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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这货不是马超-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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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管家低头答道,“老爷夫人听得姑爷小姐前来,已在正厅准备了。”
  准备什么?我不解的摇头,却已经到了正厅。
  蔡邕与夫人正襟危坐在上首位置,下首的案席上一共摆放了四具盛着液体的器皿,他俩身前的案上却空无一物。
  “先拜父母,然后敬酒水。”对于我的个人风格,蔡琰已经初步了解,特意在入门前小声提醒。
  我点点头,昂然入室。
  “岳父大人、岳母大人,”我深深一揖到地,恭恭敬敬地拜下去,“小婿马超有礼。”
  而后我捧起一杯液体,凭借灵敏的嗅觉我知道这是一杯淡酒:“岳父大人,请饮此杯。”
  “跪敬、跪敬啦!”蔡琰又一次提醒我。
  讨厌!我微微拉了拉嘴角,曲膝跪倒,将酒杯举在蔡邕面前。
  “好、好。”蔡邕从我手中接过杯子,“兹”的一声轻响之后,他又将杯子送还给我。
  手中杯子已然空空。
  我将空杯放下,又跪着敬了蔡夫人一杯茶水。
  蔡夫人饮完之后伸手将我扶起,笑道:“贤婿这些礼仪做得很是生疏呢。”
  我干笑道:“小婿头一次成婚,确实不太懂得这些。”
  蔡夫人掩口而笑:“这孩子说话真逗。”
  蔡琰嗔道:“琰儿已经教过他很多次了,但他一直不放在心上嘛!”
  你教过我?!
  天地良心,除了刚才那两句话,你压根没提过这些事情!
  我恨恨地瞪了她一眼。
  她温柔地还给我一记白眼。
  之后蔡琰亦一次向双亲敬酒。
  蔡邕与夫人满眼疼惜地看着这名独女。
  蔡夫人感慨万千:“老妇只有这一个女儿,全部托付给超儿你啦。”
  她倒不生分,直接唤我本名了。
  “岳母大人放心,小婿虽无才无能,但也要让琰妹衣食无忧,终生平安喜乐,不会让她经受半分委屈。”我随口应付着岳母的担忧。
  “嘿,十六岁便官至卫尉,还有比你更有才能的么?”蔡邕却插话打趣。
  “岳父大人说笑了……”我随便找了个古人来回答,“甘罗十二岁便是上卿了……”
  “哈哈!终归是年轻人,有志气!”蔡邕拉着我向外走去,“我去和超儿去外面走走,你们母女自己聊。”
  我对丈母娘拱了拱手。
  蔡夫人含笑点头。
  蔡琰偷偷举了举攥起来的粉拳,示意我努力给乃父留下个好印象么?
  “来,这是为父的书房。”蔡邕一把将我拉入。
  为父?你们家的人都这么容易相处么?
  我忍不住摸了摸下巴,环顾整间房子。
  除了书,确实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第五十六章 马援传说

  蔡邕小心翼翼地将坐席旁的一堆竹简搬开。
  我急忙上前帮忙。
  却被他阻止:“年轻人毛手毛脚,坐下歇着,别碍事。”
  我只好乖乖地遵命,坐在书简的簇拥之中。
  蔡邕喘了口气,在刚刚清理出来的一片空地里。
  我感到一些局促。
  “寿成远在西北,我和他说话太不方便,今日咱翁婿二人稍稍谈谈。”他平复一些呼吸,亲切地对我说道。
  “是。”我接受了“翁婿”这个称呼,恭恭敬敬地低头。
  “你成婚已经三日了,感觉如何?”
  我舔了一下嘴角,谨慎地答道:“琰妹是个好姑娘。”
  蔡邕忽然大笑:“好姑娘?好姑娘会在新婚之夜不让丈夫碰自己一根指头?!”
  我耸了耸眉:这件光荣的事情竟然已经让老丈人知道了么?
  “琰妹心志有些过高,嫁给我应该会有些不甘心吧?”我很平静地答道。
  “心志过高?贤婿已经是少年英才,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我垂眼望向双腿:“蔡氏当代名门,琰妹当然应该嫁给高门望族子弟。”
  蔡邕嘿然道:“高门望族?你说谁?”
  “洛阳城中难道还会少么?”我不理解他的疑问。
  他“哼”了一声:“有三大世家,都堪称高门望族,颍川荀氏、汝南袁氏、弘农杨氏。此三大家,或是数代位居三公,或是当代名门大儒,然则现在我岂能让独女嫁与他们?”
  我茫然问道:“为何不可?”
