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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0章

这货不是马超-第4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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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虽然读书不多,但也知道,历来开国帝王,出于各种理由,总要将功臣杀一大批,才能安心睡觉,”我沿着石阶缓缓走到殿中,“但我才二十一岁,还没到昏聩多疑的年纪,拓拔野与我相识于患难,更在我腹背受敌之时千里来投,前后十余战,他更是从不避让,何况……就算他和秦阵加在一起,也远远达不到功高震主的程度,所以说……如今天下未定,岂有屠戮功臣之礼?
  “所以,我也说了,还略早了一些。”贾诩笑了笑。
  我摇了摇头:“岳父,你向来洞察人心,为何不明白我的意思?”
  他坦然接受了我的目光:“我知道你的心意,所以我只是提醒一声罢了。王上待人赤诚,几无城府,所以容易受骗……秦阵与拓拔野二人,固然是在王上孤微发迹之时相交,二人待王上亦极为忠诚,然而如今天下将定,这些人也已大权重兵在手,便要谋划一家一族的利益了。秦阵之父,乃金城羌人之首,拓拔野亦身负朔方数万匈奴之命,个人对王上的忠诚,与数万人的得失如何权衡……这就不是常人所能揣度的事情了。何况……他们还是异族,更不能以我中华礼法来考虑。祢正平信中所考虑的,从大局上来看并无过错。王上若顾念旧情,不愿杀戮,不妨从现在开始逐步削减此二将手中的兵权,把他们高官厚禄供养起来,最多……再允许他们参议政事,已经是极好的结果了。”
  荀攸沉声道:“文和先生所说,实乃为国之言,请王上勿以个人好恶来决断,否则必误国事。”
  他们两人的智慧远在我之上,说起大道理来我绝不是他们的对手,何况……我自己也知道,他们说的真是极有道理。
  我缓缓踱着步,大殿之中的空气仿佛凝滞。
  在经过之前的紧张之后,吕布的神色逐渐恢复如常,夏侯渊则依然是满头细汗;陪立在殿中的梁聪一脸煞白,贾穆则是涨红了脸。
  “木头,若是你,你会怎么做?”我看了看自己的小舅子。
  “至少、至少……”他有些顾忌地看了自家老头子一样。
  贾诩笑了笑:“你尽管说吧。”
  “至少……”贾穆收回了目光,转而看我,“至少要在听过拓跋野辩白之后,才能做判决。”
  我沉吟了片刻,又问吕布:“奉先,在你们动身南下之时,拓拔野情况如何?难道也没有任何解释?”
  “他当时昏迷不醒,所以末将无从问起。”吕布欠身答道。
  “昏迷不醒吗?”这句话忽然触动了我内心深处的记忆,好熟悉的感觉……
  “王上,”吕布又道,“拓跋将军虽是异族,但其忠心赤诚,未必便逊于殿中其他几人,王上不应只听祢院长一面之词而断送一员猛将的性命!”
  “呵。”我终于笑了出来。
  贾诩忽然叹了口气。
  “岳父,你又知道了?”我笑着看了他一眼。
  “王上已经有自己的判断,”他收起了叹息,“而且恐怕还会让老夫大吃一惊吧?”
  我也收起了笑容:“一辉,通知张贲,让他带上所有必备的药品,和我一起去并州一趟,木头,你去通知秦阵,让他带上几名亲卫随行。”
  梁聪与贾穆同时点头。
  贾诩苦笑着摇了摇头,侧身对荀攸说道:“这是……何等轻率的君王!”
  荀攸的脸上毫无表情,更没有说任何话。
  -
  半个时辰后,韩暨已为我安排好出行的一切事宜。
  “王上,”韩暨仍然有些担虑,“请让臣一路随行。”
  我再一次摇头:“你所管辖的,不止是内务司,还有防务大事要你操心,我带上典韦和贾穆的五百人,怎么都够用了。”
  “那王上呢?”他脱口而出,“王上麾下,不止只有一个拓拔野,王上身负新朝全部,岂能为一人而废国家?”
  “说得很好,”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但这次就让我废一次国家吧。”
  韩暨微微一怔,想要再劝,终于还是拱了拱手,沉声道:“王上一路保重。”
  “主公!”秦阵高声呼喊着冲到了我的面前。
  “你准备好了?”我回身走出了厅门。
  “我听人说……王上,你要杀拓跋?!”他的声音中怒意勃发,看样子只要我一点头承认,他就会立刻要扑上来和我拼命。
  典韦怒目圆瞪,两柄铁戟竟是毫不客气地朝秦阵的脖颈上架了上去。
  以秦阵的身手,若要闪避,当今世上恐怕无人可以阻拦,但他就这么硬挺挺站在原地,双眼眨也没眨,只吐出了几个冷冰冰的字眼:“还有我?”
