那栋楼就不知道了。

    我没法子,让司机先开车,我趁空掐人,把寅寅弄的稍微醒了。

    现在的寅寅太闹了,告诉我具体楼号了,又要挠我。赶巧的是,这期间我还接了个电话,是孙佳的。

    她问我今晚有没有空,来她那坐坐,还说这都好几天了,也没见我有啥信。

    我今晚都喝了一顿酒了,另外还得送寅寅,没这个心情了,说了几句就把电话挂了。

    寅寅家住顶楼,这把我累的,背着她上楼,最后腿都软了。等开门时,我都懵了,还摸自己兜找钥匙呢。

    不过我很快反应过来了,心说不对,这不是我家。但刚才这么一弄,我发现兜里有个小塑料包,印象,我可没这东西。

    我先顾不上,又从寅寅身上找到钥匙,把门打开。等放她平躺在床上了,坐在床边吸根烟缓缓时,我又把这小塑料包拿出看看。

    这玩意跟方便面调料包差不多大小,里面有一截树枝,这树枝挺一般,但间多了一个黑圈。

    这黑圈全是一个个小黑粒围出来的,我有经验,认出来了,是虫卵。只是我火候未到,也不知道这是啥虫子的卵。

    我想挠头,心说它怎么来的呢?我想来想去,就一种可能,是我背寅寅时,酒吧哪个客人塞给我的。

    我心说这怎么个意思?他是卖虫子的?专门推销虫卵?这一小塑料袋就跟传单似的,让我先试着养?

    可他怎么知道我养虫子呢?我琢磨不明白。

    这事让我觉得不严重,就没太较真。我又看着寅寅,她喝醉了,其实挺需要人照顾的,但我不能留下,不然孤男寡女的,传出去不好。

    我不打算多呆,给寅寅床头放了杯热水,就悄悄离开了。

    我走着回家的,进屋时很累了,我也就洗个澡,躺下睡了。这一晚上没啥事,等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我被疼醒了。

    我觉得肚子上有一个点很疼,还是从外往里。我心说咋回事?顺手摸了摸。

    这下好,我摸到一个硬壳,它还能动,劲很大,嗖的一下往逃。

    这我能让么?赶紧发力,也一下把它抓住了。等坐起来把它举着一看,我愣住了。

    这是个有半个指头那么长的大蟑螂,浑身通红,爪子在空乱蹬,嘴巴还一张一张的,似乎想咬我。

    我心说他娘的邪门了,这种祖宗辈的蟑螂从哪来的?我家以前遇到的蟑螂全小个头的,而且都胆小,也不会爬我身上乱咬啊?

    大蟑螂看我不放它,还急眼了,嗤嗤从尾巴上喷出一股水来。这把我惹到了,心说它有种,老子摔死它。

    我就势要往地上撇,但这么一来,我也抬头四下看了看。我是吓得哇了一声,这蟑螂没撇出去,还脱手了,正巧掉在我肩膀上了。

    我根本不坐着了,飞的从床上爬起来,对着身子乱打乱拍。那大蟑螂害怕,嗖嗖跑了。

    可让我更恶心的是周围环境,我的床上还有四五只大个头蟑螂,它们就趴在被上,另外地上还出现了数也数不尽的小蟑螂,黑乎乎的,看着直麻人。

    我又去客厅看看,发现更奇葩,虽说这里的蟑螂没卧室多,但玻璃柜子里趴着一个大蜘蛛,有小橘子那么大,把我那些蚕全咬死了。

    我使劲掐了掐大腿,知道这不是梦,我怀疑我家咋了,为何成了虫子窝?

    我就业余养虫子的,对昆虫学没研究,根本搞不懂它们咋来的,但我很在乎它们咋没得。

    我也不能用鞋拍,不然就这虫子量,我拍到上午都拍不完,我一发狠,随便找身衣服,也不管搭配不搭配的,穿好了就下楼了。

    离我家不远的地方,有个超市,是24小时营业的,我进去后跟无精打采的营业员说买东西。

    她挺逗,也不问我买啥,拿出一副我懂的意思,从旁边货架上拿了一盒毓婷。

    我被气笑了都,摆手说不是,我要杀虫剂。

    估计我是第一个这么早风风火火到她店里买杀虫剂的,她都听愣了。但我跟她有啥好解释的,尤其最后她都有点鄙视的看我了,估计一定以为我家脏,我生活邋遢呢。

    我不管了,握着杀虫剂往回跑。我是真不客气,关好窗户,把这一瓶药全喷光,又把门一锁,自己坐在走廊里吸烟。

    我足足等了半个多小时,估计差不多了,又开门进屋,开窗户放气,打扫战场。

    这一下子,我收获真不少,足足收集半纸篓的死虫子。连我这个养虫子的都觉得恶心了。

    我又开始换被单,没想到刚忙活起来,有人敲门。

    我心说这么一大早谁过来找我?我急忙跑过去开门,意外的是,来的是孙佳。

    我本来想问她啥事,她却不给我说话的机会,嗖嗖往我家里跑,客厅、卧室、厕所,都找遍了。

    我心说她干嘛?就问了句。

    孙佳没好气的反问我,“昨天给你打电话时,你旁边是不是有个女人?”