  “袁氏一脉,仅余袁绍袁术,此二子多骄矜之气,无容人之度,况子女已经年长,儿子都可以娶妻了;杨氏子弟老夫也曾见过数人,聪慧者不乏其人,杨彪虽然是忠厚长者,然则观其子孙的品行,目前来讲还不够可靠;”蔡邕摇头,“荀氏倒是与我相近,年轻一辈中也有不少俊才,黄门侍郎荀攸,那天上朝时你也看到了吧?”
  我点头:废话,当时让我吓了一跳,可惜后来也没有找我继续加深感情。
  蔡邕道:“此人三十四五,才行兼备,听说他有族叔,虽然年纪还小了几岁,但同样杰出,名字叫做什么来着……”
  我脱口而出:“荀彧荀文若!”
  蔡邕拍掌道:“贤婿说得对!你也知道此人?”
  我笑了笑道:“我也曾听人说起过,毕竟颍川的荀氏乃是当世有数的大族,可不是一般的有名望……”
  “唔,”蔡邕惋惜地叹气,“可惜他毕竟结了婚了,老夫可不愿独女做妾。”
  我一怔:“岳丈难道是为了此事才选择小婿的?”
  “这只是其中之一而已。”蔡邕伸出一根指头。
  “哦?”我感觉到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其二,当然是贤婿你救过老夫一命,将女儿嫁给你,就是老夫能够做到的最大报答了。”
  我暗自冷笑。
  “其三,”他缓缓说道,“将女儿嫁给你,至少不会贫困潦倒,或者死于非命。”
  我微微笑了起来:“岳丈所讲,似乎有些过于轻率了。”
  “不不不,”蔡邕也笑,雪白的胡须随之乱颤,“贤婿之命,贵不可言,老朽可不会走眼。”
  我默然无语:原来你还是一名精通看命算卦的巫婆神汉。
  和这种迷信老顽固是讲不出道理来的。
  他从案上拨出一卷竹简递给我:“这是我前些年所撰写的《后汉记》,超儿可有兴趣一览?”
  我汗如雨下:老子看唐诗宋词还得要注视,怎么看得懂您老写的这种艰深苦涩的老文章?
  于是当即答道:“小婿只勉强识得些字,对于史学文章并不懂得。”
  蔡邕执意塞给我:“超儿不要谦逊,在为父面前你没有什么秘密。”
  我抹了一把汗:“岳丈见笑了,小婿真的看不懂太过艰深的文章。”
  “让你看你便看,哪来这么多废话!”蔡邕佯怒。
  我急忙摊开竹简,最右方赫然三个大字:
  “马援传”。
  传说中光扬了我马氏门楣的老祖宗啊!
  全都是因为这位老祖宗的关系,我这个几辈子贫农的苦孩子才好意思在简历上写“名门世家”这四个字。
  绝对不可不敬!
  我慌忙站起身来,将书简在案上放平,恭恭敬敬地做了一揖。
  然后再坐下,捧起来阅读。
  “马援字文渊,扶风茂陵人也。其先赵奢为赵将,号曰马服君,子孙因为氏……”
  “马服君赵奢?”我皱了皱眉,“这人是干嘛的?”
  蔡邕捻起一缕胡须:“赵奢资兼文武,既能治国,更能拜将大破秦军,因善驯马,故而称为马服君。”
  我虽然记得这个名字,但对于他的英雄事迹毫不了解。
  “其子赵括却是毫无乃父之风。”蔡邕叹气。
  ……赵括?!
  我猛然吃了一惊。
  老子这辈子的祖宗竟然是赵大军神?!
  难怪我心中总以为自己天生智勇双全,能够谈笑间强虏灰飞烟灭。
  原来是遗传的效应!
  可悲的是,我连纸上谈兵都没有完全学会,至今为止除了硬闯与伏击什么都不懂。
  在这突如其来的巨大打击之下,我悲痛欲绝、意志消沉,低头继续看竹简。
  “……援年十二而孤,少有大志,诸兄奇之。尝受齐诗,意不能守章句……”
  看来马援也不太擅长传统文学。
  我总算得到一丝安慰。
  之后出现了一系列我闻所未闻的人名与事件,我一头雾水。
  对于王莽与刘秀年间的事情,教科书向来是一笔带过。
  当然我也理解教科书的做法,天朝变动太多太频繁,每次动乱都要详细讲解的话,数理化也不用学了,大家都慢慢看二十四史吧。
  我硬着头皮往下看。
  之后是马援率军西征诸羌的英雄事迹,打到最后,“羌遂穷困,豪帅数十万户亡出塞,诸种万余人悉降,于是陇右清静。”
  接着挥师南下,平定叛乱,又深入南蛮腹地,大胜而回,“吏士皆伏称万岁。”
  我热血沸腾。
  但是我迅速注意到了:朝廷对于他的赏赐是,“……赐援兵车一乘,朝见位次九卿。”
  我吐了一口闷气:朝廷根本不把平定南蛮与西羌的事情当做大功么?