  “放你妹的屁!”我怒不可遏地啐了一口,“我若要杀你们,只需让祢衡和徐晃送他的人头道洛阳来,还要叫你和我一起去并州见他?!收了兵刃,让他来找我拼命!”
  典韦看了我一眼,很干脆地撤下了双戟,却依然在我和秦阵之间虎视眈眈蓄势待发。
  “你说真的?”秦阵不禁向前迈了一步。
  典韦闷哼了一声,手中铁戟又准备飞斩而出。
  “伯虎,稍微用点脑子吧!”我打了个唿哨,“拓拔野身负重伤,昏迷多日,我怀疑事有蹊跷,你要是没事,就跟我去一趟并州见一见他?”
  “没事、没事!”他连忙点头,和我一同跨上了各自的坐骑。
  典韦与贾穆各自率领了轻骑内紧外松地护卫在我的周围。
  我看了看秦阵身边,似乎只带了两名亲随,遂笑道:“你只带了这么两个人,难道不担心我让典韦和木头把你杀死在半路,然后抛尸荒野和拓拔野做伴?”
  “主公要杀我,哪里需要这么麻烦!”他哈哈笑道,“主公若是想要我的脑袋,只是一句吩咐的事情,我自会亲自提头来见!”
  “你知道就好,”我低哼了一声,“虽然你和我如今算是君臣,但当年我们在朔方歃血盟誓约为兄弟,却永远不会改变。”
  “我读书少,你可不要骗我,”他仍是一脸嬉笑,“这总不是收买人心的客套话吧?”
  “我什么时候和你说过客套话?”我淡淡地笑道,“你和我之间,也不需要试探和虚伪,是不是?”
  他缓缓敛起笑容,低头道:“王上真心待我,秦阵自是知道。自古汉人对待我羌族,向来说一套做一套,功成之后卸磨杀驴之例多不胜数。何况……纵然王上顾念旧情,但如今朝廷大臣众多,总会有人向王上进言,因而,秦阵确实心中不安……”
  我沉默了片刻,任由秋风自面颊边拂过。
  “对朝廷上的事情,你倒是懂了许多啊……”我长长叹了一声,“不错,就在今日,已经有多名重臣劝我对你们加以警戒,慢慢收回你和拓跋手中的兵权,以高官厚禄将你们供养起来。”
  秦阵点了点头,却没有我想象中的愤怒与不甘。
  “你怎么没反应?”我忍不住问了一句。
  “朝中都是汉人,不喜欢我们这些异族……原本也不足为奇。”他竟是出奇的冷静。
  “所以你应该能懂得,我为什么放任太史慈、张辽、甘宁、褚燕出镇地方,甚至连杨奉都可以独自带兵去攻打汉中,却从没有让你和拓拔野两人独当一面吧?”我自问自答,“太史慈、甘宁、杨奉,他们可以不经禀告就发动行动,但你和拓跋却不行,你知道吧?”
  秦阵鼓了鼓两腮,缓缓吐出了一口气:“我知道……”
  “所以,你就安心带领这一营兵马,长伴我的左右,”我侧了侧头,“你我才二十出头,又都是习武之人,再活上五十年也不成问题,只要有我在,就不会让你们委屈。”
  “我知道。”他还是这一句话。
  “从现在开始,你和我的身边,都会有许多人,他们会对我说胡人狡诈不可轻信,对你则说我要卸磨杀驴兔死狗亨,”我笑了笑,“我今天已经驳斥了他们,你今后也不必听这些言语。”
  他重重点了点头:“我知道。”
  我没来由一笑,双腿微微夹了夹马腹,追命长嘶一声,甩开四只铁蹄飞一般向前疾驰。
  秦阵也发出了长笑,但他的坐骑却始终追不上我。
  是因为追命终于长大成年,得以将他的坐骑甩在身后吗?