    我顺着这话点点头,但又一想,不对,她这是话里有话。我知道她误会了,想解释。谁知道孙佳啧啧几声,指着我新换的床单说,“行啊,昨晚在这睡得吧?还离开的挺早。说说吧,风流几次啊?连床单都换了?”







第二十章 活尸再现

    孙佳绝对是想多了,而且这么早找我,意图很明显,是来抓奸的。 

    我想用事实说话,就告诉她,换床单是因为上面爬了一堆虫子,我也把纸筒拿起来,给孙佳看,又说屋里刚打完药,不信闻闻,还有杀虫剂的味道呢。

    孙佳根本不看纸筒。我发现她上来疑心是真重。闻了闻后,竟又呸了我一口,说这哪是杀虫剂,明显是香水味。

    我心里急的都要迁怒了,心说这杀虫剂也是的,咋非得带着一股又香又甜的味呢?

    我还想说话时,孙佳喊了句等等,走过来从我上衣上拽下一根长头发。

    她把头发抻直了,咻咻几声说,“黄色的?呦!还是个金发女郎,冷诗杰,你这色狼艳福不浅嘛。”

    我知道这头发是寅寅的,一定是昨天她喝醉靠在我肩膀上时留下来的,我突然觉得,自己废了,跳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一时间没反驳,孙佳倒更怪我了,几乎吼着说,“不说话就是承认了?亏我昨晚还想做好吃的给你呢,你这个缺德玩意,老娘……老娘带刀了,我杀了你。”

    我一听刀,敏感了,心说她是啥都敢干,要跟我拼命啊?我不想惨剧发生,看她真往兜里摸,我赶紧跑过去想拦着。

    但孙佳跟个兔子似的,太机灵了,左躲右闪把我避开了,又趁空拿出钥匙链来,上面挂着一个指甲刀。

    我算知道这“刀”长啥样了,较真的说,孙佳也没说错,这确实是一把刀。只是用它怎么杀人?剪肉么?

    孙佳比划几下,也发现自己太逗了,她又四下一打量,发现门口的鞋柜了。

    这鞋柜没门,一共三层,我平时穿的鞋全放在这上面。她可好,蹲在一旁,双手紧倒腾,把这堆鞋当武器全撇了过来。

    这把我砸的,而且我发现了,孙佳平时卖烧烤,估计是窜肉串和切肉块练出来了,胳膊有劲,打到我身上的鞋,真疼。

    反正我左躲右闪老半天,我的鞋也全进客厅了。

    孙佳最后忍不住哭了,捂着脸跑了。出门时,还对着入户门狠狠来了一脚。

    我头次看到孙佳发脾气,发现她的脾气真狂暴。我也想过,追出去拦着她,但我怕她在气头上,我傻兮兮过去,不得当街挨打么?另外看看时间,也快上班了,还有一堆案子没处理呢。

    我纠结一番,心说算了,让孙佳消消气再说。

    我又带着很强的压抑感,把家里收拾一下,穿好衣服离开了。

    在上班路上,我也给寅寅去个电话,我怕这丫头还没醒,问她咋样。

    寅寅接了电话,只是嗓子有点哑,说没事,还特意谢谢我。我觉得这句谢谢,份量太重了。

    但不能怪寅寅,我又说几句,就把电话撩了。这样一晃到了午,本来我跟小凡收拾下准备去食堂呢,但突然间来案子了。

    这是一起斗殴杀人案,在一个饭馆发生的。张队意思,我跟小凡一起去趟现场。

    这是正事,我和小凡没犹豫的点头同意了,也立刻带好家伙事,坐上警车跟大部队出发了。

    来到这个饭店时,不得不说,我都看愣了,哪有饭店的样子?简直就一垃圾场兼人间地狱了。

    桌椅凌乱不堪,满地的玻璃碴子与血迹,有几个鼻青脸肿的人,都站在一边接受民警的盘问,这就该是闹事者,另外在一个角落里,静静躺着一个人,他死了。

    正常情况下,我们还得采集指纹、收集鞋印、分析血迹啥的,务必想办法把凶手找到,可这种案子省事多了,凶手就在这些闹事者当。

    我只是初步拍了几张照片,就带着尸体,跟小凡提前撤离了。我们要去做尸检,还是在老地方——殡仪馆。

    这是个二十多岁的男子,而且死了没多久,尸僵还没怎么形成呢,我断定死亡时间在两小时以前。他的脑袋上,分布很多钝创,一看就是被酒瓶子和椅子打出来的。

    最让人难忘的,是他勃颈上有环形索沟伴擦伤,明显是被人从背后下手,勒出来的。

    我结合他的尸表现象,初步有个想法,脖颈的环形索沟就是致命伤,也就是说,这人是机械性窒息。

    但光凭这些,还不能下结论,也不排除他天生有疾病,被这么一勒犯病了。我让小凡打下手,给尸体做腹腔解刨,看看他心肺表面有没有出血点。

    没想到刚把死者肚子拉开的时候,我手机响了。我本来让小凡拿手机看看,要是张队的,就让他接一下。

    但小凡告诉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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