  回京不到一年,继续领兵北上迎击匈奴、乌桓,贼人望而远遁。
  武陵南蛮反,地方军难以击破,马援以六十二岁高龄率军南下,大破贼军。
  最后是马援得胜回朝,反被诬陷而后夺印,失意而终,原本的同袍与属吏纷纷揭发其行为不俭,皇帝二话不说勃然大怒,马援子女不敢厚葬,尸骨不能还回故土。
  其中一条理由是……他从南方运来一车大米之类的东西,而被人污蔑为珍珠宝器竟然不上缴朝廷分给大臣,贼心昭昭天理难容。
  我忽然泪流满面,哽咽不能言语。
  

第五十七章 蔡邕面前舞笔墨

 狗日的皇帝老儿,从来就不是什么好玩意。
  我要共和。
  我要民主。
  干脆废了封建帝制算了。
  脑中忽然蹦出蹦出这个念头。
  我自己却猛地一个哆嗦。
  民主共和没什么好的,我从来就这么认为。
  最重要的是……老子根本不知道如何民主共和!
  推选个总统首相然后组个内阁政府什么的?
  扯淡!
  作为一名理科生,我宁愿去研究火药。
  对于政府的结构与运转,老子根本一窍不通。
  还好我有自知之明,还没有单纯到以为选个总统就是民主社会的地步。
  其实,受我国长久以来浓郁的帝制氛围所影响,我向来认为帝王才是男人应该追求的生活。
  这导致了我与马腾数次言语和肢体的冲突。
  十余年的现实生活,让我不断的压抑这种难以企及的念头。
  最近几个月,更是几乎消散。
  我甚至在马腾的影响之下,准备为刘协振兴大汉的伟大事业奉献自己年轻的生命了。
  但在这一刻,这个念头忽然死灰复燃。
  我忍不住重重地喘了口气。
  蔡邕静静地问道:“超儿为何痛哭?”
  “恨天子不明,先祖不幸。”我掩面拭去泪水。
  “光武帝已经是一代雄主了,如何不明?”蔡邕微微笑道。
  我迅速从悲痛中恢复过来,警觉地看他……你老蔡不会想套我口风然后把当了三天女婿的我揭发出去灭掉吧?
  “小婿一时口不择言。”
  蔡邕摇了摇头,不再追问,转而问道:“贤婿以为这篇人物传记如何?”
  我一怔,想了想道:“小婿观之,声泪俱下感同身受,纵司马迁再生,恐怕亦不能过之。”
  蔡邕自上至下捋了一遍长须,笑道:“你说得老父脸红哈。”
  “小婿并不懂史籍书文,只是有感而已。”我早就声名自己是个老粗,你非得来问我作甚。
  蔡邕并不完全相信,又从一叠文书下抽出几页薄纸:“这又如何呢?”
  字体纤秀圆转,明显是蔡琰的笔迹。
  正是蔡琰出嫁前从书房偷偷记住的七八篇诗文。
  “是小婿早些年有感而发所写的小诗,只是孩童玩闹,让岳丈见笑了。”我很怕他当即出题,让我来一篇命题作文。
  “孩童玩闹?你玩得太大了些罢?”蔡邕合拢了双袖,双目含笑,“这几首小诗虽然简短,但诵读起来抑扬顿挫朗朗上口,句尾又押着韵脚,别有一种味道,显然有很大的功夫,老朽虽然眼拙,也知道这份功力绝不是两三天就能学下的。”
  我不禁说不出话来:这几首诗在我看来,全部都是小学三年级的入门诗篇而已,虽然其中五言诗已经发展到了相当成熟的地步,但我对它们的认识也仅仅停留在简单易懂的程度。
  “琰儿当日让你做赋?”他又一转话锋。
  我只能点头:“是。小婿如何能做赋,让琰妹失望之极。”
  “所以当晚才没让你上床?”他满脸幸灾乐祸。
  我急忙纠正道:“我们只不过没有那个……而已,小婿可是堂堂正正上了床的。”
  “哦,”蔡邕示意自己明白了,继续八卦地问道,“第二日呢?你们怎么和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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