  秋风迎面扑来,我竟感到微辣辣如同刀割。
  

6 沉睡半月拓拔野

 八月初八。
  经过六个昼夜的奔走跋涉,五百轻骑抵达了距离洛阳八百里之外的晋阳城。
  我并没有提前通知徐晃,但自有尚书台及兵部快马通传,因而我也不出意外地在沿途察觉到了为数不少的斥候。
  一路北上,郡县长官更是全程陪同,但我行军极快,除了个别马术尚佳的官员,大多数人很快就会掉队。
  在上党郡,我又遇到了当年在赵国的故吏,李宣李伯声,不过我没心情和他叙旧,他的骑术也不足以支撑其在马背上向我汇报工作,于是我很快就甩掉了他。
  我还没有看到并州和太原郡的治所,徐晃已带着一帮属下远远迎了出来:“臣徐晃拜见王上!”
  “你身为一州刺史,不再是单纯带兵的武将,为何仍是一身甲胄?”我笑着扶起他。
  “并州甫经叛乱,郡县之上仍然偶有不宁,不瞒主公,就在静候主公北上的这几日里,臣就率兵招降了一小股占山为王的流寇,所以甲胄未曾离身。”他一脸平静地解释。
  “哦?”我点了点头,“并州境内以山地为多,藏匿的寇匪的确难以完全清除,公明治理州郡,当恩威并施,文武兼用,方能安定一州吧。”
  “主公提醒的极是。”他抱拳道,“之前这一支流寇,便是主公新封的步军营长栾晨建议属下进行招降的。”
  “栾晨?”我笑了笑,“这个大土匪,把他的旧部兄弟们全部混入新朝的部队中吃皇粮了。”
  徐晃忙道:“臣虽然招降,但已派人进行挑选整编,没有一战之力者绝不会混入州兵之中。”
  “你做事稳重,我向来是最放心不过的。”我终于转向了正题,“带我去看看拓拔野。”
  他顿时挺起了身子:“是。”
  我翻身上马,一边驱马前行,一边询问:“他现在是否清醒?”
  徐晃摇了摇头:“拓跋将军自那一战之后,至今已经昏迷了半个月之久了。属下延请了太原周边的多位名医为其诊治,却始终没有好转。”
  我默然不知如何开口,只能催促追命加快速度,随他进入了城中。
  徐晃带着我在刺史的官邸前停下:“主公,这便是并州刺史的府邸。”
  我点了点头:“我知道,当年我们被发配到朔方时,来回的路上都在这里喝过酒。”
  那时候,这里的刺史还叫皇甫嵩……
  “属下担心拓跋将军的安全,便从祢院长处讨要了过来,”他引领着我迈入了院落,指着不远处的一座单独的小院说道,“便将其安置在此处疗养。”
  我大量了一下,这座院落只有三间,周围却有超过二十名士兵守卫,算得上护卫森严了。
  还没走上石阶,一股浓烈的草药味道已经扑鼻而来。
  我皱了皱鼻子,上前推开了卧室的门厅,同时,我听到身后徐晃对下属低声询问了一句:“祢院长人在何处?”
  “正在赶来的路上。”
  迈步绕过了简单的屏风,我来到了床榻之前,仔细凝视着这位追随我多年的心腹大将。
  只见拓拔野双目紧闭,并无痛苦挣扎之色,只是从脖颈到脸上都布满了一层淡淡的潮红。而除了呼吸微微有些急促之外,但浑身上下,似乎也没有明显的外伤。
  “伯华?”我高声招呼了一声。
  张贲已经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床边,屁股还没有来得及坐下,几根手指已经落在了拓拔野的手腕上。
  他静静地听了半天的脉搏,又伸手分开了拓拔野的眼皮和嘴巴,甚至还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地替他揉捏了一遍,大概是检查是否有骨骼和内脏方面的伤痛吧……
  然后他又低头思索了片刻,才缓缓地起身退在了一边,低头说道:“属下学艺不精……竟是诊断不出是何病因……”
  我满心的期待顿时落了一空:“仲景曾言,其一身医术,你已学得八成,却没有任何头绪?”
  张贲抱拳答道:“拓跋将军通体上下,体温略高于常人,皮肤微泛红色,呼吸偶有急促,但除了这三个方面之外,没有任何异常之处,属下因此断定……他的病因,大约是在内里。”
  徐晃也道:“王上,其他几个大夫虽然不曾这般肯定,但所说大致也是如此,拓跋将军的身体状况,确实与一般正常人没有太多差异。”
  “你们胡说什么?!”我还没有答话,秦阵已经一步窜到床边,“和正常人没有差异?那他为什么昏迷不醒?”
  “在下学医不经,实在难以诊断。”张贲退了一步,低声答道。
  然而秦阵也没有理他,只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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